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第 79 章

最后送东西去李家时差点儿被留下,陆岑川再三保证自己什么都准备好了,还因为担心吴梅花的厨艺,顺手做了八宝饭的浇汁,才叫李宝柱跟李大娘安心放人。

回到家看天色也差不多了,就把阿越抱进屋里,准备大显身手。正给他拿各样的玩意儿,却被拉住了衣袖,

“姨呀……”

“怎么了宝贝儿?”

“看!”

陆岑川一愣,阿越呆在屋里她其实也有点不放心,但就她一个人,煎炒烹炸各种油火,带着阿越就有些危险。她这么一愣,阿越以为她不同意,竟瘪了下嘴,抱着她手拿乌溜溜的眼睛看她,

“一起!”

被阿越这有些委屈的小模样一看,陆岑川心都要化了。

只是有点难办,又不是不行!

就算不行,创造条件也要行!

而且阿越更小的时候,不都是她背着一起烧火做饭的么?只是小娃娃渐渐能自由活动了,才没再继续。这时阿越提出来,陆岑川便把那根已经退休了一段日子的布条拿出来,把小娃娃仔细背在了背上。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陆岑川如同之前每一次那样问到,阿越也同过去一般,伸出小胳膊抱紧她脖子,蹭了两下脑袋。

蒜香排骨,糖醋鱼,白灼菜心,麻婆豆腐,还有一个腐竹芹菜,色香味俱全的菜肴一道道从陆岑川手中盛出装盘。水晶捆蹄拆开切片,糯米糖藕装盘浇汁儿,有凉有热,荤素搭配,虽然不强求寓意,但这一桌年夜饭的用心和祝福,一点儿也不比旁人逊色。

最后上桌的汤便是今夜年菜绝对主角的肚包鸡,连砂锅一同端上。猪肚被捞出划开圆形的切口,露出里面整只鸡肉的时候,因没有外人,不知少了多少惊叹夸赞,但只要有背后小娃娃回答的一句想吃,对陆岑川来说,就是最最要紧的认同了。

猪肚切丝,鸡肉拆块儿,热油浇入调好的酱汁儿做蘸料,端盘上桌,倒上一碗据说喝来除病消灾的屠苏酒,年夜饭大功告成。

略有得意的欣赏了一会儿自己的作品,陆岑川拿了三个碟子每样菜都夹了一些,摆出两副空碗筷供奉在院中。

这就又得回来说陆岑川是个姑娘,夏家如今就也没有祭祖这个事儿,只能聊表心意。

焚香燃烛,烧了一些纸钱,陆岑川抱着阿越诚心祷祝,

“我们过得很好,你们不要担心。”

阿越在她怀里看着渐渐烧成灰堆的纸钱,慢慢的力求咬清每一个字,认认真真跟着她说到,

“我们,好,不担心。”

这顿年夜饭虽然足足做了八个菜,但除了那条糖醋鱼为了图吉利是条整鱼,其他的都因为家里人少,分量十分谨慎。

而且这条鱼就是不能吃完的,陆岑川一点儿心理压力都没有。

夹了外皮酥脆内里鲜嫩的鱼肉,蘸了酸甜的糖醋汁儿给阿越,没多少小孩子能抗拒这种酸酸甜甜的诱惑,阿越果然也不例外。他如今小牙只是露了个白尖儿,还是飞快的抿着嘴吃了,叫陆岑川再夹。

芹菜阿越自己吃还不行,但腐竹烧得软烂,很对他的胃口。至于蒜香排骨,就完全得靠陆岑川了,虽然力求做到饭菜能叫阿越直接入口,但若是不行,嚼一嚼再喂,阿越也是不嫌弃的嘛。

还有那盘麻婆豆腐,并没有做的味道太重,阿越又从以前就不太怕辣,吃得喷香。

一顿饭吃得两人眉开眼笑的,喝过汤之后撑得直打饱嗝儿。外面已经三三两两的响起了零落的爆竹声,陆岑川以前千响万响的挂鞭见多了,技术的发展叫鞭炮声音愈发震天,吵得要命烟又大,很不待见这个,见阿越并不好奇,就也开心的并不提起。

