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现在的情况，他迷路了。
还没等季纪多想，就听到了东方无晏冷淡地声音。
“这里是屠海。”东方无晏像是看穿了什么似的。
眼前是一片原谅色的海水，颜色有深有浅，深到发光，浅到透明，季纪总觉得有毒。
东方无晏将一只白玉杯递给了他，“装。”
得了，让自己上是吧，季纪也没废话，直接走了过去，不过走近才发现这海，更诡异了？自带眩晕buff？
“哥，你来一下，快来快来。”
东方无晏挑了挑眉，走了过去，也看向了海，只一下，他便觉得不对劲，连忙要退。
东方无晏甚至一把抓住了季纪的后衣领，想将他带离，结果还是晚了一步，海水瞬间蔓延了过来，二人顿时踏入了水中。
东方无晏踏入水中的那一瞬间就感受到了四周空间扭曲，等到他在反应过来的时候本来在岸边的两人距离岸边越来越远，水还在蔓延，缠绕住他们，不过一瞬间，两人便堕入了海里。
季纪这才回过神来，疯了般的挣扎，我嘞个豆，我不会游泳啊！“哥……咕噜……，救……”
东方无晏额角青筋直冒，猛的被他如同八爪鱼一样缠住，两人下降的速度更快了，他有点想一巴掌把这家伙给拍死。
不过很快，东方无晏就感觉到海里有什么东西在窥视着两人……而且被这些海水拉扯着，竟是连灵力都用不出来，只能毫无反抗的被拉下去。
东方无晏这边在努力思考如何挣脱，结果季纪更慌了，死抱着不敢放手，他何时被人这样冒犯过？
等到灵力解封，伏海被一道金色剑气劈开，那剑气直破云霄，而此时，季纪被暴怒的东方无晏一把扔在了地上。
季纪脸都吓白了，夭寿辣！！！大反派发飙了了……他还不想死啊。
东方无晏上前了一步，季纪直接捂脑袋“大哥！大哥！别打脸！”
东方无晏不眼刀一把把飞来，就在季纪被东方无晏的威压压的瑟瑟发抖时，对方面无表情的走过了他，然后走向了被劈开还没愈合的海底。
季纪老半天都没有听到什么动静，默默抬起头想瞄东方无晏一眼，结果发现对方正往海下飞去，不对，大BOSS怎么感觉耳朵有点红。
“小莲花，快快快，带我下去带我下去。”
莲花没有拒绝他的命令，直接带着他跟上了东方无晏。
季纪跟着东方无晏一路飞向了海底，只见下面无数枯骨，在海中央居然锁着一条尾巴被剔得只剩鱼骨的鲛人。
鲛人有着一头蓝色长发，一双空洞的眼睛半磕着，身上满是寒冰，看到两人来了，不住的挣扎怒吼，虽然他的喉咙发不出任何声音。
季纪看着这副惨装：“老大？这，这……”
东方无晏道：“刚才就是它动用了精神法术，只是以他这残躯还使用这种耗费巨大灵力的法术，怕是已经透支了。”
季纪：“那他的内丹岂不是千疮百孔了？”
东方无晏：“嗯。”
他抬手，长剑一挥就要斩杀鲛人。
脚下的莲花使用意识大喊：“主人，别杀别杀，救鱼啊！鲛人可是不可多得的异兽！更何况它生于伏海，身具本源之力！”
季纪虽然没听到莲花说什么是本源之力，但季纪也还是拦住了东方无晏。
在东方无晏几乎要杀人的目光下尴尬道：“那个～老大，他这条鱼还有点用的，就这么杀了有点可惜，再说我们人生地不熟的。”
东方无晏看了他一眼，随后道：“其一，他的实力几乎掉落至元婴初期，灵体不稳身具重伤，有何用？恐怕也只有当下酒菜。”
东方无晏这么一说鲛人立马挣扎了起来，看向他们的眼神简直就是杀父仇人，季纪嘴角微抽，所以到底是怎么想到下酒菜的？！
虽然人家确实是鱼这无法反驳，生鱼片？住脑，季纪猛的摇头，人都那么惨了，还想着水煮鱼片不太好。
不过他那只剩鱼骨的尾巴上都是被剑划破的痕迹，早就被人当成菜了吧？
“其二：你可学过御兽之法，你可保证他不会反扑？”
