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演习出现了令人啼笑皆非的状况,头目基本都“阵亡”了,练兵场就一群士卒还在打来打去。zuowenbolan
“额这次可开……了眼咧!怪……不得上次冯二兄弟要……找你们单打,老柴你看看,这就……是擒贼先擒王,先把头头弄……趴下再说。”黄虎也积极参加了军阵演习,虽然也被别人踢出了场外,但看着这新奇的军阵对战,还是一脸兴奋、满嘴唾沫星子乱溅地对柴龙嚷嚷着。
“可不是么,额才上去就被那个大黑脸用枪头点球了一下。”柴龙也满腹牢骚的说道。看到冯雁众人在对面议论纷纷很是热闹,柴龙一拍黄虎的肩膀便一起走了过去。
与黄虎、柴龙打了个招呼,冯雁用手指着前方对二人说道:
“你们看,那些步兵打的不错嘛!”看着前方十几个人组成一个小型方阵对付原黑峰寨来的三十几人的围攻竟然不落下风,冯雁由衷的赞赏道。
“嗯,你们白……云寨战阵确实有一套,额们还要多……练呀。”黄虎颇有诚意的说道。
“黄大哥,应该是咱们,别搞得像两家人似的。”冯雁笑呵呵道。
“对,冯二兄弟说……得对,额以后改……过来。”
“怎么样二当家,我们步兵队训练的不错吧!”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转头一看是步兵队主李贵走过来了。前段时间李贵在天洼顶负了伤,一直没怎么出现过,如今看上去伤势应该恢复的不错。
“李队主。”
“李队主好。”
……
场外的人看见李贵过来纷纷打起招呼,李贵此人长得粗壮有力,国字型脸,眼睛也不算小,上次出征立了功,底下的步兵也得到了不少赏赐。这让憋屈了很久的李贵终于舒了一口气,再不出征底下人就要跳起来了,当然这也得益于冯雁协同作战的建议。共同经历过生死后,这次回来见了冯雁也格外热情,少了以前的疙疙瘩瘩。
冯雁也微笑着朝李贵打了招呼,同样指着那十几个人说道:“李队主,这些人跟了你好像没多久吧,怎么这般厉害?”
“呵呵,咱们兄弟肯定也有些手段的。”李贵颇为得意的看了看众人笑道。
“怎么我的人也在里面?”郭胜看到两个长枪手在阵型中间不由讶然道。
“是啊,怎么混在一起了?”……
冯雁没有理会周边的议论,双眼继续盯着那十几个步兵的作战,总感觉这一幕有些熟悉,倒不是自己见过,而是这种作战方法让自己想起了明朝那位名扬天下的悍将所用的阵法,只是一下子想不起来具体阵型了,这让冯雁陷入深深的回忆之中。
“冯二在想什么呢?”孙盛和王桂此刻也走了过来,看着这些头目先后“阵亡”退出了冯雁所说的演习,二人颇感好笑。山寨众人看两位大头目也凑了过来,纷纷抱拳施礼。
“让我想想……”冯雁没有回答孙盛的提问依然在紧皱眉头思索着。众人见冯雁这个态度不由内心腹诽,“这娃娃仗着有些功劳对寨主竟如此不敬?看来还是年轻气盛啊。”而孙盛和王桂倒没生气,这种情形两人见了多次,每次冯雁皱眉就有一个好主意出来,这次说不定又想出什么好玩意了。
“会不会又有美酒快出来了?”孙盛暗自思量着。
“这小子不会又想去哪儿劫掠了吧。”王桂也慢悠悠想着。
“有点长短结合的味道。”冯雁念念有词道。
“嘿,那不是郭癞子吗?还有温二牛。”郭飞大呼小叫道。听到郭飞的话冯雁不由细细打量了一番,果然,这十几个人就是上次白虎岭带回来的那些给羯族人跑腿的汉人。这些汉人一直在李贵的步兵队训练,有两个被郭胜调进了长枪队,没想到这些人训练的倒也不错。
前面十几人的阵型呈方圆型,其中十六人手持盾牌砍刀,但有两个人拿的却是长枪,其中一人冯雁还记得是温二牛,一起去过宝盆山。这十几人可能是厮混久了比较熟悉,头领相继下场后由于比较乱,这些人就凑在了一起。手持盾牌短刀的人依靠阵型用盾牌不断防着对面砍刀手的攻击,而两个长枪手躲在圆形阵里面总是偷袭对手的下身。白云寨的步兵使用的大部分是椭圆形盾牌,护住上身是没问题的,可自大腿以下就护不住了,这让两个长枪手在空隙中找到了偷袭的办法,反正见红就得退出来算阵亡。这十几人杀退了二十几人的攻击后,面对再次涌上来的三十几人同样取得了胜利。直到后面过来十几个长枪队员一起扎向短刀盾牌手,这十几人才渐显不支败退下来。
“对呀,有点像龟甲阵,记得历史上有偃月阵、长蛇阵、好像还有什么像刺猬一样的马其顿方阵,用耙子的那个什么阵,鸳鸯阵吗?”冯雁思绪像波涛一样不断翻滚着。“另外服装也需要改革,汉人的宽袖长袍走风漏气的实在不舒服。倒是有些羯族人的戎服看着还顺眼一些。铁质的长形护腕也没有,有这个防护用具关键时刻还能抵挡一下,铠甲也不够先进,不知道明光铠现在发明了没有,这玩意胸前两个大镜子太阳折射后刺的敌人眼睛都睁不开,这仗还用打吗?还有上厕所就别提了,想想田二呆子的大屁股再看看自己的手,哎哟,我去,恶心死了……”
“躲在这个寨子里唯一的娱乐就是喝酒唱歌,连个电脑也没有……”不着边际的呆立了半响,直到孙盛的大嗓门喊了一下才回过神来。
“嗨!这小子是不是傻了!”