至于漫漫长夜如何守岁,先是惯例的抄了一页医药册子,又同阿越玩了一会儿积木,同心协力的搭了个不知是房子是塔的高层建筑,阿越很是满意,左看右看都没舍得推掉。

估摸着差不多了,陆岑川就去洗手切菜,白菜拧干了拌上肉调馅儿,和面掐剂,包起饺子来。

阿越见她大夜里的又动手做饺子,积木也放在一旁不玩了,爬到她怀里扒着手看她包。白胖的饺子在陆岑川手里两三下就成型,弯弯的弧度像一个滚圆的元宝,竟然还跟冬至的饺子是不同的花样。

看了一会儿,小娃儿表示他也要来,陆岑川就擀了个稍小的面皮,给他放好一块馅料在中间。看着他短短的小肉爪学着自己的动作,生疏又紧张的折过面皮,一不小心就把指头戳进馅儿里,顶着微笑的脸在心里狂乐。却不催促,只和这努力包着饺子还要蹦单字儿跟自己讲话的小娃儿慢悠悠的动手,一起包出各种各样或好看或软趴趴的饺子。

偶有一两个露馅的或者干脆皮子占满了油汤揉吧得不能用了,都放在一旁,回头再说。

阿越人小精神短,根本熬不到午夜,这么晚还不睡已经十分不易,包着包着就有点儿含糊,小脑袋直打跌,不一会儿就连眼睛也快睁不开了。

陆岑川叫他先睡,阿越却嘟着嘴摇了摇头,看着他这样子好笑,趁着他迷迷瞪瞪的,一口亲在他脸蛋儿上,见他举起小手好像要推自己,却半天反应不过来,陆岑川都要笑坏了。

知道阿越能到这会儿已经是强撑,就不多闹他,抱着打理了一番,送进暖呼呼的被窝好好儿睡觉去了。

安顿好阿越,陆岑川不再磨蹭,快手快脚把剩下的饺子都包好拿去灶间,屋里东西都收拾起来。

弄破的饺子皮和剩下的一点馅儿料,卷好擀在一起做成烙饼,水开饺子出锅的时候四周鞭炮声骤然大作,觉得自己这时间真是掐得刚刚好,盛了饺子端进屋,把早就准备好的一个络子拿出来。

这络子与寻常的打结编绳很是不同,主体是用六枚铜钱圈成的小球,球顶上几朵嫩生生的迎春花,拱卫成团,下面坠着短短的流苏,青嫩鲜活,既是压岁钱又是个装饰。

把这络子塞到阿越手边,看着小娃粉嘟嘟的睡脸,陆岑川顺手掖了下被角,笑嘻嘻的说着吉祥话:希望阿越新的一年平安健康,无忧无虑。

这些话声音轻柔,在不绝于耳的鞭炮爆竹中,随随便便就被淹没。阿越却似心有所感,眼皮掀开了一些,见陆岑川守着他对他笑,哼唧了一声,把手边的花球往怀里卷了卷,合上眼抱着继续睡了,完全不把外面的噪音当回事。

陆岑川见状无声轻笑,觉得阿越这个淡定不在意的样子特别像自己,配着全是药味儿的屠苏酒,拿起筷子夹了两个饺子吃了。

密集的炮竹并未持续太久,喧闹渐消,寂静吞尽守岁人家最后的灯火。陆岑川支着耳朵,直到能听到山间流风的声响,走到门口看了眼无边的夜色,刷了盘子睡觉。

守岁这件头等大事之后,陆岑川的年节变得异常轻松,皆因夏家大孝,不能去别人家拜年,并且也不会有人来拜年。

岁首三日还诸多忌讳,借钱催债摔盘子摔碗平日里也不是什么好事,不许吃药吃稀饭也算是讨个好兆头。

可早上不准喊起床中午又不准睡午觉到底是谁定的?

