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种时候,吴行知反倒是冷静了下来,他不再挣扎,平静地注视着怒吼的江横舟,眼波中自有一种沉静的感觉。
江横舟哼笑了一声,直接用桌上的内线通讯器打给科松。
铃声只响了一声就接通了,那边传来有些雀跃的清亮男声:“吴主席好,我是科松,请您吩咐。”
“科松,”江横舟声音冷漠,“伊利亚在哪里?”
“……江横舟?”科松一瞬间慌了神,简直是气急败坏地吼出声,“你怎么会在那里,你对主席做了什么?”
江横舟瞟了吴行知一眼,冷笑道:“我没做什么,他可还好端端地坐在这里呢,如果伊利亚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可就保证不了他的安全了。”
科松深深吸了口气,左手拿出信号器点了两三下,召集伏魔组成员立刻前往亚联盟大楼。
他声音冷硬:“江横舟,我要先确认主席的安全。”
江横舟手指一动,吴行知口中几乎堵到咽喉的金属口球消失,他剧烈地咳嗽了几下。
江横舟把通讯器贴到他嘴边。
吴行知面色冷凝,盯着江横舟的眼睛,缓慢出声道:“科松,我没事儿,暂时是安全的。”
江横舟立刻把通讯器拿过来继续低声地说:“你听到了?他很安全,告诉我,你们把伊利亚弄到哪里去了!”
吴行知喉结动了动,缓解口腔的不适,然后道:“我并没有下达抓捕伊利亚的命令,科松没有经过我的允许也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江横舟,我以我的性命起誓,我没有动过伊利亚,”科松的声音从那边传来,“主席很看重你,也很珍惜从前跟江家明家的交情,你不要伤害他好吗?他从来没有对不起你的。”
“发誓有什么用?你怎么证明伊利亚不在你们手里?”
“江横舟,冷静一点,如果伊利亚真的是被抓走的,你现在的行为对他没有一点帮助,”吴行知平静地道,“你跟乌尔林对峙后,伊利亚就失踪了,这的确很巧合,但是,知道伊利亚特殊性的人并不是单单只有我们,你真的找错人了。”
江横舟看了几眼他那种笃定的神情,坐到了他对面,面无表情地拿起通讯器:“半小时内,我要知道伊利亚的消息,不然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然后他利落地挂了电话。
“你真的要跟亚联盟撕破脸吗?现在明明没有到最坏的时候。”吴行知无奈地道。
江横舟冷哼:“什么算是最坏的时候,等到你们把我跟伊利亚切片研究的时候才算最坏吗?”
吴行知凝视着眼前这个酷似其父的年轻人,忽然感觉其实江家人骨子里都是同样的,凶狠凌厉,一条路走到黑,绝不回头也绝不低头。
“所以你真的可以不用吞噬魔息而活着?”
江横舟随口道:“那又如何?”
即便是听到了意料之内的答案,吴行知还是眼眶一缩,眼中迸发出如某种凶猛兽类看到天敌时候的戒备:“怎么做到的?”
江横舟并不回答,努力收敛心中的怒火:“不用白费唾沫了,还是祈祷你的下属动作快些吧。”
吴行知看得出来,眼前的青年比被绑住的他还要着急。他垂下眼眸,暗道,不能逼他太紧。
空气陷入寂静。
十五分钟后,通讯器铃声响起 ,江横舟接起,语气急迫又生硬不耐:“说!”
“我们刚刚把所有知道你跟乌尔林对话的人都排查了一遍,没有任何异样。我们也调查了自伊利亚三个月前入京以来的全部信息,发现除了你之外,他只跟一个叫螟蛉的魔物有所接触过,而三天前,两个月没有现身的螟蛉出现在了首都一处地下赌|场,我的人已经去抓他了,稍后会给你直播审讯现场。”
江横舟想了想,说到:“把我的账户接入你们的通讯网络,我要实时同步你们的所有侦查消息。”
科松忍耐地闭上眼,账户同步就相当于公开己方的所有通讯,这如果在正面战场上,相当于是把几方的命脉贡献给敌人,非常危险。但如今他也只能回答一句“好的”。
“还有事情吗?”
