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迷途人

“今天的天气看起来依旧很好呢。”产屋敷耀哉俯身跪坐下来,霞在其身后趁机往地上垫了个软枕,引得主公大人无奈的一瞥。

坐定后,他的脸上依旧带着和煦轻松的微笑。

正是这样的笑让刚当上风柱的不死川实弥觉得讽刺异常。他搞不懂为什么鬼杀队的剑士必须出生入死地和恶鬼搏杀,当主却不用拿起刀?

所以在其他人都单膝下跪的时候,就他一个人还是站着的,甚至因为气愤,他的身体肉眼可见地抖着。

“……我说啊,你把鬼杀队的人当成什么了?可以随意丢弃的垃圾吗?!”

刚开没多久的柱合会议,出现了一些意外情况。

风柱不死川实弥因为自己好友的重伤而突然暴起,冲上前试图揪住鬼杀队主公大人的衣领当面诘问。

然而这种行为却被一直坐在阴影里的霞给拦住了。

“不死川实弥!你给我放下!”

好脾气的鬼杀队小公子第一次在众人面前展现除了微笑之外的其他表情,露在阳光下的素白手掌死死地钳着不死川的手腕,而藏在阴影中的殊丽则带上了少有的怒容。

原本不死川应该在第一时间挣脱开的,可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他意外地忍住了自己的急躁,直到霞松开其手腕才一脸忿忿地退了回去。

而鬼杀队的当主面对这样无理的行为却没有一丝一毫要生气的意思,他的脸上依旧带着微笑解释道:“我曾经也想尝试着挥刀。然而我们产屋敷家族的男子天生体弱,当我发现我就连挥刀十下都做不到时,我就决定接受自己的无能了。”

“实弥其实是在为自己的挚友感到愤怒吧,我记得他是叫做匡近对吗?能在和下弦一的对抗中活下来真是太好了。”

主公大人的微笑非常舒服,实弥的愤怒也渐渐转变为惊诧:“你,你怎么记得匡近的名字?!”

“主公大人记得鬼杀队每一个死去成员的名字,实弥。”霞端坐在产屋敷身边,冷淡地开口,“所以你刚才真的太失礼了!”

“不死川的确误会主公大人了。”仍旧单膝跪地的蝴蝶忍抬起头,双眼笑眯眯的,“现在最好道歉哦~”

“不必如此,蝴蝶。”产屋敷容忍了不死川的行为,或者说他本身就不介意,“实弥说的没错,相比于我,你们才是斩鬼的主力,而我本人,则是以孱弱的身躯替你们打点事宜的幕后人员罢了。”

鬼杀队的当主摇摇头:“你们把我看得太重要了。”

“主公大人请别这么说。”岩柱悲鸣屿行冥双手合十,一双全白的盲眼中不自觉地留下眼泪,“产屋敷一族所付出的比我们在座所有人都多的多了,请不要如此苛责自己!”

“戚。”不死川撇撇嘴,朝产屋敷单膝下跪,“请原谅我刚才的无礼行为……主公大人。”

刚开会没多久出现的意外状况就这样被化解了。

“哦呀,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小公子生气的样子呢。”会议结束后,产屋敷由到来的双子搀扶离开,这时的蝴蝶忍才语带笑意地来到霞身边。

此时的霞已经打着伞站在庭院中,闻言赶忙讨饶:“忍姐姐,你就别再打趣我啦!”

“我觉得这不是打趣!小公子刚刚的气势非常足,就连我也被吓到了!我觉得这样很棒!哈哈哈!”一旁的炼狱杏寿郎插着腰,仍旧是活力满满的样子。红色的眉毛向斜上方挑起,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一只精神抖擞的黄色猫头鹰。

霞忍不住回想起自己曾经见到的炼狱大哥的父亲和弟弟,不禁为这一大家子的猫头鹰造型感到一丝好玩。

啊啊啊啊!那就是鬼杀队的小公子吗?打伞的样子好帅!笑起来的时候真的好漂亮!真想和他去打个招呼啊!

处于边缘的甘露寺蜜璃忍不住在心里尖叫,和众人说着话的霞好像是注意到了她过于热切的眼神,笑着走了过来。

他过来了!他朝我走过来了!!!

甘露寺心脏狂跳,高兴得几欲昏厥。

“恋柱大人……”

“蜜璃。”

“啊?”

“小公子叫我蜜璃就好!”

霞被这热切的眼神看得几欲失笑。

“那,蜜璃小姐,我先前注意到你对鬼杀队还有些不熟悉。”说着他伸出一根手指头指了指不远处的,貌似在朝这里看的蛇柱,露出了做好事不留名的笑容,“哝,看到那边的人了吗?他叫伊黑小芭内,对鬼杀队的情况最熟悉了,以后有不认路的情况,就别犹豫地去麻烦他吧!”

霞说完朝着往这边不住投来目光的伊黑小芭内眨眨眼。

阳光破云而出,霞抬头望了望逐渐强烈起来的阳光,转着手里的油纸伞道:“那么各位,恕我失礼先行告退。”说罢,他牵起一旁时透无一郎的手转身离开。

“炼狱先生,小公子和时透君关系真的好好呢。”

“这就是少年人的友情吗?真好啊!”

