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把手上的五角钱币摔到地上变得粉碎。
过后几天,冥王星没再来找过她一起玩,她也没再去联系。
她家门口的按铃每天都响一遍,下着雨,这里的排水做的不大好,一下雨,雨水就会积到过道里,或者被接到桶里、或者积过一个高度流下去。
湿漉漉的,屋檐下挂着的引水铃铛串叮铃铃响,天色早早便黑了。
这儿的地是刷成黑灰色的,偶尔还有涂出边界的,但墙却是白的,因为时间久了有些斑驳掉漆,有的地方是石砖。
每个拐角都能看到不一样的颜色,墙上的彩色涂鸦,蓝白色的建筑,白得刺眼。
不同地方的石砖,纹理与样式也大不相同,鳞次栉比的房屋叠在一起,道路也变得狭窄,石砖路两边有着不知是谁留着的商铺——也许是他们没去通过事件太久,被强行拉走过高难度的了,也许是不想活了。
通过坡度不大的矮台阶上上下下,在高处看着远处叫**但却充满悲伤回忆的海,风吹动头发,这时候好像变成了悲剧故事的主角。
偶尔在路边看到盆绿植,叫不出名字的红黄花,开了满满一盆花苞,有的已经提前绽开,颇有雅趣。
在这住久了,精神也变得亢奋暴躁,好像随时都能笑着掏出一把美工刀,侧着划破自己的脖子。
本来以为是开开心心来度假的,有的人还因为穿进无限流高兴地在论坛不停发帖,炸论坛版块。
在后来的帖子开始疑惑为什么队友失踪了,为什么遇到了别人没见过的东西,为什么会出现难度那么高的事件。
房客们一般都很客气地白天都出去活动,只是今天下雨,所以挤在客厅窗边的桌子那聚在一起。
看见柏边星进门,那个姓重还冲她招了招手,她回了个比赞的手势。
柏边星回去,拆开了快递箱子——她很喜欢这个活动,从美工刀划开的一点胶带的间隙里暴力撕扯,然后拿出里面的东西。
不过,因为并不是自己的,所以这次工工整整,刀尖探个小头划破胶带,格外小心。
应该是黑白海报之类的。
快递单信息上:写着旧时代XX经典造型徽章海边墙贴装饰明星二次元美式墙面-07号。
又不是自己买的……被看到的话好丢脸。
不仅如此,还有很多装饰漂亮古典的小卡片、徽章,画集,她一点点收集起来,贴到墙上、桌子上,卡在包上。
都是一个人。
她呀!自称冥王星的那个女人,换成别人肯定是觉得闹鬼了,不不...
她的账号,消失了。
从好友列表里突然失踪,既不是被删除的显示状态,也不是不小心把她删除的显示状态,从顶翻到尾也就只有那几个人,她就那么消失了,好像从来没存在过那么个人。
她突然有一个想法。
因为寒……冥王星说过自己要去对宫巡演,而且在那里,保存她信息的东西更多,虚拟投影、特定的咖啡厅,影院。
这听起来荒谬,花了那么多时间去那么远的地方,只是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影子,花费自己的生命去召唤一个影子。
柏边星,她看到了,但没关系。
冥王星对她持友好态度——她隐隐感觉到号召。
活动列表里,除了之前的火树银花,在下面又多了一个。
很多时候,这些都不被人注意,因为每个宫位的活动,只要被人激活,就会算在里面,但大部分时候也只在一小片地方持续几天而已,除了大型活动。
在活动介绍上写着,我在九宫等你。
那几个字好像发挥出了神秘魔力,紧紧锁住了她的视线,心脏在胸腔不安分地“砰砰”乱跳。
柏边星悄悄在纸上写下:你在听吗?
过了几天,又能在不停刷新几千字的活动文案和活动介绍上看到“我在”,这两个字。
这还不能说明吗?一定是冥王星在和她说话,她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情,绝对...
