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要叹气？

过凡尘也叹了口气，关于南风的照片他都看了几遍，然后把手机还回去，宋问边接边嘀咕，“我还以为你还要多看一会儿。”

“再看就不还你了。”

“你有没有良心！”

没良心的过凡尘捻了捻食指，也不是想做什么，就是一个习惯性的小动作，发觉宋问盯着他，他就把手指攥进拳头，“南风怎么样？”

“你不是都看到了吗？”

“……我是说，他的内伤、他的武功……还有他的心情。”

“我不能说。”宋问没办法，“我跟姜孟有约，不能违背诺言。”

“哦。”

“你别这幅垂头丧气的样子，问点别的。”

“华元内伤怎么样？”

“你怎么知道他有内伤？”

“我看到了他跟郑之兰的打斗过程，”过凡尘神色平静，没说自己翻来覆去看了几十遍，“应当伤得不轻。”

“对，都是吐着血回来的。”

“……南风，回去又吐血了？”

“哎呀，我不能说！”

“他气色比过去好了，”过凡尘视若无睹的继续陈述，“你们说得对，我应该理他远点。”

“……你是这么通情达理的人吗？”

“你回去吧，陪老婆孩子，不必枯等到12点。”

“——你去买票。”

过凡尘很顺从，在售票厅线下买了一张高铁票，“来拍一张，你回去好交代。”

“我总觉得哪里不对……”

“那你就陪着，手机给我，我再看两眼南风。”

宋问也想玩手机，他迟疑的点头，“你到了告诉我一声。”

“好。”

“下次我去武当看你。”

过凡尘向他挥挥手，向候车室走去：“走吧，再会。”

宋问坐上自己的车回了家，现在不是汛期，可以走桥回去，他把车停好，拿下车钥匙，任务完成的比预想中顺利得多，他唱着歌，施施然上了楼，向姜孟邀功：“幸不辱使命。”

“人走了？”

宋问把车票拍照展示给姜孟看，“喏。”

“高铁啊。”

“对——我看着他进的候——”宋问终于发觉不对，他坐高铁进什么火车站候车室，但事已至此必须瞒过去，于是他继续拖长腔：“车——室——”

“少来怪叫，去盯着子明写作业。”

“咦，南风呢？”

“又跟小元去逛茶园了。”

大厨要打探情况，看今天是否需要一展身手、大展身手、大鹏展翅、满汉全席：“回不回来吃饭？”

“随他们，多做点就是了，别问，不要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

“老婆，你未免太双标了吧！”

姜孟在看东周列国志，从书里抬起头，“怎么？”

“你对小元这么好！”

“我对你不好？”

“我当初追你那么难，结果小元追南风你还助攻……”

“哦，你是自己淋了雨就要把别人的伞也扔掉。”

那倒也不是，只是为好兄弟掬一把同情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