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恩宫内
紫梧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仲孙琨耳朵里,仲孙琨来到仪恩宫时,仲孙郦还带着醉意。
仲孙琨的严厉斥责使正在醉头上的仲孙郦很是恼火,她便大着胆子顶撞了仲孙琨。
仲孙琨也是没有想到一向乖巧听话的妹妹,竟然与他顶嘴,便拿出了杀阳日生人的金针,这跟金针是他专门为仲孙郦所做,目的就是在她不听话时给她教训用。
仲孙琨示意紫梧上手惩罚,紫梧拿过金针,便往仲孙郦的后背扎去。
因为仲孙郦是皇后,万一侍寝就会被发现,妃嫔是不能用后背对向皇上的,扎后背这就是对仲孙郦的惩罚,要是不细看她的后背白皙光洁,仔细一看,长好的坑坑洼洼便能发现。
仲孙郦咬着牙不发出一点声音,一副不认输的模样,仲孙琨越看越生气,他助她当上皇后,对待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他算是仁至义尽了,但是她绝不能忤逆他!
仲孙琨走后,紫梧立刻将金针收了起来,将仲孙郦扶了起来道:
“娘娘,您何必呢!”
仲孙郦忍着疼痛虚弱道:
“难道不是你传出去的消息吗?”
这时仲孙郦的酒意全醒,只有疼痛萦绕,看向紫梧的眼神也不再温柔。
“娘娘,奴婢也是迫不得已,奴婢不能忤逆仲孙大人,您也听些话吧!”紫梧心疼道。
这些日子紫梧通过与仲孙郦的相处,她也摸清了仲孙郦的性格与脾气,她温柔善良,不争不抢,只是她出生错了人家。
紫梧帮她上好药后便去收拾她刚才换下来的衣服首饰,因为仲孙郦的整身行头都是她亲手帮其穿戴的,现在清点竟然少了一个簪子。
“娘娘,您的那支桂花鎏金簪子奴婢没有找见,不知娘娘放在何处了?”紫梧问道。
仲孙郦侧身倚在床榻上想起那支送给尹知抒的簪子,她便随口道:
“可能是掉在了回来的路上。”
她想要是紫梧知道她将簪子送给了尹知抒,想必会出事吧。
紫梧想着当时仲孙郦喝醉了,走路歪歪扭扭的不像样子,掉了支簪子也是正常,便退了出去……
翌日理事司内
尹知抒醒来后头疼的不得了,昨天竟然喝大发了,清醒过来后尹知抒一顿呜呼。
她竟然跟皇后成了好姐妹儿!
她想起仲孙郦跟她说的话:
“当皇后有什么好啊,没有自由,整日被关在‘鸟笼’里不见天日,我倒是开心能够出宫祈福与施粥,只有这个时候我才觉得自己活着有了意义。”
“如果我不当这个皇后,那我娘就会有危险,我仿佛是一个傀儡。”
原来郦姐姐她是被逼着当皇后的,自由对古代的女子来说简直是天方夜谭,她很庆幸自己生在了一个平等的社会!
对了,仲孙郦还送她一支簪子来着,尹知抒搜了一下自己的身,找到了那支簪子,这支簪子怎么这么眼熟? 等等,她这衣服是谁给她换的!
她的衣服已经不是那身女装了,身上穿的是她放在理事司的衣服!
这时祁连琰走了进来,尹知抒眼神犀利的看着他急切地道:
“连琰,我的衣服是你换的吗?!”
“是啊!”
祁连琰想逗她一下道。
“你…你…你…怎么能给我换衣服!”
尹知抒抓住自己胸前的衣服,大口喘着气道。
“总不能让你穿着那身衣服回理事司吧,难不倒你想让所有人都看到吗?”祁连琰道。
“那你…”有没有看到什么啊!完了,她被看光光了,她不干净了!
后面的话尹知抒没有说出来,祁连琰继续逗她道:“尹兄,怪不得平日不与大家一同在澡堂洗澡呢!”
“什么意思?!”
尹知抒绷紧了身体道。
“尹兄的身子白皙光滑,骨架小巧,胸脯高耸,乍眼一看我还以为尹兄是位女子呢!”祁连琰痞里痞气道。
这话简直给了尹知抒当头一棒,她拿起旁边的枕头就往祁连琰身上砸去,便砸便道:“你混蛋,畜生!”
祁连琰秒变严肃道:
“我不知尹兄为何如此激动,难不成我还帮错忙了吗?混蛋,畜生,尹兄可是给了我好高的帽儿啊!”
“我谢谢你!”
尹知抒咬牙切齿道。
“哦,不客气,对了尹兄,昨日可有什么收获吗?”祁连琰不想再与她继续这个话题了,否则看她的样子能够杀了他一般。
收获…尹知抒将攥在手中的簪子放入了袖子里,她刚才看这支簪子,跟凶手杀阳日生人的金针的粗细与做法一模一样,她不相信仲孙郦是背后的**oss,要是真的说了肯定会给她带来危险的!
