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凡尘。”
病房的门被推开。
过凡尘懒懒的动了动,这头狮王尚未苏醒,他还沉浸在经年的旧梦中。
“过凡尘!”郑之文摘掉他的耳机。
“哦。”过凡尘没有反抗,“你来了。”
“付南风一走,你的脊梁也塌了吗?”
“——你有南风的消息?”
“没有。”
“……哦。”
郑之文气得扔耳机,过凡尘手臂一伸,把大白抢回来,“你什么时候学会摔东西了?”
郑之文扶着额头深呼吸,“坐起来。”
过凡尘用手按遥控器,调到最高,他腰后塞了枕头,脖子悬空,用非常别扭的姿势半躺半坐着,“什么事?”
郑之文看不明白,古怪的盯着他打量,忽而意识到什么,过凡尘,留出了一个位置,给一个不在的人留一个位置,郑之文太阳穴一下一下的跳,单刀直入:“你什么时候娶我妹妹?”
“娶谁?”
“我妹,我妹妹郑之兰。”
“我为什么要娶她?”
“你们三年前不是情定终身了吗?”
“谁在乱说?”
“南风啊,”郑之文如蛇吐信,“那年武林大会,他见我不在,特意发消息恭喜我,怎么,南风嘴里也有假话么?”
“……那,那是请之兰帮我做戏。”
“好一出戏!你害苦了我妹!害苦了南风!更害苦了你自己!”
“……我只是不想失去南风这个知己。”
“知己?”郑之文想找棍子敲醒这个榆木脑袋,“好好好,你们是知己,你跟知己的事,做什么把我妹妹牵扯进来?”
“之文,”过凡尘涨红了脸,“你明明知道!”
“我知道?我知道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喝多了,我对不起南风,我……”
“你对不起付南风你去下跪认错,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你把我妹妹扯进来,”郑之文恨得磨牙吮血,他一字一顿,“是做什么?”
“之兰……”过凡尘按住头,“我不能,我不能在南风面前……”
“是了,”郑之文对着这个智障鼓掌,“你要维护自己风光霁月的好师兄、好知己形象。”
“……”
“你不能让南风知道你那些龌龊心思!”
“……我,我没有,”过凡尘苍白的辩驳,“我没有。”
“你没有什么?没有爱上他?没有想吻他?没有大庭广众爱抚他?”
“……”
“你精虫上脑一刻都忍不了,现在立什么贞节牌坊!”
“我没有!”
“你没有!事到如今你还是没有!”郑之文齿冷心冷,懒得再跟他多说一句,“之兰和华元、南风的矛盾都因你而起,现在她走火入魔、武功尽失,能否复原尚未可知,我好好一个妹妹叫你害成这样,过凡尘,你的知己。”
“不管一个、还是半个。”
“我都不敢再做了。”
“你我割袍断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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