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因为受谁所托,逢春对华元倾囊相授,华元学得认真,感念难忘,没几天,就叫逢春师父。
华元起了去叫师父,经常叫人不醒,就自己先去练,师父带着一脸困意姗姗来迟,“你怎么了?”
“没睡好。”
华元回去倒头睡死,不能理解,“为什么啊?”
“山里有蚊子,”逢春耷拉着眼皮,实在提不起精神,“盯着我咬,半夜三点还在吵。”
“过师兄家没有蚊香么?”
“没有,蚊子从来不咬他,”逢春哈欠连连,“这家伙赶了一晚上蚊子,吵死了。”
“……”华元搞不明白他们三个人的关系,也说不明白自己是不是想成为第四个,沉默了一会儿,“那今天他还跟师兄练么?”
“一晚上不睡有啥的,而且大不了就是输么,又不是没输过,”逢春今天不想带人,出了个主意,“走,去看老过挨揍。”
“诶?”
逢春扯住他就往七星台跑,逢春的梯云纵已是极好,但他另有家传,轻功独步武林,在同辈中说第二,没人敢叫第一,华元不认为自己在跑,甚至觉得自己在飞,逢春带他踏叶而行,他连借力的顿挫感都体会不到,轻飘飘飞到了七星台。
过凡尘与付南风实力相当,高手之间,毫厘之间的失误即能决定生死,他们来得迟了,只看到付南风以转身伏虎将过凡尘击下擂台,“还来么?”
过凡尘躺在台下笑,“来!”
“有心无力,没意思,”付南风负手而立,“我不来了,你跟逢春打罢。”
逢春只想打瞌睡,他牵住华元从树上跳下来,“我也不来,我去你那儿睡觉。”
“过师兄家有蚊子。”华元补充。
“只准睡沙发。”
付南风尚未尽兴,他叫住华元,“让他们两个睡去吧,你陪我跑马。”
“马?”过凡尘鲤鱼打挺站起来,“我也要去。”
“你不睡就去买蚊香杀虫剂。”
付南风不理他,带着华元走了,路至拐口,华元回头去看,过凡尘站在原地没动。
“过师兄好像很想去。”
“你想他去么?”
华元惊了一惊,“什么意思?”
付南风叹笑,“其他马都不老实,只有阿宝听话,你待会儿骑阿宝。”
这话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又似乎答了,华元想不明白,他在付南风面前脑子就是一团浆糊,向来凭心而为,“山里的马都是哪儿来的?”
“有自家带的,也有武当买的。”
“师兄带了吗?”
“我?”付南风摇头,“我没有马。”
当然了,如果有马,那日上山,怎么会跟过凡尘共乘一骑。
付南风走上金街,到水果店买了一篮苹果,叫华元拿着。
“阿宝喜欢交朋友,来者不拒。”
付南风拿出一个苹果抛了抛,“不过最爱的还是这个,投其所好,他会很喜欢你的。”
“物肖其主。”
付南风诧异地与华元对视,明亮的眼眸里映出彼此的身影,他眨了眨眼,“你说的对。”
“物肖主人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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