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一章 剑仙赠玉?

“娘,你看天上。”十三岁的少年少年身形清瘦,肤色偏黄,拉着母亲李三娘的衣袖,踮着脚指向天空,脸上没咋雀跃,就带着点认真的兴致,眼睛亮得盛着星子。

夜深了,树影跟着晚风轻轻晃,小院里就娘俩依偎着。天上的北斗七星连成个银勺子,在深蓝里洒着点点光。桂花香混着凉风飘进院墙,少年往李三娘怀里挪了挪,李三娘稳稳搂着孩子的腰,嘴角勉强扯了点笑,可瞅着天上的眼神,担忧一点没少。

“夫子她说这是北斗七星,天枢、天璇那几颗串起来就是勺柄。以前人夜里赶路,全靠它认方向呢。”少年开口,语气挺笃定,又补了句,“就是没试过真到山里赶路,能不能认准。”

李三娘摸了摸她的头,声音轻得像风:“你夫子教得细,你又记性好,肯定能认出来。就是啊……这世上的路,有时候方向对了,走起来也未必顺。”

少年愣了下,隐约觉出娘话里的不对劲,没再多问,转回头看星星:“今儿天干净,星光才这么清楚。要是往后能松快点就好了,既能帮你干活,也能翻夫子给的那本星象小册子。”

李三娘把她搂紧了点,眼底的担忧更重了,温声应着:“会松快的。你别操心,娘心里有数。”

李三娘就是个普通妇人,眼角眉梢都是日子磨出来的细纹,她怀里的女儿虽说才十三岁,看着清瘦,却透着股读书人的沉稳,精气神足还通透。

这时,李三娘眼角的细纹弯了弯,又对少年说:“这七星全名叫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娘小时候听你姥姥说的。”

“我姥姥还说,只有仙人能上九天摘星呢。”她说着,摸出颈间深绿的玉佩,解下来系在少年腰间,“我的宝贝,有个东西要给你。这玉是你姥姥遇着的剑仙所赠,戴着保平安。”

少年摸了摸腰间的玉佩,眼里闪烁着光芒,问道:“剑仙能摘星星吗?那我可以到天上去吗?”

李三娘缓缓点了点头,声音轻得像被风托着:“我的宝贝儿,娘觉得你可以做到。”

听着母亲的讲述,少年心里感到无比的神奇和美妙。她又问:“仙人?是什么样的?”

这话一出口,她就想起村里那些看起来颇为体面的书生,他们很排挤自己读书。每次去学堂都很容易被欺负,有时候身上被打青了,偶尔还会在自己衣领里塞虫子,拽头发。同为女性的张夫子,要不是来自京城,看起来出身很不错,恐怕早就被他们赶走了,哪里会被强留下来教书。她打心底不喜欢那些鼻孔朝天的同窗男子,暗自想着:如果学堂里多几个女孩子多好啊……可她们的父亲都让她们早点嫁人生孩子,没人像娘这样,支持女儿读书的。

李三娘察觉她神色有些恍惚,抬手摸了摸她的头,指尖带着劳作留下的薄茧,却透着暖意:“你姥姥说,那位剑仙是一个厉害的人。听说本事大得很,当年咱家遇着难处,全靠她出手帮衬才渡过去的。”

少年看着天空中的星星,仿佛看到了那些传说中的故事在眼前上演。她低头举起腰间的深绿玉佩,在月色里,竟见玉上有隐隐约约的光辉流转。她连忙拽了拽李三娘的袖子,喊道:“娘!玉发光了!”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夜色也越来越深。李三娘摸了摸女儿的后背,轻声说:“我儿,天色不早了,我们该睡了。”

“明天还要干活呢……”少年嘟囔着。

她从母亲温暖的怀抱里直起身,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带着几分不情愿慢慢站起来。转身朝黑洞洞的屋门挪步,走了没两步却又停住,先回头望了望母亲,见李三娘正含笑望着自己,才又抬眼望向天上那颗亮得扎眼的星星。

