第14章 新后大典

早晨吃饭的时候大家都在说明日的立后大典之事,只有尹知抒看到大家说立新后的时候,祁连琰那眼神中的变化。

他们去巡街的时候,尹知抒旁敲侧击地问他怎么了,从早饭起他就一直在闷闷不乐。

祁连琰随便找了个说辞糊弄过去了,他故意道:“真不巧,立后那日是我娘的祭日。”

尹知抒看着他难过的样子,她才知道自己不该多这个嘴问,提及他的伤心事儿了。

她便安慰他道:

“连兄,节哀!”

“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看星星吗?”

祁连琰没有一丝感情地摇头,尹知抒低声道:

“因为死去的人会化作天上的星星,每当夜晚时分,他们都会在天上注视着你,仿佛他们不曾离开过一样!”

她爷爷就是,她相信爷爷依旧陪在她身边。

“如果你想你娘了,晚上就出来看看她吧!”尹知抒轻柔地声音说道。

“尹兄谬论真多,人怎么可能变成星星,只不过是骗小孩子的把戏罢了!”

祁连琰心不在焉道。

“管它是不是骗人的把戏,最起码心里有了依托不是吗?!”尹知抒回他道。

尹知抒见他死人脸的样子,着实看不顺,便踮起脚揽上他的脖子道:

“别想了,走,跟我赚钱去!”

祁连琰就这样微弯着身子任她揽着去了李哥的茶摊那边。

他看着笑眯眯的尹知抒,好像心情也所有好转,尹知抒让他去后面看着点,不要挡了旁人的路。

他便去将队伍往旁边疏散,这个画面正巧被元衡看到,他简直是大吃一惊,这还是他那位不苟言笑的王爷吗?!

祁连琰转身之际看到了元衡,便望了一眼尹知抒后去了元衡那边。

“王爷!”

“何事?”祁连琰很不爽的问道。

元衡:哈!他刚才果然看错了,王爷还是那个王爷!

“王爷,属下去查了紫梧的底细,她入宫的官籍上面写着是望海村的人,可是属下去那个村子问,没有一个人认识她!”

“她官籍上面写的那户人家早已死去,这样来说她是假借那户人家的名了!”

祁连琰从袖口掏出一张画着凶手手套上的图案,并跟元衡说紫梧的身上也有这个图案,让他去查这个图案到底是谁在使用!

元衡不解道:

“王爷,您怎会知道紫梧身上也有这个图案呢?”

祁连琰扭头看了一眼还在作画的尹知抒后道:“不该问的别问!”

“哦!”元衡委屈地哦了一声。

元衡看着尹知抒问祁连琰道:

“王爷,那不就是前几日的那位小官爷吗!原来王爷跟他这么要好啊!”

“赶紧滚!”

祁连琰带着些怒火道。

元衡作揖要退下,祁连琰又说道:

“紫梧还是要继续找的,另外,金针的出处也要寻!”

“是!”

傍晚回去的时候,尹知抒边走边抛着钱袋,嘴里还念叨着:

“你说我现在辞去差职,去开个画铺怎么样?”

“三心二意!”

祁连琰吱声道。

尹知抒瘪嘴学舌道:

“三心二意!”

“连兄,你是不是见不得我有钱!”

“尹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连兄无话可说!”祁连琰玩笑道。

尹知抒:切,死直男!

这时尹知抒从怀里掏出一张画,那是祁连琰今日整理秩序时的模样,她抽空画出来的。

她寄给他,祁连琰接过后打开,看着这幅画,心里暖暖的,她竟然记着他!

“尹兄有心了!”

祁连琰嘴角的笑意藏不住了。

尹知抒挑眉回应,她在想:这次可别再说她忘恩负义,没有良心了!

他们回到理事司的时候,因一直说着话便没有瞧见旁边的公孙垣。

公孙垣看着尹知抒跟别的男人有说有笑的,顿时心里很不痛快。

可是他什么都做不了,如果管太多势必会将人越推越远,毕竟她现在只是小小的差役……

新后大典

这日满朝文武皆跪拜,由皇上亲自带着新后在城楼上面见百姓。

百姓虽感惜先皇后的逝世,但是他们也明事理,一国之母的位置不可空缺,这日全城百姓跪拜新后。

祁连琰站在远处看着笑容满面的父皇,顿感难耐,他旁边本应站着的是他母后啊!

母后逝世还不到一个月,他便急着立后,确实是做到了帝王无情,只是可惜了母后的深情罢了。

“连兄,原来你在这!”

尹知抒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她找了他好久都没找见,还以为他找地方哭去了,毕竟今日是他娘亲的祭日。

祁连琰缓过神来问道:

“有事吗?”

“我们得去维护秩序,这么重要的日子可不能出错,否则小命不保!”尹知抒拉着他就走。

这时一辆马车经过他们,往城门侧门驾去,车中坐着的正是祁连琰命元衡去寻的紫梧。

紫梧带了张脸皮已不是原来的模样,他背后的人派她去伺候新后,换句话说是去保护监督新后。

仪恩宫内

新后仲孙郦对着铜镜看着自己这身皇后装扮,心情格外的舒适。

这时紫梧走了进来:

“奴婢紫梧,拜见皇后娘娘!”

仲孙郦看着面前的这个奴婢,紫梧这个名字她好像在哪里听过,哦,对了,她是先皇后的得力奴婢来着,怎么派到她这里了!