季纪又哑口无言了。在狗子的这篇小说里面几乎没有男人是使用御兽之法，因为狗子就喜欢玩剑，主要角色使用的都是剑，他唯一见过的御兽师还是主角的大老婆。
这么看来，哥没法救他呀。
但是，季纪依旧没有动，打算磨最后的嘴皮子，他慎重地看着东方无晏：“老大，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就算不救他，那我们也没必要杀他吧！你看它已经那么惨了。”
东方无晏：“呵，看来，离开东方世家和那群人混在一块你就被养废了。”
季纪：“哈？”
东方无晏：“如此妇人之仁，大道三千，如何登顶？我最后说一次！让开！”
季纪表示这他就不是能认同了：结善缘对修行有好处的吧，少杀一个就不能成仙了？不是这样的吧？
季纪也倔起来了，东方无晏没有和他废话，一剑砍了过来，这大BOSS也太凶了，一句话都不说，直接就开打。
要死？等等不对，是剑背？强大的力道，让季纪感受了一把明明不是自由落体却又有自由落体的速度的无设备奔极，那酸爽……
直到他好死不死砸到鲛人身上，并且被一口咬在手臂上时，巨痛侵袭全身，他才反应过来……
哥被一条鱼咬了？！哥好心救你，你咬我？！
鲛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肉身以及灵力，就这么挣脱了桎梏，一双金色的眼睛瞬间便为血色，而季纪就像是被吸干了精气一样转眼陷入了昏迷。
东方无晏无奈地叹了口气，又是一剑，而鲛人挣开了束缚，把季纪直接扔在了身后。
他身边满是旋转的水流，水流向有生命一般冲向了东方无晏，直接挡住了他的剑招。
接着，两人在这满是枯骨的海底打了个天翻地覆，东方无晏完全没有想到鲛人居然如此简单就恢复到了原来的修为，分神中期！
是东方辰有古怪？
这是一位强敌，毕竟东方无晏如今不过是刚刚达到了出窍。
东方无晏知道鲛人善水，抑制水的只有木，东方世家历代都是五行兼修，东方无晏剑锋一转破开了鲛人的水。
木元素从海岸四面八方的涌来，鲛人脸色丝毫不乱，缓缓开口。
它竟然是装哑，东方无晏听着鲛人的声音，意识突然陷入了混沌，不过几分钟，他便吐了血……
“天道欺我负我，但我不怨天，我只怨你，既不能生死相依，又不能渡我救我，呵，你为战神，又有何用！！！”
东方无晏再一次听到了这句话，这句自他记事以来便时时刻刻刻在他脑海中的话，在此之前都是以声音的形式出现，但今日，这是第一次他隐约能看到一个人影逆光出现……
不知道为什么，想留住他，但那人毅然离去，他却只能就这么看着，看着那人消失，心口疼痛难耐，不知不觉中，他留下了泪。
而此时，季纪醒了过来，发现自己的脖子什么伤口都没有，难道我在做梦？我不是被一条鱼给咬了吗？看了眼四周，就见鲛人站在东方无晏面前唱歌，而东方无晏感动的哭了？！！
季纪嘴角一抽，这什么恐怖故事，哦，可能是我还没有睡醒……莲花看着季纪傻兮兮的又要瘫回去立马大吼：“鲛人的歌声致幻！比意识致幻更强，你那个老大估计是中招了～”
季纪：“我怎么没事？”他记得一开始他应该是被鲛人的意识致幻的。
莲花：“哈哈！你是他主人了，对你没事啊～”
季纪一头雾水：“我怎么就成他主人了？”
季纪还没问清楚，莲花就打断了他的话。
莲花：“别那么多废话，在废话，你老大就自杀了，快点下命令～”
季纪：“啊？？！”季纪连忙看向了东方无晏，季纪就看到他居然已经把剑对准了自己。
“这鱼厉害了！就唱一下歌就能让大BOSS自杀，那么恐怖”季纪连滚带爬的跑到东方无晏面前。
“东方无晏，你清醒点！”
莲花：“………先在识海中下命令让鲛人停下啊！！”
