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前堂接到通报的裴寒忱也是一阵头疼。
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裴寒忱揉了揉额角,问贺松:“贺叔,你说大舅哥他是不是故意的?为什么每次我一处置扶轻,他就恰好来王府?日后本王处理完那件事,大舅哥会不会不同意本王跟扶轻在一起?”
贺松也一阵纳闷,这陌桥枫像是在王府装了什么东西一样,总是精准的在王爷处置完王妃后出现,简直是怪了!
莫不是两人命格犯冲?看样子改天得去寺庙拜拜佛了,贺松捏着下巴想到 。
“还是先叫两位大人进来吧。”
裴寒忱叹口气摆摆手,示意将他们两人带进来。
果然,一踏进大厅,陌桥枫脸色黑的跟锅底没什么区别。
裴寒忱心里直犯怵,可面上还是那般冷漠,本来有意传出扶轻被他弄伤好让林枞坐实了他们私底下夫妻不合,万万没想到陌桥枫会在这时候拜访自己。
老天爷莫不是在戏耍自己?
“臣萧安旭拜见王爷。”
旁边陌桥枫冷着脸,肩背挺直,没有丝毫要行礼的样子。
萧安旭:“……”他作势拉了拉陌桥枫的衣袖,示意他行礼。
凛王天潢贵胄,官职压了他一头,又是皇家人,不行礼可是要被罚的。
裴寒忱单手撑着额角,看着无声与他对峙的陌桥枫,心里直说对不住。
“怎么,少卿大人看样子对本王很不满啊。”
“不敢。”陌桥枫随意行了个礼,要多敷衍有多敷衍,敷衍到刚上学的孩子行礼都要比他规范。
且裴寒忱还没说什么,他就起了身。
只剩萧安旭弯腰保持着行礼的姿势。
“行了,萧大人也起来吧。”
萧安旭这才起身。
“来人,给两位大人看茶。”
贺松恭敬将两人请座,派人上了好茶,又招呼众人退出去,只剩十五在屋内。
裴寒忱懒散的看向他们:“萧大人来此可是为了皇兄的案子?”
“是,下官还想跟王爷了解一下,叨扰至此还请王爷恕罪。”
“无妨。”裴寒忱坐正,一五一十将当年他上战场那些事说清楚。
萧安旭时不时拿笔记载着要事,偶尔插上一嘴,反观陌桥枫,一言不发坐在哪里。
事情问完后已经一个多时辰了,冬季天黑的早,萧安旭也不好久留,见天色已晚,便起身行礼告退。
陌桥枫冷冷瞥了一眼裴寒忱却见后者朝他冷笑。
“王爷,我与扶轻已经有些时日未见,今日来王府一是为了案子,二是为了见见扶轻。”
萧安旭睁大了眼睛:什么为了见扶轻,来时他们可是说好了只是为了查案而来,他怎么睁眼说瞎话。
萧安旭年长陌桥枫几岁,见凛王不耐的皱起了眉头,躬身道:“王爷,桥枫挂念王妃多日,若是方便的话……”
“不方便。”裴寒忱直截了当拒绝。
萧安旭:“……”
他要骂人了!
台阶都给你了,你好歹给你大舅哥点面子啊!
许是萧安旭表情太怪异,裴寒忱懒得找理由:“王妃冲撞本王,已经被本王禁足在院子里,任何人不许探视。”
萧安旭:“……”
这可真是太作死了。
闻言,陌桥枫垂在宽袖里的手慢慢收紧。
这裴寒忱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扶轻,当日在陌相府说的那些话他怕是一点都没听进去。
若不是自家老头子一再强调裴寒忱很重要,不让自己给他找麻烦……
陌桥枫深吸一口气,压下蹿上心头的火气:“王爷别忘了去年在陌相府说的事。”
裴寒忱毫无畏惧地挑了挑眉毛。
“告辞!”陌桥枫见他油盐不进,直接转身离去。
萧安旭背后出了一身冷汗,生怕凛王一个暴起拿刀砍了不敬他的陌桥枫,顺带着砍了自己,于是他点头哈腰告了罪紧跟着陌桥枫离去。
屋子里便只剩了他跟十五两人。
“唉。”裴寒忱叹口气后靠在扶椅上:“本王跟大舅哥这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
十五挠挠后脑勺:“就不能根陌大人说清楚您是假装惩罚王妃的吗?”
