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窄，污水流过的道足以占了三分之二。照无眠干脆打开闪光灯拍下照片发群里，余黎辞放大图片，仔细观察。

污渍遍地都是，有块腿骨静静躺那。余黎辞琢磨半晌，滑动屏幕，顺便看看能从周围发现什么线索。

“诶诶诶，我好像在污水里看见有什么东西飘着”许潇杭拽了拽余黎辞，示意他看手机屏幕“看啊老辞”

余黎辞瞥了一眼，说：“嗯，我也发现了”

“看起来像是衣服”钟云曦说。

照无眠：“你们在这，我过去看看”

钟云曦：“那你小心点，别摔进去了”

“好”

照无眠脚步沉稳走去，他跨过腿骨，不敢轻易触碰，生怕会扰乱了什么痕迹。照无眠站边上，借助手机光线看去，的确如钟云曦所说，是条衣服，浅蓝色的。

“是条浅蓝色的衣服”

余黎辞沉思着，说：“先上去，待下面太久不好”

许潇杭：“啊？才发现就上去啊，不过你说的也是，待下面太久确实不太好”

七人出了下水道，余黎辞先把井盖合上，生怕路过的人会出现意外。

“老辞，你是不是有什么发现？”许潇杭同几人走到一棵树下，疑惑问。

“没有，不过我觉得，污水里应该有其它骸骨，想着还是先捞上来吧”

“那行嘛，我去附近找找，看看有没有人能借个工具”

“…………嗯，那我开车去店里看看，剩下人在这守着，顺便休息”

约莫半小时，余黎辞带了一堆东西回来，他让几人戴上手套和安全帽以及穿上化学防护服后，说：“衣服连体的，脚也能盖上，待会可能要下水”

碧乘舟：“这衣服穿我身上，怪怪的”

余黎辞：“那你也得受着”

碧乘舟：“…………”

“许潇杭，你借到什么了？”余黎辞问。

“借不到，啥也没有”

“没事，这样就行了”

许潇杭整理好穿戴：“老辞，你买这些东西多少钱啊？好贵的样子”

“又不叫你还钱，怕什么，别问”

“…………哦……”

七人重新回到下水道，余黎辞归好组。

一组：他自己，照无眠，戴雾凇，碧乘舟

二组：许潇杭，钟云曦，空吟轩

一组下水往前捞，二组下水朝反方向捞。几人赞同，立刻开始行动。余黎辞下了水，小心翼翼挪动，脚向前走的同时，不忘往旁边挪挪，以防万一错过什么。

照无眠在前面，拾起衣服放边上，继续摸索。

一小时过去，七人都有所收获，他们手中分别拿着骸骨，动作相当谨慎。

“上去吧，再往下，容易出事，先把手上东西办完，休息好再下来”余黎辞说。

空吟轩率先上去，等把所有骸骨接上来了，其他人才出下水道。

“我好闷！”许潇杭气喘吁吁。

碧乘舟：“先受着哈”

余黎辞蹲下身，拿起骸骨看了半秒：“拼起来”

骸骨不全，余黎辞透过拼好的骸骨，勉强清楚这人是个成年女性，死亡时间三周左右。

“头颅没有，还少了一只腿，不过看得出这个人是名成年女性，待会我和碧乘舟下去找，你们在上面守着，休息一下吧”

碧乘舟：“很不行哦老辞”

余黎辞：“现在下”

“？”

余黎辞没心情鸟他，重新爬进下水道：“快点”

碧乘舟不情不愿下去。

两人继续搜，十几分钟过去，依旧毫无收获。余黎辞打算去远点的地方找，碧乘舟没什么问题，跟他身后。

水滴掉落声听得清楚，“嗒嗒”响个不停。余黎辞，碧乘舟往前走了十几米，两人猛然同时看见一颗头颅滚到墙边。他们走过去，蹲下身。

“我就不理解了，她跟余朝思有什么关系？”碧乘舟问。

余黎辞手指触碰了一下头颅：“事真多，你闭嘴不行？”

“切，就问问咯”

