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突变

正式上岗的第一天早上，索尔剃掉了自己的大胡子，扎起了头发。他换上MIB专属的黑色西装，不得不说，这对于现在的他而言，有点艰难。他在路边报亭买了几份今天的报纸，以防万一，他昨晚在手机上下载了很多小游戏。

第一个小时，他坐在折叠椅上翻看报纸。像什么“惊天大发现！西格市出现外星人的足迹”、“超能力or变种人？人类基因是否已经出现突变？”、“好莱坞性感男星是食人怪？不得不说的狗血三角恋情”、“著名畅销书作家巴萨自杀身亡”等等，这些娱乐报刊的八卦新闻写的一个比一个精彩纷呈，悬念迭起，索尔看得津津有味。

“早呀。”T推门进来，对索尔打了声招呼。

“早！”索尔放下报纸，笑着对T说道，“今天天气不错！”

“是的。”T边说边走进电梯。电梯关门前，他看到索尔笑容灿烂的冲自己摆摆手，于是赶紧在彻底关门前回了一个摆手。这真有点傻兮兮的，T嘴角含笑地想道。

第二个小时，索尔继续翻看八卦小报。

第三个小时，索尔站起来沿着房间四周跑步、做仰卧起坐、俯卧撑。

第四个小时，索尔再次坐下，继续翻看报纸。

中午12点，终于熬到了午餐时间，弗兰克（黑衣人2里的巴哥犬）来代班，索尔兴高采烈地去街上觅食，他看到了一家炸鸡店，炸鸡的香味他隔着一条街都闻到了。他正准备进去大吃一顿，突然想到自己要减肥，他念念不舍地离开，走进了一家素食店，点了一份沙拉，三明治，再加一份果汁。他三下五除二地吃完了所有东西，仍感到胃里空空如也。他忍住再点的**，付了小费后起身离开。回到MIB，弗兰克问他吃了什么，他如实回答后得到了一个白眼，弗兰克吐槽他不懂得享受，索尔苦笑一声说：“没办法，我要减肥。”

弗兰克安慰道：“嘿兄弟，你是胖了点，但是不要自卑。”

“我以前身材很好，长的又帅，走在路上都有女孩子要跟我合照。”

“得了吧。”弗兰克嫌弃他，“能有我帅吗？我可是全西格市最帅的狗！”

“……”索尔满头黑线，对方是狗，他一个神，还是不要和它一般见识了。

送走弗兰克后，索尔拿出手机，玩起了贪吃蛇。这期间，有几个探员进来到下面去了，他也就抬头看了一眼，接着低下头继续玩游戏。大概半小时后，索尔放下手机，又开始沿着房间四周跑步。就这样，玩手机，跑步，仰卧起坐，俯卧撑，玩手机，跑步，仰卧起坐，俯卧撑……不停循环，直到T突然从电梯里出来。

“下班啦？”

“嗯。”T顿了顿，问道：“你在跑步？”

“是的。”索尔尴尬地笑道，“有点无聊，跑跑步，锻炼身体。”

T看出对方的小心思，但他细心地没有点破，微笑着对他说加油，并从口袋里拿出一条手帕递给索尔：“给你，满头都是汗，擦一擦吧。”

索尔没想到自家弟弟会这么体贴自己，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过了小半天，才颤抖着接过对方的帕子：“谢谢！”

“那我先走了，晚安。”

“晚安！”

索尔痴痴地目送着T离开后，他抬手准备用帕子擦汗，却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气，他把手帕放到鼻尖细嗅，柠檬的清香和薰衣草的花香，夹杂着森林的湿润气息，他曾经在弟弟身上闻到过这种香气。

索尔笑得更欢了，他擦完汗后看了看时间，距离下班还有两个小时。为了避免尴尬，他决定再去把报纸翻一遍。

晚上八点钟。

索尔走在回宿舍的路上。突然，半路杀出来一个奇怪的人，她似乎在躲避着什么，猛地撞到索尔怀里，趁机把一个东西塞到索尔的手中。

“帮帮我。”

一瞬间，索尔听到对方的求救，声音很轻，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她就迅速地跑开了。没过多久，“砰——”的一声，索尔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女孩在他面前被炸得粉身碎骨，爆炸带来的火焰点亮了黑夜，升腾起不祥的云烟。

索尔的心立马揪了起来，他脑海里浮现出那场险些带走洛基的爆炸的画面，洛基的假意投诚，洛基的被掐断脖颈，洛基的“死亡”，巨大的爆炸声……索尔不得不赶紧甩甩头，无意中摸到口袋里的手帕，他意识到，洛基还活着，他没有死。几个小时前，他们还打过招呼。

清醒过来的索尔悄悄地收起东西，随着受惊的群众一起四下逃窜，他担心行凶者并未走远，说不定躲在哪个角落里观察着爆炸后的现场。所以他也不敢贸然离开，假装受惊的路人躲在远处偷看着爆炸现场。

没过多久，驶来几辆黑色车，从车上下来一群穿着黑色西装的人，他们把现场围了起来，其中一部分人去灭火，另外两个人把围观群众召集起来，跟他们解释这只是一起意外车祸引起的爆炸。