“还有!我要听一下吴主席的声音!”科松的声音急切起来。
江横舟看了一眼面色平静的吴行知,只说了一句“希望你们手脚再快一些”便挂断了。
一分钟后,江横舟收到科松同步过来的内部网络信息。
十三分钟后,螟蛉在京郊赌场被抓,白念青亲自出马拷问他。
江横舟看着电脑屏幕中的残忍的实时转播画面,面无表情。
直到翅膀被连跟切掉,半个手掌被捣成碎泥,血液飞溅,碎肉横飞,螟蛉才意识到自己如果不说怕是会命丧当场,才吐出一点还算有用的东西:
三天前,有人在暗网招募异种,说是要去抓捕一只在首都的魔物,报酬是一处稀有金属矿,螟蛉便上了心,也来到首都,想要分一杯羹。没想到看到了西莱特,才知道发布任务的是暗鳞,他们要把伊利亚带去藏区天牧草原的一处暗鳞基地。
江横舟心底发沉,还是暗鳞……
暗鳞想要活捉伊利亚,那么这一小队异种在路上就不会伤及他的性命,但是,西莱特那个恶心的变态一直有凌虐欲,万一伊利亚受了苦……
砰地一声,江横舟手里握紧的桌子应声而碎。
他拿起通讯器指挥科松:“给我准备一架直升飞机,我飞出一小时后,会在平原处放下吴行知。飞机的型号必须是BUG37698,搭载HG51系统……不要耍小动作,你知道的,我已经把你们的军用器械摸得清清楚楚了,六分钟内我要看到飞机停在这栋大楼顶层,从现在开始计时。”
符合要求的BUG37698只有一架,就停在离亚联盟大楼最近的A区机场,以最快的速度飞过来刚刚好六分钟,科松知道,江横舟要求这么严苛,就是为了减小他们在飞机上做手脚的可能。
但是他又怎么会冒险呢,这架飞机上也会承载吴行知的。
科松艰难出声:“希望你谨守承诺,不要恩将仇报。”
江横舟抿紧了嘴唇。
-
广袤的大地上,乱生的荒草稀稀拉拉地散落在戈壁,一只壁虎猛地从公路上冒出,奔向更远的荒野,因为它听到了远方奇异的轰鸣声。
一辆古朴的越野车以一百五的时速疾驰过来,在苍蓝的天空下像只迅猛矫捷的小虫。
车内主驾上,西莱特双眼发红地把着方向盘,下巴上露出粗糙的胡茬,一晚上紧绷着的神经再加上疲惫的身体让他的烦躁直线上升,体内的躁动与**需要鲜嫩的肉|体来抚平,而现在正好有这样的选择。
第四次看向后座上被绑成粽子一动不动的伊利亚,西莱特一声“艹”脱口而出,刹车——挂档——减速——停在路边,他对副驾上的异种说:“你来开车,老子去后边歇会儿。”
副驾上的异种是个戴黑色帽子的青年小伙,闻言也不反对,安静地开车门去了驾驶座。
西莱特哐一声打开伊利亚一侧的车门,硬挤上去,眼睛瞄着伊利亚白生生的脸露出了个狰狞的微笑。
伊利亚脸色发白,脖颈上严实了套了一个绿色荧光颈环,那是塔斯尔岛上用来抑制魔物的特制环锁,他的嘴被堵得严严实实,只能呜呜地叫,往另一边努力挤过去。
坐在伊利亚身边,正拿着通讯器查看路况的芭芭拉一皱眉:“收起你那副见不得人的心思,别做什么多余的事情,完成任务最重要。”
伊利亚睁大了眼睛,恐惧地看着西莱特,尽力缩起自己的身体。
西莱特伸出舌头颇具暗示性地舔了下嘴唇,趴在伊利亚身上,往他脖颈处一凑,狠狠地吸了一口,陶醉地喟叹了一声。
一双手已经伸下去解伊利亚的裤子,西莱特随意地回答:“我知道我知道,就插个洞而已,老子要憋死了,已经三天没做了,嘿嘿,你不是男人,可不插洞的滋味啊。”
伊利亚全身都在挣扎,猛踹了一脚西莱特的小腹。
西莱特一手直接扇过去,啪地一声,伊利亚的右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
伊利亚转头绝望地看向芭芭拉,碧绿的眼睛流出泪光,是一种小动物式的乞求。
嚓地一声,风刃割破了西莱特正在扒魔物裤子的右手手背,血线刷地飙出。
芭芭拉沉下声音:“你能插个洞就满足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想吞噬他的魔息,虐待他的身体,鳞主说了,要把他完整地带回去,这只魔一看就是娇生惯养的,受不了你的折磨出了事怎么办?你能负责得了吗?到时候怎么跟鳞主交待?”
呵斥后,她又补充了一句:“回去你要多少魔物都有,你想怎么玩儿都随你。”
西莱特“艹”了一声,脸色阴沉,眼睛恶狠狠地看着芭芭拉,转过头无声地做了个“bitch”的口型。
芭芭拉毫不在意他的神情,径直把伊利亚的身体扶正,将他已经被褪到一半的裤子重新拉上去系好,遮住那雪白的小腹,尚觉不放心,便勒令西莱特坐到副驾驶去。
西莱特猛地在伊利亚的右脸上嘬了一口,扭头下车,要不是他的确打不过她,他今天绝不会这么轻易就放弃,早晚有一天,他可以得到伊利亚!
伊利亚被吓得像只虾子一样挣动了一下,但毫无作用,只能尽力瑟缩起来,眼泪流了满脸,几乎糊住了口鼻。
看了眼伊利亚右脸上**的口水,芭芭拉心中骂了一声“变态”,非常嫌恶地擦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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