余黎辞双手捧起头颅，扭头就走。碧乘舟“呵呵”两声，跟身后。

然而还没走几米，余黎辞，碧乘舟看见前面站着一个女人。

女人身穿浅蓝色衣服，污渍遍身，头发散乱，遮住了大半张脸，眼睛露一只。余黎辞视线下移，女人下半身还少了一只腿。

她右手里拿着的，正是缺失的那只左腿。此刻，女人阴森森歪头看着他们两个。

“把我的身体还我，把我的身体还我，还给我！”

女人扑来，余黎辞眼疾手快，他把头颅递给碧乘舟后，在女人距他们一米之外时，一脚将她踹进了污水里。

“你先上去，事我解决”余黎辞说。

“你小心点，我马上下来”碧乘舟清楚余黎辞能撑，说完便离开了。

女人浑身湿透从污水里爬起来，眼神狠厉。

“你是卢吣？对么？”

狠厉的眼神闪过一丝愣神，余黎辞敏锐捕捉。

“果然是你”

卢吣，是余黎辞在翻余朝思个人档案时，无意间看到的，两人年龄相差不大，自然很容易引起他的注意。另外，精神病院的那年火灾，卢吣并没有没死，而护士却不提，大概率是不知道卢吣名字或者是不懂这个人，因为卢吣进来没多久，有些护士不怎么清楚，也算是正常。

“不是我”

女人一句“不是我”给余黎辞干懵了，怎么会不是，明明眼前的人和卢吣是那么相似。

“她是我的女儿，是我的女儿”

余黎辞一下子反应不过来，他看着女人的表情和模样，心里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想问，卢吣是不是死了？可这样，又很不尊重这位母亲：“我明白了”

“她死了，她死了，十多年前就死了”女人站污水里，放声痛苦“她早就死了，她还这么小，我都还没来得及见到她，她就死了”

余黎辞一震，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花了几分钟安抚女人的情绪，待女人情绪稳定大半，他才问所有事情经过。最后，他顺势将余朝思的话和卢吣母亲结合一起，大概明白了。

原来，余朝思在和卢吣逃出精神病院不久之后，有人追了上来，余朝思为让卢吣出去，自己独自面对。可人太过于痛苦，只能选了结这个结局，余朝思被抓回去就跳了楼。

她变成鬼，等了好久，也没能等到卢吣带人来救她。

或许她也没想到，卢吣从未逃出去，就已经被杀害扔进了下水道。

来探望的母亲亲眼目睹卢吣被杀害的整个过程，那些人连同她也一起被杀了。

卢吣母亲怨气过大，也成了鬼。

这件事没有结果，形成闭环，余黎辞无法形容。

“我会了结这一切，给你和卢吣讨回公道，望你安息”

女人幻化为阴魂，飘进下水道深处，余黎辞出了下水道。

“我正准备下去呢，结果有枚阴魂一直飘在下面，好像不让我进去”碧乘舟和其他人已经脱下了东西，此刻正姿势懒散地靠空吟轩身上。

“行了，事情我已经解决了，你下来也没什么用”余黎辞说完就脱下东西，毫无顾忌，随意扔碧乘舟买的车后备箱。

余黎辞将一切都陈述出来：“你们怎么看？”

“那场大火死了很多人，但不代表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万一那些受害者家人还在呢”许潇杭道。

“报警吧，怎么处理，看警方调查，事情虽然过去很久，但我们无法确定还有没有其他地方也这样，如果没人管，受害者也只会越来越多”钟云曦附议。

余黎辞：“那就报警，现在去精神病院吧”

七人重新回到精神病院。

“申请已经通过了，走吧”空吟轩说。

余黎辞他们再一次进行了狼人杀游戏，这次有空吟轩的加入，游戏进行很顺利。投票开始，七人发言有理有据，很快投出那名获得“暗恋者”的NPC。

余朝思终于安了息，所有人都在庆幸，他们活了下来，可大部分还是因为余朝思这件事得到了解决。

出游戏之前，余黎辞匿名报了警。待得到回答后，他们才乘车离去。

“要去哪才可以出游戏？”碧乘舟问空吟轩。

“一直往前开，阴间管理员已经开道给我们出去了”

“行”

