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女神,勇武的女神,杀死三百二十六头作恶的凶兽。
——节选自《风神》太阳女神篇。
智慧生物平时种植农作物的农田用土墙围起来,防止野兽踩踏庄稼,即便如此,也没能完全防住,仍需每天有人去田里检查与打猎。
但与蜥脚恐龙一比,寻常野兽的杀伤力都无碍了。
寻常野兽也就是糟蹋几株庄稼,若是野猪,虽然糟蹋庄稼,但也会让剩下的庄稼长得更好,而蜥脚恐龙,它属于巨型猛兽,一脚踩下,农田变脚印,若是聚落,聚落也会被夷为平地。
虽然它也不是完全没好处,蜥脚恐龙是植食动物,主要以乔木树叶为食,一天能吃掉一大片树林的树叶,屙的每一坨屎都大得极其惊人,需要很久才能消失,屎消失后,土壤会很肥沃,但整体而言,这种一脚能将人踩成薄饼的蜥脚恐龙出现在人类聚落周围都是弊大于利。
不幸的是,激女河流域,即大河中下游,气候温暖湿润,水草丰美,沼泽遍布,正是蜥脚恐龙最喜欢的栖息环境。
因此蜥脚恐龙只是迁徙或路过还没什么,树挪死人挪活,大不了聚落在蜥脚恐龙迁徙时搬个家,反正这年头的部落都是定期迁徙,早搬晚搬都是搬,但蜥脚恐龙短时间内不打算走了,那部落就得想办法了。
唯一的解决方案便是狩猎。
但蜥脚恐龙太大了,个把人根本狩猎不了,每次对蜥脚恐龙的狩猎都是多个部落的猎手联合——具体能拉多少部落的猎手帮忙,取决于该倒霉蛋部落的社交范围,一般来说,存在换亲的部落不会拒绝帮忙,毕竟这次是别人,下次可能就是自己——不一定能成功,但即便成功,也需付出少则一二十多则四五十人命。
盐池部已为此准备很久,长矛、石矛、石箭簇、箭矢、弓、投石索、绳子....各种武器都准备好了,就差人。
拂晓从琳琅满目的武器中取了一根长矛、五根木刺、一袋装了黑曜石箭簇的箭矢、两张弓、投石索与一袋石子。
只拿了两根长矛的献错愕的看着拂晓那满身披挂的模样:“需要拿这么多吗?”
“需要,木刺用不了几次就会不尖,就算一直用,对付巨型野兽,只能远程攻击,这也意味着这些武器在战斗时只能用一次,要回首也得战斗结束后。”拂晓道。“倒是汝,拿着两根长矛能飞多高多久?不如换成投石索,多带些石头,每投掷出一块石头,都会减轻负重。”
有道理,献立刻将长矛换成投石索与石头。
盐池部自己出了一百个大人,再加上来换物换亲的部落猎手们,拢共七百余人。
都是来帮忙的,自然不能让帮忙的人自备干粮,六百余人吃的食物皆由盐池部负责,用盐换来的粮食都没捂几日,都煮熟了给猎手们吃。
粮粥里没啥肉,只丁点碎肉,但也没人有意见,管七百多人吃饭,能让每个人吃饱已经很不错了,顿顿有肉也得考虑一下本地野兽的数量。
饱食并休息三日,待众多猎手调整好长途跋涉后的疲惫状态,狩猎队出发,在盐池部的带领下去寻找巨兽。
狩猎队先选了一处合适的悬崖,再分成四队。
一队拿着绳索拴巨兽的腿,将巨兽拽倒。
一队向巨兽投矛投木刺石头。
一队用石斧砍巨兽的腿。
最后一队也是只有一人的一队:投石索飞行队。
献拿着投石索飞上天打击巨兽的眼睛,争取将巨兽弄瞎。
巨兽兽如其名,体型大如山岳,从头到脚相当于二十个拂晓的长度,如此庞然大物,凭借体型便足以称霸自然界,但献见了并未惊恐。
大河下游三角洲更加湿润多沼泽,蜥脚恐龙也更多,活到现在,她见过的蜥脚恐龙多到数不清。
尽管是第一次参加狩猎巨兽,但献一发便掷中了巨兽的眼睛,但巨兽的眼睛太大了,伤了它,却没弄瞎它。
有着长长脖颈的巨兽伸头向献咬来,献闪身飞开,再次投掷石头。
嗖嗖!