夜色里,她的身影站了片刻,嘴唇轻轻动了动,在心里悄悄埋下一个愿望:我要做强大的人,像剑仙那样的。

这个夜晚少年的记忆很深刻,这是她的母亲,第一次牵着她的手,带她看星星。

一缕月光穿过土墙的窗,照在少年的脸颊上,她静静地躺在简陋的茅草屋里,睁大着双眼,望着茅草和烂泥糊成的黑屋顶。身上的旧棉被已经呈深污色,看不出原来的本来颜色,还若有若无的散发着淡淡的霉味。

少年生在一个贫困的村里,从小就学会了勤劳和节俭,一家人生活极为艰苦。

幼时的记忆像蒙着层薄雾,她只依稀记得,那时总在读书的间隙帮着爹娘下地、烧饭,料理些琐碎家务,还要照看着蹒跚学步的弟妹。

姐姐早年去了外地做买卖,自打走后就再没回过信,像滴进水里的墨,渐渐淡得没了踪迹。

母亲总爱抽些空考她学过的字句,她自己也总瞅着空子,跑到村里张夫子的窗下,踮着脚偷听那些生疏的学问。

更不可思议的是,张夫子居然从来不赶她走。到最近甚至还会偶尔给自己一些别人用过的纸张,旧了的笔杆子,并且叮嘱她记得让李三娘也多练字。

夫子真是个好人,也没有提多收束脩。李三娘就亲自去送了自家的腌菜,隔三差五就去给夫子送饭。

母亲从不对人提起父亲,少年也乐得如此,她本就不喜欢那个沉默寡言的男人,喝了酒就容易动手,他在家待着,母亲并不开心。

在少年有限的认知里,母亲的婚事从头到尾都透着股不情愿。她听村里老人闲聊时提过,那时姥姥早就不在了,母亲原本想守着家里的小商铺过日子,可姥爷偏不答应,非要把铺子交给舅舅,还硬按着母亲的头,依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把她嫁了过来。

她不懂什么大道理,只觉得母亲提起往事时,眼神里总藏着点说不清的落寞,像被乌云遮住的星星。

也许,母亲不喜欢这个地方,更喜欢县城里面,可是,姥姥去世了,那里就不是她的家了。

就像村里那些儿女不孝顺的满脸皱纹的老太太,坐在河边洗衣服,总爱和妯娌或者一同洗衣服的小媳妇们念叨的:“女人家哟,这辈子就是这样,嫁了鸡就得跟着鸡飞,嫁了狗就得跟着狗跑,哪有自己做得了主的道理。”