裴寒忱捏了捏眉心,闭上眼睛沉声解释:“不可,陌桥枫此人聪明伶俐,心思缜密,且他立场不明,本王要为太子哥哥翻案不可拿扶轻的亲情来赌。”裴寒忱捏了一会,复睁开眼眸:“本王……赌不起。”
在这件事上,他不敢相信任何人。
陌桥枫来王府的事情陌扶轻很快就知道了,他想见见陌桥枫想告诉他此事不怪王爷,可他被关在院子里出不去,眼巴巴在院子里叹气。
林枞拎着水桶擦完不远处的长廊,看了一眼被关在院子里的陌扶轻,见他脸颊消瘦,面上一片忧愁,不动声色收回目光,起身离去。
折腾一下午,陌桥枫来王府让裴寒忱很是伤脑,最后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处置完公务才回峰临院。
累的很,好想亲亲王妃。
晚膳已经备好,凛王进屋时,面上凝重,寒霜林立,看着就叫人害怕。
众人被谷伯撵着出了屋门,才从那股压迫感中缓过气来。
院子里都是自己信得过的人,裴寒忱一落座,就迫不及待薅着凳子往陌扶轻身边凑。
“今日可是抓疼了?快叫本王看看。”
陌扶轻微微一笑,将包扎的有些恐怖的手腕递过去:“十六吓唬人呢,看着伤的重,其实已经没什么事了,别怕。”
裴寒忱用力巧劲,虽然皮肉上多了些可怖的青紫,其实只是微微有些疼罢了。
裴寒忱好似没听到他说什么,小心翼翼捧着他手腕,生怕弄疼了他。
“真的不疼了。”陌扶轻看着他谨慎的样子,转了转手腕:“你看,只是些皮外伤罢了,王爷对自己还不相信吗?”
裴寒忱皱眉,颇有些自责:“还是伤到你了。”
陌扶轻无奈,用包扎着纱布的手握住他指尖:“真的没事,王爷不必担心。”
裴寒忱抓着他手腕凑在唇边轻吻,从指尖到包扎这纱布的手腕,顺着骨节,一点一点,珍重的像是对待什么珍宝,满意地看着他脸色渐红才松手。
“本王今日可算是把大舅哥惹恼了。”裴寒忱抓住陌扶轻的手,身子一歪脑袋靠在他肩膀上:“扶轻,待日后时机合适,你可要帮本王好好在大舅哥面前说说好话,他今日来王府,那脸沉的好像要吃人一般。”
发丝缠在一起,柔软的头发蹭着陌扶轻脸颊,痒痒的。
陌扶轻噗嗤一笑:“本来臣是想跟哥哥解释一番的,可下人说哥哥马不停蹄就离开了王府,倒是没寻到机会……不过没事的,若是王爷应允,臣给哥哥写封信叫十七送过去解释一番就是。”
“唉。”裴寒忱撒娇似地靠着他肩膀蹭来蹭去:“先等些时日,如今有了大舅哥这一遭,估计林枞会彻底相信你我夫妻不合了。”
“王爷的意思是,林枞会出府?”
裴寒忱点点头。
“臣有些事一直想不明白。”
裴寒忱起身,拆了他手腕上的纱布,帮他按揉手腕上的青紫。
“哪里不明白?”
陌扶轻没有推辞,任他帮忙按揉手腕,清秀的眉头微微蹙起:“王爷,你不觉得林枞对臣过分关注了吗?”
裴寒忱手一顿。
“按理说,他监视臣也只是看看臣与王爷关系到底如何,从你我之间的关系也就间接看出了陌府的态度,可这些事情本不需要天天来监视的,来臣的院子倒不如去王爷的书房打探消息的好。”
裴寒忱同样蹙起了眉头:“本王派人一直看着书房,也特地留了把柄让林枞溜进去。”
可直到今日,林枞一次也未进过书房,按理说他背后之人应该是要监视自己的,可事实却是相反,如陌扶轻所说,林枞跟着陌扶轻的次数更多,难不成是陌扶轻身上有什么他不知道的?
许是彼此间熟悉了不少,见裴寒忱迷惑的眼神,陌扶轻急忙解释:“臣只瞒了王爷一件事,那件事这世上只有三个人知道,且臣保证那件事不会伤害到王爷,亦不会破坏王爷所成之事。”
裴寒忱顿时装作痛心疾首的样子,捂着心口嘤嘤道:“你居然瞒了我事,还不让我知道,我在你心里果然占不到芝麻大小的地……”
陌扶轻无奈叹口气:“没有,王爷重要着呢,只是那件事臣发过誓,不能对任何人吐露。”
裴寒忱背过身去,捂着脸嘤嘤着:“你就是不喜欢我,嫌弃我,还有事瞒着我,我知道是我奢求了,要不是父王赐婚,你现在估计都已经找姑娘成家了,独剩我一人在王府凄凄凉凉悲悲惨惨。”
“王爷!”陌扶轻上手扒拉他肩膀:“臣对这桩婚事很满意,臣也没有不喜欢王爷,更没有嫌弃王爷,臣真的答应过……不能说出这件事,况且,王爷不也有事瞒着臣吗?”