三块尖锐的石头打在眼睛上,总算弄瞎巨兽一只眼,也让巨兽暴怒,疯狂追着献。
献努力一边闪避一边投掷石头,但巨兽动作幅度太大,愣是打不中,反倒是她先体力衰竭。
“献,退。”
拂晓挥舞着约定好的一块红布,让献退出战斗,献不甘的咬了咬牙,还是服从的退下。
献退下,大人们组成的狩猎队跟上,缠住巨兽,尝试绊倒巨兽,以武器攻击巨兽,激怒巨兽,将巨兽往悬崖引。
长矛与木刺的投掷中,不知是谁投掷的意志
巨兽一脚踩正在拉一股绳子的一群人身上,噗的将十二人踩成十二张人饼,也让剩下的陷入恐慌。
拂晓大喊:“都别慌,掷!它的两只眼睛已经瞎了,撑不了多久。”
拂晓一边说一边投掷出一根木刺。
尽管巨兽皮糙肉厚,尽管木刺是木制的,但拂晓臂力惊人,愣是让木刺深深扎入巨兽中。
见此,众人纷纷投掷出手中远程武器。
今天要干不掉这头巨兽,这巨兽一通踩都能踩死自己。
在一轮又一轮的投掷中,巨兽被引到了悬崖边,愤怒的冲向位于悬崖边的人群。
人群纷纷撤离悬崖,但还是有跑不及的被巨兽踩到,而巨兽也因为跑太快,发现踩空时已来不及,坠落悬崖。
待巨兽坠落悬崖,人群纷纷回来,发现悬崖高度不够,巨兽还活着,躺在悬崖下,正挣扎着重新站起来。
见此,猎手们纷纷放绳子,抓着绳子落到巨兽的脖颈周围,拿石斧砍、木矛刺。
在数百猎手的忙碌下,巨兽的脖子很快与身体分离,身体抽搐了两下便再无声息。
“死了,成功了。”
“成功了。”
离得近的猎手激动的松开绳子,抱在一起,然后一起掉了下去,所幸底下有巨兽垫着,顺着巨兽的身体滑下,这才没摔出什么问题。
过了良久,猎手们恢复冷静,重新拿起武器切割巨兽。
浪费可耻,这么一大坨肉放在野外腐朽太可耻了。
但巨兽太大了,要切割成人能带走的小块,只数百人根本不够,因此很快有人回去叫人,盐池部剩下的老少与其余来换物的猎手很快赶来。
近千人忙活一整天,终于将巨兽切割成一块块。
扛着肉满载而归时,人们也数清了牺牲人数,共计十五人。
在众人所知的猎杀巨兽中,这伤亡属于非常小的。
因此尽管悲伤,但悲伤还在人们的承受范围。
带回的肉块,一部分由盐池部的带走抹盐延长保存时间,剩下的让所有人敞开肚子吃,争取在肉类腐烂前吃光。
献再次体验到一天五顿肉吃到撑的生活,但这次没之前那次那么难受。
盐池部用盐与其它部落换物,但并不阻止其它部落的人开采盐池里的盐,也没办法阻止,盐池是一方大泽,盐池部也只是在它的一隅活动,与其得罪来换物的部落,还不如任外来者开采盐池。
来换物换亲的部落众人用陶罐从盐池里舀盐水,再于在森林里捡拾枯枝、砍伐树木煮盐水,将盐水煮干得盐。
盐池部也没闲着,拿着树枝跟在各个部落伐木的人后面插树枝,避免树木砍伐太多又自然恢复太慢影响到本地生态。
献也跟着干活,每天干重体力活的效果很好,起码她吃肉完全不觉得腻,只恨肚子太小,吃不下更多。
淇阳部众人忙活三天,得盐两罐。
拂晓宣布,到此为止,再不回去,部落就得出问题了。
来时九个人,归时九个人,只有五个人是原来的。
一名族人在狩猎巨兽时被踩成了人饼,尸体被拂晓捡起来装在一个罐子里,剩下三个人则是与其它部落的人换亲,去了其它部落,与之相对的,其它部落也有三个人将前往淇阳部生活。