蝴蝶忍闻言笑眯眯地看了炎柱一眼,继而又转头盯着两人的背影看。

友情吗?那也不一定哦……

天气逐渐凉下来了,吹得人浑身冒寒气儿。霞打着伞,浑身上下除了脸部几乎再没有露出过一点肌肤。

他的阳光过敏好似越来越严重了,可霞心里清楚得很,这绝对不是过敏,只是一个对外的宣称罢了。

“霞你的手好凉。”时透无一郎搭上了他握着伞柄露出来的手。

腕骨纤细,指尖冰凉不像是活人。

“大概是被风吹的吧,无一郎也知道我的身体其实挺弱的。”说罢,霞十分应景地咳嗽出声,衬得青年人更为脆弱。

不知道为什么,时透好像很怕霞会咳嗽,每每听到都会忍不住慌神:“我们快点回去吧,伞我替你撑。”

霞接受了少年人的好意,转而顽皮地将自己的冰手伸入无一郎的衣袖内,引得时透朝他投去莫名其妙的一瞥。

霞朝他笑笑:“无一郎的手很热哦。”

“霞你感觉很冷吗?”

“是的。”某人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时透无一郎:……

霞:……

“等等……所以你为什么偏要睡到我的被窝里来?”

晚上正准备熄灯时,霞眼睁睁看着时透无一郎头顶还冒着迷糊泡呢,就“蹬蹬蹬”抱着自己的被褥面无表情地蹭过来,忍不住制止。

“霞说冷,所以要一起睡。”

时透无一郎的头一点一点的,显然是困得很了,嘴里的话却有理有据。

大概是快睡着了突然跑过来的原因。

“拜托……”霞被狠狠地一噎,犟是犟不过的,只能让人如愿以偿地挨着他睡的样子。

虽然以前大多时候都是和时透睡一个屋子,可是同榻而眠,这是第一次。

霞不免有些紧张。

一紧张他就忍不住动来动去。

一动来动去,无一郎就能知道。

“……霞身体不好就要早点睡。”同一床棉被下,时透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又往青年的方向靠近了一些。

这时无意中把手往那边伸的时透才注意到青年那一侧的被褥凉飕飕的。

“……霞我们换位置吧。”

“都那么困了怎么你还要折腾?”

“换一下吧。”许是神志不清,无一郎语气软软糯糯的像是一只仍人揉圆搓瘪的团子。

这语气听得霞也有些神志不清。

很快调了位置的两人再度安静下来,这时的霞才后知后觉地察觉无一郎的意图。被窝已经被少年的体温烘得暖呼呼的,睡起来特别舒服,还有一股薄荷的清香。

“无一郎……”霞忍不住低语。

“快睡吧。”少年人挨挨蹭蹭地一把搂住青年的腰肢,头一抬,迷糊间不知道亲在了哪,在清苦的药香中睡得安稳。

那一吻,直接亲到了霞的嘴唇。只觉得唇上一软,自己的初吻就这么没了。

霞:……小坏蛋。

不过少年人的身体很热,抱起来非常舒服。在这暖烘烘的热源下,霞不知不觉间也睡了过去。

清晨,无一郎一般都要比霞起的早,早晨固定的挥刀是他坚持了许久的,趁这时候,霞去了主公宅邸。

“你来了啊,霞。”产屋敷耀哉早已等在了那里,他身旁跪坐着的是他的妻子天音。

“父亲大人。”霞朝两人分别恭敬地行了礼,随后从怀中掏出一叠鲜血写就的蓝色符篆,“这里是两个月的分量。”

说着,他将东西递交给一旁的天音。天音夫人朝他点点头,随后拿出一张,嘴中念动咒语。

肉眼可见的,一股浑浊的黑色气流从产屋敷额头蔓延的青紫色疽痕上溢出,逐渐融入符篆,待到其完全转变为黑色时,符纸陡然自燃起来。

天音熟练地将自燃的符纸投入一旁的铁盆中,这时的产屋敷因为身上不适感的减退而稍微放松了紧绷的身体,疽痕也稍稍后移。

“霞,这样用你的鲜血画符,对你的身体真的没有什么问题吗?”这已经是鬼杀队的当主不知道第几次问了。

霞依旧是摇摇头:“父亲大人不必担心,霞心里有数。”

“霞这次过来,是想告知父亲大人……我好像离鬼更相近了。”

怕光,体凉,可以只吃很少的食物甚至于不吃……

霞自嘲地笑了笑。

“你真的决定要这么做了吗?”产屋敷担忧地望着自己面前的孩子,“霞,你对鬼杀队所做出的的牺牲实在是太大了。”

霞只是摇摇头:“我愿意将我毕生的一切都投入到鬼杀队的事业里,即便是永不超生,也在所不辞。”

“而且我也非常喜欢父亲大人,喜欢鬼杀队,来到你们这里,我才感受到温暖,我才觉得我是活着的。如果父亲大人过意不去……”青年说道这里,朝着面前的当主展颜一笑,“请当做是被给予恩惠的人的一次报恩吧。”

产屋敷有些头疼地望着面前恭顺却极为倔强的青年:“安倍流川,你哥哥他其实……”

“我并不记得他。”霞意外地打断了产屋敷的话,语气微冷,“我和我的家族早已没了牵绊。”

“至于他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重要吗?”青年敛眸而坐,纤长的睫羽轻颤。

“……他不是,在一开始就把我丢给鬼杀队了吗?”

“这么多年,就只给我了一本修炼阴阳术的册子,连看都不来看我……”

青年说着不禁弯曲了脊骨,松垮的发丝垂落,遮住了他大半的神情,只听清了那似怨恨又似惶惑的语气。

产屋敷耀哉的嘴唇动了动,最终也没说出个只字半语,只是将情绪掩下。

“霞也和无一郎一样失去了记忆吧。”产屋敷鼓励地笑着,“那么请也试着去找寻自己的记忆吧。”

“一定会有所收获的。”

忍不住看了眼自己的大纲,其实写了一半了,但是炭炭还没出来?

嗯?怎么回事?我不对劲!

霞的初吻就这么没了!

无一郎:错亿!

惯例求评论啊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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