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了小灵通符，所以信息传递会比以往快很多。

东陵郡有九座城池，曹休则是依靠人关系，计划将小灵通符同时在九座城池上架销售。

在傍晚时分，曹休便已经无比紧张的等候在了书房，他甚至无法坐下，椅子上仿佛有针扎似的。

他在原地不断踱步。

等待着其他八座城池传回来的，小灵通符第一天上架销售的情况。

书房内，除了曹休以外，包括老周以及江洛城万寿塔诸多员工，尽皆汇聚，一个个都无比紧张。

他们都很清楚，小灵通符的销售情况，对曹休意味着什么。

曹休把一切都赌上了，就压宝在了小灵通符上，一旦小灵通符的销售不如人意，那意味着曹休……没有了未来。

“来了来了！”

老周忽然浑身一抖，眼皮猛地抬起，精神喊道。

曹休踱步的动作止住，死死盯着老周。

其他员工亦是看向老周，屏住呼吸。

老周大踏步行至了书桌前，取过一张白纸，抓起染墨狼毫，深吸一口气。

激活小灵通符的他，与其余八大城池的万寿塔负责人取得了联系。

他们在万寿塔结束了一天的营业时间后，把小灵通符的销售数据，通过通讯的方式，告知老周，汇总到江洛城万寿塔中来。

第一座城，小灵通符收入上架销售数量……

两张。

老周听着灵识中传来的尴尬的声音，浑身忽然有种脱力感。

他看了曹休一眼，一颗心沉入了谷底。

他在白纸上记下了第一座城的销售数量，随后挂断了通讯。

第二座城的通讯便立刻接入。

第三座，第四座，第五座……

老周在白纸上不断的记录下各大城池的销售情况，越是记录，心情……就越发的沉重。

当第八座城池的销售数据记录完毕。

老周握着笔的手，根根青筋鼓起，不住的颤抖。

书房内，安静的可怕，一片死寂，气氛沉闷，甚至有几分压抑和……悲怆。

不包括江洛城。

东陵郡八大城池，关于小灵通符首日上架销售数据，总计……

二十四张。

平均下来，每座城池……三张。

实际上，从江洛城的小灵通符销售情况也能窥得一二。

其实，很不乐观。

除去赵天雷一口气购买的六百张小灵通符，其余的销售数量，堪堪突破十张。

也就是说，首日销售小灵通符总数量为，六百三十四张。

看起来数据很不错，但是……

除去友情销售，真正卖出去的，才三十来张。

看着白纸上的总销售额。

老周后撤了两步，面容无比的难看，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心情沉重。

完了。

一切都完了。

这首日销售情况，糟糕透顶。

要知道，为了这次小灵通符的上架销售，曹休更是动用了不少资源，为小灵通符做宣传。

可现在这销售数据传回来，真的是……透心凉。

书房之内，一片死寂。

曹休得知了这个最终的结果，心头也是低沉了片刻。

尽管早有所料，但是当真实的销售情况出现，对他而言，打击还是存在着。

哪怕他相信小灵通符未来口碑酝酿扩散开后，销量会有所回暖。

但是，现在看来，炼气修士所制作的符箓，比他想象中更难被世人所接受。

此刻的打击，依旧痛彻心扉。

“曹主管……咱们要把这首日销售情况，告诉许公子吗？”

老周看着曹休，进退两难，欲言又止。

曹休经历了最初的低沉后，心情倒是平复许多，面色淡然，面对这糟糕头顶的销售情况，心平气和。

“告诉啊，为何不告诉？”

“我亲自与许公子说。”

曹休说道。

说完，曹休便激活了小灵通符，心神进入元始虚空，拨通了许南山“九五二七”的路引号码。

“歪，是曹主管？”

小灵通符中传来许南山慵懒的声音。

曹休扫视了众人一眼，感觉有几分难以启齿，道：“许公子，是我老曹。”

“是这样啊，小灵通符在东陵九城的首日销售情况出来了……这边要与你说一下吗？”

“说吧。”

“东陵九城，除去赵先生一次性购买的六百张，首日销售……三十四张。”

“三十四张？那还不错啊……”

