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到底是怎么到这一步的?
德田秋声满脸恍惚。
她控制不住自己震颤的瞳孔,也控制不住自己扭曲的表情,她感觉身上一阵阵的发冷。
——被耍了。
有那么一瞬间,她意识到了这个事实,又觉得能这样肆意戏耍他们的对方是一个很可怕的存在。
她觉得对方可能大概也许真的不是大庭叶藏。
毕竟她记忆里的大庭叶藏完全不是这样的性格,不会露出这样似笑非笑的神情,也不会对她全然陌生。
那是一个精致的人偶,操纵他的线缠绕在大庭家的掌权者手里,行走坐卧都遵守着一个既定的标准,通俗来讲,就是家族的规矩。
“他们要抓的那个人是你。”
等她好不容易平静下来,那个少年又压低声音说了一句。
德田秋声表情控制不住的又扭曲了一下。
人质已经死了一个,交换也没有任何意义,劫匪把他俩绑了扔到狭窄的杂物间,走之前搜刮了他们身上的所有东西,她的包也好,少年身上的枪也好,全都被带走了。
机场的安保都是摆设吗为什么能把枪这么危险的东西带上飞机!
无论是这两个莫名其妙的劫匪还是这个更莫名其妙的人。
神经啊!
德田秋声的脸压在地上,她的身体微微颤抖,有些急促的呼吸,在心里咬牙切齿。
太宰治倒没什么想法,或者说他不是那么在意。
好半晌,少女喃喃道:“他们要跑……国内一定出了什么事。”
她选择性的忽视了对方说她是那些人劫持的对象这句话,給这次事件定性,德田秋声搜刮着少的可怜的,关于这个家族的记忆,可充斥在脑海里的,只剩下这个家族逼迫她无辜友人为津岛家犯了禁的幼子替死的场景。
她还记得和子如海藻一般的长发,静静地漂浮在水中,那双温柔的眼睛再也不会睁开。
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在纠正她的说辞之前,太宰治幽幽的挑明:“你不是也在跑吗?”
少女又不说话了。
太宰治挪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他换了一个姿势背对着不知名的少女,双手被缚在身后就是这点不好,他已经有些麻痹。
“我叫津岛,你——”
少女没有回应。
他狐疑的转头,正对上一双睁大的眼眸,没有神采,整张脸泛起青白。
怎么了?
【她好像身体不舒服。】
“救……”
少女只觉得晕眩,细密的疼痛从四肢百骸蔓延,最终汇聚在一点。
“我的……药……”
太宰治:“你有病?”
他十分笃定道:“你有心脏病对吗?”
她的心脏真的有问题。
太宰治想起前几次爆炸之前的情形,对方微妙的脸色的身体状态总算有了确切的解释,他熟练地弯折手腕,把自己的双手从绳结中挣脱出来,连手铐都锁不住他,更何况这种粗劣的绳扣,还是在恍惚中系下的。
“在哪里,在你的包里对吗?”
她说不出话来,只能僵硬地眨眼。像是得到了某种许可,太宰治点了一下头。
他要去拿那个被劫匪带走的包。
然后,找到藏在包里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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