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阖家幸福34

周禹彻一觉醒来,头痛欲劈,浑身无力,睁眼看时,周围的环境陌生,气息却是格外的熟悉,他细细嗅着,竟然闻到了早饭的味道,是他喜欢的粥羹,早些年在王府……

瞬间,他好像想起了什么,思绪却在蒙青山走进来之后突然就断了。

“醒了?先别起来!”蒙青山拎着外带的早饭闯了进来,想要阻止周禹彻掀被子的动作,可是周禹彻非是不听,执意掀开了被子。

可是下一秒,他就被眼前的景象怔住了,被子下的自己,竟然不//着//寸//缕,连翘猛地看见了,也捂住眼睛,满屋子乱撞,直到跑了出去。

“你对我做了什么?”周禹彻的眼神中除了尴尬,还被震惊塞满了,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蒙青山,低声骂道,“老畜生!”

蒙青山本来一早醒来,心情挺好,眼下叫周禹彻的三个字轰得头脑发懵。

昨晚上他隔着被子抱着周禹彻睡了一夜,一步都没敢离开,心如止水,连根手指头都没碰他,现在竟然被他翻过来辱骂,怎能不计较。

看着周禹彻气愤地样子,蒙青山萌生了想要欺负他的念头,他单手握住他细细的喉管,小心地在他的喉结上上下婆娑,他手掌的厚茧一贴上去,周禹彻就被吓得浑身发抖,看着他眼睛里湿漉漉的,蒙青山下腹一紧。

蒙青山得强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才能让自己面对这个样子的周禹彻不要操之过急,“如果我说我什么都做了,你要不要杀了我?”

“你!”周禹彻双手抓住他的小臂,想要翻着反折,只可惜力量悬殊太大,最终也还是没了力气,只能放弃。

“算了算了!”蒙青山叹道,“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我是个正人君子,我说不碰你,就不会碰你的。”

蒙青山把拆好的粥端到周禹彻面前,示意他多少吃一点,要不然今天上班都没有力气。

周禹彻端了粥,试着懂了懂自己的下身,这个老流氓的话他是断断不会再相信了,好在没有其他异样,他也就对蒙青山放松了警惕。

“我不碰你,我等着你在我的身上……自己动!“

蒙青山在周禹彻的耳边轻声细语,极尽挑逗之能事,”咱们声音小一点,连翘脑子还没长好,省的让她听见我败坏我的名声!“

周禹彻手一抖,差点一碗热粥直接泼到他的脸上。

“嗡嗡嗡——”

周禹彻的电话响个不停,是科室打来的,问他今早要不要早查房。

他看了眼自己身上这样的伤势,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说,”今天不了,明天吧,我待会直接去门诊。”

蒙青山挺身站起,周禹彻这才看到他光////着上半身,没穿衣服,身上的条条肌肉显露,尤其是腹肌上的沟壑纵横,一个出神,说话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注意到周禹彻的眼神,蒙青山更大胆地把自己的裤子往下扯了扯,还故意在周禹彻的眼前晃悠,时而弯腰找衣服,时而垫脚拿东西,尽可能地让自己的无限春光暴露在周禹彻面前。

就不相信他不上钩。

可是周禹彻情愿自己成个瞎子,一口一口的吃完了粥羹,被窝里仿佛就是个结界,他出不去,蒙青山也进不去。

“还不起床?是想让我抱你吗?”蒙青山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喊声相公听一听?”

“你疯了吧?!”周禹彻掀被子就要起,蒙青山的眼睛像是着了火,火舌肆意地舔舐每一个角落,他看得仔仔细细,周禹彻从头到脚也红透了。

“我疯了?昨晚上你谋杀亲夫的事情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蒙青山一大早语不惊人死不休,周禹彻渐渐地竟然习惯了,因为他犯不着跟一个喜欢胡言乱语的人争辩。

“我最近……有点控制不住自己,尤其是到了晚上,如果做了什么事情,希望你能谅解!”周禹彻动了动自己的手指,竟然有些僵硬。

蒙青山蹙眉,告诉了他真相,“阴界将要倾覆了。”

周禹彻听见他这么说,第一时间联想到的是昨晚上自己能量的不稳定,第二个想起的,就是裕景,“阴界倾覆,裕景能逃出来吗?”

周禹彻以为的阴界倾覆是天崩地裂,重新洗牌,而蒙青山口中的倾覆却并非如此,而是另有一层意思。

众所周知,阴界与人界有隔,哪里寄居者命中带着煞气的灵物,人间尚有三六九等,阴界也有,而在其中,以邪祟之主为特等,其十三鬼使为次,三百六十五有名姓的邪祟为再次,其余邪祟则为最下等。

邪祟根据属性分为五类,同属于阴阳五行,符合相生相克的自然法则。

而在阴界中,现有一座地牢,在其中关押着的七十二只邪祟是曾经犯了重罪的囚徒,裕景便是其中一只。

阴界的倾覆几百年便有一次,只是这次倾覆恰逢阴界虚空,只因邪祟之主失踪了,无人能镇住阴界,十三鬼使早已叛逃,三百六十五邪祟也四散各地,各类邪祟强行冲出围隔,来到人间,伪装成人行事,亦或者是操纵人心。

凡此种种,后果不堪设想。

这道口子已经被撕开了,周禹彻所进入的系统就是用来围猎邪祟,可如今蒙青山的阴兵查到,邪祟偷跑到人间,已经从很久之前就开始了,少说也有千百年了。

“裕景出不来,他们是头等罪犯,说不定无无暇顾及会将它们就地正法也说不定。”蒙青山看着周禹彻,不急不缓道,“就像你手刃了蜀漆一样。”

“那是他该死!”

