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出来玩的,这么正经干嘛?”那只手还在腰间动了动,她皱着眉正要掰开。
下一秒有人更快,嘭。
年轻黄毛被打趴在地,她也被拉到一个人身后,她愕然抬头望去,是玩偶店的店员。
舞池里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得停滞了几秒,年轻黄毛还想说点什么却被几名营销拉走。
另一处卡座被动静吸引,中间的男人眯着眼盯着林侑之身后的清冷侧脸,半响逸出一声轻笑,她回来了还跟林侑之缠在一起。
可有意思。
林侑之看着怀里略显娇小的女孩,有些心猿意马:“你没事吧?”
时绥摇摇头往外走了两步,“没事,谢谢。”
这时苏清雅也无心跳舞赶过来看,她眼神看向站在另一侧的几人,“我去找我朋友玩,你要一起吗?”
沈祺刚跑到就瞧见这人,毫不客气地大喊:“林侑之!离她远点。”
“喂,你……”
时绥拉了拉她的手,“沈祺,他刚刚帮了我。”
沈祺声调陡然降了两度,“哦,那好吧今天暂时不跟你计较。”
“走吧。”
一行人走到那个大卡座上,位置一下子宽敞了许多,苏清雅被刚刚的动静也弄得没心思跳舞,反正这堆里有好几个帅哥。
林侑之看着被众人围着的女孩,难得低了头,“咳,我也要一起喝。”
“啧,”沈祺有些不耐,又想到刚刚的事情,“一起就一起吧。”
时绥这才有空问:“你们认识啊?”
“不算认识。”
她点点头,那就是认识只是不对付,不过她也没多大兴趣。
自顾自倒了一杯酒,倒是有旁人说:“正好人够多,我们玩国王游戏吧。”
“好啊好啊。”是苏清雅的声音。
时绥摇摇头,“我看你们玩。”而后倒在沈祺身上,众人见状也没有勉强。
林侑之有心想跟她多说些话,但对方却丝毫不给机会,他只得边玩游戏边透过人群看她。
直到众人都喝得熏醉,沈祺笑着将大家都送到酒店里,又看了看仍是抱着她的时绥,轻轻笑了声准备回家。
林侑之及时拦下问:“你带她去哪?”
一个晚上了,他连几句话都没能说上,最后时绥醉了更没机会,他视线落在喝得脸通红抱着沈祺腰的人不肯移开。
沈祺皱着眉不耐烦道:“关你什么事?”
林侑之想起那张照片,眼神冷了些,“我是她朋友,自然关心,我给她开间房让她也住酒店里。”
沈祺推了推那只手,“你是个屁她朋友,我带她回家住得更好。”
回家,他怕的就是这点,两人动静有些大,酒店大堂里已经许多人侧目望来。
他并不知道沈让跟她的关系沈祺知不知道,低声试探地说:“你家不是还有别的男人,不安全。”
沈祺闻言皱了皱眉,“我哥?他不在家。”
“这下你没理由拦我了吧。”
“……”这下他可以大概听出,沈祺并不知道。
这事情有点意思,地下恋情?
而沈祺正好趁对方沉思拖着人上了司机车上,她摸了摸有些依赖地蹭着她腰间的女孩。
她哥应该不在家,这几天好像都去另一栋别墅住了。
好不容易回到家里,喊了保姆将对方送进客房里她才深呼吸一口气回自己房间。
醉中的时绥皱着眉从床上起身,看了眼陌生的环境晃晃荡荡走出了房间,直到看见走廊才有些熟悉。
肚子里的水意让她循着记忆里的路走向尽头的一间房里,她边捂着肚子边走到浴室,丝毫没察觉到不远处的水声。
“谁?”
另一处水声响起,闭目冲着水的男人蓦地睁开眼,下一瞬他有些迟疑地看向那处。
女孩呆呆的穿回裤子冲水,一身酒气隐隐透了过来。
……
下午刚说在他身边很贱,晚上就出现在他房间里,时绥你到底想怎样?
那道人影越来越近,他几乎屏住了呼吸,直到——
啪
一巴掌重重拍在他胸肌上。
啪
又是一巴掌。
他垂眸看着醉得不清的人,视线如丝般包裹住对方,“打够了吗?”
时绥看着眼前的胸肌腹肌眨了眨眼,视线朝上一望就瞧见那张冷漠的脸,她没反应过来怎么一回事。
难道她做梦了?又梦见那人了?
她抿着嘴往后退了几步,嘟囔着:“你是个坏人。”
沈让听着她酒后的话却眼眸一沉,没忍住朝前走了一步擒住她的手问:“我怎么是坏人了?”
时绥挣扎了几下都没挣脱开,皱着眉狠狠盯着对方,“你欺负我。”
平时她的嘴巴那么硬,根本得不到他想要的答案,此时他有些像是诱惑般低下头问:“什么时候?”
