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弗雷德去世了……
一周前，小丑越狱，又一次和蝙蝠侠玩游戏。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布鲁斯召回所有蝙蝠成员。
杰森和迪克立刻从芝加哥回来，应对这次危/机。
一切都很顺利，就算双方对彼此都憋着一股火还有些许愧疚，也知道现在应该团结一致抵御外敌。
一晚上的时间可以干点什么？他们在哥谭全境不停来回，不浪费每一分每一秒，将反派们一一抓/住。
这一晚，所有人都很累。不光是身/体上的，还有精神上的。
从事/件发生晚上11点半，到完全结束一切次日早上6点准备回家。
他们每人都不敢中途去休息一下。生怕自己歇息那么一分钟，就会多一条无辜的人命消逝在这喧闹的夜晚。
不过短短一晚，最后统计死亡人数高达2321人，受伤人数预计为三百万左右。
哥谭损失惨重，街道毁坏大半，许多拥有百年历/史的建筑物都被炸毁。其中最初的韦恩塔，变为废墟，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这件事叫布鲁斯很难过。
旧韦恩塔，是1888年由布鲁斯的祖父建造的。这座塔最初被设计出来所表达的意思是，欢迎八方来客。
后面新建了新韦恩塔，也就是提姆现在办公的地方。旧塔就变成了一个对外开放完全免/费的旅游景点。
这里承载着布鲁斯和家人的回忆，阿尔弗雷德知道后也表达了哀悼……
早上6点左右，所有人结束了一晚上高强度的工作，总算全身心放松/下来，饥肠辘辘的期待着，回去后可以喝一份热腾腾的汤。
回去的路上，布鲁斯重提了那个严肃的问题。他隐晦的表达令杰森敏/感的理解错意思，认为布鲁斯其实是针对自己。
杰森一点就炸的和布鲁斯吵了起来，最后愤而离队。
迪克没有跟布鲁斯吵，但是他的心明显是向着杰森的，所以也向大家告辞跟着杰森走了。
全程达米安紧/握提姆的手，企图安慰提姆。
当时的气氛尴尬极了，所以女孩们也找借口离开了。
达米安开着红鸟车没有说多余的话，提姆坐在后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们一路驱车，迎着清晨的阳光回到蝙蝠洞。
“潘尼沃斯，我们饿了。”
由于另外两个人的沉默，达米安只好自己开口。可是，接下来却没有一如既往熟悉的回应。
“潘尼沃斯？”达米安又喊了一次，还是没有回答。
寂静的蝙蝠洞里，只有头顶蝙蝠窸窸窣窣的声响。
这时提姆与布鲁斯也发觉了不对，三人立刻警惕起来，害怕是有反派袭/击了这里。
布鲁斯打开热感应，扫描发现没有别的敌人，心下判断或许是离开了。
“提姆你们立刻到庄园里去看看，阿尔弗可能是上去了。我来彻查蝙蝠洞。”
因为怀疑有敌人，提姆非常小心戒备着周围，他们一出通道就分头行动了。
说真的，提姆不知为何开始心跳加速，心底发慌，在靠近三楼的时候更是如此。
他来到三楼的走廊，发现尽头的书房是开着门的。这间书房是布鲁斯父亲曾经的书房，在几年/前才重新打开使用。
莫非，阿尔弗雷德是在打扫卫生吗？提姆看着门外的清洁车想到。
他缓缓将另一半未开的木门推动，轻声喊道：“阿尔弗，你在打扫吗？我们——”
他的话语顿住了，只因眼前的景象。提姆一下激动起来，跑到阿尔弗雷德的身边，轻柔却迅速的扶起趴在地上的老人家。
“阿尔弗，你怎么了……”
老人面色柔和，表情并没有多痛苦。但是那苍白的嘴唇，不再上下浮动的胸膛，仿佛在向提姆表达什么。
“不！不！”提姆开始着急了，他先试探了鼻尖，没有感受到那种应有的湿/热和气流。
他把头放在老管家的胸口，听不见那种缓慢的心跳。他还是不信邪似的抬起阿尔弗雷德的左手，用指尖去尝试感受管家先生脉搏的跳动……
“阿尔弗！阿尔弗！不！”这个像是他祖父的人，唯一每年都会记得他生日的人，他的家人……
提姆的精神状况本来就不好，在看见阿尔弗雷德的尸体后他近乎崩溃了……
“提摩西！”达米安到了门口就见到提姆抱着老管家痛哭的样子。三步并作两步，快速来到提姆身边。“潘尼沃斯……”然后老人家的面容清晰的展现在他眼前。
达米安一时间心里有些感慨，接着担心提姆的他蹲了下来，熟练的安抚提姆的精神状况。
