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发烧照料

向真按了接听,何靖在电话那头很是担忧:“你哪去了?怎么不在家。我听说你和陈霖吵架了?”

啊,她忘记了,今晚约了何靖一起在家夜谈,因为何靖想八卦一下陈霖约她做什么,当然,也是关心她。

自己冲动之下,跑来黔南,也忘记跟她说一声。

她赶紧说:“我没事。”她此时呼吸尚未完全平复,说话还带出几分颤音。

何靖却误会她是哭过了,更是着急:“你哭了?在哪?我去接你。”

向真努力恢复正常声音:“真没事。我来黔南了。”她的声音依旧带着一股子细软娇媚。

但何靖不知前情,听来觉得她是有气无力,马上问:“你去见吴屿了?怎么,他没给你吃饭吗?还是你自己又作,不肯出去吃饭?”

“吃过了,他送来的。”向真替吴屿解释,此时她的声音终于正常了些。

何靖一听向真肯吃饭,知道没什么事,开始调侃她。“哟,不错嘛,回头草和新菜苗都长势大好啊。”

何靖这张嘴,真该给她缝上。

但是,有个事情得声明:“你别乱说啊,我可没吃什么回头草。”

何靖哈哈大笑:“知道知道,你这都自己去吃新菜苗了。吃得怎么样?”

向真脸一下红了,哼,哪是她吃新菜苗啊,明明是新菜苗成精吃了她。

啊,呸,还没吃,但一个吻,连舌吻都没有的吻,就把她搞成了战五渣。

何靖听她不说话,又想起一开头她像是哭过,赶紧找补:“没事没事,他那种闷骚男,一时半会没拿下也正常。”

本小姐拿下了,向真骄傲地想。

她意气昂扬地说:“情感大师,你这次可没猜对哦。”

何靖一听她这尾巴都要翘天上的语气,感觉这世界魔幻了:“向真,你拿下了?那你刚才哭什么呢?激动得热泪盈眶?”

向真一字一顿强调:“我刚才没哭。”又轻轻补上句,“而且,是吴屿自己表白的。”

“那个闷葫芦自己表白的?我不信。”何靖第一反应是向真在谎报军情,但一想她今天是怎么跑去黔南的,又找到了合理解释。

“向真,你行啊,原来你是这个套路啊。你说,你是不是梨花带雨,一到黔南就扑到人家怀里,吴屿肯定心都碎了,那还能不手到擒来?”

向真急了:“呸呸呸,我是那种做作的白莲花吗?我,我……”

但是,她说不下去了,虽然细节不太一样,但过程,好像也大差不差,来也来了,哭也哭了,也就她还稍微矜持了点,没直接扑怀里。

她只能抱怨:“哎呀,你烦死了。”

何靖贫够了,终于安静下来,做一只吃瓜的猹,安安静静,请瓜主大人爆料。

向真大概说了一下,当然,最后的吻戏略去不提。

就这,都足够给何靖提供好几个段子,她命名为,“来自备胎的表白”,“爱人错过之日本篇”,“谁说直男不能买Lululemon”,“猜猜谁更难缠”,并且把第三个评为今日最佳笑话。

向真又被鞭尸一次:“我都后悔死了,你别再笑了,不许笑。”

何靖笑得根本停不下来:“我又想到个新题目,叫一件Lululemon引发的血案。”

向真威胁:“你再这样我挂电话了啊。”

何靖努力收住笑声:“正好我在你公寓呢,要不要给你寄点衣服?那边估计没什么能买的。”

“哼,重要的是衣服吗?重要的是他陪我买衣服。”向真一开口,就是一股恋爱的酸臭味。

“好好好,那我走了。”何靖也乐得轻松。

“等等,等等,还是给我寄点吧,衣服也挺重要的。”

向真想了下黔南刺绣市场的情况,感觉对这个城市的女装也不敢抱太大期望。她可是刚刚恋爱,形象也很重要。

何靖走进向真的衣帽间:“宝贝,放心,我肯定给你找几件你的Lulu寄去。哈哈哈哈。”

向真气急败坏,挂断了电话。

第二天上午,出门前,吴屿给她带了咖啡和糯米饭团。

向真吃了三口,就放下了。

吴屿还是第一次见她吃早饭:“不舒服吗?怎么吃这么少?再吃两口。”

她解释道:“真的吃不下,从小就这样,平时也就吃一片吐司。”

她早上一向没什么胃口,吃不下去东西,不过午饭和晚饭都还算正常。

怪不得她这么瘦。既然是她从小的习惯,吴屿也就不强求了。

不过昨天说去黔南买衣服的事情,可能计划有变。

“我问了吴漾,她说按你眼光,黔南估计没什么可买的,还得去黔阳。”

“那么远,算了吧。”接近四个小时车程,她才舍不得这么折腾吴屿。

“没事,在黔阳住一晚,明天再回来。”吴屿也都想过了。

“算了,昨天其实也和何靖说了,她帮我寄点衣服行李过来。”向真摇摇头。

这街又不是非逛不可。其实她今天也稍微有点头疼,刚才没说。

“真不去了?”吴屿其实是想稍微给她找点事情做,怕她还想着广州的事难受,却不知,向真早忘了那回事了。

向真点头,又想了想今天干什么,提议道:“要不在寨里逛逛吧?”