嗯？

曹休愣住，听着许南山的话语，原本忐忑不安的心情，顿时为之一顿。

还不错？

首日销售三十四张……这还能叫不错。

曹休苦笑着摇了摇头，许南山毕竟年轻啊，只是个炼气境的启蒙学子，对于商业销售上的事情，没有太大的概念。

首日销售三十四张……这意味着扑大街啦！

“老曹啊，放轻松，小灵通符靠的是口碑，以及关系链……现在才刚开始呢，等一等，让子弹再飞一会儿。”

“当然，万寿塔可以搞一个体验活动，让诸多修士体验下小灵通符的效果。”

小灵通符中，传来了许南山的安慰声音，以及小小的建议。

在许南山的认知中，这个世界的商业体系发达，但是推广宣传一项上，却颇为原始。

曹休闻言，身子倒是微微松缓了许多。

对，正如许南山所说的，小灵通符靠的是后期口碑发酵……

后期一定能起来的。

挂断了和许南山的通话。

曹休心情平复了许多，毕竟，这样的情况，他早就有所预料。

当然，在他预料中，销售情况本该好一些的，毕竟他也是花了人力物力去宣传。

小灵通符能够连通元始虚空这个卖点，对于洞虚之上的存在也许并没有太大的诱惑力。

但是，对元婴九层，卡在瓶颈处的那些修士而言，诱惑力就极大了。

只可惜，这个卖点，应该没人当真，另外，许南山炼气境的修为，也让不少人望而却步，元婴境修士稍加打听，便会当成儿戏。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被韩庆鹤给狙击了。

补天阁上架千里传音符这样的爆款，吸引了太多修士的目光，使得万寿塔的推广效果变得极差。

否则，小灵通符不应该这么惨，口碑发酵速度也应该能快上一些。

书房内，老周等众人看向了曹休。

“曹主管，要不要及时止损？”有人开口，抬手做出一挥刀的姿势。

老周瞥了那人一眼，这个员工不能要了，才第一天就准备挥刀。

曹休和许南山签订的可是天道契约，不管怎么说，三百年寿元已经花出去了。

曹休摆了摆手，众人的神态和情绪，他都看在眼里。

作为坐镇的主管，他不能慌。

“放心吧，第一天的销售算不了什么，这是一场持久战。”

“至少试水一个月再说。”

曹休说道。

“在这期间，大家都要沉住气，莫要被打击到了情绪。”

“另外，宣传跟上，并且举办一项体验活动，免费让顾客体验小灵通符的功能。”

对于许南山的建议，曹休眼前一亮，自然是选择接纳。

尽管他们有进行销售的前期宣传，但口说无凭，人家凭什么相信你的宣传词？

宣传这种东西，大多都是虚的。

但是，如今亲身经历，自然骗不了人。

……

……

许南山没有再继续修行，突破到了炼气七层，许南山感觉整个人都发生了蜕变，这个时候，就有一种情绪上的惫懒感。

继续修行不明智，效果也不会太好。

张弛有度，才是正确的修行之道。

结束了和曹休的通话，许南山站在窗前，望着朦胧夜色，面上的神情没有太大的变化。

小灵通符首日销售不太好，都在他的预料之内。

曹休应该也能有所预料才对，可现在看来，销售效果比曹休预料中更差。

从通话中听出曹休的心态可能有点炸裂。

曹休也跟许南山说明了情况。

是遭受到了补天阁的打压和狙击。

韩庆鹤将在京城爆火的千里传音符，于今日与小灵通符同步上架销售，使得大多数修士都跑去购买千里传音符了。

这就让小灵通符的销售情况雪上加霜。

原本许南山是不想管了，因为他相信小灵通符肯定能火，只是需要时间。

正所谓酒香不怕巷子深。

可是，韩庆鹤的恶意狙击行为，让许南山很不爽。

而且，可以说，小灵通符的销量也是因为他，而受到影响。

所以，许南山最终决定，想个办法，让小灵通符在短时间内实现爆火。

韩庆鹤要打压小灵通符，要打压他许南山。

那他许南山，就硬是要爆火起来给他看。

许南山自然是希望小灵通符能够销售好起来，毕竟，互联网的根基就是用户，而用户来源，与小灵通符的销量有不可分割的关系。

但是，想要寻得一个短时间内让小灵通符爆火，提高销量的办法，并不是很容易。

看着挂在笔架上，不住摇晃的狼毫。

文人的笔，就是最好的宣传方式。

许南山的眼睛微微亮了起来。

一个略微有点危险的宣传想法在脑海中逐渐成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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