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认真想想,“嗯,我想的是,是不是在棉花和桑树还有蚕成长过程之中,再加上对应的牡丹花,武术,戏曲,书画,以及其他手工艺,比如老粗布床单,还有藤竹编椅等,当然了,这些要作为虚的背景,若隐若现的那种。”
顺着她的思维,他慢慢打开思路,“再融入纺织车,织布机,织布梭,以棉线和丝线为引,织出栩栩如生的牡丹花,武术服上的太极图,戏袍上的龙凤,还有书画之上承载千年古迹的绢布等!”
“嗯!就是这样!”水荷兴奋拍手。
唐霖佩服鼓掌,“你这设想不错,要不要考虑转行?”
看他一本正经不像开玩笑的样子,水荷抿嘴偷笑,“那你的意思是,我可以用思维来入股?”
“还入什么股,我这个老板都是你的,整个公司就都是你的。”唐霖笑着霸气宣布。
水荷听着怪不好意思的,低头笑了,“你有你的梦想,我也有我的,我无条件支持你,你呢?”
唐霖也不想勉强她做不喜欢的事,他态度认真的看着她郑重说:“只要是你想做的,我都无条件支持。”
“那太好啦!”水荷心情好到开怀大笑,猛地想起一个问题,“你买票了吗?”
“买票?”他还没反应过来。
她点头,提醒他,“是啊,回南方的车票呀!”
他神秘笑笑,“等下我会按照你提议的思路,再加上我自己的理解,和他们提供的蚕丝,做出一个样片来发给魏总。”
“之后呢?”她问。
“等魏总回复我之后,我才能给你答案。”他打开电脑开始制作样片。
傍晚来临,他把样片发过去,得到魏总的肯定以及赞赏。
他在群里宣布这个好消息,并说,他要在老家待两天,公司的事情就先拜托他们了。
能不赔违约金,还能赚上一笔,七个兄弟觉得他们的钱总在哪里,那都是无所谓的。
所以他们一致批准。
回到姑姑家,天已经有些暗了,他姑做的炸面泡和丸子,配上鸡蛋蒜和黄瓜菜,简直不要太美味。
吃完饭,水荷帮着送碗,他姑说什么都不让,她就只能帮着收拾桌子扫地。
钱唐霖也跟着拿垃圾桶,扔垃圾。
姑姑和他们聊了一会儿家常,就催促他们回屋休息。
两人回到房间,里面的摆设还是他们结婚那天的模样,只有床上的被子更换了薄一些的。
姑姑也只给他们铺了一床被褥,她翻翻衣橱,有被子,但大部分都很厚,而且没有晒过。
床上的这床被子一靠近就有阳光的味道,很好闻,床单和铺盖也散发着阳光的气息。
她歪倒在床上,整个人仿佛被太阳包围住,暖暖的真舒服。
钱唐霖合上电脑,一天的工作总算告一段落,他往床边走去,就看到水荷斜躺在床上的一幕。
他晃悠过去,躺在她身边,闻着好闻的阳光味道,他伸出长臂把她圈进怀里。
抱着她睡片刻,低头亲亲她的脸颊,心满意足。
水荷安稳的待在他怀里,顺从的如同一只小绵羊。
“我们休息吧!”唐霖坐起来,拉着水荷一起下床。
他把手举到她脖颈下的拉链上,“我帮你脱外套。”
“干嘛?你那次可是让我帮你拉的拉链,夹着你脖子上的肉又不怪我!”水荷护住自己的脖子,担心被拉链咬到。
唐霖也想起那一次,拉链夹着脖子,那是真疼,他开着车,又不经过红绿灯,就只能找她帮忙。
“说起这个我想起来了,你最后脸红什么?”他微笑着提起。
水荷这时候坚决不承认,“没有!”
