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是单人赛,过凡尘和付南风分在两个赛区,南风在四进二对上郑之文,又一次。
过凡尘这一场没有比赛,他和华元坐在一起观战,这一场付南风没了之前势如破竹的气势,他们缠斗了很久,可不论多少次,付南风总会站起来,比分咬得很紧,只要没有下擂台,就以击中得分算成绩。
这样的持久战非常损耗体力,最长记录是比了三天,正是过凡尘与付南风四年前的决赛,次之记录是两天半,还是过凡尘与付南风的某场赛次,这对师兄弟打起来跟仇人一样,付南风坐忘心法的遇强则强,两个人战至脱力就各自打坐调息,转圜过来即又开战,每一次拼杀都比之前更凶、更猛。
付南风所有粉丝都熟悉这一点,自然也包括华元,是以华元凝神看着,他把全部心绪都投入战局,在生死绝杀间享受南风惊艳的应对。
“不对。”
过凡尘皱起眉。
“华元,上周南风对之文有换手么?”
“换手?”
“他刚才用了左手剑。”
“南风平常比赛也会用左手剑呀。”
“是,但他很快换手了,南风左手有问题。”
“什么?”
过凡尘能发现的问题,郑之文自然也能发现,他们对战了十几年,即是对手,也是知己,“南风,叫医疗暂停还来得及。”
“没必要。”
如此狂傲!郑之文果断选择趁他病要他命。
付南风在战事中面冷如铁,眼含杀气,受郑之文连环急攻,不得不再换左手剑,两人愈战愈快,战至最后,付南风舍了无名受郑之文一刺,身体虽有金丝软甲保护,利剑加身,如何不受剑气内伤,郑之文心道不好,未及撤身,迎面对上付南风一声冷笑。
付南风拍在郑之文胸口,未用内功,可付南风亦是天生掌力惊人,举重若轻,一掌将郑之文拍下擂台。
胜负已定。
“南风——”
付南风神色不动,弯腰去捡起落地的无名,尚未起身,抓着剑身呕出一口黑血,跪倒在地上。
“医师!医师!”
过凡尘、华元冲上擂台,付南风目光落在过凡尘脸上,没有聚焦,眨了一下,望向虚空某处,“凡尘。”
“我在!”
“别忘了我的剑。”
“南风——”
付南风倒在过凡尘怀里。
过凡尘搂住他去摸付南风脉门,奇也怪哉,付南风脉搏强劲有力,此前阻塞不通之处竟好了大半,过凡尘又度了一丝真气,真气如鱼入海,几息之间游过了数条经脉,“不对。”
“南风怎么了?”
“诶?”
“南风没事吧?”
“他没事。”过凡尘满心惊疑的收回手,直觉出了大事,却又不知大事是什么,他轻轻为付南风擦干净脸上的血迹,命令候着的华元:“拿好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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