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张开翅膀，每一根羽毛里面都闪烁着五彩斑斓，自由的光芒。

201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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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念捡了一只乌鸦。

那是个阴沉的午后，天空像是被浸了水的灰色幕布，沉甸甸地压在人头顶。小念正跟着夏油杰玩填字游戏，小念掌握的词汇太少了，以至于她在和夏游杰的游戏中节节败退。夏油宅不知何时被设下了结界，寻常人看不见入口，只有偶尔迷路的活物会误闯进来。乌鸦就是这时候出现的，它歪歪扭扭地从结界边缘撞进来，像一团被撕破的黑影，“啪”地一声摔在墙角

“爸爸，等等！”小念扔下铅笔，推开游戏的纸张，跳下木质长廊，光着双脚朝着那团黑色跑去。

夏油杰抬起头，看见女儿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用指尖碰了碰那只乌鸦。乌鸦的翅膀以不自然的角度扭曲着，胸口剧烈起伏，喙边沾着暗红色的血迹。最让人在意的是它的眼睛——右眼覆盖着一层灰白的薄膜，左眼却亮得惊人，直勾勾地盯着小念，那不算是一个鸟类应该拥有的眼神，它甚至太过于人性化，让夏油念有一种他在尖叫的错觉。

“它要死了。”

夏油杰平静地陈述事实。在咒术师眼中，这只乌鸦身上缠绕着稀薄的诅咒气息，像是被什么低阶咒灵攻击过。

“我想救它。”小念站起身，她不等爸爸回应，光着脚又蹬蹬的跑回屋里，自顾自地翻找起自己的小背包。美美子和菜菜子看着小念跑上跑下，把疑惑的目光投向了夏油杰：“小念她？”夏油杰摇了摇头示意她们两个不用管。夏油念冲下楼，手里拿着个小包，那是她随身携带的“急救包”，里面装着创可贴、糖果，还有一小卷纱布和半瓶碘伏。自从能看见那些名为“咒灵”的怪物后，她总是准备着这些，仿佛这样就能应对这个突然变得可怕的世界。

夏油杰看着小念笨拙却认真地用碘伏棉签擦拭乌鸦的伤口。乌鸦在她掌心微微颤抖，这孩子的手很小，动作也不是很精细，有的时候棉签已经戳进了伤口，但乌鸦的仍然没有挣扎。小念包扎时尽量放轻动作，生怕弄疼了这只垂死的生命。纱布在乌鸦身上缠了一圈又一圈，最后打了个歪歪扭扭的蝴蝶结，夏油杰伸长脖子一看，小念简直把这个乌鸦裹成了一只球！夏油无奈扶额：“小念，你如果要养的话，要给它取一个名字。”

美美子和菜菜子放下电视也好奇的凑了过来，“绷带球？”美美子疑惑到，菜菜子：“那是一只乌鸦啦！”小念把乌鸦捧在掌心，轻声说：“叫你豆子好不好？你的眼睛像炒的黑豆一样。”乌鸦转了一下眼珠，但是他太虚弱了，又像一个球一样滚来滚去，最终也没有做出什么反应。

接下来的三天，小念买了乌鸦鸟类需要的辅食工具。美美子和菜菜子本想让乌鸦住在他们的房间里，但夏油杰说：“既然是想念救了他，那就应该由小念来负责，如果小念遇到了困难才可以求助美美子和菜菜子。”

于是豆子就住在了小念房间的纸箱里。她每天用滴管喂它喝水，把面包屑泡软了小心塞进它嘴里。有时夏油杰深夜回来，会看见小念房间还亮着灯，她坐在榻榻米上，对着纸箱小声说话：“豆子，今天爸爸又祓除了好多怪物……那些趴在人们身上的东西，你就不用害怕啦……”

周四傍晚，阳光意外地很好。金色的光线透过窗户，在豆子身上镀了层金黄色的边。小念刚把水放在它嘴边，就看见豆子的身体突然剧烈抽搐起来，那双不一样的眼睛死死盯着她，喙张合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豆子？”小念的声音开始发抖，“爸爸！爸爸——豆子它——”