对方却不说话了,只是狠狠盯着他,边盯边流泪。
许久后,他将人脸上的泪痕擦干,抱着走到床边,手却开了电视机并连上屋内的监控。
直到监控画面中清楚的显示着沈祺将她带了回来,她又跌跌撞撞进到他房间。
终于忍不住埋在她的颈间叹了声。
春日的阳光虚虚照到熟睡中的人眼睑上,那纤长浓密的睫毛颤了下,随后缓缓睁开眼睛。
时绥感受着腰间的束缚,意识还未回笼顺着肌肉记忆蹭了下那个胸肌,熟悉的触感一下子点燃了她的理智。
她蓦地睁大双眼坐起身来,那只手也因她的动作而滑落在她腿上,她有些不敢相信,颤抖着回头望去。
男人有些凌乱的头发虚虚盖着眉眼,阳光照在他立体的脸上显得多了一丝温柔,似乎是睡的不错男人的唇角微扬。
她机械地看了眼对方敞开着的浴袍,又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浴袍。
一瞬间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她没忍住跑进浴室。
床上的人听着浴室里隐隐传出的动静,绷着脸坐了起来,早上拥着她醒来的满足此时正折磨着他。
难堪至极,为他的满足感。
时绥终于缓过劲来,扶着洗脸台有些狼狈地洗漱,理智渐渐回笼她身上一片干爽,那个地方也没有……
他们应该什么都没有发生。
终于洗漱完,她站起身来抬眸就瞧见镜中的男人站在她身后,他的身子比她高大的多,哪怕她一米七也只到他肩膀,从镜子里看有种他抱着她的错位感。
“投怀送抱还当贞洁烈女,时绥你是第一个。”
时绥霎时脸色苍白,昨天断片的记忆还残留了些,刚好是她自己主动跑到对方房间的片段。
她没有看对方,径直走了出去。“请让一下。”
“时绥。”语气中似乎带着无尽的眷恋。
听着一同当初的温柔语气,往外走的脚步顿了顿。
“你说我要不要跟沈祺说……”
沈让满意地盯着那道身影转过身来,他的视线在那纤细白皙的脖颈处游移,而后缓缓滑上脸颊。
“她好心带回来的好朋友,昨夜蓄意爬上她哥哥的床。”
下一瞬他就瞧见那张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越加苍白,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却仍说:“时绥,你也是贪心,拿了钱还跟沈祺做朋友。”
似乎又觉得她不够贪心,语气中带着一丝恨铁不成钢。
时绥有些愕然地望着那双眼,她瞳孔闪烁着,许久后垂下眸子。
眼前的沈让陌生得让她害怕。
她颤着声说:“我喝醉了,她会理解的。”
沈让一步步走近她,“你要不要看看监控,你是如何目标明确的进我房间?”
“进来之后又是怎么理直气壮抱我。”
“你觉得她是信你的话还是监控?”
“再或者,你觉得她知道你就是那个拿钱走人的人,她会怎么看你?”
一字一句,她没有办法反驳,她没想过自己的肌肉记忆会那么好。
没想过……
没想过会和沈祺继续做朋友。
她有些迟钝地抬头对上那双冷漠的眼睛,“你想怎么样?”
如同等待处刑的人。
沈让没忍住指背抚上那张脸,下一瞬手下的脸往外躲了一下,他眼眸一沉收回手。
“周末陪我出席一个宴会,我可以考虑暂时不说。”
“……”
时绥一下子松了口气,心空荡荡的晃着,刚刚被他抚过的脸颊隐隐透着热气。
她还以为对方会提出一些她没办法接受的事情。
只不过,他不是有老婆吗?说起来她昨晚误进对方房间,那个千金会不会误会?
她也问了出来,“出席宴会?你老婆呢?她不能陪你吗?”
沈让喉间一动,双眸紧盯着对方,想看出她是不是故意的,但那双眼中是纯粹的茫然。
他为了不和那人结婚,和家里签订条件,最后却得到她拿钱走人的消息。
活像个笑话。
最后他俯下身子靠近那朦胧的眼睛,声音若有若无,“她出国了。”
“你这张脸还算拿得出手,她回来之前你就充当我的花瓶,她回来后我们自然一笔勾销。或者……”
“我现在去跟沈祺说清楚。”
时绥垂着头,低声问:“你不怕她会误会吗?”
一声嗤笑从她头顶传下,“误会什么?你该不会觉得别人会认为我喜欢你?”
“就算我带你出席,大家也都清楚得很你就是个玩物,只是个花瓶。”
时绥蓦地攥紧了手,指尖狠狠戳到肉里,玩物,又是这个……
是啊,她当时为什么不清楚。
“我希望沈先生说到做到。”
“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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