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可以用资本,她当然也行,明氏这么大个背景,不用多可惜。
没过多久,就有人请明奏进去,徐颂蔓乖巧的跟在她的身后。
“明小姐,快请坐。”导演热情的招呼明奏坐下,表情略带谄媚。
“明小姐这是想演梨书这个角色?”
“不是我,是我公司的一个艺人。”
从明奏进门一直到她落座,陈远山的目光一直集中在她身上,没注意到旁边还有个人。
他打量着徐颂蔓,露出赞许的目光,“外形气质确实很符合这个角色,可是...”
陈远山欲言又止。
明奏当然清楚他的小心思,这个导演刚入行不久,只导过一部戏,巧的是这部戏大火,所以他才能接下现在的这个项目。
他是个新人,没什么背景,没办法阻止资本塞人。
“您觉得合适就好,剩下的我来解决。”
见明奏听懂自己的暗示,陈远山不由得会心一笑,他说徐颂蔓合适不是为了拍明奏的马屁,而是真心觉得和角色适配,况且由明奏出手打发掉硬塞进来的人,对他来说也省事不少。
两人从面试的地方出来,徐颂蔓继续去上表演课,明奏忙不迭的去解决这件事。
其实,她可以多出资把角色硬抢来,但这样的话,原本的演员难免心生怨恨,对徐颂蔓使绊子。
她向明翰和说了这件事,由他牵线,明奏费了好大劲,终于约到那个演员。
沈清歌的父亲和明翰和有生意上的往来,她爸爸强迫她来赴约,没办法,她憋着一肚子火,气势汹汹地赶来。
“啪”的一声,把手里的包重重摔在桌子上。
“我告诉你,这个角色我不可能让!”沈清歌本来没多喜欢这个角色,随便演着玩玩,仅此而已,但她父亲逼着她放弃,她偏不,就要和他唱反调。
“你就是沈小姐吧,长得果然漂亮。”
突然的夸赞打的沈清歌措手不及,怒气顿时降了不少。
“你想怎样,直说吧。”沈清歌憋了好半天才说出这句话。
“我觉得你好适合蓝色哎,很衬你的肤色。”
沈清歌这下彻底摸不清明奏的意图了。
“我前不久拍得一颗圆形蓝钻,”明奏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礼盒,推到沈清歌面前,“要是不嫌弃的话,就送给你吧。”
沈清歌看着精巧的小礼盒,隐隐有些心动,但面上强壮冷静,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那我勉为其难的看看吧。”
“哇。”沈清歌不由得惊呼一声,她没想到明奏出手如此阔绰。
“这么大,还这么纯。”沈清歌喜欢的不得了,捧在手里来回欣赏,“见你这么有诚意,角色就让给你吧。”
“谢谢你啊。”明奏以为这个沈小姐多难缠呢,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搞定了。
沈清歌痴迷的望向明奏,她快爱上这位慷慨又美丽的女人
看事情处理的差不多,明奏起身向她告别,沈清歌拉着不让她走,说要请她吃饭,明奏无奈,只好留下。
饭局上,沈清歌一直向明奏分享,两人叽叽喳喳的聊了很久,对彼此的了解更加深入。
沈清歌表面看着挺机灵,实际什么坏心思都没有,虽说脾气有点小暴燥,但也非常好哄。
临别时,两人互留联系方式,沈清歌亲眼确认明奏通过,这才放她离开。
回到公司后,明奏通知陈远山事情已经解决,又开了个会,熟悉一下新员工,紧接着回到办公室,处理几份文件,看一下账目报表,一直忙到九点多。
临走时,突然想起个事,下午法务部的人打电话过来,说祁淮的合同已经拟好,当时自己和沈清歌在一起,回来后就把这件事抛掷脑后,忘了个干净。
想到这,明奏赶紧拿出手机给祁淮打电话,“合同拟好了,你明天来梧禾一趟吧。”
“我不想去,你给我送来吧。”
祁淮那边吵得不行,明奏不得不把手机拿远。
“现在是晚上九点半,我要休息了。”明奏耐着性子提醒他。
“不送啊,行,那签约的事就算了。”
“......”