等等,她说她是一个傀儡,难不成这个背后之人便是操控她的那个人,也就是说是仲孙家的人,那想必就是她的亲人了!
可是这只是她的猜测罢了,尹知抒道:
“收获倒是没有,但是我跟皇后聊的不错,我发现她也是位命苦的人,她不想当皇后,但是她也无可奈何!”
“是吗?有多么无可奈何!”
祁连琰低沉地声音响起。
“反正就是很不情愿的那种,她跟我差不多大,竟然都有孩子了,真的是造孽啊!本来可以有大好春光的,皇上简直就是老牛吃嫩草!”尹知抒大胆道。
祁连琰:……
守着儿子的面说老子真的合适吗?不怕被砍头吗?!
说完尹知抒瞅了祁连琰一眼便走出了东二舍,她正巧碰上了莫大仁,看到他走的急急忙忙地,便叫住了他道:
“莫兄,你这么着急是要去哪啊?”
“尹兄,昨天凶手趁着皇后娘娘施粥的时候,又杀人了!”莫大仁道。
什么?!等等,要是跟仲孙郦脱不了关系的话,那昨日她在庙里祈福时闻到的那股腥味是血吗?
她该怎么才能再次见到仲孙郦呢?她真的好想问清楚,看来,仲孙郦的家人杀了先皇后这位至阴之人,用至阳之人的血祭奠神灵,保佑仲孙家的荣华吧!
她现在真的很纠结,如果不将此事说出去,那死的人会更多,因为他们不知道凶手何时行动,要是说出去了仲孙郦势必会受到牵连,她那么好的一个人,她不想她有事!
她刚想转身回东二舍将簪子放好,正好碰上了祁连琰的胸膛,尹知抒捂着额头道:
“连兄,你干嘛一声不吭地站在我身后啊,好疼啊!”
“是你自己心思不在周边,我站在你身后好久了,你都没有发现,你在想什么?”祁连琰道。
尹知抒揉了揉自己的额头,转了一下眼珠道:“连兄,你说怎么才能进宫啊?”
祁连琰:?
“尹兄,为何要进宫?”
“有点事情需要解决,不,准确说是想深入了解一下!”尹知抒道。
“你以为皇宫是菜市场啊?是随便想进就能进的吗?”祁连琰道。
“哦!”
尹知抒瘪嘴道。
“走,去巡街。”祁连道。
“你自己去吧!”
尹知抒瞅了他一眼道。
说完,她便离去,祁连琰在原地不知所措,他好像惹到她了?
长街
祁连琰刚出来不久就看到了元衡,元衡汇报道:“王爷,昨日仲孙琨又去了仪恩宫,看着面容,带了些气愤!”
祁连琰想到昨日尹知抒与仲孙郦喝酒醉酒,失了礼节,难过仲孙琨会气愤,家族荣耀最重要。
“王爷,仲孙家近日又支出了一笔钱财,具体用作什么,他们十分谨慎,属下查不到。”元衡道。
“仲孙琨心思谨慎你查不到很正常,对了,紫梧找到了吗?”祁连琰道。
“回王爷,属下没有找到,紫梧就跟凭空消失了一般,那日新后施粥也不曾见到她。”
“人怎么可能会凭空消失呢?”
祁连琰发问。
元衡实在是想不出来,刚想问祁连琰,祁连琰便道:“你从现在开始去盯着仪恩宫的动静,有任何的不对劲儿,立马来报!”
“是!”
元衡道。
理事司画房内
老秦叔正在捋着胡子眯眼看着尹知抒,尹知抒被他看的不得劲儿便道:
“老秦,你一直看我干嘛?!”
“你上次给老夫画了一只王八,这次又在想什么歪点子呢?你再拿老夫开玩笑,公孙少卿可是会生气的!”老秦叔道。
“您不生气不就好了吗?”
尹知抒走到老秦叔背后,给他捏着肩膀道。
“嗯,老夫不生气,但是你太调皮了,要是再被公孙少卿看到,你可就跟理事司说拜拜喽!”老秦叔宠溺地说道。
“我知道了,下次我一定会谨言慎行,不会让他抓住小辫子的!”尹知抒边给他捏肩边说道。
“老秦,你说,一个人如果在行动上无可奈何,但是她又要为了在意的人拼命的活着,那这个人活的是不是很悲哀啊!”尹知抒正经道。
“你这个小娃娃,年纪不大,心思倒是重的很,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活法儿,想要怎么活,还是要看他自己的选择!”老秦叔道。
尹知抒仔细思考着老秦的话,老秦说的对,蝼蚁撼动不了大象,即使她再怎么想帮忙,仲孙郦为了她的娘亲,也不会轻易与那个人发生冲突。
但是她不能放任凶手继续杀人了,即使她同情仲孙郦,也不能为了一己私利,酿成大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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