“明明就有!”他故意强调。
“你才脸红!”她别过有些发热的脸,不再看他。
唐霖轻笑,捏住她脖颈前的拉链慢慢下拉,在手腕越过她胸前的凸起时,没忍住吞了下口水。
他的心一下子热起来,脱下她的外套就把人往怀里按,低头锁住她的唇。
他带着身子虚软的她倒向床,她横在胸前轻轻推动他胸膛的手唤回他的理智。
他松开她,扯平她身上的卫衣,滚向床里面,“我把外边让给你!”
水荷刚才整个人都慌的不行,紧张到快要窒息,身子恢复自由后,她赶紧往床边上挪挪,尽量离他远点。
唐霖也靠着最里的墙面,两人中间能塞下一床被子。
他调整好状态,翻过身,像个蚕一样拱过去,扯住被子盖在身上。
他一手穿过水荷的脖颈,搂着她的肩膀往他身上揽。
两人相贴,水荷的脸红到了脖颈,她背对着他,紧张到手心出汗。
“你放心,我还忍得住,明天我们去买些家具,尽快搬过去吧?”他的下巴蹭蹭她肩膀雪白的肌肤,“快睡吧。”
水荷抬抬脑袋,“你的手,时间长了会麻。”
唐霖收回手,又把另一只搭在她腰间。
水荷闭上眼,尽量让自己睡着。
迷迷糊糊中,她感觉胸口和腹部有一只大手滑过,她一手捉住他到处游走的手,枕在脑袋下,没有了打扰,她很快入睡。
第二天,唐霖借了车,而且是卡车,去市区买家具。
沙发,木质高桌椅,电视、冰柜、洗衣机、热水器以及厨房用的一些炊具,可谓是一站式采购,应有尽有。
最后是床,被子床单都在他姑家里,拉过来,铺上即可。
幸好有他姑和两个近门兄弟给帮忙,不然他俩估计要捣鼓到天明。
一整天的忙碌,累的他们两个饭都不想吃。
爸妈闻讯也过来帮忙,又是送饭,又是添置用具。
等帮忙的人都回家后,唐霖调试好热水器,洗了澡,换上睡衣。
水荷已经躺沙发上睡着了,他趴在她耳边,抿唇笑着,“没洗澡就睡,要不,我帮你洗?”
睡着的人一下子从梦中惊醒,拿起浴巾和睡衣乖乖去洗澡。
累了一天,洗完澡是一身轻松,楼上楼下都有卧房,而且都有床和被褥,都是今天新铺的。
她懒得上楼,就推开楼下卧室的门进去,灯亮着。
桌前还有今天唐霖给她新买的电脑,她坐在桌子前,打开电脑,忍不住要打几个字,尝尝新。
刚打几十个字,门就被他给推开,他进来,关上门,从背后搂住她的肩膀。
“这么晚了,还打字啊!”他嘴唇蹭蹭她的脖颈。
水荷认真点头,“我刚有点思路,你先睡吧。”
“故事是写不完的,再说了,故事本身就来源于生活,你把生活过精彩了,故事就跟着精彩了,你说是不是!”他两手握上她敲打键盘的手,阻止她打字。
“我就写完这一段。”
他松开她的手,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上来来回回舞动。
水荷定睛一看,她那段文字下方出现一行字,“大结局!”
“什么大结局,我这才刚开始。”她边推他的手边笑。
“那我重新写。”他删减那三个字,又打出几个,“若要知道故事有多精彩,请听下回分解!”
她盯着那几个字,好笑不已,“怎么有点像评书的感觉。”
他温柔笑着,拦腰就把人抱起,水荷一手抓着他的肩膀,一手指着电脑,“还没保存。”
“保存了!”他隐忍着,耐心回答。
水荷坚持说: “没有,得点一下保存才行。”
他一手关掉电脑,把人抱到宽阔的大床上放下,笑容可掬的亲亲她的嘴唇,“我刚才按了保存的快捷键。”
水荷挣扎一下,没有挣动。
唐霖一手支着下巴,盯着她微微叹气,“水荷,洞房花烛夜,专心点。”
“金榜题名时,我要打字!”水荷捂嘴偷笑。
他拿开她的手,啄一口她的香唇,又加一句具有说服力的诗句,“**一刻值千金!”