是MIB。

索尔有些意外，没想到这件事会跟外星人有关，看来他需要找到洛基，把女孩塞给自己的东西交给他，或许他能告诉自己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第二天，索尔等了很久，也没有看到洛基来上班。中午弗兰克来代班时，索尔问他有没有看到T，弗兰克告诉他T昨天晚上遇到袭击，现在正在医院。

“什么？”索尔大吃一惊，他跳起来抓住弗兰克问道，“严重吗？在哪个医院？”

“啊啊啊！放开我！”弗兰克被抓得快喘不过来气，“我，我也不清楚！”

“那谁知道？”

“O！她是主管，她肯定知道！”

索尔放开弗兰克，他冲到电梯前不停地按按钮，电梯门打开后他一个箭步冲了进去。到了下面大厅，索尔随手抓住一个同事就问他O在哪里，同事指着某个方向说在她自己的办公室。索尔立刻冲了过去，在又问了两三个人之后，索尔终于找到了O的办公室，他没有敲门，直接推门闯了进去。

“你是O吗？”索尔看着坐在办公桌后的女士问道。

“你先出去吧。”O对正在汇报工作的探员L说道。

“好的。”L退了出去，顺便关上了门。

“我是O。你有什么事吗？”

“我是索尔，和T是朋友。我听说T昨晚遇到袭击，我想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O没有马上回复，她考虑了几秒钟，说：“T并无大碍，现在正在做常规检查。”

“他在哪？”索尔急切地问道。

“他在医疗部。”O按了桌上的一个按钮，“L你进来一下。”

“医疗部在哪？”

O抬手做了一个禁止的动作，没过多久，L敲门走了进来。

“您找我有什么事吗？”L问道。

“他是T的朋友，索尔。”O指着索尔说道，“你带他去找T吧，顺便问问昨晚的情况。”

“好的。”L转向索尔说道，“我是L，你跟我来吧。”

索尔感激不尽，他对O说了谢谢，便跟着L出了门。

索尔跟着L在MIB里绕来绕去。L趁机打量着身旁的索尔，虽然穿着一身黑色西装，但是看上去并不精明干练，身材肥胖，侧脸轮廓深刻，鼻梁高挺，长发扎在脑后。L心里纳闷，一向精致优雅的T怎么会和这种看起来有些邋遢随便的人交朋友？

“你是什么时候跟T认识的？”L突然出声问道。

“前几天。”索尔有些不耐烦地答道，他现在一心挂念着受伤的T，实在是没有心思搭理别人，“还没到吗？”

“快了。”L又转过一个弯，“才认识几天你就这么担心他？”

“你能不能快点？”索尔催促道。

“我这是两条腿，不是四个轮子。”

“……那你可以用跑的。”

L气的想翻白眼，真是个没有礼貌和情趣的胖子！T怎么会认识这种差劲的人？

“到了。”L走到一个房间前停了下来。

索尔匆忙丢下一句谢谢便要推门进去，手碰到门把手的一刹那，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收回手捋捋头发，整了整衣服，然后抬手敲门。

“请进。”门后传来T的声音。

索尔面露喜色，接着又变得愁眉不展，推门走了进去。L站在旁边把一切尽收眼底，面对索尔的瞬间变脸，L叹为观止，这家伙原来会敲门啊。

这是一间标准的单人病房，索尔进来后走了两步就看到T躺在病床上，额头上裹着纱布。

“你怎么来了？”

“伤的重不重？”

T和索尔异口同声地问道。

“没大碍。”T笑了笑，伸开双手摆了摆，说，“你看，我还好好的。”

“整个上午我都没有见到你，很担心，就问了弗兰克，它说你受伤了。”索尔拖了一把椅子在T的床边坐下，“额头上都缠了绷带，还是好好的？”

“小伤口，是他们太大惊小怪了。”

“不可以大意，脑袋晕不晕？疼不疼？嘴巴渴不渴？要不要喝水？饿不饿？”看到T的被子歪了，索尔伸手替T拉了拉被子，“你要好好休息知道吗？”

T被索尔的举动逗乐，他笑得停不下来，“你这样子真的挺像电视里演的妈妈。”

“嘿！”索尔板起一张脸，刚想教训他，可是想到自己现在像个老妈子也忍不住破了功，“别笑，严肃点。”

在玄关偷听了半天的L走了进来，清了清嗓子问道，“T，好点了吗？”

“好多了。”T看向L问道，“你带他来的？”

“嗯。”L朝索尔努努嘴，“这家伙也是厉害，直接冲进O的办公室问你的情况。我当时都惊呆了，心想这谁啊？这么不懂规矩。不过看得出来，他很担心你。”

索尔老脸一红，没想到这个啰哩巴嗦的L竟然替他说话，他之前还嫌弃他烦人、小白脸，好吧，自己对他有点改观了。

听了这话，T看了看索尔，心底柔软的地方再次被触动，不知道为何，眼前这个人，从第一眼见到开始，尽管非常邋遢，不符合他的审美标准，但总是会让他忍不住心软，看着他的眼睛，偶尔他会有一种错觉，那应该是一双漂亮的蓝眼睛，时而通透明亮，时而深邃无比。

“你的眼睛怎么了？”

新年快乐！祝各位牛年牛气冲天！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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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突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