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之兰成名已久,百里子明知道华元内力稍逊,全凭以命相搏外加地利才战至如今,此前出声已经暴露,他索性不再顾忌,躲在门框后的死角偷看,偶尔华元处于下风,他就帘后支招,气得郑之兰跳脚,可华元拼却自己受伤也不会让其他人动子明一根汗毛,如此又拖延了两个半时辰,终于日上三竿,百里子明松了一口气。
“给我把那个兔崽子抓出来堵嘴。”
“郑师姐……”
“我的话你也不听了吗?”
“可——”
“谁敢上前,”华元厉声大喝,他剑气一扫,楼下水泥石坪破开数道凹槽,“格杀勿论!”
“姓华的,视国法如无物,我要报六扇门抓你!”
“你私闯民宅,恐吓儿童,”百里子明大叫,“未成年人保护法呢!我也要报警!”
这小子混不吝的样子是随了谁啊。
在场围观群众感慨万千,他妈承影剑主冷若冰霜,他亲爹百里约更是出名的寡言少语,继父宋问倒是和气,不过不善谈笑,苦追二十年才抱得美人归。莫不是随了舅舅?付南风一直跟在过凡尘身后,除了爱打架,平常是很乖的,从不与人争执。
百里子明口齿灵便,别人说他一句,他就有一万句等着,两边打了几分钟没营养的口水仗,华元把一只手背在身后抓握几下,他们打了快十二个小时,华元精疲力尽,难以想象南风之前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而想到南风,华元又生出勇气,再坚持一会儿,很快就到午时了。
“付南风给了你什么好处,你拼死也要为他守门?”
“过凡尘又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疯狗一样到处乱咬。”
“姓华的!”
华元冷笑一声,这笑像极了付南风,郑之兰茅塞顿开,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说当年付南风为什么要和你组队,原来是同你有了首尾……”
“你不准侮辱南风!”
“侮辱?你恐怕不知道什么是侮辱!”
郑之兰和华元又战成一团,这一次,比刀剑还要锋利的是词锋,两个人且战且吵,诛心之语加身,原只是攻守之争,现在却结下仇怨来。
“当年过哥还挨家去求,说他有错,他有何错,付南风,原来是你引诱的他!”郑之兰又忆起当年锥心之痛,自己还傻到怜惜他,付南风是何等修为,他不愿意的事怎么有可能逼他做,她真傻、她真傻——“我看错你了!过哥清白与否你最知道,你给我滚出来!”
“过凡尘敢做不敢当!”华元心中恨意不比郑之兰更少半分,心上人蒙此羞辱,他没有资格讨回公道,如今郑之兰旧事重提,他咬牙恨道:“郑之兰,你眼瞎看上了一个懦夫!”
“你不配说过哥!”
“眼盲心黑,跟过凡尘倒是绝配!”
“我杀了你!”
“做不到的事就别说了!”
两个人边吵边打,吃瓜群众闻此隐秘,生怕被他们灭口,不得不往后撤了一里,可郑之兰情迷心脑,已然失了章法,“付南风——”
“糟糕!她走火入魔了!”
“快请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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