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书不可思议地看着知情的沈至和边遥,他们两显然已经习以为常,没有对这出、以及那段话有丝毫的惊讶质疑,他们两在玩什么?
边遥都不屑于和他说实话,也演了起来:“我就喜欢他长得帅,还没钱的样子,怎么样,关你屁事?”
梁承均不可思议:“边遥,你的眼光什么时候沦落到这么低端的地步了!”
胡作伟在旁边搭话道:“她一直这么低端,你才知道?要不是这个男人没钱,需要仰她鼻息过活,怎么可能能接受一个背后指不定有过多少.......”
沈至可以接受他人随意评论他,但是听不得别人说她,已经准备上前了,被边遥按住,然后她端起桌面上的一碗热汤直接泼了出去。
热腾腾的汤还冒着热气,要不是胡作伟和梁承均反应迅速,堪堪躲过,也还是被溅到手上,立马红了,都不敢想,若是没躲过,后果不堪设想。
两人忍者手上的疼痛,破口大骂:“边遥,你特么疯了?热汤都敢往人身上泼,你特么是不是嫌活得太舒服了?我跟你说,我可以告你故意伤害!”
“那就去告,不然我见你一次,泼你一次。”边遥丝毫不惧,之前一直忙着启行的事,再者风言风语一直都有,对她来说并不是稀罕事,只要没舞到她面前,她只当没听到,现在启行稳定下来,她不会再放过这个一二再、再而三挑战她底线的人,胡作伟不告她,她这次比赛结束后也会告他诽谤。
胡作伟其实只是个欺软怕硬的孬货,边遥气势强硬,他就有点弱了下来,强撑地说:“行,你......你给我等着,我之后绝对不会放过你!”
撂完狠话,就准备离开,但是转身之后,又觉得很憋屈,跑到边遥面前不解又不屑地问:“边遥,你养着这个小白脸穷光蛋,你背后的金主,知道吗?你胆子倒是挺大,也不怕你金主不捧你了,让你这个启行总裁分分钟做不成!然后你就和你这个小白脸穷光蛋一起去喝西北风!”
梁承均还苦口婆心地看着她,希望她迷途知返,附和了一句:“就是,边遥,你识趣点,就回到我身边,这个小白脸穷光蛋真的只有脸了,什么也没有,为了他得罪你背后的金主真的不值得!不然等你和他一起去喝西北风了,你到时候哭都没地方哭。”
边遥:“.......”
沈至:“.......”
自古有句至真名言说得很有道理,“不与傻瓜论短长”,边遥已经吃得差不多了,一个字都懒得再和面前两人说,拉着沈至离开了。
两人走后,沈天书终于憋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白珍珍,你听到了吗?小白脸穷光蛋,小白脸穷光蛋,他什么时候被人这么叫过啊,哈哈哈哈哈,还有两人一起喝西北风,天哪,别说,我还真想看看他们两人喝西北风的样子~”
毕竟,边遥和沈至一个比一个有钱,如果“穷”这个字要和这两人搭边的话,可能就是两人穷得只剩下钱了.......
白珍珍也觉得实在好笑,向来含蓄温婉的人也和沈天书一样,笑得格外开怀。
把胡作伟和梁承均两人都整得无厘头,但听他话里的意思似乎也是赞同他们刚刚的话,那就是朋友。
胡作伟搭话道:“兄弟,我知道你,你是最近冉冉升起的赛车新星,冠军车手沈天书,前途大好,没必要和一些没有前途的人混在一起。”
沈天书向来桀骜,更别提面对一些渣了,气势更胜:“别叫我兄弟,不是什么鸟人都能和我称兄道弟的,你还不配。”
胡作伟没想到眼前这个看起来不大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这么没规矩,忍不住教育道:“虽然我知道你现在发展势头不错,但年轻人啊,太过狂妄,可不太好,你知道.......”
旁边的梁承均听到他这番叫板的话,脸都白了,手在底下悄悄地一直拉他的衣服。
胡作伟本就不爽,梁承均还一直在底下打搅他,更不爽了,对他吼道:“你特么一直拉我衣服干嘛?”
吼完又转向沈天书接着说:“你知道我是谁吗?敢这么和我......”
沈天书吊儿郎当地笑:“知道啊,捷路汽车的,就是刚刚续航比拼中,倒数第一的,只跑了400公里、半程不到,就没电了,被板车拉回去充电了,你有这个时间,污蔑别人,不如好好想想怎么提升那个烂车,被别人用实力比下去,气不过就说那些造谣的话,你们家看来也不止车烂,人也挺烂的。”
胡作伟被戳中痛穴,气得头发都要立起来:“你特么说谁烂呢?别以为你是冠军车手,就高枕无忧,没人敢搞你,这个行业变化很快,赛车手再厉害,也要依托车企生存,你信不信,我让你在这行混......”