他和提姆已经交往半年了，可是提姆并没有和他主动提起过恐/慌症的事。所以他自己去了解了一下这方面的知识，熟练的去开导提姆。
“德雷克，冷静下来，我们都在……潘尼沃斯只是年纪大了，不是被谋杀了。”
达米安很冷静，他也把阿尔弗雷德当作家人，不过遇到这件事仍然理智。
在短短几分钟内，他就看出阿尔弗雷德身上没有外力造成的伤口，嘴角鼻翼没有特别的味道所以不是中毒。
他想起老管家今年已然年过期颐，身/体较同龄的老人健康可也抵不过时间的摧/残。
阿尔弗雷德是布鲁斯父亲那辈的人，严格说起来他比托马斯·韦恩还大一些。因此……
“达米安……”提姆把头埋在达米安结实的胸膛之上，企图缓解自己的情绪。
终于布鲁斯姗姗来迟了。然而他比达米安还要冷静，表情都没变，只是眼神幽暗的注视着地上的老人家。然后抱起阿尔弗雷德走出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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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姆身着沉闷的黑色西装，胸前别一朵白色小花，眼神黯淡的坐在教/堂的第一排。
达米安坐在他的身边，一只手用/力的握着提姆的手，用自己的体温去感染提姆冰凉的手掌。
教/堂的彩色玻璃，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更加神圣，来参加葬礼的多数都熟悉的人。
布鲁斯、迪克、提姆、达米安、芭芭拉、史蒂芬妮、卡珊德拉、凯特、克拉克夫妇。
奇怪的是，除了杰森。
“亲爱的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先生，生于1918年8月16日，将一生奉献于韦恩家族，忠心侍奉韦恩家主直至生命的最后一刻。于2020/年6/月21日因心脏/病逝世，终年102岁。”
神父站在礼堂上，用庄严肃穆的神情缓缓说道：“仁慈的天父，今日我们在此，要为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献上祷/告。感谢他为韦恩做的一切，他已经走完世上的路程，被主接走。我们深信，由于主救赎的大功，凡一切相信主，接受主，照主真道而行的人，他的灵魂必蒙主救赎，在天得享安息。阿门。”
神父说完了，接下来到道别的时间了……
大家依次上前，参加葬礼的人并不多，所以很快就到提姆了。
他脚步沉重，仿佛身负千斤，每一步都走的有些艰难。他的头发昏，眼睛不知怎的看东西有点黑，心口闷。
阿尔弗雷德是他重要的家人之一，是他的祖父，是朋友……
他们一起度过各种艰难险阻，阿尔弗雷德总是默默的关心他们每个人。
每当提姆熬夜的时候他总能发现，只要有需要，阿尔弗雷德就守在他的不远处。
每次提姆受伤时，阿尔弗雷德都会留在蝙蝠洞为他包扎伤口。
阿尔弗雷德救过刚刚成为罗宾的提姆，他会在提姆被布鲁斯责骂时安慰他，他和提姆有着朋友间的小秘密…他…他…
提姆当然知道……他知道的......阿尔弗雷德今年都102了，这样的岁数在其他人看来已经是很了不起的的年纪了……
可是他接受不了！
当时他在干什么？他记得人手不足，所以布鲁斯叫阿尔弗雷德做后勤工作。
当得知韦恩塔被毁时，他听出阿尔弗雷德的难过。
可是……可是他没想到阿尔弗雷德会撑不下去……
都说人老了会念旧情往事，或许旧韦恩塔的倒塌在阿尔弗雷德心里就像是预示着什么……
他明明是察觉到了！为什么？为什么？！他意识到阿尔弗雷德气息的异常却为什么...没做点什么？！
提姆不断的质问着自己……“阿尔弗，你是我重要的家人……谢谢你为我们做的一切……”
来到户外，提姆发现自己并没有什么好转。布鲁斯在下棺埋土前捧上一捧带有些花瓣的土，洒在厚实的棺/材板上。
他们站在不远处，看着泥土渐渐掩埋主棺椁，直至看不见那金边黑色的棺木。提姆无神的凝视着立起的十/字/架墓碑，一瞬间的眼前一黑……
“提姆！”达米安立马扶住昏倒的提姆，担心的检/查他身/体。
他昨晚上看见提姆吃的药比平时更多，才知道阿尔弗雷德原来在提姆心里那么重要……
然而，他怎么会不懂这种感受呢？
