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是的证件有问题，信息有了大变化。

黎白：“没问题。”

“没有就拿出来给大家看！”松子煜得理不饶人。

“呃。”

黎白语塞。

松子煜神色愈发严厉：“怎么不亮出来，该不会你现在才想起，我们这个X2是非准禁入星域吧？未得到许可，擅自进入，按规定该怎么处置！祁遥？你来说！”

祁遥突然被点名，懵了懵：“按照虚报瞒报处理。”

松子煜：“处罚条例呢？”

祁遥抿紧唇，不想回答降职。

黎白接话：“松指挥官你误会了，我来这里并不为巡逻，是另有安排。”

松子煜怎可能被糊弄：“什么安排说来听听。”

黎白再度哑了。

他一贯行事坦荡，一哑就能让人看出他在努力找撒谎借口，还照不出来。

祁遥见状，声音朗亮：“舰长，是我让他过来的。”

松子煜：“你说什么？”

祁遥硬着头皮继续编：“我找黎白了解临近星域状况，他巡逻经验丰富，对这些更熟悉。”巡逻经验丰富这种托词骗骗别人还行，怎么可能骗得过松子煜。

松子煜：“胡扯，他一个被降级撤职的指挥官，能给你什么经验！”

降级撤职？

指挥官？

众人哗然。

祁遥倒有心理预期，强行解释：“我和黎白有些私事处理。”

松子煜气炸了：“私事？你跟厉弈然还有私事？”

厉弈然？

这下炸锅了。

黎白名不见经传。

厉弈然却名声显赫。

所有人都知道纳克星域那一场战事，清楚是“厉弈然”的责任，也是他“死”之后星航局的保密制度才登峰造极了。

终于有人窃窃私语起来：

「厉弈然，是那个昙花一现的最高指挥官吗？」

「就是他害惨了松家。」

「难怪松舰长那么生气。」

「他不是死了吗？他怎么还活着，刚才以珈还叫他黎白呢怎么回事。」

祁遥一直以为他叫亦人，第一次听松子煜连名带姓叫厉弈然，祁遥的瞳孔骤然放大：“厉弈然？你、你是厉弈然？”

松子煜打断祁遥：“厉弈然，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黎白：“我不是……”

松子煜：“你连真实身份都不敢承认吗？”

黎白有什么不敢承认的，只是不能承认。「厉弈然」已经死去，没有特定的指令就不能「复活」，即使被误会，名誉被污蔑。黎白压下怒火，冷冷地说：“松舰长，你搞错了，我跟你说的厉弈然没有任何关系。”

松子煜：“不敢承认是吗？我昨天已经申请，再次审理三年前的纳克星域战事！”

黎白：“你申请了？”

黎白恍然大悟。

难怪自己会被安排到这里来。

松子煜咬牙切齿：“全都是你的责任，为什么要推给我父亲？告诉你，别奢望利用你那些关系，这一次你别指望逃脱罪行！”

应验他的话。

几位穿着检察官制服的人走来，为首的最高检察官脚步尤其匆匆。

黎白：“你在干什么？”

松子煜：“我要让更多人知道真相！知道你祸害了星域多久！如果不是你，星域不至于现在还胶着！”

黎白骤然沉默，看一眼远方，天际泛出淡淡的橘红色，一如那时堕入星际风暴时看到的绚丽景色。大部分真相会被隐藏，大部分人会怀着无法释怀的心愿离开。

许久，黎白轻轻地说：“松子煜，你想要的不是真相，你要的只是你认为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