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早上5点半，韦恩大宅，主卧室。

布鲁斯刚刚陷入深度睡眠。睡梦中他经历了一个一样却又不同的人生。说一样，是因为这简直就像他的回忆，从公园街的那条漆黑的小巷子开始，然后成为蝙蝠侠，一直到现在。可不一样的是，他多了一个儿子。提姆·德雷克，他朋友的孩子。

在梦里他收养了提姆，让他成为罗宾，之后他单飞成为了红罗宾……而让他收养提姆的前提是，杰森，他第二个儿子死了。

所以，布鲁斯认为这不是真实的。他的儿子不过是离家出走，没有死。小丑也在前几年得病死在阿卡姆里。他没有收养提姆，提姆也没来找过他，希望成为罗宾……

可是这个梦就像一个人的记忆，真实的可怕……让他有些混乱……

蝙蝠侠的疑心病是出了名的重，他在醒来后第一时间联系了黑暗正义联盟的扎塔娜，他认为这可能是魔法攻击。

时间晚上7点半，韦恩大宅。

前不久去追查肖特的失踪案，达米安再次不听从安排。达米安的问题很明显，总是带着浮躁的心情去执行任务。他知道达米安是从刺客联盟那种地方长大的，所以布鲁斯一直用自己的方法去感化达米安，结果缓慢但有所效果。

只是他没想到，达米安最后会“杀了”肖特。

不，不应该说是达米安动的手。肖特是在达米安旁边，但从手法，站位等等。布鲁斯还是知道，不是达米安做的……因为达米安要是真的想杀人，不会专门放弃自己的武器用手挖心。再者，布鲁斯了解自己的儿子。达米安的性格生来如此，是他杀的，那他就不会不承认。

只是当看到尸体时，布鲁斯脑海中浮现的是另一段记忆中不服管理，不听从命令，结果因此失去生命的罗宾。所以他对着达米安说了些重话。然而，老父亲蝙蝠侠不知道怎么开口道歉……

昨晚上，布鲁斯一怒为红颜重金买下一栋楼，只为维持自己的人设。回去的路上他又遇到了那个稍微符合他心意女人——萨曼莎·瓦娜弗。

金发的女人坐在餐桌的对面，对着阿尔弗所作的食物夸赞不已，布鲁斯礼貌的微微一笑，自家管家当然是最好的。

“我所用食材都是新鲜有机的，每天都会从布鲁斯少爷的农场运过来。”

“天啊，你的厨艺、打扫、持家都令我如此大开眼界呢！”

阿福收起了一个空餐盘，礼貌的开口：“您真该看看我在舞台上的日子。瓦娜弗小姐我所扮演的falstaff可比我的红酒烩鸡更加精彩。”

“他可真是个人物！”瓦娜弗看见阿弗离开，点了点头。

“当我小的时候我是个……”不如是停顿了一下，思考自己的措辞。“好吧，我想可以形容为一个严肃的孩子。”

瓦娜弗好像不是很赞同，笑着打趣道。“不是像现在一样是一个滑稽自大的家伙吗？”

听到她的笑声，布鲁斯只好做无辜脸，“那个时候阿尔弗是唯一一个能让我笑的人了。”

一段晚餐，两个人都很愉悦。他带着瓦娜弗来到了书房，想让两个人的关系可以更进一步。房间中央有一个哥谭市的模型，布鲁斯向这个女人袒露着自己对哥谭未来的愿景。

气氛不错，瓦娜弗也对他的想法表示了一定的赞同。

布鲁斯·韦恩拥有完美的外表，如同歌剧般悲惨的身世，而这些都让这个女人对她心疼不已，疼爱有加。

瓦娜弗所在的家族在哥谭也算得上是老牌家族了。而到现在为止，不断为慈善事业努力着的她，也让布鲁斯心生好感。所以，才能让布鲁斯对这个交往不过三个月的女人开口言说自己对于哥谭未来的展望。

就在一切都水到渠成时，布鲁斯慢慢吻向瓦娜弗时，一切都那么自然。忽然房间内传来一阵呼噜声，是达米安，他的儿子。

达米安用心险恶。从小接受过训练的他，是不可能在睡觉时发出那样大的声响。所以很显然，故意在这个时刻发出打呼噜声，就是为了打断老父亲的好事。

在布鲁斯看过去时，达米安才装作刚刚醒过来的样子。坐在沙发上伸了个懒腰，还生怕别人不懂似的开口解释：“啊，我刚才看书来着，结果看睡着了。”抬头，“什么？怎么回事？”眼底划过一丝坏笑。