她憋笑着接道:“千金难买寸光阴!我要去打字!”
唐霖挠挠头,感觉自己的知识储备在心情澎湃的时候有点反应不过来。
他轻声叹息,在水荷开口还要说诗句的时候,他堵上她不解风情的嘴巴。
褪去她的睡衣,大手抚过属于他的每一寸肌肤。
他的吻炙热又激烈,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再次如翻滚的浪潮裹住她,吞噬她。
两人肌肤相贴,如鱼入水。
窗外,明亮的月光与闪耀的星光交相呼应,美轮美奂。
清晨,晶亮的露珠自草叶上轻轻滚落,滋润着土地,滋养着草木。
窗外的鸟鸣将相拥而眠的两人叫醒,水荷穿上睡衣,推开门走出去,拿着牙杯洗漱。
再次回到房间时,她看见唐霖正在卷床单的一幕,“你在干嘛?”
“换床单!”他的笑容,像是果汁糖,甜而不腻。
“昨天不是刚换的?”她不解,他也有洁癖吗?
他一手指着浅粉床单上那朵盛开的红花,“我们两个的……第一次,我要存放起来,等我们白发苍苍的时候再拿出来欣赏!”
水荷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一眼就看到床单上的落红,她窘的脸色通红,忙偏过头,怪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你留它……”
她欲言又止,最后双手捂着脸,快速回答一句,“那就留吧!”
她说完,逃跑似的奔出房门。
早饭是在村头买的,吃完饭,唐霖带着水荷步行走向黄河大堤北的麦地。
昨晚剧烈运动后,水荷隐觉身体不适,但并不是特别明显,走几步没问题,但走三四里就不行了。
她顿住脚,冲他撒娇伸手,“我走不动了,你背我行不行?”
“行!老婆大人都发话了,岂有不从之理?”他半蹲下,背起并不重的水荷,向前奔跑。
“背着我还能跑这么快!”水荷惊讶他的体力。
唐霖迎着绿油油抽出穗来的麦田放声大笑,“当然能!就是背着你和我们的孩子,我也一样能跑这么快!”
飞跑一段,他把人放下,麦穗摇晃着脑袋,随着风整齐划一的转动。
“过两天,你带我去祭拜一下你的父母吧!”她认真说。
他点头微笑,“好啊,到时候我会告诉他们,他们的儿子找了一个好老婆!”
“我也这么觉得!”水荷一点也不谦虚的应承下来。
唐霖揉揉她飘扬的发丝, “钱太太,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谦逊了呢?”
水荷理直气壮,“跟你学的!”
他们跑到麦田里,拍照。
“别人都在直播赚钱,你说要是在麦地里直播,会不会赚到钱?”水荷突发奇想。
“你现在就可以直播啊!”
“我的账号又没有粉丝。”
“那你就当这些麦穗都是你的粉丝,都是你的拥护者,它们会为你喝彩加油的!”他鼓励道。
水荷点头,试着大喊:“你们好!”
唐霖替她喊出口,“大家好!我叫申水荷!”
她也学着他的样子,朝北方,大喊,“大家好!我叫钱唐霖!”
这里景色很美,他牵起她的手,抱进怀里,征求她的意见,“我能亲你一下吗?”
“不能!”水荷斩钉截铁的拒绝。
“为什么?”他配合着问。
水荷大笑,“哈哈,因为这些麦穗都是我的粉丝跟观众呀!”
笑闹一番后,两人手牵着手,来到坝基上,挑选一块石头坐下,水荷靠在他宽大的肩膀上,唐霖揽着她的腰,看夕阳缓缓没入黄河之中。
黄河落日,颇有风景这边独好的意蕴!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