当夏油杰赶到时，看见的是女儿跪坐在纸箱前，豆子已经不再动弹了。那双特别的眼睛失去了所有光彩，变得和右眼一样灰暗。

“它死了。”夏油杰说。他见过太多死亡，一只乌鸦的逝去本该无足轻重。

可是小念不行。她突然放声大哭，眼泪大颗大颗砸在乌鸦冰冷的羽毛上。“不要死……求求你不要死……”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双手紧紧护住豆子已经开始僵硬的身体，“我好不容易才救了你……你不准死去……”

就在这一句话脱口而出的瞬间，夏油杰敏锐地察觉到空气中咒力的波动。他瞳孔微缩，想要拉开女儿，却已经晚了。

小念悲伤的哭喊仿佛化作了实质，那些眼泪不是水，而是粘稠的、黑暗的能量体，一滴一滴渗入乌鸦的尸体。在夏油杰震惊的注视下，豆子的身体开始扭曲、膨胀，黑色的羽毛纷纷脱落，露出底下不断蠕动的血肉。它的体型在变大，原本折断的翅膀猛地伸展开来，撑开了绷带，变成一对覆盖着的漆黑的生长着尖锐羽毛的翅膀。

最诡异的是它的眼睛——不仅恢复了光彩，还在额头上、翅膀内侧、甚至爪子上睁开了无数只一模一样的眼睛。那些眼睛同时转动，在四周打量了一番后，齐刷刷地看向小念。

“不要死……”小念还在哭喊着，完全没注意到箱子里的变化，“我不要你死……”

乌鸦——或者说曾经是乌鸦的东西——在她手中彻底改变了形态。它变成了一只约莫渡鸦大小的咒灵，通体漆黑，唯有那些眼睛闪烁着暗金色的光。它轻轻振动翅膀，漂浮在小念面前，发出低沉而平静的鸣叫，那声音奇异地抚平了小念激动的情绪。

夏油杰立刻明白了发生了什么。在小孩子纯粹的悲伤与执念中，他女儿无意识中与这只乌鸦建立了“束缚”，用自己的咒力为代价，将死去的生物转化成了咒灵。这是极其罕见的现象，通常只记载于古籍中。

“豆子……？”小念怯生生地伸出手，这个生物长得太过于诡异，但是长相太过于类似于豆子。它像是由她而创造的，他感受到他们俩之间有一种不可斩断的联系。

新生的咒灵温顺地落在她指尖，用它覆盖着坚硬喙部的头轻轻蹭了蹭她的皮肤。在它周围，空气产生奇妙的涟漪，仿佛有什么力量在维持着某种平衡。

“这是束缚。”夏油杰轻声自语，眼神复杂地看着女儿和她新得的“伙伴”，“豆子的术式是……平衡。”

他注意到，当豆子靠近时，房间里原本有些紊乱的咒力流动突然变得平稳有序，连窗外结界的不稳定波动都暂时安静下来。这只由乌鸦转化而来的咒灵，似乎拥有着调节、平衡周围环境的能力。

小念终于破涕为笑，把豆子捧在眼前仔细端详：“你还活着，太好了……”豆子所有的眼睛都温和地注视着她，发出轻轻的咕噜声。它不再是普通的乌鸦，也不是纯粹的咒灵，而是介于生死之间、由小念的强烈情感与咒力编织而成的奇迹。

夏油杰看着这一幕，心中百感交集。他想起小念第一次看见咒灵时的恐惧，想起她努力适应这个残酷世界的坚强，而现在，她无意中创造了属于自己的咒灵。这意味着什么？他不知道。但他清楚，从这一刻起，能创造女儿的人生将不可控的变化。

豆子振动翅膀，轻轻落在小念肩头，他看起来很重，却连小念的头发都没有因它而扬起半分。它看起来大极了，源源不断的波动彰显着他是一个能力不弱的一级咒灵，那些眼睛中的一只转向夏油杰，仿佛在无声地承诺着什么。

夏油杰尝试伸出手，手掌中心凝聚起收服的咒力，没有任何用——这代表这只能是小念束缚下的，完全的独属于她自己的，为夏油念而生的咒灵。

阿西吧，大半夜收到回复，直接蹦起来再更一章，一直到凌晨一点我才更完。

我对象和我一起熬夜，他看论文我更新，他听我嘿嘿。

写爽了。

我：我要点十个模子哥！！嘿嘿嘿（猥琐）裤裤飞飞

我对象：那我呢？

我：做我的最忠实的狗

我对象（无可奈何并裂开）：汪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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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