“咱们需要改革!”冷不丁,冯雁自己也没想到会脱口而出。
“啥?”
“啥是改革?”
“什么皮革?”
“他说的是胳膊。”……
默默转头看了看众人,冯雁一抱拳道:“各位,我今天头疼,回去歇息片刻。”说完,冯雁不顾众人疑惑的眼神,独自悠悠的出了练兵场骑马向小木屋踱去。
站在葛郎中的小院,冯雁对着一个木头柱子又站了半响,这才进了屋子找出自己的炭笔和纸开始写写画画起来。
这一呆就是一整天,直到傍晚时分,葛郎中带着四十号人有说有笑的进了院子,冯雁才放下笔,把写好的东西悄悄藏了起来走出了屋子。
“咦,小铁子,你怎么在屋里呢?没去操练吗?”葛郎中有些好奇的问道。近两年来,葛郎中还是第一次见冯雁这么早待在屋子里。
“铁蛋哥,你看我们今天采到了什么?葛郎中说这个止血可厉害了。”春苗一眼看到冯雁站在屋前,高兴地跑过来拿着一株草药炫耀着。
“哈哈,春苗小郎中,哥哥以后受伤可就全指望你了喽。”冯雁打趣道。
“不许你这么说,铁蛋哥!你不会受伤的!”春苗一听冯雁说受伤,小脸马上变了颜色。
“好好好,你铁蛋哥是铁打的,而且像个铁蛋一样包起来,谁也伤不着,好不好?”
“这还差不多。”春苗马上恢复了笑脸。
“这妮子真是,变得也太快了吧。”冯雁看的直瞪眼。一低头看到春苗因为奔跑起伏的胸脯,感觉鼻头一热,赶紧一扭头跑回了屋子。
“这年代的人发育怎么这么快?”……
感到浑身燥热的冯雁在屋里清醒了一下头脑,决定去老伙计那里洗个澡去。当然,主要是被白天想到的上厕所的事恶心到了。头也没抬,有些不好意思的与葛郎中春苗众人打了个招呼,冯雁便翻身上马,绕过练兵场朝一个山头奔去。
……
畅快的洗了一个冷水澡,冯雁感觉自己渐渐平静了下来。闻着淡淡的茉莉花香,静静的躺在草地上,冯雁又开始了浮想联翩:“要做的事还有很多啊”……
直到肚子不争气的“咕咕”叫了起来,冯雁这才想起好像一天没吃饭了,上了马不情不愿的向寨子走去。看到练兵场上,孙盛和王桂正指挥着大家进行夜练,冯雁直接向山上议事大殿旁的伙房跑去。那里有一个头目吃饭的地方,不知道还有没有剩饭了。
钻进吃饭的房间,看着空空荡荡的桌子,冯雁气的连踹了两脚。
“这帮家伙也不知道留点!”……
“谁在里面翻腾呢?”门外传来孙三娘的疑问声,冯雁无奈的合上一个木柜子门走出了房间。
“是我,三娘。”
“咦,你不在练兵场怎么跑到这儿了?”
“我……我肚子饿了。”冯雁有些难为情道。
“我就说今天吃饭没碰见你,跑哪去了一天不见你的影子。”
“没啥,不说了三娘,我去蒋胖子那里找点吃的。”
“咯咯,你这小子,跟我来吧,我那儿有吃食。”孙三娘笑了一声便向自己屋子走去。冯雁一看立刻喜滋滋的跟了上去,“寨子里有这个三娘真好。”
狼吞虎咽的扒拉完最后一口,冯雁心满意足的摸了摸肚皮。孙三娘笑眯眯的看冯雁吃完便走过来递了一杯水,收拾碗筷。
“咦,又是这个味!”孙三娘皱眉疑问。一看孙三娘的表情冯雁一吐舌头,“坏了,赶紧溜!”
“站住!”刚起身,孙三娘一把抓住冯雁胸前衣服拽向自己一侧,冯雁急忙伸手想推开,实在有点心虚。
“啊……你……”孙三娘娇喝一声,情急之下冯雁的一只手竟碰到了三娘的酥软之处……
两人呆呆的站立原地谁也没有出声,仿佛时间已经静止,此刻房中静的可怕,两人甚至能听到对方的心跳之声。
……
“你过来,我闻闻你身上的味道。”还是三娘率先打破了宁静。看着三娘鼻子凑到了自己脸颊,冯雁也闻到了三娘身上特有的女性气息,丝丝青发摩擦着脸庞让人有些心猿意马。除了有一次抱了一下春苗,冯雁自来到这个山寨从未与一个女人如此贴近。
不知何时,三娘另一只手无意间搭在了冯雁的右侧肩头;
不知何时,冯雁也轻搂住了三娘的盈盈软腰;
不知何时,二人的脸颊竟贴在了一处;
感觉到了对方的温暖,感觉到了对方的气息,感觉到了三娘眸含春水清波流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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