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凌跃的眼睛被布带绑.住,眼前陷入一片黑暗。
凌跃内心:玩这么花?这是不近女色的样子?绿环,你的消息也太假了吧!
凌跃作躺尸状,做好被大.干.一场的准备。
凌跃只觉得身.下一凉,然后就没了动静。
接着,床尾传来了一点动静。
是翻书声!
凌跃实在想不出来,在这种情况下看书的人到底是出于什么心态。
难道今日将军之意不在交.欢,而在于锻炼自己坐怀不乱的能力?
如果真是这样,凌跃可真要佩服的五体投地了。
只不过,他要当柳下惠,为什么牺牲的是她?虽然现在天气不冷,但是皮肤裸.露在外也让人没有安全感的好吧。
凌跃在内心暗骂:要是在法.治社会我早就把你踹下床了!
接下来事情的发展更加超出了凌跃的认知。
一双修长粗粝的手在凌跃的长.腿.被拉.开,翻书声还不停。
这更诡异了。
凌跃的好奇心到达了顶峰,问道:“将军,您在翻什么书?”
傅征毫不避讳:“《阴阳合.欢册》。”
凌跃沉默半晌。
感情这个男人还真是个没经过男.女之事的,这么威武一个人,初次交.欢,竟然跟个二愣子似的翻课本。
“那您为何要蒙上我的眼睛?”凌跃深吸了一口气,又问。
傅征翻书的声音不停,回应道:“你我不熟,在这种事上自然无需眼神交流。”
又是一个让凌跃意外的答案。
凌跃内心嗤笑,怎么觉得他是怕她看到了他临阵翻军书的呆样呢?
凌跃极其无语,可放任他再这么下去,再爱熬夜的狗都要睡了。
凌跃:“将军,这事儿不劳您学,我懂。”
凌跃上一世玩得花,在这方面比傅征这个愣头青懂得多了。
傅征:“我祖母在信里说你未经人事。”言下之意即一个黄花闺女怎么会懂这种东西?
糟糕,差点穿帮了。
凌跃试图圆场:“之前有个下人给我一本风月画册,让我认真琢磨,也好伺候您。”
傅征闻言,伸手摘去蒙在凌跃眼睛上的布条,道:“你来。”
凌跃一下子恢复光明,但好一会儿才适应。
待她坐起身来,只见对面坐着个身穿松散紫色寝衣的男人,手里还捏着本书册。若是不看书中内容,那画面可真是集浪.荡与正经于一体啊。
凌跃大胆提出要求:“还请将军躺.下。”
傅征虽然觉得有些怪异,但他终究是为了完成祖母的心愿,既然躺下即可达成目标,那他让女人居于上.位也无妨。
傅征依言躺下,丝滑的寝衣大敞开来,本来若隐若现的胸.膛彻底暴露在了凌跃的眼中。
凌跃咽下口腔内疯狂分泌的唾液,赞道:“非常好的搓衣板。”
傅征睨了她一眼:“怪言怪语。”
凌跃内心:嘿嘿,眼神也很带劲!
凌跃就像个在灶房里准备晚餐的姑娘。
家里没存火种,她只能采用最原始的方法,将木棍放在两掌之间快速滚动,待木棍发热生烟后才慢下动作。
木棍的油脂很丰富,在火焰的灼烧下渐渐渗出液体。
凌跃为了提高棍身的滚动流畅度,将顶端溢出的油脂抹下,然后将其点在棍身四周,上下抹匀,继续搓动。
火烧的更旺了,木棍也更烫了。
凌跃怕火太大烧着自己,忙将木棍放入灶台下,任其燃烧。
眼下更重要的是,她还要在烧水的空档将弟弟的布偶给洗了。
家里的搓衣板已经上了点年头,表面有了不少深深浅浅的划痕,但是依旧不影响使用。
凌跃将布偶放在搓衣板上,撒上几粒皂角,再将布偶反反复复搓洗,直至产生丰富的白色泡沫。
凌跃满意的仰天舒叹:“真是个好搓衣板,竟能搓出这么多泡沫。”
呀,只顾着洗布偶,忘了灶里烧着的柴火了。
凌跃忙起身跑回灶房,发现灶内的火势有越来越旺的趋势。
她打开锅盖一瞧,锅里的水咕噜咕噜的响,果然沸腾了。
眼看着灶里的柴火快被烧尽,她赶紧挑了个比较粗的木柴,放入炉灶内。
哪知她刚将木柴塞进去,一个天旋地转,倒在了地上,竟昏睡了过去——她梦见自己成了一匹负重前行的马。
傅征回想起四年前在塞外骑马的夜晚。
沂国与迩国交界处鱼龙混杂,各大小团体势力割据。
当时他奉朝廷剿匪之命来到此处,却因内部反水而惨遭贼掳。
等他醒来时,已然浑身发烫,眼前一片红色。
大红双囍刺痛了他的双眼,屋外喜乐轰炸了他的双耳。
当时他只有一个想法——跑!