她的长相好像也变了。

“本宫记得你之前不是这副模样啊?”

“回皇后娘娘,奴婢是仲孙大人派来伺候娘娘的!”紫梧解释道。

“哥哥派来的?你是哥哥的人? ”

“是!”

“所以,先皇后是你杀死的? ”

仲孙郦问道。

“回皇后娘娘,是,奴婢是仲孙大人秘密培养之人,为了有朝一日助娘娘登上后位,所以大人将奴婢派到先皇后那儿伺候,伺机而动!”

“日后,奴婢定会尽心尽力伺候娘娘!”

仲孙郦想:

既然是哥哥的人,那便留着吧,她都能杀了先皇后,确是个有本事的人,好好调教,说不定日后还能为她所用!

紫梧还告诉仲孙郦,过后仲孙大人会过来见她,与她商量要事。

紫梧说完有一炷香的时间,仲孙郦的哥哥也就是如今的国舅爷仲孙琨来到了仪恩宫。

仲孙郦坐在榻上,看着皇上命人送来的皇后册宝,没想到有一天她竟然成了皇后,只怪先皇后公良氏命太短。

她下神看着皇后册宝没有注意到仲孙琨的到来,直至仲孙琨道:

“想什么呢!”

“哥哥,你怎么得空过来? 外臣是不能随意入后宫来的!”仲孙郦道。

“妹妹放心,是皇上准许的!”

“如今妹妹贵为皇后,虽有一女,但还无龙子,日后妹妹好生修养身子,给皇上添个龙子,往后的日子便会越来越好!”仲孙琨支招道。

“哥哥所言极是!”

“紫梧,日后好好服侍皇后娘娘,否则唯你是问!”仲孙琨厉声道。

“是,大人!”

极光殿内

皇上现身城楼上后,便来到极光殿处理奏折,他突然想到今日封后大典上并未见到祁连琰的身影,便让太监张德贵传召。

谁知张德贵回来报:

“皇上,齐淄王并不在宫中,奴才听修正殿的太监说,齐淄王去了城外的寺庙。”

寺庙,想必去祭奠他母后去了,罢了,随他去吧。

他所有儿子中就这个儿子不与他亲近,自从皇后去后,这个儿子再也没同他说过话,如今连面都见不上。

“你去跟修正殿的人说一声,等琰儿回来,来趟宣政殿!”皇上跟张德贵说道。

“是,奴才这就去传话!”

张德贵听了皇上的话立马去了趟修正殿,将皇上的话传给了小太监。

仲孙琨临走之前问道:

“那血照常祭奠吗?”

仲孙郦说道:

“之前是每隔五日便有人来送,现离着上次送血已过去了九日,也不见有人来送。”

仲孙琨:过去九日了还无人送? 出了什么岔子!

“妹妹不必担心,明日便让人给你送来!”

仲孙琨欲要走,这时仲孙郦叫住他道:

“哥哥,活人血真的能保我一生皇后之位吗?”

仲孙郦觉得死了那么多人,只为那几瓶血,她实在有些担心日后暴露会出什么事!

“那是阳日生人之血,给你补阳气所用,它会助你一生无忧!”仲孙琨道。

“日后,这些事情你便忘记,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好好当好你的皇后,否则,家族不需要废人!”这是仲孙琨走前留下的话。

仲孙郦在家中并不受宠,本应是姐姐仲孙怡进宫为妃,进宫前一日姐姐不幸感染风寒,家里为了不耽误吉时,只能将她这位妾生的女儿送到宫中充数。

她来宫中没有一刻放松过,因为仲孙琨时不时给她捎信让她早日成为皇上的宠妃,就这样,她使了不少下作法子留住皇上,最终成了贵妃,现如今又在哥哥的帮助下成了皇后。

她本性善良,可惜,她娘还在他们的手上,她不得不得他们的话,每日看着那些人血,她害怕的厉害,所以她才每日念佛,为他们超度。

她瞬间明白了,哥哥将紫梧换容留在她这里是为了监督她吧,亏她还想着好好调教,日后能帮她,想必哥哥已经调教好了吧!

随后她脱下皇后大典的服饰,换上一身素衣去了祠堂,继续去为那些枉死的人超度。

理事司内

祁连琰拿出母后生前的遗物把玩着,心中尽是今日城楼之上父皇那笑容,原来他会笑啊!

他从来没有对母后笑过,最起码打他记事起他就不曾见过。

他记得有一次外祖母来承恩宫找母后,他便听到外祖母问母后:

“你贵为皇后,不能成天抛头露面的去施粥,你可以交给奴婢去做!”

当时母后回道:

“母亲,我这是为国积福,为皇上积福,更何况我是母仪天下的皇后,百姓有难,我便不能置之不理,最起码那些吃不上饭的人需要我!”

外祖母道:

“难得你有一颗善心,可是你得为自己着想啊,你只有琰儿一个儿子,万一日后他不能继承正统,你可怎么办,那不成被那些个妃子压到头上吗?!”

“母亲,后宫不得干政,谁是日后的储君跟我没关系,我只希望琰儿能好好的活着,不要像皇上那样手足相残,落不到好下场!”

“罢了,随你吧!”

外祖母说完后便离开了皇宫,没想到这一别,她们竟成了永别。

祁连琰在想,难不成自己真的要回去夺权,力争成为未来的储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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