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韵听到自己的声音艰难地问:“是秘书还是生活秘书?”
他在君飞主要是做文案工作的,去当秘书算是专业对口,然而像菲茨窃那个等级的总裁,要什么样的秘书找不到,何必来找自己这样一个要学历没学历要背景没背景的普通人?
换句话说,当了菲茨窃的秘书就好比古中国那本传下来的经典红楼梦里的袭人和晴雯一样,虽然是丫头的身份,但即使去了十分富贵的人家,都是要被高看一眼的,毕竟贾家也就是皇族以下的贵族。
现在的菲茨家,就好比刚刚兴盛起来的贾家。那么无缘无故,他这么一个平平无奇的beta,凭什么去做菲茨窃的秘书呢?
只有一种可能。
菲茨窃想要报复他们。
他是去接受屈辱的。
冯柳张了张嘴,半天没有发出声,最后捂住脑袋:“只是工作的内容不同而已,是菲茨窃很看重你的工作能力,你不要多想!”
然而不管郝韵有没有多想,冯柳显然多想了不少,他在床上抱着郝韵,一遍遍许诺像菲茨窃这样的忙人肯定不到半年就会对郝韵失去兴趣,到时候那么多人垂涎秘书的职位,郝韵肯定很快就能回到原本的岗位。
郝韵战战兢兢地来到了总裁办公室。
然而那日看上去很不好说话很难接近的菲茨窃这一次却看上去很好说话的样子。
他拉家常一样地询问郝韵是不是本地的人,是否吃得惯这里的食物,并且推荐了几个平价的夜市和服装城,向郝韵抱怨自己有时候会因为过度沉迷游戏而耽误了工作。
就像一个外出打拼有了一定地位的邻家哥哥。
他甚至拿出了办公室的医疗箱,要帮郝韵重新包扎手臂上的伤口。
那伤口是当时督局抓冯柳的时候误伤到郝韵的,本来已经快要好了,菲茨窃猛的撕掉原来的包扎,一下子刺激到了正在修复的伤口,红色的鲜血渗了出来。
郝韵因为疼痛“嘶”了一声。
菲茨窃愧疚道:“抱歉,我急着把旧绷带拆下来,用力重了。”
谁敢说总裁的不是?
再说本来就是自己伤没有好,就是自己换绷带也有可能把伤口重新弄破,郝韵摇摇头道:“没事,伤口本来也没长好。”
郝韵拿着菲茨窃签好的文件出去了。
门关上,只剩下了菲茨窃一个人。
他歪着头盯着郝韵合上的门望了一会儿,病态地舔了舔手上粘上的自己的血迹。
过了一会儿,忽然自言自语:“原来beta疼起来喘得也很好听。”
菲茨兰站在门外,想要从弟弟这里要走一笔钱给自己最近宠爱的小情人买一辆价值几百万里昂的星际通行车。
听到菲茨窃自言自语的话,放下了敲门的手,默不作声地回去了。
她随意地坐在一个因为长期工作而生病最终辞退的员工的空着的工位上,看着郝韵分发给其他人对应的菲茨窃签过的文件。
看样子他还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危险。
菲茨兰想起菲茨窃曾经养过的一只猫白白。
白白是一只野猫,母猫生它的时候就死掉了,留下白白一只猫。
这件事刚好就在菲茨家的花园里,菲茨窃和菲茨兰一起发现了这只猫。
菲茨兰非常害怕菲茨窃会伤害这只猫。
作为菲茨窃同父同母的姐姐,菲茨兰知道冷漠只是人们对菲茨家的一种刻板印象。
那个一直高居于上的,菲茨家的大英雄菲茨德,其实是兰尼斯特家的人。
他杀掉了真正的菲茨德,并且强/奸了菲茨德的大儿子菲茨标。
多次。
菲茨标正是受不了屈辱才自杀死掉的。
她和菲茨窃正是一次次暴行的产物。
这是菲茨家族的秘辛。
菲茨窃继承了菲茨德的一切。财富,体格,还有变态的性格。
稍微触怒他的下人都会被打死,但风声压的紧,所以不为外人知道。
菲茨窃享受下人哀求他时候的痛苦,天生就喜欢制造混乱。
菲茨窃——菲茨兰一边想着,一边胆战心惊地看着菲茨窃抱起了小猫。
菲茨兰以为他要将小猫抱在怀里掐死。
却没想到菲茨窃就这样一言不发地把小猫抱了回去。
那实在是一只可爱的白色奶猫。
菲茨兰作为一个对萌宠没有抵抗力的正常人类,胆战心惊地留意着小猫。
生怕哪一天自己没看见,小猫就成了标本。
菲茨窃给小猫搭了窝。
菲茨兰想,不能被迷惑,他可能想养得有意识了再杀。
菲茨窃给小猫搭了窝猫架,小猫拥有一整间的宠物房。看着小猫信赖地躺在菲茨窃的怀里,这一次,菲茨兰觉得菲茨窃可能是真的喜欢小猫。
她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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