“哦，那……嗯，这位是？”

布鲁斯和瓦娜弗走了过来，这是达米安和瓦娜弗第一次的正式会面。

“我是达米安，布鲁斯是——”

抢在达米安“父亲”这个词说出来之前，布鲁斯打断了他的话。“是监护人。”

这个词让达米安有些不爽，但却没有明显的表现出来。

“那这是今天晚上第二个惊喜吗？”

看见瓦娜弗此刻的表情，布鲁斯只好开始用自己的演技装可怜，像瓦娜弗解释着。而这些谎话却让达米安更加不快，表情也僵硬了起来。

“哦，公司紧急会议！”因为这个理由，瓦娜弗不得不先行离开。布鲁斯沉思着，对瓦娜弗的表情有些不信任。说实话。那表情并不像什么，要因为公司紧急会议离开的表情。

“哼，她很迷人嘛。”达米安抱着书，戏谑的说道，“还有些自命不凡，以及肤浅。”

布鲁斯一把抢过大米手中的书，和儿子少见的开起了父子间的玩笑。然后通知了阿尔弗做点爆米花，并打开放映厅。想和达米安来一场父子间的电影之夜。

半夜达米安再次跑了出去，却被他的安保系统揽在院子里。他们再次因为各种问题发生了争吵。

达米安认为他一直监视者自己。没有一点自由可言。但其实布鲁斯只是想用自己的方式保护他而已，最近加强的安保和管制，不过是不希望他的儿子步入梦中另一个儿子的后尘。他以为一场家庭电影之夜可以缓和儿子的关系，但今天他对瓦娜弗撒的谎却成为儿子和他争吵的导火索。

当达米安说出希望以罗宾的身份活着的时候，布鲁斯心中的怒火点燃了。他想到梦中的自己，对于杰森死去时的无力感……对达米安下了最终判决。

“达米安，这几天你不用去夜巡了。”

“你！就不能信任我一些吗？罗宾是同伴！是——”

“罗宾！服从命令！”

时间下午2点，哥谭高架桥。

布鲁斯因为教育孩子的事，错过了昨晚和瓦娜弗的约会。姑凉没有生气，改到今天今天下午两点。

一边行驶着车辆，一边和瓦娜弗保持通讯。

“很抱歉，萨曼莎，我可能要慢几分钟到。不过我已经在高架上了，不用担心。”

“是吗？我都不怎么意外呢～”

“天啊，萨曼莎，不要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你知道的，昨晚上的事，真的很抱歉……”

后视镜里，布鲁斯看到一轿车超车挡在了自己前方。

“等等，萨蔓莎。”说这句话时，布鲁斯发现他已经被四辆车包围了。前后左右的夹击，让他现在难以行动。

“怎么了？”

“我，还不确定。”行驶在左侧的车突然一个拐弯，撞向自己。

车辆碰撞的声音，让瓦娜弗有些慌张。“布鲁斯？”

“我等会再打给你！”说完挂断通话。

左右两侧的车开始向中间夹紧，近距离之下，他看见车上坐着的人都带着诡异的白色面具。布鲁斯眉头一皱，想到了儿时父亲的话……

在高架桥上，车辆的追逐战惊险又刺激，布鲁斯一个转弯，逆向行驶起来。其他四辆车紧随其后。

终于在一个弯道上他撞上一辆私家车。被迫停了下来。此时警车也敢到了……

布鲁斯·韦恩，高架桥秀车技，逆向行驶，造成一起严重的交通追尾事故，象征性刑事拘留半天。这是当天的哥谭日报头条。

时间下午3点，哥谭警局。

待在警局里，被戈登教育了一通。最终用钱解决了问题。拘留半天。

坐在警局的沙发上，他碰见了那个孩子。

穿着一身得体的西装，刚刚的车祸好像没有对他造成太大影响。布鲁斯用着花花公子的态度和那孩子对话，脑海里回想起梦中和这孩子相处的场景。他想起扎塔娜对他说这段记忆并非是魔法。他那时判断应该是平行世界的记忆。

在目送提姆离开后，布鲁斯待在警局里享受着甜点。

平行世界吗？那又是什么地方的差距导致现在的不同呢？是因为杰森吗？那孩子若是成为罗宾的话，的确是个合格的义警呢。不过，他不会多拉一个孩子进来这个世界。他只要当一个普通人就好，另一个世界的儿子……

