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杜文英昨夜的壮举一夕之间就传的是满城风雨,什么为民请命啊!殴打守城官员等等,刚上完早朝的高灏迫不及待的就跑候府来寻找杜文英。
很巧的是日上三竿了,本尊居然还没有起床,还在呼呼的睡大觉,听她的两个丫头说,似乎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跟杜文英关系亲近从小一起长大的差不多都知道,她有非常严重的起床气,睡不到自然醒就会发牢骚砸屋子甚至是打人,之前老侯爷收藏的一幅名画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被毁的,还有夫人的名琴,老爷专门请人订做的弓等等,家里每个人几乎都遭过难所以之后就没人敢在这位姑奶奶睡的正香的时候去打扰她,就是一向严苛的候爷有什么事,也是等自家女儿睡醒了再说。
高灏可没那个胆子凑上去,只能坐在侯府花园的水榭里,一边喝茶一边等杜文英,最后连午饭都是在杜家吃的,还是没等到杜文英露头,高灏有些不放心,同样不放心的还有刘氏和吴氏,毕竟杜文英以往可没睡这么久过,不会是生病了吧?三人心中有了不好的猜测。
同时一向伺候杜文英的明月轻风也感觉到了一丝异常,最后还是轻风胆子大一些,决定硬着头皮进去看一下到底什么情况。
悄悄的开门进入,尽量不发出一丝能够将人吵醒的声音,轻风踮着脚尖大气都不敢出,小心翼翼的来到床前,就看到杜文英脸色苍白满头是汗的躺在那里,她一下子就慌了神,叫了出声。
“明月快去请大夫,小姐她脸色好差好像生病了。”
午饭后刘氏实在是有些不放心的想要过来看一下,高灏自然是想跟着她一同去看看情况,吴氏也想要同去奈何杜庆衡吃饭的时候太不小心,竟把碗打破了,手上还被划了一个小口子,伤口虽然不深但沁出来的血却不少,那小子这些日子受杜文英言语影响,竟自诩自己已经长大了是男子汉,这点小伤不算什么,就自顾用衣袖盖住了流血的部位,因伤口还在流血吴氏只得先带他回自己院落包扎。
这边刘氏和高灏刚走到杜文英所住院落的门口,刘氏还正准备开口阻拦已经在探头看样子想要进去的高灏,话还没出口,就听到轻风喊叫的话语,紧接着明月就从里面慌慌张张的跑了出来,与正要进去的高灏撞了个满怀,直接坐到了地上。
“夫人你赶紧进去看一下吧!小姐她生病,奴婢这就去请大夫。”
“六皇子请留步,这是小女的闺房,外人进去不合乎礼数。”
高灏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拱手赔礼,刘氏也没有再说什么,带上自己的贴身丫鬟就急匆匆的进去了,留高灏一人在门外眼巴巴的看着她们进去,心中却因刘氏那句外人而酸涩不已。
很快大夫便被请来了,是一个胡子花白的花甲老人,他抚着胡须给杜文英诊着脉,许久过后。
“夫人放心,贵小姐她无恙只是来了初潮,气血有些虚弱,所以才会昏睡不醒,老夫这就开一副调理气血的方子,还忘夫人能够督促小姐按时吃药,莫要再像以前那样。”
杜文英小的时候有些头疼脑热的什么毛病都是庆余堂的王大夫给她看的,对这小丫头的那些伎俩他记得还很清楚,为避免某人再污蔑他是个庸医将药偷偷倒掉,他只得开口提醒。
刘氏闻言轻舒了一口气,又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对大夫说道。
“多谢大夫提醒,小孩子不懂事你别和她一般计较。”
王大夫开好方子后放下笔站了起来,拿着方子递给旁边等候抓药的人,对着刘氏连连摆手说道。
“不会的,不会的,老朽都这把年纪了,怎么会和孩子一般见识,只是担心这孩子她又不肯好好吃药调理,毕竟初潮以后,葵水每月就都会来,她若是再不好好调理身子,长此以往对她的身体没好处的,还是趁着年纪小好好调养一下,夫人就多费费心了。”
锦绣送王大夫刚出院门,就被高灏给拦住了,他直拉着王大夫问。
“大夫她怎么了?要不要紧啊?”
锦绣赶忙将王大夫从高灏手里救了出来,
“六公子请放手,小姐她无事,我家夫人说了今日府上事多,不便招待,还请六公子见谅。”
这逐客令下的,高灏直接就愣在那里,之后才反应过来,连忙松开了紧拽着王大夫衣袖的手,被锦绣一同送出了镇国侯府的大门。
站在镇国侯府的大门外,高灏再次体会到那种理不直气不壮的酸涩感,重重的看了一眼镇国候府的大门,心中暗暗的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心,他一定要想办法尽快将他和杜文英的事给定下来,直接能娶到手更好。
“大夫,杜家小姐到底是怎么了,能不能跟我说说?”
“你去问杜府的人吧!老朽不知。”
……
在高灏一路穷追不舍坚持不懈的努力下,王大夫被烦的实在没办法只能松了口告知他,杜小姐没生病只是来了初潮,高灏不知什么是初潮,但王大夫显然已经不想再给他解释,他只好摸着一鼻子灰离开,然后直接就进宫去了太医院,逮到张院判就问。
“张太医什么是初潮?”
直把头发花白的张太医给问的老脸一红,掩面就想走。
“张太医先别急着走啊!我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呢!”
对于眼前这个未经人事的六皇子,张太医不知道该怎么向他解释,只得带着他来到太医院收藏药典的地方,抽出一本书《寿世保元》又觉得不够,再抽了一本《四圣心源》翻到两本书所记录的那页折了起来,递给高灏,让他带回去自己去研究揣摩。
高灏打开一看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好像…但事已至此让他收手似乎已经来不及了,索性便装作若无其事的接过书,气定神闲的告辞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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