裴寒忱放下捂脸的手,又快速捂住:“我要做的事扶轻那么聪明估计很快就猜到了,可我看不透扶轻要做的事……”
新年番外
假如这是一个强制番……
冬日里的汴京总是寒风呼啸,夹杂着雪花如利刃,扑到人脸上生疼。
廊檐下,陌扶轻抱着手炉抬头看着满天风雪。
“王妃,外面太冷了,你还是回回屋吧。”
陌扶轻伸手接住一片雪花,看它在手掌中化为了水珠。
白雪尚且自由,虽转瞬消散,那一瞬间的存在却是真的,在广阔的天地间总好过现在困于高院。
陌扶轻伸回手道了一句:“知道了。”
起身间,大氅飘洒,滑过弧度,带起一片雪花。
这是第二年了吧,在这王府中,做一个不受重视的王妃,陌扶轻自嘲一笑,王妃?他哪里算呢?
只是没想到,刚转过一个长廊,便跟王府的主人碰上了。
两人皆是一愣。
这算是两人第一次见面,那年,裴寒忱驱赶南蛮得胜归来就被赐了婚,可裴寒忱习惯了江湖生活,更想与心爱之人执手一生,对于这强行赐婚的陌府次子,着实没有什么好印象,于是那年新婚夜,他连盖头都没掀,当晚就策马回了边境,鏖战一年才彻底收复了南蛮。
这一年,他从未回过王府。
“臣拜见王爷。”
怔愣了良久,陌扶轻率先反应过来,先朝裴寒忱行礼。
裴寒忱皱了皱眉头,有些迷惑的看向身旁的老人,老人了然,笑眯眯道:“今个三十,老奴还想派人去请王妃守岁呢,这不巧了。”
裴寒忱一愣,转过头看向眼前的人:这就是他当年被迫迎娶的陌府次子?
面前的人美眼如画,温润如春雨冲刷的嫩芽,长身玉立,举手投足间优雅的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看着就令人舒服。
裴寒忱一脸冷漠,上下打量着陌扶轻。
陌扶轻被他打量的视线看的难受,他知道裴寒忱不待见他,便也没有强求:“臣身感风寒,恐会过给王爷,就不去了。”
裴寒忱眉头又是一皱。
“老祖宗留下的规矩容得你说不去?”裴寒忱言辞犀利:“还是说王妃是不满这桩婚事所以要避开本王?”
陌扶轻退后一步:“臣没有,只是趁身子确实不好,此事可有大夫作证。”
“没有?”裴寒忱上前一步,高大的身躯遮挡住了陌扶轻的路,拉长的身影笼罩着陌扶轻的身躯,压迫感十足。
裴寒忱一把抓起陌扶轻的手腕,拽着他只往前堂走:“既然没有,那便跟本王去用膳。”
大手紧紧箍着陌扶轻的手腕,强大的力量不容挣脱,陌扶轻被他拽的生疼,踉跄着跟着他,忽被凉风灌了一口冷气,于是躬着身子距离咳嗽起来。
裴寒忱听到身后的声音,这才转过头看向陌扶轻。
本以为陌扶轻是找借口不与自己见面,可如今看他咳的眼眶通红,方知道他说的不是假话。
“你……风寒还没好?”裴寒忱放松了力道,低头看着他。
嗓子痒的厉害,口腔中弥漫着血腥味,陌扶轻弯腰咳嗽了好一会才舒服了些。
他尝试着抽动着手腕,却没有抽出来,便抬头看向裴寒忱。
那张风华绝代的脸眼尾绯红,还带着水光,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裴寒忱只觉得被他那么瞧着,脸颊忽然有些热了。
“本王派人去请太医。”
“不用!”陌扶轻及时出声:“真的不用,臣好多了,刚刚只是呛到了而已。”
裴寒忱看了他一会,突然转身:“那走吧。”
虽还是那么冷漠,可在灯笼亮光间,能依稀看到他耳尖红了。
裴寒忱放慢了脚步,拉着陌扶轻回了大堂。
两人沉默着用完晚膳,谷伯叫人上了茶水,又叫人摆好了果盆干果。
陌扶轻抱着手炉,窝在贵妃榻上垂眸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刚刚在外面没怎么看清,如今灯火通明,裴寒忱才发觉这人的好看。
温润如玉,看着就温柔的很。
裴寒忱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忍不住搓了搓指腹,回味着刚才滑柔的触感 。
整个屋子寂静的可怕。
陌扶轻长吸一口气,先开了口:“王爷在边境可还好?”
“都好。”裴寒忱在他旁边落座,:“你有事想说?”
陌扶轻身子一颤,微微点点头:“嗯,如今南蛮已降,四海升平,臣知王爷意不在此,若是可以,不如赐臣一纸和离书。”
裴寒忱大刀阔斧坐着,侧头道:“你这是在怪本王忽视了你?”