达米安本以为，自己对于父亲跟德雷克以外的人都不会过于在意。
但是很显然，这个默默关心着所有人的老人家也悄无声息的走进了达米安的心。他无意识的将阿尔弗雷德当作家人，当作自己地盘的一份/子……
阿尔弗雷德总喜欢用过来人的态度给他说一堆大道理，傲气十足的恶/魔崽子非常不屑于听一个老头对自己唠唠叨叨。
可是不知不觉间，达米安发现他也不再讨厌那个总是用各种道理教/导自己，总喜欢找借口让他帮忙家务，一起喂提图斯，阿尔弗雷德猫以及蝙蝠牛的老人家了……
他想，他永远不会忘记，不会忘记自己生命中/出现了一个这样无条件爱自己如同亲孙/子的祖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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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姆还好吗？他怎么会昏过去？”史蒂芬妮不知道提姆的情况，也不认为提姆是那么脆弱的人，下意识以为提姆在昨天的行动中受了伤。
达米安听见史蒂芬妮的问题，没有作答，而是将提姆不动声色的挡在身后。
他知道史蒂芬妮现在和卡珊德拉在一起了，可干不过史蒂芬妮曾经是提姆的女朋友。
而且他的德雷克这么优秀，保不准又旧情复燃了呢？因此占有欲作祟的将史蒂芬妮的视线挡住。
迪克回到这个房间，身后跟着杰森。他也是在这个家为数不多知道提姆有精神问题的，却仍旧不知道提姆严重到要吃药的地步。
“啧！陶德，你怎么来了？我以为你没时间呢。”达米安看见杰森这个情敌不由自主的开启嘲讽模式，一开口就很冲。
“我tm！”达米安不提还好，一提就激起杰森愤怒的情绪。
可是看在提姆还未苏醒过来的份上，就没有说出接下来的话语。他心里有些委屈，同时是对阿尔弗雷德的歉意，因为他无法去参加葬礼……
杰森愤愤不平的想找布鲁斯理论，却也知道现在所有人的悲伤或许都没有那个男人/大。
他看着达米安的脸就有一股无名火，明白不可以闹/事就离开了。
成功赶走情敌的达米安抬起头，发出一声讥笑。
“小D别闹了，阿尔弗不会希望看到我们这样的。”
这句话叫众人再度安静了，达米安表情也僵硬下来，没能再说出别的话来……
晚上9点，大家早就都离开了。
达米安穿着罗宾服回到提姆的房间，坐在窗边，少年接着月光仔细的去凝望着提姆不安的睡颜。
忽然，他注意到提姆眼角的抽/动，知道提姆即将转醒，于是快步坐到床边，牵起提姆的手。
“啊！”提姆慌张的大喊道，猛的张/开双眼，弹坐起身。
达米安立刻将人拥入怀中，用着前所未有的柔情，说道：“白/痴……我在……”
“达米安……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那个时候应该做点什么的，什么都可以……为什么要独留阿尔弗雷德一个老人家……去他的世界第二侦探……就连阿尔弗雷德都无法救下……阿尔弗雷德对布鲁斯而言，对大家而言那么重要…如果…“我那个时候，明明…明明……”
“德雷克，我真是忍不住要嘲讽你了！你以为你是谁？死神？天使？你无法操作死亡！潘尼沃斯都那个年纪了！你觉得你帮他撑过这次，就没有下一次了吗？”达米安清楚这些话有多冷血，不过他必须点醒提姆。
这个傻/瓜！逝者已逝，活着的他们应该带着逝者的信念活下去。这个傻瓜却总喜欢将一切原因归咎在自己身上......
他看着提姆，眼神越发深邃。心里暗自做了个决定……
对不起，潘尼沃斯。我可能无法让你安息了……
该来的，还是来了，其实托卡犹豫了很久，可是阿尔弗雷德的年纪大了，再这样下去就非常不合理了……
还有托卡要说一句，我很抱歉阿尔弗！老管家真的很伟大，谢谢你为蝙蝠家族做的一切！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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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阿尔弗雷德安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