少年听着这些话,总觉得像吞了口涩柿子,心里闷闷的。她偷偷瞅着母亲弯腰干活的背影,总觉得那些话不该落在母亲身上。

女人也是人啊,当今皇帝也是女人,她为什么不能让母亲也过得好?天底下像夫子这样的女人多一点就好了……

有时在田埂上撞见别家光景,见那些汉子对儿子疼得像眼珠子,转头对女儿却动辄打骂,少年就心里发闷。倒不是羡慕什么,只是觉得那样的日子,还不如自家这般清静。

在村里,少年有很多朋友。最喜欢和村里的女孩们在一起谈天说地、说笑,可是并不是很适合深入了解。

大姐姐们都很喜欢她,因为她心地善良、待人真诚。

更重要的是,她会教她们读书写字,那些姐姐们也总是给她带好吃的,好玩的,在她们的陪伴下,寒来暑往已经好几个年头…

有的姐姐们已经嫁人了,她再也没有遇到过她们。

姐姐们越来越不爱说话了,笑容也没有了。

书也不愿意学了,渐渐的,河边的树荫下只有自己一个人。

有一天,父亲突然就没了踪影,像被晨雾卷走了似的,再没回来。家里少了个能扛活的劳力,日子一下子更难了。没过多久,连年幼的弟弟妹妹也不知去了哪里,像是凭空消失了。

厄运就这么接二连三地砸下来,少年有时坐在门槛上发呆,望着空荡荡的院子,总觉得这日子像漏了底的筐,什么都留不住。

也许时间已经太久远,她记不清了。

这一切…就像一个巨大的谜团,她解不开。

为了维持生计,她经常回家与母亲共同料理家务。

从此以后,书也没以前那么有时间研读了,她的世界变得黯淡无光,生活也变得单调而乏味。

不仅是夫子对自己失望,她自己也察觉到了退步。

于是就经常挑灯夜读,见缝插针的学习。

那个跟着夫子鞠躬作揖,偷学知识的少年,似乎远去了。

她闭上眼,不去看在离床半丈远的地方,黄泥糊成的土墙。

这堵黄泥墙是她们生活的见证者,它默默地守护着这个家庭的一切。从它的裂纹中,可以窥见这个家庭的生活百态。

桌前曾挤满了人。

娘的顶针在油灯下闪着光,正一针针纳着鞋底,姐姐凑过来,捏着各色绣线教她认:“这是石青,那是绯红,绣桃花得用这个水红才鲜活。”

灶上刚蒸好的红薯冒着热气,弟弟妹妹围着灶台抢,你推我搡拌几句嘴,声音脆生生的吵。

父亲总坐在上首,就着一碟咸菜喝着劣质烧酒,时不时扬声指挥娘:“再炒个鸡蛋,没荤腥怎么下酒?”

少年那时总挨着姐姐坐,听她讲镇上的新鲜事,也爱逗老黏着自己的妹妹,把红薯心偷偷塞给她。唯独对父亲偏爱的弟弟没好脸色,那小子仗着父亲疼,总抢她的书、撕她的字纸,父亲却只笑着说“男孩子皮实”。

家里但凡有点稀罕吃食,定是先往弟弟手里塞,父亲总说“男孩子要长身体”。轮到她和姐姐,不过是分到些碎屑边角。

母亲不过是自掏腰包想让她去读书,父亲就骂了许多次。

可弟弟若闯了祸,摔碎了邻家的瓦罐,或是偷摘了田里的果子,父亲从不责备半句,反倒转头瞪着姐姐:“你当姐姐的怎么管的?就眼睁睁看着他胡闹?”姐姐低着头挨骂,她在一旁攥紧了拳头,心里又气又闷,不明白凭什么好的都归弟弟,错的却要姐姐担。

如今想起来,连姐姐嗔怪她“看书看呆了”的声音,妹妹扯着她衣角喊“二姐”的软糯,都成了夜里翻来覆去时,最清晰的念想。

如今人都散了,那些吵吵闹闹的声响却像生了根,钻进黄泥墙的裂缝里。夜深人静时,墙缝里就会飘出细碎的话音,一下下挠着她的心,让她忍不住想:要是还能听见姐姐骂弟弟“馋嘴猫”,该多好啊。

少年竖起耳朵,她发现母亲好像睡在外面的屋里。

姐姐是在父亲给她定了婚事后不见了的,姐姐去了哪里?妹妹和弟弟又被父亲带去了哪里呢?

不知何时,她便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一夜沉寂后,天光渐亮,大地从漆黑慢慢染上晨光。太阳升起时,村里已是人声渐起,田埂间也出现了劳作的身影,家家户户都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她们穿着粗布衣服,手持锄头和镰刀,在田地里辛勤劳作,她们的背影在晨光中显得富有生命力。

有几个妇人在自己地里锄草,李三娘弯着腰在摘菜。后面跟着自家幺女,手里捧着个木盆。

而隔壁张家的妇女们则在家里忙碌地煮饭,她们选用新鲜的蔬菜和家禽肉。

屋外都能闻到味道,她们的厨艺在村里也是出了名的。

每当有喜庆的节日或者重要的客人来访时,张家的女人都要被请去,甚至有一年镇上秀才家娘子还请她们家几个女人去办席。

所以在村里她们家总是最受欢迎的,男人都赶不上她们顶事,一家几个男人都是张大娘做主入赘过来的。

不过这几个男人也不是什么好的,还经常跑回家去忙活,经常能听到张家人骂他们偷东西回家补贴姐姐弟弟们。

村里人听这话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

周围村落的妇女们也经常来张家学做饭菜,织布。

在田里劳动的男人,虽然生活简单,但他们倒没脸抱怨。

他们深知家里大小开支,孩子私塾读书都靠着家里妇人们。

男人们只能通过自己的辛勤努力,才能换来心理踏踏实实的在这个家里吃住,免得被妻子骂。

今日,明明一切都很正常,少年却有些不安。

感觉一切看起来和平日没有任何区别,除了腰间的玉隐隐发热。

就在那天正午,天空突然变得漆黑如墨,一丝阳光不见。

城市和荒野都沉浸在墨黑之中,只有点点银芒隐约可见。

这种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习惯平静的人们感到惊慌失措,纯朴的乡民不知道将要面临怎样的灾难。

“是不是老天降罪了?是不是河神还要祭品?”