碧乘舟告诉电话里的余黎辞：“一直往前哈”

余黎辞：“哦，挂了”

“呵呵”

劳斯莱斯里只有空吟轩和碧乘舟独处，另外五人识趣坐另一辆车。碧乘舟手转方向盘，忽然说：“你消失那会，我找了你很久”

空吟轩头抵窗口看外边风景，闻言转过头：“我没有要跑，我出去买东西了，然后回来路上，掉海里被传送进来了…………”

说话声音越来越低，碧乘舟听得手开始发力捏紧方向盘，他道：“买什么？止痛药？”

“止痛药”三字一出来，空吟轩整个人都僵住了。碧乘舟瞥到，笑了笑：“我以为我挺温柔的，看来没有”

“挺，挺好的……”空吟轩声音小的要死，害羞了。

“那你买什么止痛药？留着备用吗？”碧乘舟说话直白，空吟轩人都不自在了。

“没有”

“确定吗？”

“嗯……确定”

“传送进来，身上物品应该不会消失，止痛药应该还在吧？”

“在，在的”

空吟轩在碧乘舟问出这个问题时，心狠狠一抽，有种不好的预感，但他还是如实回答。

“这样啊……”碧乘舟笑意加深“那今晚我们再做一次”

空吟轩：“………………”

许潇杭打了个喷嚏：“我不行了，我喉咙好痛啊”

余黎辞：“后备箱有水”

余黎辞抬眼看后视镜，见许潇脸色有些发红，就关了空调：“还有吃的，自己拿”

两辆车一直开，然后开进了前方出现的迷雾中，出来时，已经回到了他们刚穿越进来时的道路。

“车放这，别开过去”空吟轩说。

“好”

余黎辞从车窗外镜看见两人下车，便叫了其他人也下了车。

“走回去啊？”许潇杭道。

“嫌累我可以背你”戴雾凇应声。

“我才不要，谁累了，我好着呢”

“随你”

阴间天空向来黑暗，经常下雨，没有白天，只有进入游戏，才能体会夜昼交替。

“我们没衣服，怎么办？”许潇杭问。

空吟轩：“别担心，阴卫在将玩家拉进来之后，会根据他们的个人信息为他们准备所需必备用品”

许潇杭：“啊，真的假的，还有这服务吗？阴卫是什么？”

空吟轩：“站门口的西装男，你们进游戏，应该看到了”

许潇杭：“哦！”

空吟轩笑了笑，说：“你们走吧，我还有事，可能晚点回去”

“什么事？”碧乘舟问。

“掌管人找我有事，她没告诉我”

他不擅长撒谎，碧乘舟看出来了。

“尽快回来”

“嗯好”

空吟轩反方向而行，碧乘舟看着他的背影，视线缓缓朝上，一座高大，暗黑，雾气朦胧的塔楼虚影落入他眼里。

“我怎么感觉轩轩要去那个塔楼呢？我们来的时候，有看到这座塔楼吗？”许潇杭侧过脸问戴雾凇“有吗有吗？”

“没有”

“是吧，我记性好着呢”

剩下人正方向而行，他们走了快十分钟才看见阴间酒楼。余黎辞往楼门一看，依旧是那两个西装男。他瞥碧乘舟一眼，见没有惊慌，便没说什么。

楼门被西装男同时推开，余黎辞几人走了进去。

阴间酒楼内异常喧哗，余黎辞皱起眉头。

“回来了”柳青颜依旧同初见时那般华丽端庄，肃穆。

酒楼内的人目光投向这边，一群人都在上下打量着他们。

“嗯”余黎辞说“怎么有这么多人”

柳青颜：“他们是前面几个批队的，一个批队两个楼层，别担心，互不打扰，一直待房间也可以”

余黎辞点点头：“我们第几层？”

柳青颜脸侧垂下一缕发丝，她发觉到了，抬起那只戴白珍珠手链的手，曲指将发丝勾耳后，说：“十七，十八层，房号是你们的编号，累了就去休息吧，一个半小时后餐食会准备好”

柳青颜叫来阴卫给几人发房卡。

余黎辞：“谢谢”