季纪连忙按照莲花的指点做了，而此时，鲛人看向了季纪，吓了他一跳后，直接飞身过来，尾巴化为了双腿，单漆跪在了他前面，季纪就听到鲛人清冷的声音道：“主人。”
而此时，东方无晏也清醒了过来，他碰到了掉落的泪，整个人都懵了，瞬间，他用杀人的眼光看向了季纪。
季纪寒毛倒束，“呃……”
“我还以为你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东方无晏意味深长地开口。
季纪:？
什么机会？
这边鲛人狠狠的瞪了眼东方无晏，东方无晏看到鲛人单膝跪在季纪面前，脸色更加不好了，面露冷色，赫然是一副还要再打一架的模样。
季纪连忙道：“等等！有话好好说啊！”
东方无晏停下了动作，似乎想看看季纪还有什么花样，结果季纪跟他一阵大眼瞪小眼。怎么解释？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啊，莲花，你给我死出来。
莲花：“哟呵，废物主人找老子干嘛？”
季纪：你给老子可劲的装！我等下直接烤莲蓬！
莲花：呃………
东方无晏越来越没有耐心，只是动了动手指，季纪便感觉到一阵火烧般的疼痛从手一路烧到了心脏，季纪立马跪地，“别别别，大哥，冷静！”
鲛人大惊，赶紧扶起季纪，转头看向东方无晏，骂道：“可恶的人类！”
季纪嘴角一抽，有气无力道：“……那啥……我也是……人类……”
鲛人：“不，您不是人。”
季纪：……老子哪里不是人了！这
孽宠！退货！！！
东方无晏用行动表达了自己的怒火，季纪直接就被疼晕了，昏迷前，季纪表示，自己果然最讨厌大BOSS这个人物，没有之一。
当季纪再次清醒的时候，四周都是黑乎乎的，瞎了？？？
很快，正前方才出现了一丝光亮，季纪这才发现自己在一个贝壳里，巨型的那种，所以我这又是穿越成珍珠美人鱼了，呸，什么鬼！别问他为什么会知道美人鱼，还是因为他6岁的小侄女拉着他看完了所有的芭比娃娃。
想起来就一阵恶寒，鲛人打开了贝壳。
季纪这才看着面无表情坐在另一个贝壳上的面无表情版大BOSS，这两人居然能相安无事？鲛人不是很讨厌大BOSS的吗？
他不知道的是，早在季纪让鲛人停手的时候，鲛人就知道主人不想让东方无晏死。
“鲛鲛啊～我们这是去哪？”
鲛人对这个称呼愣了一秒，然后他恭敬的回答道：“如今正在前往红海。”
季纪点头，看着他的金色眼睛道：“我是怎么契约你的？”
鲛人不再说话，甚至还有点哀怨地看着他，季纪一阵尴尬，默默闭了嘴。
废花，到你了，请开麦。
莲花：主人，老子又哪里惹到你了？居然叫老子废花，老子是一朵有用的花好嘛！
季纪：……好好好我错了，莲花大人，快说吧，到底什么情况？
莲花：他用了你的灵力，所以变成这样了。
“……”等等这个剧情，怎么那么像……
他该不会抢了主角机缘了吧？
季纪看向了鲛人，这个鲛人看起来像是男鲛人啊？
“哼，本大人本来还想告诉你红海的情报哒！你这样可别想知道其他事情。”
季纪：咳，亲爱的莲花大人，你快说吧！
莲花突然一本正经，用着吊儿郎当的声音说道：“红海没有什么危险的辣～实际上你们的四海之行应该先去红海，红海是用以修炼的，就算没有到达出窍期的也可以利用红海修到出窍期。”
季纪惊讶，废花这话不是说的挺正常的吗？为什么之前用这么恶心的语调说话？这到底是什么恶趣味？
季纪到是听明白了最后的一句话，这白境到是有意思，看来是只有到了出窍，才有能力在这个第二世界生存。
好一会儿，季纪都看向了下面，贝壳在天上飞速的飞行，而在贝壳上面的人居然感觉不到风的流动。
没一会儿，众人到了红海，而且，季纪一众还碰到了熟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