一个黝黑皮肤的男人开始磕头:“放过我们吧!二狗三狗,快磕头给河神赔罪!”

河水如同一条蜿蜒曲折的丝带从天空扑过来。炫目而静谧,仿佛是人的幻觉。

无数人群仰望着黑色天空,或目瞪口呆,或惶恐异常。

“是不是王家娘子招赘?触犯了河神?”

一道寒冷的东西砸在地上,“别杀我,我一辈子老老实实,别把我下油锅下刀山啊!”老头手臂一痛,立刻跪在地上磕头作揖。

碎嘴的汉子们低声议论着,猜测着这黑暗背后的原因。

有些人猜测是夜幕降临,但此时明明是正午时分,怎么会突然变黑呢?

“是不是天狗食日?还是太阳给掉下来了!”

“啊!我是不是瞎了?”刘老汉紧紧拽着老妇的肩膀,眼睛急得直眨巴,又热又慌。“老婆子,你咋样?看得见不?”

“我、我眼睛倒不痛……就是啥也瞅不清。”老妇人浑身打哆嗦,说话都不利索。

天际突然滚来阵阵低鸣,起初微弱,转瞬便如狂涛般暴涨,尖锐地刺着人的耳膜,疼得人捂耳蹲身。这声音里裹着无尽的悲戚,似万鬼哭丧,沉沉压在人心头,教原本就惶恐的人们彻底崩溃,号啕之声此起彼伏!

让人只觉这场浩劫已蔓延四洲。骷髅坠地的瞬间便轰然炸裂,火星四散飞溅,茅草屋、柴堆遇火即燃,烈焰腾腾而起,浓黑的烟柱直冲云霄,将整个村落都笼在窒息的黑暗里。

这声音还伴随着咚咚声音,如同丧钟,回荡在每一个角落,让人心生恐惧。

不少人因此晕过去了,胆子大的摸黑挤进了房子里,一堆人挤挤挨挨的,心气还虚着。

少年拉着母亲想往屋里跑,混乱中有人撞了她一把,她踉跄着跌在田埂边。头顶突然传来“哗啦”一声脆响,半块烧黑的瓦片被爆炸的气浪掀飞,直直朝她天灵盖砸来。

写到一百多章了,这本会慢慢更新,女无确实很难,这本读者也比较少,不用担心,我会尽量快的完结,不会断更

提前剧透一下(有穿越女,后面大家看到一些商品就懂了,这条线是伏笔, 200章左右可能才会写清楚)(重点:主角的娘也算是伏笔,就是普通村妇,后面还会有戏份,不是炮灰,姐姐,妹妹的失踪后面也会描写,弟弟父亲戏份可能不会写,不想着墨太多于此处,就是两三次出场次数的炮灰中炮灰)[愤怒]

主角是开篇的少年

另一位主角是姬无夜,戏份着重于主角进入修仙界后

主角100章左右差不多开始接触修仙界

女配非常非常多,故事线完整,会写很多情节,可能会有读者迷茫过于多的人物,记不住的角色欢迎问作者!

以及~各种男配的设定不多,各种下线上线的都很少,主要点缀一下女角色的人生,可能就类似于绿叶中的绿叶(类似于男频点缀男主的各路绝美女角色差不多,但是戏份更少)

本文女主搞事业修仙妈宝女哈哈哈没有男主,女主就是唯一主角!(不过母亲戏份也不是特别特别多)

姬无夜很早就有出场,大家可以看一下,是和欧阳清溪她们几个女配一个宗门的(第二章的剑门老仙尊的几个门徒就是)

有任何没看明白的情节和人物都可以提问互动,我会解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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