几人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了这。

电梯里

“你们知道我有多紧张吗？我走路都同手同脚的”许潇杭对另外几人说。

“有吗？还好吧”碧乘舟回他。

许潇杭闻言不屑地切了一声：“都忘了你们是少爷了，这种场合肯定见得多，哪像我们普通人，呵呵”

碧乘舟：“停停停停，抛开我的少爷身份，我也是个普通人，你说对不对？”

许潇杭：“滚！抛你个头啊”

两人你说一句，我说一句，直至十七层，余黎辞才拉碧乘舟下了电梯。电梯门关上之前，不忘对戴雾凇说：“他两不能一个楼层，你把他带上去”

戴雾凇笑笑：“好的”

目光又落另外两人：“你们是在十八层？”

钟云曦：“嗯，我在十八层，无眠也是”

余黎辞淡定扫了两人一下：“好”

余黎辞回房间，从衣柜内拿已经准备好的衣服去浴室洗澡。

差不多二十分钟，余黎辞拉开浴室门，他把衣物扔进洗衣机，确认好冲洗次数后才出来。

房间宽阔敞亮，床也大，还配了U型大沙发，中间放了很大一张茶几，电视和他家里同款。与其说这是房间，不如说是一个小型客厅。

余黎辞把毛巾搭脖子上，坐床头，边给手机充电边回许潇杭在群里发的消息。

许潇杭：“我不行了，@老辞，这简直是我的梦中情房”

余黎辞顿了片刻，手指在键盘上利落敲了好几下，眼神也不禁意瞥到手腕上的红痣，他顿了顿，觉得红痣颜色好像变深了。余黎辞沉默片刻，没再多想。

余黎辞：“再配个梦中情人会更完美”

余黎辞：“@戴雾凇”

余黎辞：“你说是么？”

戴雾凇：“嗯，想法不错，尽力”

许潇杭：“你们说啥呢？？？”

许潇杭发完这句话，连续发了同一个表情包刷屏。表情包是个黄色，长得圆圆，露出疑惑表情，眼珠子一左一右的东西，红色问号还大的很。

钟云曦：你们下去的时候，可以叫上我吗？人多，我有点……

许潇杭：放心吧！我们会叫上你的！

说完，又发了一个中间掉了颗牙齿，笑着的黄色表情包，和上面刷屏表情包同种，只不过表情不一样。

照无眠：我在电梯门口等你

钟云曦：【表情包】

偷许潇杭第二次发的表情包。

许潇杭：？

照无眠：【表情包】

二次表情盗窃。

许潇杭：？

余黎辞抿唇淡笑，关掉手机屏幕继续擦拭头发。

余黎辞擦完头发，又拿了吹风机吹干后疲惫躺下。

时间过得快，余黎辞订的闹钟响了，他下床洗了把脸，出了房间。

照无眠站电梯口等钟云曦，见人还没出来便低头看群消息。

“无眠”

照无眠循声望去。

钟云曦头发轻微卷，她分成两半，一半放前面，一半放后面。还穿了一套纯白裙子，左肩前绑着一条同衣服颜色的蝴蝶结，两根飘带自然垂下。裙子是长款的，只漏出点脚踝，鞋子也是要类似于高跟鞋的米白色短高跟鞋。

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她依旧喜欢白色。而照无眠，不管是五年前还是现在，心里那片涟漪仍然会在遇到她时翻涌成巨浪，无法遏制。

“我看楼下有些女孩子也穿着长裙，所以我也穿了，我觉得这件很好看”钟云曦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嗯，确实很好看”照无眠摁下开门键，笑说“很适合你”

“谢谢”