周禹彻像一只应激的豹子,目光突然狠戾起来,他冷冷道,“是他自己找死,我本来可以留他一条性命!”

“只因为他上了薛源的身?”蒙青山问道,“薛源是被你杀的吗?”

“不是我,那样人我还不屑于沾染他的血。”周禹彻面无表情,说起薛源,他颇有些不齿,“我当时到薛源家里的时候,他已经被人杀了,砍了十几刀,血肉模糊,我透过他的后颈,看到试图挣扎着跑出来的蜀漆,然后用银针封住了他的出口。

“所以说那几枚银针是你用来杀蜀漆的?”

周禹彻轻挑眉尾表示赞同,“我没杀人,你之前说的那些人也不是我动的手,蜀漆也并非是直接死在我的手里,他是自戕!”

蒙青山看到周禹彻都到这个时候还在嘴硬,就觉得好笑,他伸手拧着他的脸,往外扯了扯,“你觉得我相信你吗?”

周禹彻伸手拍掉蒙青山的手,赌气道,“爱信不信,不信拉倒,不信你也没有证据抓我!”

“你还真是……真的是够无理取闹的。”蒙青山看着他微微仰起脖颈,别着头,一脸誓死不承认的样子,心生欢喜,也就姑且相信了他说的那些话。

周禹彻抬腿就要走,他胡乱扯了一件蒙青山的衣服套在身上,遮盖到大腿的位置,命令道,“送我回去,我还要上班打卡,迟到了我不会放过你!”

蒙青山当然不可能就这么放他走,薛翠环的事情他需要一个完完本本的答案,并且他确信,周禹彻知道。

薛翠环在死前频繁地来找周禹彻绝对不是巧合,但同时蒙青山现在也相信,杀邪祟周禹彻可能是真的会动手,但是杀人,于他而言没有必要。

但是操纵邪祟进入薛翠环的身体杀人,也不是没有可能,现在就等周禹彻自己坦白。

周禹彻看着蒙青山,一脸淡然,他明白,今天若是不吐出点东西是不可能走出他的这间屋子了,很显然赤手空拳,他打不过这个老流氓,连翘说不定也被他收买了,正在客厅里贪婪的吃东西。

蒙青山的家里有上好的饲养邪祟的吃食。

“发现薛翠环尸体的那一晚,我在锦城中心花园屠杀邪祟。”周禹彻终于还是选择了坦白,“那个时候,薛翠环的体内有邪祟寄生,是一只红邪。”

蒙青山迅速警醒过来,回想起薛翠环尸体上的痕迹,的确有被邪祟上身的可能性。

“你确定自己看清楚了吗?”蒙青山问着,却被周禹彻瞪着看了一眼,他的这双阴阳眼可并不是摆设。

也就是说,薛翠环是在邪祟的操纵下才投湖的,但是陈润生的尸检报告却显示她是被冻死的,周禹彻目睹薛翠环的时候她已经是个死人了!

一个死人怎么可能会自己走呢?只有邪祟这一种可能性!

“这就对了!”蒙青山点了点头,果然还是和邪祟有关系,但是却也没什么用处,薛翠环是被谁杀害的还不得而知,或许在黎铭文家里曾经存在过那么一个大的冰柜,放置过薛翠环的尸体,因为根据监控显示,薛翠环的尸体很有可能是从钢铁新村出来的。

蒙青山拿起手机打给李峰,让他留意这个线索,可是电话拨过去的时候,他已经带着**山在排查钢铁新村小区附近的废品回收站和家电回收处了。

他们两个人的速度倒也还是真的利索。

“还有什么想问的吗?蒙警官?”

“等等!薛翠环是什么时候被邪祟盯上的?”蒙青山问道,“我想你第一次诊治她并不是一年前,也不是五年前,而是……二十年前吧?”

周禹彻怎么可能只有三十岁出头?!

“周禹彻!你一直在骗我,你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蒙青山不气也不恼,他就这样平静地看着周禹彻,等他的一个回答,彼此的眼神中是难以言说的纠葛。

“二十年前,钢铁新村的卫生室内,我第一次见到薛翠环,她怀孕了,那个时候,她就已经被邪祟寄生了。”周禹彻走到窗边,回想起以前的事情。

“是这个红邪吗?”蒙青山即便是这样问着,却也不相信一个正常人可以和邪祟共生这么多年。

“不是,那个邪祟寄生在了她儿子身上,她的儿子是邪王灵胎。”

薛源并不是薛翠环的亲生儿子,她真正的儿子现在下落未明,生死未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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