晚上7点，去赴约的路上。

连续两次，约会出状况。布鲁斯已经对瓦娜弗感到万分抱歉了。今天提前就到定好酒店里等瓦娜弗的到来。

晚餐期间瓦娜弗只是抱怨了一下，但对他出了车祸的事表示了极大的关心。喝了一些红酒，布鲁斯和瓦娜弗说了一声抱歉后，起身去往洗手间。

用清水洗了脸，布鲁斯脑海里是昨天车祸的事。

当心猫头鹰法庭，时刻监视你出行。

暗处窥望哥谭市，藏于矮墙阁楼间。

居于家中他同在，卧及床间他亦存。

万莫提及他名号，利爪将你头寻来。

这段诗开始在脑海回荡，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昨天的那些人可能和这个有关。

“嘶——”这是烟雾弹滋出气体的声音，晕倒前布鲁斯想。

时间未知，地点哥谭地下水道具体未知。

头有些昏沉，但布鲁斯迅速的调整了自己的状态。打量四周，发现身处在一个类似于古时国王审判犯人时所用到的大厅。抬头在观众席上坐着一群戴着白色面具的男女。结果显而易见，这与之前让他发生车祸的人是一伙的。

观众席的正中央那个男人，注意到布鲁斯醒了开口道：“欢迎，韦恩先生。”

布鲁斯忍不住用手遮了遮头顶那刺眼的光线。符合人设的说：“这是哪？你们是谁？”

“哼哼。”这个男人轻笑着，“这是猫头鹰法庭，而我是猫头鹰之主。”

“我以为这不过是个传说而已。”

“我们的确是个传说，但却扎根于现实。”男人开始了对法庭和哥谭的夸夸其谈，但目的其实很明确，就是让布鲁斯成为他们的一员。

同时一个挂着同款面具的展示台缓缓升起。

布鲁斯打量就上方的人不敢相信。如果这些都是哥谭上流人士的话，那这个法庭到底渗透到哪一步呢？

“那么，你的选择呢？韦恩先生？”

“我不能说我没有被这个提议所吸引到。”布鲁斯拿起面具，小心地粘了一个定位器在它的内侧。“但我想，我得需要时间考虑一下。”然后又放了回去。

“那是自然的韦恩先生，但不要太久为好。”

接下来他就被强行套上了麻袋，失去了意识……

时间上午11点半，德雷克工业大楼总裁办公室。

杰森是自己儿子，这个其实是毋庸置疑的。布鲁斯很在意杰森，但这个孩子在几年前突然离家出走，音信全无。等到回来时带着一身杀伐之气。让杰森离开哥谭的原因至今布鲁斯都没查清楚。

但是儿子好歹是回来了对吧。虽然因为行事作风问题和他大打出手。可是至少他在自己身边……

前不久的那段记忆，让布鲁斯对杰森很是担忧。可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让想找杰森谈谈的布鲁斯，对杰森无从下手。

更别说昨天晚上他还被猫头鹰法庭的人绑架了，以至于女友瓦娜弗以为他爽约了，和他吵了一架。

他听说最近红头罩不知道为何宣布保护德雷克工业的总裁，所以认为是时候去见一见这个另一个世界自己的儿子。你说上次他们才见过不久？

上次在警局见面，布鲁斯因为躲避法庭的人，导致出了车祸。而且是他主动撞上德雷克总裁的车的。不好意思“叙旧”不说，他还一身狼狈，根本不好展开话题。

再加上除了去见见提姆以外，他还想去那孩子哪里谈谈口风。看提姆和杰森到底是什么关系。也因此他今天起了个大早，这个时间点在德雷克工业的总裁办公室里和提姆找话聊。

一段简单的对话，让布鲁斯对这孩子骄傲不已。虽然提姆不是自己的儿子了，但他依旧对这孩子的成就感到自豪。

时间下午4点，韦恩大宅。

前几秒，他放在提姆身上的定位器信号突然中断了，这让布鲁斯有些着急。

这个提姆并不想另一个世界一样是个义警，只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小少爷。而寻常的绑架不可能可以屏蔽掉韦恩出品的定位器。

再加上东区的红头罩不知道为什么开始在哥谭四处找寻德雷克少爷的踪迹。这一点也很可疑……

想着布鲁斯不知为何想起了猫头鹰法庭……

时间下午5点，哥谭。

穿着蝙蝠战衣的布鲁斯截取到红头罩的通话，停止了在哥谭漫无目的的搜索。既然已经找到人了，他也该回去睡觉了，毕竟晚上还要夜巡。

“夜翼，人已经找到了。回去吧。”

“收到。”

蝙蝠侠好难写啊……郁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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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德雷克总裁的第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