至于不能泼水做针线,这就罢了,反正劈柴洗衣也不行,但是,为什么不能动刀子?做饭到底要怎么办?

陆岑川:“……”这种时候是不是就应该说一声算了,反正也不能洒扫倒水?

初四要在家等灶王从天上回来查户口,不能出门,初五送穷破五,这天又忌走亲访友,直到初六开市,所有年节禁忌宣告结束,一切才恢复如常。

“怪不得都初六做生意!”

终于发现这不是个巧合,一边吐槽一边该干嘛干嘛,洗衣做饭一样不少,简直就是个百无禁忌混不吝的陆岑川,顺手就把蒸好的糯米粉团扔在案板上,揉捏捶打。

年夜饭的分量掐得正好,除了那条鱼只剩下了肚包鸡,陆岑川十分得意之外,打从初一就开始折腾着吃。

反正只能在家宅着,此时不吃,更待何时呢?

家里的食材翻着花样轮过一遍,陆岑川掐指一算又开始弄年糕,顺道做了点酒酿,趁着无事还烫了春卷皮,冬天真是太好了,提前准备一些材料也不担心会很快坏掉。

吃吃喝喝的到了初六,一大早陆岑川就带着阿越往张家去做豆腐。

年假歇完,今天要开工了。

迎门被张家的鞭炮声吓了一跳,赶紧捂着阿越的耳朵避到一旁去,嫌弃的看着傻乐着点炮仗的广胜,就听张老头大声问到,

“送穷没有!?”

“送啦送啦!”

看出陆岑川的敷衍,张老头盯了她好一会儿,但最终也没说什么。大概是觉得大年下呼呼喝喝的不好,只脸色黑了一瞬,到底绷住了没沉下去。

等陆岑川进门,张老头又塞了两个红包给她跟阿越,广胜也给了阿越一个红包,说是图个吉利。不多时李宝柱跟宁子也过来,大家团团道了新年,又都给了阿越压岁钱,才热热闹闹干起活来。

豆腐做好广胜跟宁子分别出门,陆岑川就也跟着出来,想着去给李大娘拜个年,反正有心拜年,十五不晚么。

李大娘果然并不挑她这些,何况她跟阿越都在守孝,也不是故意怠慢,李大娘心疼还来不及,见她俩过来,就乐呵得不行。

无视一旁欲说还休的吴梅花,陆岑川只顾逗老太太开怀,说笑一阵便从李家出来又去卫家杨家,发现宋氏跟小锦儿也在,少不了连连拜贺,双方又都有小孩子,互相一顿塞红包。

杨大嫂把装了压岁钱的荷包塞给陆岑川怀里的阿越时,宋氏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这个衣饰崭新的小娃娃。

软软的小孩子乖巧的呆在陆岑川怀中,罩着一件天青底绣如意纹的小斗篷,鲜嫩清亮,仿似一团春芽,盎然着徐徐的生机。而在这蓬勃的生意中,还有一簇迎春花,被那小小的孩子捧在手心里,更加和羲温暖,叫人忍不住打从心里喜欢。

心下不由赞叹,小的生得好,大的心思佳,宋氏一边打趣着杨路昨天就回城劳心力了,一边跟杨大嫂一起招呼陆岑川进屋坐着说话。

不一会儿杨桥也进屋,还抱着刚才还睡着的大胖小子,果然如同杨桥所说,是个白白嫩嫩的小娃娃。此时睡醒了,正睁着乌溜溜的眼珠四处乱转,一被递给自己母亲,就撅嘴吐起了泡泡。

陆岑川一见就乐了,伸出手指戳了下他粉嫩的小脸儿,小东西也不恼,伸着小手抓陆岑川的手指。阿越仿佛很好奇这个比自己更小的孩子,探头朝襁褓里看了一会儿,就学着陆岑川的动作,一指头戳在了那白嫩嫩的脸颊上,然后无师自通的伸开手掌摸了摸。

“姨呀。”他摸完了回头看陆岑川。

“怎么了?”