不下去。
梁承均在一旁听得都冒冷汗了,这次直接扯过胡作伟的衣服,把他拽到一旁,胡作伟不耐烦,“你今天怎么回事,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断我说话,我特么话还没和那个不懂规矩的小屁孩说完呢!”
“我看不懂规矩的是你,你知道你说的那个人是谁吗?”梁承均实在忍不住了,厉声道。
胡作伟神色轻蔑:“我知道啊,沈天书,不过是个刚刚拿了个破冠军,尾巴就翘到天上去、不知好歹的年轻人,而且还是独立运营的个人赛车手,根本就没有车企赞助过,我得让他懂点这行的规矩。”
这在胡作伟眼中无异于没有后台,不足为惧,想要教训他的意思很明显。
梁承均忍不住翻个白眼,提醒道:“那你觉得赛车这么烧钱的竞技运动,个人是怎么玩得起来的?”
胡作伟显然没想到这一面,瞳孔震了下:“你是说......他有背景?”
“不然呢?”梁承均现在心里还发虚,擦了下额头的冷汗:“而且背景还不小,你刚刚还说让他混不下去,我在旁边听着都吓死了,我看是你不想混了!”
胡作伟还将信将疑:“背景有这么大?”
梁承均像看傻子一般,语塞,然后只吐了四个字:“沈家,创世。”
胡作伟瞳孔剧烈的一缩,腿发软,差点没站稳:“.......”
缓了一会,才在梁承均地搀扶下缓慢走到沈天书面前,很谦卑地道歉:“对不起,我刚刚吃晚饭喝多了,所以才会胡言乱语,您不要往心里去,现在酒醒了不少,脑子也清楚了,年轻人嘛,就该意气风发有性格,而且您刚刚勇夺大赛冠军,这是多么荣耀的一件事,就该得意,您还是太低调,要是我拿了冠军,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要多高调有多高调,所以啊,我的层次还是不够,的确不配和您称兄道弟,而且您刚刚说得是,车烂就得好好提升,酒后胡言乱语,人也烂,以后直接不喝酒了,我深刻检讨,希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把我刚刚的话记在心上,全是醉酒胡话,做不得真的。”
一番话,全圆了回来,梁承均简直叹为观止。
沈天书心里也知道刚刚梁承均大概和他说了什么,对这副虚伪谄媚的第二副面孔觉得有些好笑,漫不经心地说:“不过你道歉道错人了,你真正得罪的人不是我。”
胡作伟和梁承均同时抬头,很不解。
果然是两个蠢货,沈天书神色上都是骂语,也不愿在和这两人多说什么。
转身和白珍准备离开。
谁知胡作伟拦住了他,有些惶恐地说:“不知您可否指点一二。”
显然沈天书刚刚那句话给了胡作伟很大的震慑力,像是在说他得罪的,是比沈天书还要厉害的人。
沈天书倒是乐意见到烂人惶恐害怕的模样,他都不敢想胡作伟和梁承均要是知道他们刚刚骂的“小白脸穷光蛋”的男人就是创世的CEO,两人的脸色估计比刚刚知道他的身份还要精彩得多得多得多,怎么办?好想看。
但是沈至刚刚都没透露身份,沈天书也不太好替他透露,索性模棱两可地吓唬道:“你们知道刚刚离开的男人是谁吗?”
“不就是边遥的穷......”胡作伟和梁承均想到沈天书刚刚为他们说话,还是收了话头,改口:“边遥的男朋友。”
沈天书循循善诱:“你们知道他叫什么吗?”
“好像叫什么沈云铮。”
这是他哥15岁之前改名前的原名,知道的人并不多,沈天书摇了摇头:“No、No。”
两人好奇地往沈天书靠近,求知若渴:“那叫什么?”
沈天书像是在耍他们两玩,大声道:“哎,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一件事,就是你们俩之后得完,你们......完蛋啦,嘿嘿。”
沈天书是大笑着和白珍离开的。
徒留被耍得两人,对着他的背影拳打脚踢,心里都想把他撕了,但碍于他背后的权势,也只敢这么对着空气无用的小发雷霆。
“去你妈的,狗屁冠军,还不是你特么投胎投得好,有个好爹,得意个屁啊。”胡作伟在人走后,终于长吐了一口气,不再卑躬屈膝,爽快地大骂道。
梁承均不知道听到什么,脑子里突然闪过什么:“你说什么?”
“嗯?”
“我说,你刚刚怎么骂的?”
“投胎投得好?”胡作伟不知道他问这个干嘛,但还是帮着回忆道。
“不是,不是这句。”梁承均蹙眉否认。
“有个好爹?”胡作伟接着道。
“是啊,沈天书可不止有个好爹,还有个好哥。”梁承均听到想要的,豁然开朗地拍了下手,但转瞬不知道联想到了什么,瞳孔剧烈地缩了下,突然万分惊恐地说:“而沈天书的这个好哥,就是现在创世的CEO沈至。”
胡作伟心往下狠狠一坠,显然读懂了他的意思,脸色瞬间白了:“你是说.......!!!!!!”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