两人进了电梯，下至十七层，余黎辞，碧乘舟就站在电梯门口。

他们低头不知道在手机上琢磨着什么，听见电梯门开的声音，就抬起头。余黎辞先是看了照无眠一眼，又看了看钟云曦。

余黎辞看着穿长裙的钟云曦，一时之间不清楚该用什么样的词去形容她。

钟云曦长相过分美丽漂亮，还生了一双夺人心魄的桃花眼，可当这双眼睛放在这张脸上时，尽显得锋利无比。

大抵是她过于温柔漂亮，余黎辞只看到了柔和，锋利的眼神也藏不住快要溢出来的柔情。一个人可以伪装，但碍于这人本身就很好，让人不敢去质疑。

余黎辞怕钟云曦因为自己的目光停留太久而心生不安，便在进电梯时，礼貌朝她一笑，算是在赞赏了。钟云曦也回他一笑，表致谢。

余黎辞，照无眠，碧乘舟从始至终都在保持着距离，和钟云曦谈话字词利落干脆，以免让女生在三个男人之间陷入尴尬。

“怎么没见小杭杭和戴雾凇，他们两个不是和你两在一层楼吗？”碧乘舟问钟云曦和照无眠。

“许潇杭好像发烧了，戴雾凇刚刚还来我房间拿药来着，他那间房放的药物不小心撒了”钟云曦回他。

碧乘舟：“怎么发烧了，饭还吃不吃了，算了，我待会给他两带上去吧”

余黎辞：“现在下去就带上来，等你送完了再下来吃”

碧乘舟：“行……吧”

四人出了电梯，来到大厅。

一张能容纳十几人的长桌上摆满餐食，听见动静，桌上各别人投来目光，余黎辞，碧乘舟没理，随意找个位置坐下。碧乘舟坐余黎辞右侧，招呼两人坐他旁边。

“走吧，不紧张”照无眠语气柔和。

“好”

两人正准备走过来坐下，没成想有道声音突然响起。

“你叫什么名字？”

说话的是个男人，手中拿把扇子，说话时把扇子打开，漫不经心地摆动，不知为何，钟云曦能感觉出来，这个男人的眼神似乎带着审视的目光。

“你是在问我吗？”钟云曦问。

“是，我在问你”

“我叫钟云曦”

说完，男人又以一种审判者姿态的目光审视她，把她全身上下扫了个遍。

“钟小姐很像我以前的一个故人”男人开口。

“是……吗？”

“是，很像”

男人折好扇子，道：“你确实像她，只不过…………你和她性格不一样，她暴虐，残忍，无情。而你，与她相反”

钟云曦听得懵懵的，心想居然有人会跟这种人做朋友，但她表面还是回答：“那很巧了”

男人看着她，不禁将她与记忆中那位长白发女子重合。

“请问我们可以坐下了么？”照无眠不喜欢有人用这种奇怪的目光看着钟云曦，于是他便道。

“当然可以”男人说。

两人坐下。

“这栋楼起码有百人，为什么桌上只有十几个？”余黎辞放下手中的餐具，疑惑地问。

男人：“有百人没错，不过共进餐食位置是有安排的，其余人，在这层楼的下方”

男人指了指地下。

“这样”余黎辞重新拾起餐具，没在说什么。他不好奇眼前的人究竟什么身份，总之，看着不像是阴间酒楼的人。

“我是阴间堂掌管人，来和你们一起吃，不介意吧？”

其他人纷纷应和，说不介意。

"咚咚咚"

阴间酒楼大门被敲响，有人在外面敲门。阴间堂掌管人命令一旁的阴卫去开门，门一开，一个浑身是血，看不清面容的人倒在众人面前。

余黎辞认出来了，

倒下的人是那个带他们去找空吟轩的男生。

其他人被吓了一跳，饭都不吃了。阴间堂掌管人对阴卫说：“快送他上楼”

许潇杭得知这一消息，赶忙从床上下来，也不顾戴雾凇的阻拦，径直冲进电梯至十三层楼。

“许潇杭，别进去”余黎辞拦住要进门的许潇杭，他清楚许潇杭会这么干，特地跟上了楼，为什么许潇杭这么快知道，当然拜碧乘舟所赐。

碧乘舟：“老辞你干嘛啊，小杭杭进去看看而已”

两人还不知道那件事，余黎辞不想他们跟这人有关系，便把王跃对他说的那些事告诉碧乘舟，许潇杭，以及另外三人。

许潇杭听完，不可置信：“老辞，你说的……确定是真的吗？”

余黎辞：“嗯，别和他扯上关系，以免给自己招惹麻烦”

许潇杭回头看了眼房间门，抿唇不说话，碧乘舟眸底早已经覆上一层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