虽然是才加入的,但彼此之间也不完全陌生。
大河中游这一片的部落世代换亲,就算不是在一起长大,也很容易从我部落的谁谁来自你的部落,亦或我部落的谁谁和你部落的谁谁由相同的祖先开始打开话题。
干活与休息时,众人都是有说有笑的。
离开时,巨兽的肉还没吃完,拂晓做了一堆烤肉做路上前三天的口粮。而盐池部将用盐简单腌过的巨兽肉送给参与了狩猎的部落,淇阳部也得到一份,盐腌过的肉能保存更久,若是路上没能及时找到食物,这些腌肉也能做为口粮,归途可以说稳了。
步行一日,找到独木舟,众人乘舟顺流而下,如激女河,顺流而下,入淇水,逆流而上。
因着归途大部分路程是顺流,比来时少花了三分之一的时间,不幸的是入淇水时,公仲麋坐在船头洗脚,水里突然钻出一头鼍咬住他的腿....虽然大家及时将公仲麋抢回,并杀死鼍,遗憾的是公仲麋仍因伤口发炎离开人世。
所幸离淇阳已经不远,众人便没火化公仲麋的尸体,而是将他抬了回去,完整的入土为安。
十个壮劳动力兼顶尖猎手的离开对部落的影响不小。
这个时代,除了植这种特殊案例,正常的大人都能自己养活自己,但部落里又不止大人,还有大量稚童与少量老人,这部分人是没法自己养活自己的,全靠大人养。
稚童与老人的数量没减少,大人减少了十个,收获不够便只能消耗存粮,而渡过冬季后,并取走换盐的部分,部落里的存粮真不剩多少。
一将公仲麋下葬,回来的大人们便迅速加入采集狩猎中。
除了植。
看着他的细胳膊细腿,又拗不过拂晓非要留下他,部落只能让植留在聚落,带着老人与稚童打理农田与果林,在聚落周围的田野与果林里采集。
聚落周围的果林都还没成熟,需要做的事不多,不过是采集野菜、驱赶跑到农田里的野兽、巡视修补田封。
为了防止庄稼被野兽糟蹋,部落的农田四周修建了土墙阻挡野兽,但这只能阻挡小型野兽,碰上大的野兽,比如野猪、野鹿等,土墙会被拱倒或撞倒,而土墙被弄出缺口后,小型野兽也可以进去了。
部落每天都要巡视农田,不然最多三天就会发现农田已变成野兽乐园。
献将一块揉好的泥补在土墙上,将土墙的缺口补好后,再一通捶打,使土墙加固。
至于还在土墙里吃庄稼的动物,若是小型动物,稚童们也能解决,但里头的是大型动物,还是放着吧,等大人回来处理。
补好一处,又去补另一处。
献哀叹不已:“这些野兽真能糟蹋土墙。”
植安慰道:“再辛苦一会,等到夏秋之际,到处都是食物,田里的野兽就少了。”
献撇嘴:“除非冬季,否则它们不会消失。”
一名稚童忽然大喊起来:“豺、豺....”
“什么?”
献下意识扭头,发现是一头吃饱的豺正往土墙缺口跑来。
豺显然是有脑子的,看出稚童们在做什么,不断提速,提速也就罢了,从它的姿势不难看出,它还想带一份猎物离开。
“跑!”
献下意识展翅,翅膀才展出便反应过来不行。
自己现在不是一个人。
若只自己一个人,展翅飞就是,这里有十几个幼崽。
献赶紧回到地面,从身上扒拉投石索。
献扒拉投石索时,植已经取下腰间插着的木棍,跳进土墙里。
“植!”
见有大人挡道,豺犹豫了下,但很快意识到这个大人与自己以前见过的大人类不同。
胳膊腿太细了。
豺不再犹豫,冲向植。
植在豺冲来时一个闪身,再用力挥棍。
砰!
