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谢道的当天晚上群里就沸腾过一阵子,周六几个人聚餐的时候还是难免提到谢道。
陈桔依旧往拉面碗里放了几大勺辣椒粉然后一圈圈往里倒醋。
张航好像不知道烫,面一上来还冒着热气就恶狼一样吸溜吸溜地嗦面,猛嚼几口之后和桌上几个兄弟说:
“昂,那天被周行行的九十九加表情包炸傻了,忘记和你们说了,当时谢道那个贱人还说了句话,”话说一半张航这厮又喝了口水,突然把话头扔给陈桔,“桔子,你和他们说说,那亖玩意说了啥。”
正在细细品鉴亲自特调拉面汤的陈桔:“······?”
你说就说,怎么还有互动呢?
咽下酸酸辣辣还带点鲜的汤,陈桔抿唇:
“他那天和我说‘好久不见’。”
“艹。”包间里同时响起脏话。
老四蒋帆一张娃娃脸都气红了:“怎么会有人这么贱呢?”
老五孔望极不解挠头:
“为什么他还要回来缠着老九不放。”
陈桔挑挑眉:
“也未必是又想来招惹我······”
张航打断他:
“不是想找你麻烦他还想做什么?我一个学弟说那姓谢的本来不打算去看比赛,听他说你也在比直接就改主意了,看了整整一场,还想从我学弟嘴里套你的信息但他不太知道你就没说多少。”
把越说越激动的张航拦下
“老三冷静点,,江池阁对陈桔道:“就算不是专门来搞你的,多少会顺便给你使绊子,当然,说不定也会找我们这些人的麻烦,毕竟当年······”
“他输了。”陈桔平静道。
而且输得很彻底,彻底到所有人都一下子认清了他的真面目,之前玩过的所有心机付诸东流。
二哥邹永年举手:
“你们有没有遇见过他,他有打招呼吗?”邹永年接着补充道,”昨天中午我和他碰见了,他同学和我同学两个人认识停下来聊了会天,他直接就装不认识我。”
给陈桔倒好饮料,白伏抬起眼:
“昨天我也遇见了,他一看见我眼睛就瞥别的地方去了。”
江池阁叹了口气: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对桔子感情最深。”
陈桔:“·····”
眼见得自己要被白伏的眼神扎穿,江池阁收回正形:
“来吧,分享一下情报。”
“谢道是谢家旁支,两代单传,奶奶和父亲均有遗传性精神病,八岁母亲去世父亲病发被送到许奶奶家,半年后被赶出许家。”
江池阁顿了顿,之后继续道:
“再两年之后父亲自杀,谢道被舅舅收留,现在也是由他的舅舅监护。”
蒋帆问:
“谢道他妈妈不也是沪市的,为什么现在回f市了?”
江池阁回答:
“谢道的舅舅是个没能力的纨绔,后面结了婚,他的妻子是个不折不扣的女强人,之前似乎在f市有些滞留产业,在沪市积攒一定的家底之后就带着谢道和他舅舅到f市处理以前的烂摊子。”
说到这江池阁无奈地揉了揉眉心:
“本来她没必要这么拖家带口,但她比谢道舅舅强太多了,谢道舅舅怕她借机远走高飞于是硬要跟过来,换个地方啃老等死,也给我们带来了个大麻烦。”
不知想到什么,江池阁又补上一句:
“而且······谢道舅妈是二婚好像······有一个孩子留在f市。”
陈桔本来在喝橙汁,不知怎么突然呛了一下,白伏给他一下一下地拍后背。
邹永年摇摇头:
“他舅妈也是不容易。”
“好了,我打听到的就这么多。”江池阁摊手。
邵清明没什么好说的,一句话交代完了:
“谢道是托关系来这里借读,学籍不在这,入学时间是开学之后三天。”
感觉到自己主场了,张航清清嗓子:
“本来还担心没有学弟在他们班,幸好哥人脉广,一下认识俩。”
他摆出很夸张的表情,嘴巴张得很大,眼睛离嘴很远:
“我问他们对那姓谢的印象怎么样,真是大出所料,全tm是好词,什么‘好相处’‘外向’‘讲义气’,现在演技是越来越好了嗷连‘开朗’这种词也能让人说出来了,我看他能装到什么时候!”
“当是桔子不是还让我问他有没有和咱们年段的人来往嘛,他加了社团,好像没多久就和社团几个人全混熟了,那个社团里面有些人我认识,有几个也是我这样认识很多人的社牛,要想再认识谁不能再方便了。”
叽里呱啦讲一大堆,喝了口水,张航这才讲到重点:
“而且他似乎在有意无意地接触桔子的初中同学,光我知道的就有两三个了。”
陈桔一直都一副放空的状态,捕捉到关键词才出声:
“我初中同学?同班的吗?”
张航摇摇头:
“哪有那么精确?和你同校的,虽说你们初中来咱学校的也不少,但咱学校生源那么广论比例你们初中的人占比也不算高,你们那边的不都爱往一中跑吗?”
蒋帆有些好奇:
“桔子初中有什么事吗?怎么话绕到这来了?”
终于回过神的陈桔耸耸肩:
“值得讲的都和你们说过了。”
江池阁眯眼:
“前两天不是说······”
手指心虚地扣着衣角,改口道:
“至于没说的,我还没想好。”
邵清明盯着他,眼神幽幽,其余人的目光也都聚焦在陈桔身上。
邹永年打圆场:
“唉,孩子有点小秘密也正常,等小桔想好了再说嘛,总不会是杀人放火吧?再大的事能有多大。”
说得也有道理,几个人没有追究,只是装模做样地摇头叹气:
“唉,孩子大了,有小秘密咯~”
没有人注意到陈桔无奈地对孔望极轻摇了摇头。
九个人里陈桔最小,表面上大家都照顾着他,甚至有时候管着他,但其实没有人能真的插手陈桔什么事情,陈桔不愿说不愿做的谁也奈何不了。
想到这张航就憋屈,但憋屈归憋屈,他只拍了拍陈桔的肩:
“我让人帮我盯着,看那姓谢的都和谁来往实时汇报。”
邹永年笑得一如既往得温柔:
“小桔,不要总是让自己受委屈。”
长这么大,陈桔还是有些不太会面对这么温馨的话语,他摸了摸鼻子,轻轻地“嗯”了一声。
好久没更辣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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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小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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