“不行,外面店铺可没空调。”吴屿立马反对。民宿有中央空调,寨里其他店铺可没有。她下半身就穿条裙子,怎么行。

向真才意识到,她就起身想去开窗,感受一下外面气温,又被吴屿按回去。

他去半开了窗户,让房间通通风:“别坐风口,换个地方坐。”

向真乖乖坐回床边去。

风口是挺冷的。

吴屿看着剩下的饭团、昨晚忘下的饭盒,都收拾起来:“我拿去给阿姨洗一下,马上回来。”

几分钟后,等他拎着些矿泉水、果汁再回来时,发现向真已经把窗关上了,还倚在床头盖了被子。

“冷了?”

他想起昨晚的担忧,又去摸她额头,是有些热:“是不是发烧了啊?”

“不知道,起床时有点头疼。”向真声音糯糯的。

“刚才怎么不说?”吴屿有点着急。认识这么久,虽然没明确聊过,但他看得出来,她明显体质不太好,很典型的气虚体弱。

他让她躺下,打电话让阿姨送体温计来,又去烧上热水,才坐回床边看她。

向真也没那么难受,就还是靠坐在床头。

体温计还没送来,吴屿时不时摸一下她额头,总觉得是烫的。

他第四次再摸时,向真烦了,轻拍开他手:“哎呀,哪有你这样的?一会儿量体温就是了。”

不过也知道他是担心,又说:“真的没事,就一点点头疼,要是不冷,绝对能出去逛一天街的那种。”

吴屿也意识到自己反应有点过度,顺着她话头开玩笑:“是不是晚上还能去蹦个迪?”

向真摇头:“没有没有,我多洁身自好一姑娘啊,去酒吧都不喝酒的,只吃披萨。”

吴屿被她逗笑了:“那下次,我们喝点?”

向真斜斜看他一眼:“喝完头疼,我不喝。”

“向真,你也是学会话里有话了啊?”

“我这是临场发挥,有些人是老谋深算。”她今天真是发挥超常。

吴屿第一次觉得接不住她话,干脆轻弹了一下她脑门:“是不是骗我呢?头根本不疼吧?”

向真捂着头,演技浮夸:“啊,怎么更疼了。”

两人都笑了。

门铃响了,阿姨不仅送来了体温计,还有两包感冒冲剂。

量完体温,确实是有点低烧,37.5。

但向真坚决不要感冒冲剂:“太难喝了,喝了我会吐。”——小时候喝中药,一喝就吐。

“我妈说了,感冒是自限性疾病,不严重的话,不喝药也行。”——她高中后免疫力好起来些,妈妈才这样处理的,而且要持续观察。

她道理一套套的。

不过吴屿知道她说的对,他妈妈是医生,也是这么说的。

“你妈妈也是医生?”

向真摇头:“不是。搞计算机的,天天嫌我笨,生怕我喝错药变更笨。”

那个年代搞计算机的啊,结合向真的娇气挑剔,吴屿有点明白了,估计现在是位大佬级人物。

他揉揉她的头:“这么可怜啊。”

昨天也刚跟妈妈闹得不开心,向真不愿再提:“不说了。”

她上午精神还好,吴屿跟她说说笑笑,督促她喝了两大杯水。

中午,吴漾给他们俩送了饭来,即使吴屿劝了两句,她也根本吃不下,勉强吃了三分之一,就推开了。

感冒胃口不好,也可以理解,但吴屿觉得她整个人都蔫蔫的了。

再量了一次体温,37.8。

还是得吃点退烧药。

“泰诺林还是布洛芬?”吴屿问她,每个人习惯不同,吴漾两种都带过来了。

果然家里有医生,备的都是单方药品。她倒也不犹豫:“泰诺林。”

她吃胶囊很痛快,也不用人劝,喝一大口水,一仰头,就咽下去了。

即使上午一直在喝水,但开着空调,她又发烧,嘴唇有点干得起皮。

平时雪白的脖颈,此时变得微红,眼尾也泛着红。

吴屿劝她睡一觉。

她不肯,说不如看会儿电影,指定了一部宫崎骏的《哈尔的移动城堡》。

吴屿打开电视投屏,搬了把椅子,在旁边陪她一起看。

不到半小时,她就困得慢慢滑进被窝里了。

吴屿帮她把被子盖好,关了电视,拉上窗帘。

屋里变得昏暗而安静。

他坐在椅子上看着她,时不时摸一下她额头。

下午三点多时她开始烧得更厉害了,额头、脖颈都在出汗。

她迷迷糊糊醒了,脱掉针织外套扔出来,摸着耳垂说疼,自己摘了两边耳钉,又摸着脖子说痒,想摘项链,但试了几次都没找到扣子。

“我来吧。”吴屿小心翼翼调整项链的位置,找到环扣,他没做过这事,环扣又小,试了几下才解开,把项链轻轻抽出来。

向真舒服了,翻身继续睡了。

吴屿想到她随手扔的耳钉,拉开被子,但只看到一颗,一粒小小的钻石,和项链吊坠是成套的。

另一颗不知被她扔哪里去了,但现在也不方便找,他只轻轻捡出那颗,和项链一起,放床头柜上。

床头柜上,她手机铃突然响了,吴屿先按了静音。

是个没存的号码,他觉得可能是广告或者快递之类,应该没什么急事,就按了挂断,把手机倒扣放回。

所以,他不知道,后来那个电话又一直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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