木棍的一头绑着一块石头,奋力之下,豺的脑袋当场开了瓢,脑浆溅了一地。
献露出错愕之色,很快回神,飞进土墙里。“汝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植摇头。“吾没事,汝等没事吧?”
“吾等都在田封外,能有什么事?反倒是汝,怎么这么冲动?不怕受伤吗?”
植哆嗦着放下手臂。“吾虽弱,对付一只豺还是足矣。”
献问:“那汝胳膊哆嗦什么?”
“汝非得戳破吾吗?吾弱小,但吾是大人,汝等是幼崽,吾怎能让汝等面对危险?”
献很想说,你连部落里大些的幼崽都打不过。
但犹豫了下,献还是将这可能有些伤人的话咽了回去。
日落时大人们回来,清理了农田里的野兽,得知植白天保护幼崽的事,难得对植缓和了脸色,开始与植说话。
这家伙弱是弱了点,却非一无是处之人。
既然拂晓愿意养,那就留着吧。
因着太弱,无法参与狩猎,植在农田上下了很多功夫。
田封土墙破了便修补土墙,有野兽便驱赶野兽,没野兽便在田里拔草,或者在聚落周围寻找野生稻移栽到一块专门给他做实验的农田里——实验田很小,长约两个拂晓,宽约一个拂晓,却种了至少十五种野稻,有的是植自己找到的,有的是拂晓在外遇到带回。
这一日植再来实验田除草,见稻田里有几尾半大的鱼。
虽然小了点,但蚊子腿再小也是肉。
植找了根细树枝,将鱼扎上来,拔了野草后用前几日拔的这会已经枯死的野草生火,将鱼烤了,自己吃了一尾,剩下的带着,去别的田里找幼崽们——因为杂交稻的产量比正常稻还随机,即便植说不人工授粉稻就不会杂交,部落还是为防万一,避免农田稻被污染,将实验田安排得离部落农田很远。
找到幼崽们时,幼崽们正蹲在田边叽叽咕咕着什么。
“献,这些鱼真的能养大吗?”
“应该能,鱼不都生活在水里吗?稻田有水,还这么大,没理由它就不能活了。就算不能也没关系,鱼这么小,还不够塞牙缝,死了也不可惜,反倒是养大了,能吃更多鱼肉。”
幼崽们想了想,觉得有道理。
“还是献聪明。”
“但养的鹿、羊和豚要吃草和野菜,养鱼该喂什么?”
献也不知道。“不用喂,鱼平时就在水里生活,也没人投喂,照样长大了,说明水里就有它们的食物,或是它们像植物一样只要有光和水就能长。”
“那鱼不会将稻吃了吧?”
这次献答得很笃定:“不会,鱼这么小,就算跳起来也够不到稻穗。”
植探头看了眼幼崽们放在稻田里的鱼,个头很小,只有拇指宽,非常眼熟的个头。
植默默将烤鱼拿起来,大口啃食。
献看完鱼,回头见植,露出笑容。“植回来了?汝在吃什么?看起来有点眼熟。”
小二十一道:“那好像是鱼,和吾等放养的鱼差不多大。”
献仔细看了看,笑容淡了。“汝的鱼是在哪里抓的?”
植吃得更快了。
献的脸完全绷了起来:“汝吃了吾放养的鱼。”
咽下最后一口鱼,植道:“吾以为是野鱼。”
“哪个部落的稻田会有这么大的野鱼?”
稻田虽然有水,但并非一开始就有水,而是等稻苗长到一定高度后,往稻田里灌水,淹死野草并给稻苗继续生长提供水分。既然是人工或人工通过水利灌的水,里面自然不会有什么鱼,有也被吃了。
“以前也没人往稻田里养鱼,吾自然而然以为是野鱼,别气别气,吾给汝住一些放到田里。”
献想了想,勉强原谅了植。
抓鱼不难,但要抓小鱼且是抓活的就很难了。
植花了半天时间才从河里捞到十几条小鱼放到实验田里。
夏末时,第一茬黍成熟。
部落男女老少齐上阵,将黍收割。
黍收获后,夏去秋来,稻也成熟,稻田一片金黄。
部落继续收割稻。
“咦,今岁的稻粒似乎比以前饱满些。”
拂晓看着手里捆成一捆的稻束。
植看了眼,很干瘪,但这是与他培育的那些饱满稻比,若与寻常农田里的稻比,确实要饱满一些。“这些稻用的稻种是哪来的?”