明奏无奈,只能亲自给他送去。
心里早把祁淮痛骂一遍了,真是个难伺候的主,让自己一个老板,在晚上,亲自给他送合同。
没办法,梧禾上下就自己能联系的上祁淮,现在对他有气也只能忍着。
祁淮发来的地址,是间酒吧。
明奏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之前一直在国外念书,以学业为重。
酒吧里灯光昏暗,一楼的人不少,三五成群的坐着,明奏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来到二楼,听见一楼舞台传来歌声,声线低沉悦耳,富有磁性,温柔至极。
听着耳熟,明奏顺着歌声看去,发现一抹熟悉的身影。
许是注视的太久,舞台上的歌手仰头,向上看去。
两人目光相汇。
他没想到明奏会在这里出现,一时紧张,竟忘了唱,歌声戛然而止。
明奏收回目光,面无表情的离开,转身进了祁淮的包厢。
“怎么来的这么晚。”祁淮皱眉,表情极为不悦。
他还不高兴上了。
“路上堵车。”明奏没好气的说。
“态度不好啊,祁哥。”他身旁的兄弟打趣道。
“是啊,这不得自罚几杯。”另一个兄弟立马附和,他见明奏长的漂亮,想逗逗她。
见祁淮没有维护她的意思,两人更加过分,直接开瓶酒,递给明奏。
“喝,不喝就不签。”
从开门到现在,祁淮一个正眼都没给自己。
明奏是脾气好,但不代表她一点脾气也没有。
毕竟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哪受得了别人这么打趣自己。
她接过酒瓶,慢悠悠的把红酒倒入杯中,正好三杯。
“祁淮没和你们说我是谁吗?”
这还真没说,二人面面相觑。
这么年轻,总不能是个大老板吧。
“祁淮,”明奏语气清冷,带有抑制不住的怒火,“你应该清楚我后面是谁。”
“所以,你也应该明白,我并不是非得签下你才能挽救梧禾,”明奏一字一顿道,“你没有那么重要。”
她当初之所以有勇气接管梧禾,不全是因为相信自己的能力,更重要的是她身后站着明翰和,明翰和就是她做任何事的底气。
背靠明氏,拯救一家小公司并非难事,那些老董事只是不相信自己有管理公司的能力,他们觉得一个丫头片子,能有什么能耐。
明奏不仅要让梧禾飞得高,更要让它行得稳,祁淮不过就是前期的稳定器而已。
慢悠悠的从包里拿出拟好的合同,当着祁淮的面,亲手把合同撕烂。
“祁大少爷,你还是和以前一样。”
和以前一样狂妄自大,目中无人。
说完,随即拿起桌上的一杯酒,直愣愣的泼向祁淮,祁淮没反应过来,来不及躲闪,被泼了满身。
头上时不时的滴水,酒把白色的上衣染成红色,现在的他狼狈极了。
旁边的两兄弟本想质问明奏,还没开口,也被泼了满身。
在场三人,无一幸免。
明奏长呼一口气,心里舒坦不少,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那两个人本想追上,祁淮把他们叫住。
“还嫌不够丢人吗?”祁淮脸色沉下来,他的眸色黑的纯粹,带着戾气。
“祁哥,你不生气?”
祁淮撩起额前被打湿的碎发,他当然生气,而且气的不轻。
本来以为明奏脾气好,是个好欺负的主,是他想错了,之所以不追,是因为确实是自己有错在先。
脑海里又想起老爷子的话。
“祁淮,你天天不务正业,怨不得人家小姑娘拒绝你,你就是个一事无成的废物!”
他真是个废物吗?
现在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了。
想到明奏离开时的背影,有些懊悔地抓了抓头发,自己确实不应该把怒火转移到她身上。
——
明奏下楼时,特意看了眼舞台,发现台上空无一人。
直至走出酒吧大门,都没再看见那人的身影。
她没太在意,去找自己的车,被祁淮这么一折腾,现在都十一点了。
外面已是深夜,楼道里倒是明亮的很。
明奏上了电梯,一脸疲态,今天真是太累了。
要不明天请个假吧。
哎呀我就是老板,这怎么请假。
这才干几天啊,自己就累成这样,一点年轻人的朝气都没有。
自己都二十五了,还算年轻人吧。
李确到没到二十二呢,他肯定算是年轻人。
明奏思绪乱飞,最后竟飞到李确头上,反应过来时,连忙拍拍脑袋,心想自己一定是累糊涂了。
整理好状态,刚走出电梯,就发现李确后背抵着墙,不知站了多久,单手插兜,埋着头,看着挺颓。
他刚才唱歌的时候不是挺有精神的吗?
“怎么不回家?”明奏出于关心,向他走去,许是在酒吧待的太久,染上股烟味,分不清哪种是李确身上的,哪种是自己身上的。
“我错了,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李确这番话把明奏搞得一头雾水,自己什么时候生他的气了。
“你哪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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