她在纸上又写了几句话,她想要拿给她的哥哥看看,然后等有回应了,把“证据”一件件出示过去,好被他认可,去九宫。
在梦里她又梦到了冥王星,可能是白天独自在房间里待久了,可能是生理期,她梦到冥王星穿着她母亲的衣服——素色的针织毛衣,从来不会有任何一件花花绿绿的衣服,她的母亲不喜欢花哨的东西,也不喜欢她。
一对标准的父母,带着上个年代留下的冷酷和严厉,对新潮的东西表示抗拒,要求子女起码和他们一样,在子女的世界里留下他们深深的印记。
冥王星分好的头发垂到腰间,让人怀疑这是不是贴的假发,她的目光平静而幽深,注视着柏边星。
过会,她顺了顺头发,说:“我明天会去找你。”
这个梦重申了她们之间的联系——哪怕是因为柏边星心中某些不明不白,不想道出的执念,她对这个女人产生了执念。
昨日的阴霾退去,柏边星去了她们平时见面的老地方——海边的一处角落,鲜少有人来这里,附近也有遮挡物盖住他人的视线。
不出意外的,她听到一声类似弦崩的警铃,冥王星坐在那,身形扭曲涣散。
从她的喉中吐出被扭曲变形的字,柏边星理解了她的全部经过:“我、只是一个幻想中的朋友,不存在于现在、不存在于未来,不存在于过去。”
柏边星站在她旁边,凝视着她,洗耳恭听,接受她的过去,接受她不存在的事实。
过后,柏边星也忘了是怎么回去的。
疯了一样地收集“她”的所有证据,海报、贴纸、徽章,一切有关的物品几乎挤满她的房间,柏边星望着窗,喃喃开口:“我喜欢你。”
“我在你心里重要吗?”
“你能回应我吗?”
“你能陪着我吗?”
找最近的人,把“她”的信息传给每一个人,询问那个占卜师,哪怕占卜师感到奇怪说“不算这种问题”;找专门绘画师去把她画下来,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疯了,这一定是疯了。
彻头彻尾的“追星狂”。
那天以后,追星狂没有再触发过。
收集,创造,幻想她存在,不停幻想她还存在,以知道的、她的“背景故事”,找作家,找画师,一遍遍地描绘——她坚信自己是这么爱上她了,一个不存在的人,至少她是这么认为的。
所以在她哥哥询问她——究竟是出了什么事的时候,她含糊其辞。
没有任何相处,只是幻想中的人,不存在的人,让她花费时间和精力的“人”,她坚信,这是爱和某种情感。
就这么过了些天——做了那么多,其实也没过多久。
房客突然叫住她,问道:“是像妈妈一样吗?”
那是一个气质温和到能让人有归属感的人,穿着不鲜艳的马甲和衬衫,没办法叫人生出什么抵触感,但上升点却又是一眼看透别人的内心。
怎么说呢...真是矛盾啊。
房客见她愣住——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又连忙急切补充:“你哥哥最近也有点烦恼...你——”
够了。
柏边星的低劣情绪一下子就因为这话涌了上来——哥哥?他说了什么,他说了什么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他的哥哥居然和别人说起了她的私事!
就像她的母亲一样...她很不想承认这个,但是她的母亲因为某些事生气,并不会直说。
母亲穿着颜色低沉的衣服,在窗边映出她的影子,她压着声音,又故意用让所有人听到的语气骂道。
在别人面前说她的事情的时候,不问缘由,只要她生气或者做了什么,就会添油加醋一番全部告诉别人。
困惑自己做了什么,从哥哥生病以后母亲就变成了这样,不再温柔,不再用手轻轻摸她的额头,而是把自己所有的不高兴一遍遍在嘴里陈述。
你不要变得像她一样,因为你是我仅有的亲人。
柏边星感到迷茫,她大步走回了自己的房间,狠狠地甩上心门。
田…他的名字我想提好久没加上…是我之前和人聊天,背景有人老田老田地喊,可能是那时候记住的,一直觉得耳熟。
当时听了彭庙寄的妙计之旅,被吓到了,那么写。
我最近有事住宾馆……不然怎么写这么快……然后宾馆椅子是粉色丝绒布料金色塑料边框的,我管那个叫女王宝座。
刚好我的外套,我喜欢ma1,绿绿的多好看,就挂那个椅子左边,然后外套右边就是张桌子,桌子铺了红紫色天鹅绒方形桌布,然后四边有金色流苏…我管那个叫女王桌。
被女王包围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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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和百叶窗斗智斗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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