“包!”

他一个小不点儿,竟然晓得给另一个小不点儿要红包,陆岑川几乎要给自己的口水呛住。还好红包这东西有备无患的,身上多带了几个,摸出一个来给阿越,

“那你自己给……”

还不知道这小东西的名字,陆岑川去看宋氏。宋氏以前只觉得阿越养得好又乖巧,没想到他小小年纪就明白这么多事了,愣了一瞬笑到,

“庆儿。”

“自己给庆儿好不好?”

陆岑川说着,把阿越往小婴儿那边又抱了一点,阿越果然小心翼翼的把一个红包塞进了襁褓的夹层里,还不放心是的用小手拍了拍,看得周围人一阵大笑。

阿越好像特别喜欢杨路家这个刚出生的小儿子,虽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现,更没直说,但别问陆岑川怎么看出来的。平素除了她、李宝柱跟杨桥,谁也不主动搭理的小娃娃,今天都自己伸手摸人家脸了,还热情主动的帮人家要红包,再看不出来陆岑川就是在装傻。

出了杨家,陆岑川捏了捏阿越的小脸哼唧到,

“这么喜欢弟弟呀~?”

陆岑川一副争风吃醋的嘴脸,对象是个还没一百天的婴儿,别提多丢人。

对此,阿越只是伸出小胳膊搂紧她脖子,软糯糯的喊了声姨姨,陆岑川便满意的接受了这个怀柔,回家折返一趟,拿了她从前做给阿越的五谷粉给宋氏。

这五谷粉有点儿类似现代的芝麻糊,只是里面东西更多一些,芝麻花生核桃粳米黄豆糯米什么都有,俱是炒熟的细粉末,冲水或是煮一下就能吃,适合渐渐不满足于吃奶但又没牙的小朋友当辅食。

宋氏听她大约讲解,恍然大悟她怎么能把一个没牙的孩子养得这样好,不禁又问了一些平日阿越的饮食。陆岑川知无不言,这时代人从未听过的各种儿童辅食,如何营养搭配,怎样荤素得宜,有阿越这个成功的范例,直把宋氏听得连连点头,恨不得当即就实行起来。

又连忙阻止说辅食要慢慢添加云云,结果就是陆岑川说到口干舌燥才被宋氏放过,抱着阿越回家。

刚进门便迎来李宝柱,他一脸难掩的喜色,未等陆岑川开口便到,

“玲子,许管事请你明天务必进城一趟,说有一比大生意等你呢!”

对于李宝柱所说的大生意,陆岑川心中有底,翌日进城一看,果然是年前送的那罐子菌油带来的买卖。

前面几次交道打下来,许管事多少摸到了陆岑川的性子,知道跟她客套起来那就没完没了,这回竟也不赘述什么虚言,径直到,

“直接跟您交个底,这菌油连咱们东家都瞧上眼了,怎么卖法儿您说个实诚的!”

见他这样急切,陆岑川也不客气,

“价钱倒是好说……只是这份量……”

许管事眼皮一跳,这回自己爽直了,对方到有闲心耍起了花腔,恨不得帮她把老东家为了这菌油肯给的好处都列出来。但谈了多年的买卖,许管事深谙此中关窍,到底忍住了,忙忙追问,

“份量?”

陆岑川眨了眨眼,做出无能为力的样子,

“您也知道,伞子难得呀。”

这话一出,许管事也冷静下来。

要是陆岑川仗着能做出菌油故意拿乔,许管事自然有周旋的办法,说难听点儿,大家都是行家里手,谁还能挡着谁钻研钻研呢?到时候大不了一拍两散,反正裕丰楼是不怕丢了这一点小买卖的。

