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躲在道路旁的弈无情探出头,看向周边确保那伙人以及跑远,才回头对弈无尘说
“他们走远了,出来吧”
看见师父被一个少女挟持从后边出来。
那少女才到师父高,眼神却很凌厉,身手也不错。
是她大意了,师父的异常她居然都没发现。
“多谢”
那少女用力把弈无尘往前一推,便飞身走了。
弈无情扶住师父,急切的问
“师父,她伤着您了没,都怪我,师父那么久没说话,也没发现不对,害得师父被人绑架”
“不怪你,也是师父一时失忽”
他当时看书睡着了,加上小无在身边,他便没了往日的警惕。
“师父,她武功如何?”
弈无尘想问师父为何不挣脱,任由那人挟持。
“轻功不错,其他一般,小无你最近有些松懈了”
“徒弟知错了,绝不会让这事再发生!”
“嗯,走吧,一会那伙人该回来了”
也不知这少女犯了何事,被人追杀至此,弈无情跟在弈无尘后边,回想刚刚那少女,师父说那人轻功不错,师父说的不错,那肯定是极好,她的轻功师父只说尚可,那女孩看起来和她年岁差不多,可轻功却那样好,看来自己还得多练习。
师父说得没错,最近自己确实松懈了,没有往日的用功,也没了对环境的警惕,那句话说得好: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自己不过是安生了几年,便忘却了以前的种种。
她有点明白,为什么世间那么多贪官恶人了。
“师父,前边就是阚天州了,走了这么久终于到了”
眼前层层峰峦,看不见边际,遥看远处略有几缕青烟升起,为阚天州一片绿意增添几分神秘。
小无啊,你的考验到了!弈无尘望着无际的阚天州,耳边听着弈无情的兴奋声,他在心里祈祷,她能顺利通过。
“走,进去”
“好的师父!”
入了阚天州,弈无情跟没见过世面一样,连连发出惊叹。
这就是二师父说的医者天堂,果然是天堂!
她一会蹲地上,一会爬树上,忙得她满身泥土树叶。
“歇会吧,那些药材也不会跑。”
弈无尘
“马上师父,我把这株药给采了”
这株药搁外面不算珍稀,只是年份足,在外面很难找,这里的药材不仅种类多,年份大多也很足,而且看起来很少有人踏足。
她和师父进来许久没有遇到任何危险,她不禁怀疑是不是已经被人盯上了。
“师父,我刚刚看见有野鸡,我去捉回来,今天我们就吃烤鸡!”
“多加辣”
“好!”
阚天州湿气重,正好吃点辣排排汗。
这俩野鸡是一对吧,既然是一对,那肯定有野鸡蛋!
环顾四周,她觉得野鸡的窝肯定在附近,她再找找肯定能找到,这野鸡本身就比家养鸡肉质鲜美,那生的蛋肯定也比一般鸡蛋美味!
弈无情没察觉自己越来越往密林深处走去,天也越来越黑。
“这么多年,终于回来一趟了”
弈无尘盘腿坐在树下休息,闻声睁眼看向来人
“师叔,我这次可是找了个好苗子回来,你可不准生气”
怎么是小师叔来接他,师伯们故意的吧,明知他和小师叔不对付。
那人睨了他一眼,转身抬脚说
“走吧,师伯们还等着呢”
“哦,好”
弈无尘垂头丧气的跟着小师叔,心里忍不住嘀咕:拽什么拽!
小师叔不用回头就知道,弈无尘是什么表情,他想他肯定在心里别说自己呢。都是有徒弟的人了,还是跟个小孩子一样。
小师叔摇摇手中扇子,不紧不慢的往前走。
“终于找到了!”
弈无情晃了晃手中的野鸡说
“你们走这么远,也不怕孩子给黄鼠狼偷了”
说完翻着野鸡窝,掏出五六个蛋,塞进布袋子里,抬头望去才发现太阳已经快落山了,环顾四周才发觉自己走了很远。
顿时她心里一阵慌乱,赶紧循着来时的痕迹走回去,急忙回来,原想跟师父分享自己的收获,却看见原地除了几个包袱,师父不见了!
弈无情心被高高悬起,立即放下手中的鸡,在临走前师父坐着的地方开始找,没有打斗、没有血迹。
也没有任何异味,得出一师父不是被人迷晕,二师父不是被仇家劫走。
难不成是师父跟认识的人走了?
可师父为什么没有留下书信呢?
师父虽然有些时候不靠谱,但绝不会搞突然消失这一出。
这方圆几十里也没个人,她从何处找去啊!
咻!
一支箭不知从何处朝弈无情射去,弈无情一个翻身躲过箭,那箭射在树干上,还有一张纸。
她赶忙起身取下那张纸,看见里面的内容,整个人紧绷的身体才松懈下来,原来师父带他来这里是为了考验她,是她最后一次考验,通过了她才是正式的师父的徒弟,而师父是被师叔接过去了,叫她不用担心,只要在时限里达到要求,她就能见到师父。
她把纸翻过来,看见画着的几个地方,那就是她要去的地方,纸上说她要在三天内去这几个地方取到相应的东西,全部取到才算通过。
相应的东西?
是什么?
不管了,等她去了就知道了。
今晚上还是好好休息吧,可惜师父吃不到烤鸡了。
弈无情把行李收拾好就出发了,阚天州的清晨空气格外清新,鸟儿叫虫儿叫,让弈无情的心情格外高涨,她觉得这代表一个美好的开始。
说不定她不用三天就能完成任务,早日见到师父!
快要到地方了,这是纸上说的第一个地方。
咦!
怎么已经比上了?
只见木屋前一女子身形的剑撑在地上,正与人比斗,那女子从背影看情况不太好,衣衫都破了,拿着剑的手都在发抖。
难不成今日考验的不止她一个?
那这样的话,此人也是她的同门了。
“武宣,你走吧”
说话的人是个年轻男子,样貌虽年轻,声音却有点上年纪。
“不!前辈如果不答应武宣的请求,武宣是不会走的!”
她爹还等着她呢,如果这时候走了,那她爹必死无疑,那样的话回去有什么意义。
“唉,不是不答应,是我门派不能救,你父亲没把当年的事告诉你?”
“告,告诉了,当年的事确实是父亲的错,可…”
年轻男子止住她要说的话,语气不再似刚才的温和
“你既然知晓,就知道我们不会救,你走吧”
武宣身形落寞,又挺着腰杆说
“好,那晚辈就按规矩来,那样前辈可会答应晚辈?”
咋就这么犟啊!
年轻男子不回答她,眼睛望向弈无情躲着的树上了,一改对武宣的无可奈何,严肃道
“还不下来,要是误了时间,你师父还要不要了?”
弈无情在他看向自己的时候,就知道那人早就发现他了,她干净利落的下来,弯腰行礼
“弟子拜见前辈”
武宣知晓前辈有事要做,行礼说
“武宣在外等候”
弈无情看见了那名叫武宣的,她颇为诧异,武宣居然是马车上劫持师父的人。
武宣瞧都没瞧弈无情,失魂落魄的往外走。
待武宣走远,年轻男子才说
“易容术学得不错”
弈无**开口谦虚几句,那人就向他挥拳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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