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东京港,闪烁着警灯的车辆围聚在港口。
问询赶来的东京都警视监大野征宏,怒不可遏地质问松田阵平。
“松田,谁给你的权利封锁整个东京港?”
松田阵平讥讽地反问道:“呵,不封锁港口怎么查?难不成站在这儿说上两句就能拆除炸弹?”
大野征宏半夜接到市长的问责电话,得知松田阵平私自带队封锁东京港,严重影响港口运输生态,举报电话连番打给市长,于是市长又将所有的压力转移给了大野征宏,指名道姓地要求警视厅给个说法。
大野征宏在赶来的路上大致了解了情况,他知道松田阵平一直抹不去的心理阴影,提起炸弹就像是疯了一样地去查,他是理解松田阵平的。但是,他无法要求社会大众像他体谅松田一般去照顾松田的情绪,他作为整个东京都警视厅最高领导人,必须得严格要求警员按规章制度办事。松田的擅自行动,气得大野征宏差点儿吐血。
“我问你,封锁整个港口带来的经济损失,你赔得起吗?”大野征宏指着松田骂道。
松田冷笑一声,回怼道:“钱?钱重要还是人命重要?死了人你赔得起吗?”
大野征宏知道事急从权,他也认为松田的做法是正确的,只是行为太过冒失不够妥当。
“没有切实的证据,一个电话就能让你封锁港口,简直就是荒唐!胡闹!下次是不是要把整个东京封了给你查?”
松田目光如炬,坚定地答道:“是。如果事关整个东京,我也会带人封锁。人命比什么都重要!”
大野征宏被松田的犟脾气气得要死。
大野征宏话锋一转:“好,我给你一晚的时间查。”
松田阵平被大野征宏突如其来的许可给整懵了,他知道大野征宏会面对巨大的外界压力,本以为他会和大野征宏吵很久,没料到对方这么快就同意了。
松田阵平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感激地对着大野征宏笑。
“别这么看着我。要是今晚你查不出来,明天就给老子滚出警界。”
松田阵一副平哥俩好的模样,拍了拍大野征宏的肩,自信满满地回答道:“放心,我肯定比你在警界熬的久。”
说完,松田阵平不再理会气得跳脚的警视监,转身走向穿梭在黑夜里的警察群体。
黎明将至,初升的太阳即将照射在平静的港湾里,忙了一夜的警察可谓是一无所获。
松田阵平找到大野征宏,请求道:“港口停滞的船太多,一晚上的时间根本不够挨个查完。能不能再多给一天的时间?”
大野征宏并没有听取松田阵平的话,转头下令解封港口全员撤离。
松田阵平布满血丝的眼睛焦灼地看着警车一辆辆地离开。
大野征宏走到他的旁边,敲了敲手表,说道:“约定的时间过了,你现在已经滚出警界,查不查案的与我无关。拿着你的东西走吧。”
说完,大野征宏给松田扔了一个卫星电话,转身走向外围的记者群里。
见到大野征宏的身影,一群记者蜂拥而至。
“请问昨晚东京港发生什么事?为什么会有如此多的警察围在这里?是有什么重大案件吗?”某电视台记者咄咄逼人地问道。
大野征宏站在记者面前,有条不紊地一一回复:“昨晚并无大事,只是一场安全演习。”
另一个记者提问:“听说有人报案,说是船上放有炸弹。请问这事是真的吗?”
大野征宏回复道:“警方会查清楚消息真假,在没有切实证据之前,请大家不要以讹传讹。”
记者紧追着问:“这么说,确实有人报案?请问能具体讲讲警察下一步的行动吗?”
“抱歉,无可奉告。”
大野征宏说完这句话,坐进车里赶回警视厅,密切关注松田阵平的行动。
松田阵平手里的卫星电话响了,上面显示着一串陌生的电话号码。
“喂?”
“是我,佐藤。我先给你讲一下现场情况。目前共有二十名□□处理班警员穿便服留在港口,一旦你确定炸弹在哪艘船上,直接与我联系,我会派他们登船协助你拆解炸弹。”作为这次行动的联络人,佐藤第一时间将行动方案告诉松田。
松田:“收到。”
佐藤:“转达一句警视监的嘱咐,切记低调行事,不可闹大。”
“哼,臭老头没说别的?”
佐藤听见松田似笑非笑的声音,说道:“没了。”
临挂电话前,佐藤轻咳一声,语速飞快地说了一句:“那什么,注意安全。”
佐藤说完也不等松田回复,直接挂断电话。身边所有的男同事全都震惊地看着她,佐藤抬起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忙着手里的事。
东京港。
九点二十三分,木子赶到港口码头登船处。
九点四十分,降谷零顶替木村的身份登船。
九点五十七分,松田阵平还在港口码头。
十点整,维多利亚女王号正式起航。
十点零五分,松田阵平接到嫌疑人的电话。
“警察先生,游戏开场你没来,算不算我直接赢?你马上就能看见烟花了,开心吗?”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依旧使用了变声器,声音尖锐难听。
“噢,是吗?你怎么这么确定我没在船上?”
“怎么可能?”
松田阵平嘲讽的话语扰乱了对方节奏。
“啊哈,虽然不知道你在哪儿偷窥,但是我猜你能看见我挥手吧?”
松田阵平站在船尾潇洒肆意地挥手,身上穿着湿哒哒的衣物,明显是从海里爬上来的。
“游过来的?”电话那头不可思议地问。
“没那么蠢。开快艇来的。”松田阵平快速扫过可疑位置,没能发现嫌疑人的身影。
“有点意思。游戏继续。”电话那头语气冰冷,流露出一股令人捉摸不透的疯感。
在电话挂断之前,对方留下了一句警告:“新增一条游戏规则,船上不能有其他警察,一旦出现,立即引爆。祝你游戏愉快!”
“疯子!”松田阵平怒骂一声。
警视厅那边一直监听着松田阵平的电话,此事一出,佐藤赶紧下令准备登船的警员立即撤退,与邮轮保持距离,时刻准备支援。
松田阵平站在船尾,撩起额前被海水浸湿的碎发,锁着眉抬起头,仰视着这艘外表华贵的邮轮,自信一笑,这里将是他的主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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