然而如今并不是,他们想买陆岑川也想卖,问题却出在原材料上,真是有劲儿也没地方使。

没辙,这菌油里最主要的一种食材就是伞子,而伞子这种蘑菇,新鲜的时候最是清香扑鼻,一旦放久了,别说什么勾人的香气了,那吃起来跟一把枯草也没什么区别。

想到伞子本身就价高,又难保存,许管事顿时就愁眉苦脸起来。

顶级的珍馐自然有人舍得花大价钱品尝,但这哪有大家都吃得起的美味赚得多呢?何况若份量实在不多,只够做独一份儿的顶级盛宴,自家这县城的偏僻地界儿,就真成给府城那边牵线搭桥的掮客了。

想到这里,许管事连大年下被东家急招进老宅回话,整个州府的管事们独独显出他一头的高兴劲儿也半点没有了,不过仅是转瞬,他就想到这话中微妙的不合理。

伞子难得又难存,多是春夏两季才有冒头,那么大冬天里,陆岑川是怎么得了伞子还做了菌油,送给自家厨子的?!

自己差点儿叫这个小姑娘绕进去了!

看着对面人沉稳的笑容,许管事就知道这难得的伞子,在人家看来也不是那么难得,至少,不像她话中说的那么难。想明白这些,许管事不由就好奇了起来,

“不知您上回这伞子……”大冬天打哪儿来啊?

陆岑川闻言神神秘秘的一笑,许管事见状也跟着笑,非常识趣的不再多做打听。

知道了这伞子才是陆岑川的噱头,许管事心中也放下一块大石。而陆岑川如今已经熟悉了这些蘑菇采种的流程,已然亲自试验成功了,又有了杨路的加入做底,只需等春天暖房建好,稳定的产量指日可待,忽悠起人来更是得心应手,草稿都不用打,双方你来我往,轻车熟路的讨价还价起来。

因着伞子本身价高,成本摆在那里,加上陆岑川的手艺,这菌油自然也不会便宜。许管事还想趁机谈一谈伞子的生意,被陆岑川含糊了过去,只于厨子听说她还在继续改进菌油的配方,完全不顾自家管事频频飞来的眼刀,把使用的心得大方的分享了一下,给她当做参考。

谈定了菌油之事,陆岑川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乱响,顺便就去王家摊子上看一眼,新年里头一道见面,权当做拜年。而且新年新气象,也说说自己已经买好铺面的事情。

“你买铺子了!?”

王小喊闻言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睛,他还以为当时陆岑川只是随便问问!

“不可能!你哪儿来那么多钱!?”

否决完了王小喊就觉得自己这话又鲁莽了,他不是早知道陆岑川除了自家,还有别的生意往来么?想到那裕丰楼的许管事,王小喊有点懊悔,不该这样冲动。

王家母女也十分诧异,他们家这半年因有了陆岑川的各种新吃食,生意确实好了不是一星半点儿。可要说凭这些就在城里买下自己的铺面,却还是没有那个连老本也添进去的勇气。

要不然,谁想不开了总守着一个露天的摊子起早贪黑呢?

而只做了半年生意的陆岑川,就这样果决的下手了。

三人一时间各自都有些心绪难言,看着陆岑川不知说些什么才好,陆岑川也大约预料到了这个反应,继续说到,

“其实我今天来就是想问问你们,以后愿不愿意继续跟我合作。”

陆岑川还蛮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的,王家在她看来是个不错的合作伙伴。首先这一家子人品不错,其次王小喊厨艺天分,王小唱脑子活络,综合起来自然愿意给他们优厚的条件。

在王家三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下说了往后大约的规划,又考虑到有些人就是不愿意从自由业者变成被雇佣者,陆岑川也坦言买卖不成仁义在,

“当然了,往后我的铺子里绝不会做已交给你们的这些吃食来抢生意,这点咱们相处也有些日子了,希望你们放心。”

她这话一出,一直都很机灵的王小唱脸上都有些迷茫,好一会儿才看了看自家娘亲,又看了看自家哥哥,却没有说话。最终是王小喊打破了这段沉默,他抬头看向陆岑川,

“我要先去你铺面上看一看,再做决定。”

“这是自然。”陆岑川笑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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