他脱下大红喜服,趁着混乱往人群稀疏处走去。
也许是上苍有眼,让他误入马棚。
他随手牵起一匹马,翻身上马。
那马儿还有些抗拒,但他只摸了摸它的头,俯身低语:“救我。”
那马儿就跟通了人性似的,一改抗拒的状态,撒开蹄子往外跑。
塞外的晚风很凉,他在马背上逐渐清醒。
后面还有人在追逐,须得跑得更快些。
傅征的手中没有鞭子,只得扬掌击马.臀,马儿惊呼一声,马背上的傅征随即感受到的颠簸更频繁了。
不够,还不够。
天色将明未明,人有多大胆,马儿就有多快。
傅征掌控着马儿的速度,不知跑了多久,身后的追兵早已被甩开,等待他们的是大漠平地上升起的旭日。
马儿早已疲惫不堪,一旦停下,它便不愿再跑。
傅征索性下马躺在地上,任由旭日之光撒在身上,同时等待马儿恢复体力。
凌跃一觉醒来,身旁寝被已凉。
凌跃回忆起混乱的夜晚,竟有些懊悔:说好的她来,怎么就让那家伙翻身做主人了?
凌跃身上酸得很,无法亲自下榻。
屋外的丫鬟时刻关注着屋里的动静,一听到凌跃屋内悉索作响,便柔声问道:“凌小娘,您起身了吗?”
好嘛,睡一觉就从姑娘变成小娘了,这个朝代的古人对女子称呼的划分也太一刀切了吧。
凌跃觉得十分不妥,可到底是得入乡随俗不露破绽,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凌跃的声音有些沙哑:“起了,进来吧。”
一众丫鬟为其洗漱更衣,还有个丫鬟托着一盅汤药待命。
凌跃想到昨夜薄纱衣上的花纹,大致猜到了这碗汤药的作用,但还是问了句:“这是何物?”
绿环:“这是催子药,助您生儿子的好东西,老夫人特意吩咐下人按照她陪嫁方子要求煎煮出来的。”
凌跃: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凌跃知道这是老太太的一片好意,但是在她一个现代人看来,一个十几岁的姑娘生孩子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事情,不论男女。
凌跃知道绿环特意把老太太点出来就是为了让她知道老太太对傅征后代的重视,说不定绿环还会将她听到这番话后的表现讲述给老太太听。
若是她不表现出对影子都没有的男娃的期待,老太太为了孩子,怕是会对她严家管控,对她可是大大的不利。
凌跃对于这些弯弯绕绕的门道拿捏得死死的,少不了表演一番。
顺着绿环的话语,凌跃先是瞬间两眼放光,随后又逼得自己热泪上泛,一副被老太太感动得誓死要为你们老傅家生个大胖小子的模样,教绿环看了放心。
凌跃缓缓扬起完美的头颅,眼中满是感激:“绿环,还请替我谢谢老夫人。”
绿环自然是满口应下。
凌跃打算等这事儿翻篇,就将话题扯到了傅征身上:“将军此时在何处?”
绿环:“明日将军就要启程了,如今正在清点物资呢。”
凌跃暗道不好:他要是不带上我,我可不就得留在这儿受人监视了?
凌跃满脸不舍:“将军一走,我这主心骨也没了。”
绿环:“凌小娘,您放心,老夫人特意请了恩典,皇上特准将军带您赴边境。”
凌跃:好险。
凌跃:“这回我是真不知道该如何谢老夫人了。”
绿环:“这还不容易,给老夫人生个小曾孙就好了。傅家满门忠烈,如今新一代到底数量比以前少了,老夫人可急了。”
凌跃自动忽略生子一事,趁机追问:“我昨日听到的两个小公子的声音是?”
绿环说到这就眼泛泪花:“这是将军亡兄的儿子。可怜两个孩子出生没多久就没了爹。”
凌跃倒吸一口冷气:看来这傅家的牺牲真的很大啊,佩服佩服。
绿环对傅家的感情很深,一看到凌跃共情她,就忍不住竹筒倒豆子似的把她知道的关于傅家的事情全部抖出来了。
凌跃:妙,得来全不费工夫。
绿环倾诉完自己的感情,才想起了正事儿。
绿环:“对了,将军出门前交代过我,如果您要添置什么东西,今日即可出门添置。”
说着,绿环招呼一个丫鬟,那丫鬟就捧着个鼓鼓囊囊的绸缎袋子过来了。
凌跃单手接过,好沉,差点没拿稳,赶紧用另一只手托着。
她打开袋子一瞧,差点没闪瞎她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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