拂晓答:“去岁的稻粒里筛出来的。”
一年时间不足以让稻种发生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植回忆了下这次种的稻与别的稻田有什么区别。
想来想去只能想到一个变量。
“难道是因为鱼?”
“鱼?什么鱼?之前排水时捞的那些鱼?”
割稻之前,稻田里的水会被排走,拂晓记得当时献带着一群幼崽从水里摸了很多鱼。
虽然稻田里摸到小鱼很寻常,但拂晓记得献摸出来的鱼个头格外大,近两指宽,数量也非常多。
植解释道:“鱼生活在水里,献抓到一些小鱼,小得不够塞牙缝,放了可惜,便放在稻田里养着。”
拂晓看了眼稻粒,忽然对田埂上用一长一短连在一起的两根木棍击打稻束给稻穗脱粒的献招手。“献。”
献抬头看向拂晓,放下脱粒的木棍,跑了过来,接过拂晓手里的稻束。“拂晓,怎么了?”
“下个春天种稻,灌水后,汝带着幼崽们再去抓些鱼放在稻田里。”
“拂晓想吃鱼?小鱼一点都不好吃,肉少刺还多,汝想吃鱼吾去中水给汝抓大鱼。”
“吾不是要吃鱼。”拂晓折下一支稻穗给献看。“这次的稻粒比之前饱满,汝放的鱼是稻田里唯一的变量,吾想知道,养鱼是否能让田里的稻粒增重。”
虽然稻子每年的收获量都不同,但若能让稻粒更饱满,那就算稻粒少,收获量也增加了。
献真没留意以前的稻粒个头,就算留意了,她的记忆也没那么好。
“这样啊,那吾下次再养些鱼。”
收稻后有几日间隔,处理好稻穗脱粒,部落趁这段时间采集更多野菜野果,尤其是耐储存的橡子。
采集之后是收第二茬黍,收黍之后是伐木。
伐够木材,冬季到来,为了渡过冬季,部落增加了狩猎投入,能飞的献也跟着出去狩猎,准确说是找猎物。
汲取了上一个冬季的教训,这一次献很注意用眼,看两眼,不管有没有看到东西,都会闭着眼睛落下。
若没找到野兽,便休息一会再飞起来看。
但这一年的雪特别大,天地间一片银装素裹,即便献注意,也还是在半个月后雪盲了。
拂晓无奈:“吾不是让你注意保护眼睛吗?”
献更无奈。“吾只看了一眼,谁知道一眼也会伤到眼睛。”
拂晓叹了口气,翻着献的眼皮。“汝现在看东西怎样?”
“很模糊。”
拂晓看着献的眼睛,献的眼睛与旁人不同,眼球上像鸟类一般有一层薄膜。“那还好,没瞎,但都是会飞的生物,眼睛上也都有膜,怎么鸟类都不会雪盲,汝却会?”
“吾虽然会飞,但不是鸟类吧?”
“只有鸟类会飞。”拂晓道。“罢,以后汝不要参加狩猎。”
“吾不要。”
“两次雪盲没瞎是你运气好,但次数多了,真的会瞎。”
“吾是鸟类,鸟类都不会雪盲。”
“那汝如今为何看不到?”
献语塞。
不知道会不会有人觉得植的战斗力很奇怪,他不是弱鸡吗?怎么还能打死豺?
答:他的弱鸡是横向对比,不是纵向对比,和远古人比,他是纯粹的弱鸡,但和现代人比,他一个能打三五个。
PS:鸟类是不会患雪盲症的,所以羽人也不会,献属于年纪太小,眼睛功能还没完全发育好,再过三五十年就不会雪盲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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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八章狩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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