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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医院。
医生拿着手术单,再次确认:“顾先生,您确定要摘除的是Alpha腺体么?”
顾枝穿着手术服,说:“嗯。”
“看您以往的病例,这不是第一次腺体手术了,”医生说,“这么做风险极大,在手术前,我最后问您一遍,确定吗?”
顾枝说:“确定,医生,直接手术吧,我之后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医生叹了口气,拿出一份文件:“既然如此,你把这个签了。”
蒋子冶已经是不知第几次看到顾枝签这个东西了,风险手术协议。
顾枝每次都签得毫无负担,像是这条命不是自己的,今天却犹豫了一下,看向他,问:“今天酩哥在干什么。”
蒋子冶划到本地新闻界面给他看,说:“放心,他忙得很,没空找你,你就安心手术吧。”
话音刚落,顾枝的手机响了起来,蒋子冶看到上面的名字,眉角抽了抽,心道,这打脸速度要不要这么快!
顾枝没有第一时间接电话,脸上神情从兴奋期待到怅然若失,他对周围的医护人员做了个“嘘”的手势,点了接听:“喂,酩哥。”
“小枝......”电话那头传来沙哑滚烫的声音,“我好难受。”
顾枝的神情瞬间变了,穿着单薄的病服,就往外走:“你在哪里,我马上来找你。”
“难受......”陆酩自顾自地说着,带着鼻音,听起来很委屈,“小枝,别走好不好,让我再见你一面,不要在电话里和我分手,我真的会......很难过的。”
顾枝的心被猝不及防地扎痛,深吸了一口气,劝哄似的说:“酩哥,宝贝,不哭好不好,我们不分手了,你在哪里,男朋友来接你回家。”
陆酩说了房间号,顾枝看了一眼蒋子冶手机上的本地新闻,冷声道:“走,去这个地址。”
医生在他们身后喊:“顾先生,您的手术?”
顾枝走得健步如飞,蒋子冶帮忙道:“对不起,劳烦了,下次再做吧。还有手术服......我会及时还回来的,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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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的温度在持续升高,陆酩整个人躺在浴缸里,凉水逐渐漫过他的耳朵、鼻尖。
白衬衫被水浸得近乎透明,露出衣服包裹着的姣好身材,药物作用下,陆酩血脉贲张,饱满的肌肉大块隆起,像是一头凶猛的野兽,一旦有猎物靠近就能瞬间将对方撕碎、吞食入腹。
门铃响了好几遍,门外人开始焦急地捶门,喊他的名字。
突然,门被猛然拉开,蒋子冶看到一条雪白的胳膊伸了出来,随后精准无误地扯住顾枝的衣角,往里拽。
Alpha信息素的味道像惊涛骇浪般席卷而来,蒋子冶差点跪在地上,强撑着站稳,却见自家老板欲拒还迎地被已经失去理智的Alpha拖了进去。
门关上前,顾枝居然还能记得和他说一声“你先回去”,也算是一个奇迹了。
蒋子冶身为一个Alpha,闻到这种求偶时才会释放的味道,不难想象到今晚可能会发生什么。
他倒不担心自己的老板,明天来临前,床上的胜负都还未可知。
“小Omega?”蒋子冶轻笑了声,扬长而去。
顾枝被陆酩抵在门上,两个人的眼神都是同样的灼热,像要烤干.人的烈日。
陆酩胯间系着条浴巾,赤luo着上身,冰凉的水珠被他的身躯捂热,以一种岩溶般的温度滑下,落到顾枝扶在他腰侧的手上。
“怎么了,喝酒了是不是,还难受吗?”顾枝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皱起眉头,“酩哥,你发烧了。”
陆酩微眯着眼睛,抓过他的手,凑到唇角吻了一下,声音磁性低沉:“没发烧,小枝,我被下药了”
顾枝眉眼冷硬:“告诉我,谁干的,我不介意背上一个殴打Omega的罪名。”
陆酩吻着他的每根手指,呼吸滚烫:“不是Omega,是Alpha,你说可不可笑。”
顾枝整个人僵硬了一瞬,说不出话,紧接着陆酩的吻落在他的耳侧,舌尖顺着通红的耳根往下。
顾枝把他往外轻轻推了推:“别,别亲这里。”
陆酩动作滞了一秒,看向他的眼神降了几分温度,说:“为什么?你不想被我标记吗?顾枝,你还是不爱我。”
顾枝被他看得难过,轻声哄道:“我爱你,酩哥,我一直爱你。”
腺体贴被突然一把扯下,顾枝颈侧的小绒毛登时竖了起来,紧接着他被整个翻了过去,脸贴着冰凉的门,腺体大面积luo露在外,被陆酩尽收眼底。
顾枝惊了一下,抬手想挡住脖子,却被陆酩抓住双手扣牢在掌心。
顾枝认命地闭上眼,隔了好久他才听到陆酩说:“小枝,你的腺体......好像和正常人的长得不一样。”
顾枝来不及解释,身后人猛地扑在他身上,Alpha尖利的小齿迫不及待地扎破他的腺体。
“啊——”顾枝感受到一阵前所未有的疼痛,整个人抖得厉害,像在埋怨,“酩哥,扎错了......往下面点,好不好。”
陆酩全然不理会他,Alpha信息素的味道大汩大汩地冲进腺体。
顾枝流血了。
鲜红刺目的血珠冒了出来,陆酩伸出舌尖舔掉,满足地说:“好香的酒,还想喝。”
顾枝:“......”
脆弱的腺体被咬破,陆酩把那处舔得通红,又吮吸了几口,顾枝一直在小声喊疼。
陆酩却像是疯了,又醉了,舌尖在腺体上打转,说话声带着齿间的水声,暧昧又缱绻:“顾枝,不要分手好不好,你是我的,我疼你一辈子。”
顾枝的眼眶从进门开始就是湿润的,现在更是直接溢出了眼泪,不知是因为腺体疼,还是因为心疼。
他忍着后颈的疼,说:“我是你的,永远都是你的,陆酩我爱你。”
下一秒,他整个人被拉扯着,“砰”地一声扔进床里。
这一幕与游轮上那幕惊人地相似,顾枝绯色的脸庞像夕阳下的桃花,他的指尖在陆酩的脸侧划着,带起了一簇又一簇的电流。
顾枝眨了下眼睛,睫毛上落下一滴泪,像朝露,他的声音很轻:“想要吗?酩哥。”
陆酩眸色幽深,却还在隐忍:“顾枝,我们今天把话说清楚,我不会不明不白地要你。”
顾枝:“......”
临时标记都打了,虽然对他来说毫无用处,但都到这一步了才想起要解释。
怎么,他不给就不就继续往下做了么。
再像游轮上那样来一次,顾枝不能保证陆总这血气方刚的身体下次还能刚得起来。
“酩哥,”顾枝淡淡道,“话说太多是会被.艹的,懂么?”
陆酩迟钝的大脑还来不及理解这话的意思,他的“小Omega”就陡然起身。
天旋地转,陆酩倒在了床上,还来不及说话,唇缝就被手指撬开。
“刚才咬我的是哪颗牙齿?嗯?这颗?还是这颗?”
顾枝用手指把他弄得津液溢出,彻底说不出话来后,才满意地替上了自己的唇。
陈年的酒香在唇齿间四溢,像酿了累月,爱了经年。
如果这是一场梦,请别让我醒来,陆酩的眼角滑下一颗泪,一直醉下去吧。
多好。
梦里的你我,只有我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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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ABO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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