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
“我已经退出江湖,”付南风跪着,他盯着自己的双手,支道林封住他的内力,二十五年了,他再一次体会到手无缚鸡之力的感觉,恍如隔世,“不愿与武林再有一丝联系,师不师兄的,别再提了。”
“师兄,你在说什么呀!只是输了一次,为什么要退出江湖?”
付南风置若罔闻、视而不见,他绕过华元,面无表情的向外走。
“付南风!”
华元拉住付南风的手臂,他轻而易举地拦住了付南风,这个事实显然出乎华元意料,“南风……”
他叫了一声心上人的名字,声音因恐惧而颤抖。
“放手。”
华元不放,他把付南风抓到面前,试图用眼睛看穿对方的情况,这是做不到的,付南风只是漠然地与他对视,“你的武功呢?”
“放!手!”
华元探入一丝内力,这实在是很危险的举动,武林之中,脉门乃是生死要害,除非挚爱至交,绝不能轻易交付,华元在付南风面前从来乖顺听话、做小伏低,付南风不意他竟敢如此冒犯,当即击出一掌——这掌太慢了。
华元痛心地抓住付南风的手,将他的手掌压在自己心口。
——经脉之中,什么都不曾感觉到。
“你的内力呢!”
华元嘶喊出来,付南风没有武功这件事,他表现的比当事人还痛苦,“为什么!就因为输了这一次吗?为什么?只因为过凡尘吗!——我要去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这同你有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华元点点头,松开了手,“我要做什么,自然也与你没有关系。”
华元向后退了一步,“过凡尘现在重伤不醒,是难得的好机会,我这就去动手。”
“你——”付南风接受外来真气刺激,体内本就难受,加之华元着意气他,激动一下,再次呕出一大口黑血,“你!”
付南风积伤多年又逢鏖战,强弩之末又封禁内功,华元言行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他又呕出血,顷刻之间晕死过去。
华元扑上去把人接在怀里,一时惊慌失措、心如刀割,颤着手去擦血,怎么也擦不干净,当即连点数出穴道止血,左思右想,抱着付南风去找姜孟。
——过凡尘身受重伤,群情激愤,不能走金街。
——要快。
——快!
华元冲出大殿,快成一道残影,他不知不觉间突破藩篱,梯云纵进境至第九重,从枝叶间快速掠过。
——坚持住。
——是我不好。
——天呐,我做了什么!
“南风……”
华元把付南风搂紧在怀里,只觉得心上人气息渐微,他试图度过真气,内力不催动便罢,注入之后让付南风浑身战栗,他吓得赶紧住手。
“对不起、对不起。”
“别离开我……”
“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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