“没有,”陌扶轻抬起头与他对视,落入一双危险阴鸷的眸子,可陌扶轻没有移开视线。
“臣与王爷本就没什么感情,不如各自安好。”
“陌扶轻……”裴寒忱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字:“听说当年你一首诗震惊了汴京,以你的才情若非没有这纸婚约怕是早已同你哥哥一样登入庙堂,你可知,即便现在本王与你和离,你也没有报效朝廷的机会。”
“臣知道。”
“知道?呵。”裴寒忱冷笑一声,突然伸手捏着陌扶轻的后脖颈凑近自己。
陌扶轻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印辱眼前的是一张英俊潇洒的脸,手中的暖炉吧嗒一声滚到了榻上:“你做什么?”
“你知道这些还要与本王和离,怎么,本王堂堂王爷,天潢贵胄,这样都入不了你的眼?”
两人离得极近,陌扶轻都能闻到裴寒忱身上的酒香,他反手扒拉着裴寒忱的手腕:“臣没有,放手!”
“没有?”裴寒忱戏谑的看着他,满意地看着他眸子里的惊恐。
“那证明给本王看。”裴寒忱说完,压着他后脑勺吻了上去。
“唔……”陌扶轻一愣,反应过来四处挣扎。
裴寒忱干脆将他压在贵妃榻上,单手制止他的手腕到头顶,边吻边用另一只手在他身上游离。
陌扶轻挣扎着撇开头,滚烫的吻便落入他耳畔。
裴寒忱掰正他下巴,拇指压着他下唇强迫他张开口,贝齿隐藏着舌尖,诱人的很。
裴寒忱眼眸危险,居高临下盯着陌扶轻:“不就是嫌本王冷落了你?新婚夜本王这就补给你!”
说罢俯身吻住了他。
衣衫被撕扯,逐渐露出了莹白的肌肤烛火微晃,在肌肤上打出珍珠色的光芒。
滚烫热烈的酒气喷洒在胸膛上,连带着还有下移的趋势。
“放手!你给我放手!”陌扶轻死死拽着身上的里衣,半起身呵斥着覆在他腰身上的人。
而后身体天旋地转,他被裴寒忱扛上了肩头,越过珠帘扔在了床榻上。
还未起身,一具高大的身影便压了上来。
他挣扎的厉害,搅的裴寒忱邪火肆起 ,裴寒忱干脆抽出他的发带捆着他双腕绑在了床头的栏杆上。
“裴寒忱!”陌扶轻声音带了哭腔:“你放开!放开我!”
裴寒忱在他脖颈上重重喘息一声,声音沙哑的可怕:“怎么了凛王妃,本王疼你你不高兴吗?”
“你放开我!放开!”
裴寒忱眼眸深邃,突然起身捏着他下巴道:“怎么,你不满意这桩婚事本王就满意了?本王找谁说理去?陌扶轻,即便你不愿意,本王不愿意!你也得在王府当好你的凛王妃!这就是你我的命!”
裴寒忱说完撕去陌扶轻身上最后一件衣衫,捞起他膝弯。
疼痛瞬间爬到四肢百骸,裴寒忱没有耐心做准备,随意弄了弄便冲了进去,不管身下的人如何挣扎。
子时一过,外面陆陆续续传来鞭炮声,一只莹白的手猛地攥紧床幔,又无力的垂了下去,手腕上松松垮垮缠着一根青色的发带,勒出青紫的痕迹。
他在晕过去之前,裴寒忱按着他后颈,在他耳边如恶魔低语:“这就是你的命,陌扶轻,你一辈子也别想逃离!”
外面烟火升天,将屋子照亮一瞬,陌扶轻趴在床榻上承受着疼痛,闭眼的最后一面,便是地上那烟火灿烂的一瞬。
裴寒忱只到天亮才放过陌扶轻,床榻上萎靡一片,半边被褥都掉落在地,他疲惫不堪侧身揽着陌扶轻就那么睡了过去。
已是天亮,可外面的人都没有敢进去的,谷伯守门守了一晚上,自然听到了里面的声音,实在是不敢打扰。
直到,裴寒忱被身边的人烫醒。
陌扶轻发了高烧,高烧烧的他浑浑噩噩,脸色一片红,身上冷汗流个不停,裴寒忱这才着急叫人进来服侍,沐浴收拾完,太医也到了,诊脉写药方叭叭嘱咐了裴寒忱好一顿,裴寒忱才知道他昨晚有多过分。
躺在榻上的人嘴角还挂着青紫,身上亦是,他挣扎的太厉害,手腕上出现了深深的勒痕,看着触目惊心,却又一眼激发他人的渴望。
还没等诊脉结束,裴寒忱迫不及待盖好被子将陌扶轻严严实实包了起来。
陌扶轻醒过来时,裴寒忱正帮他净手,动作温柔的跟昨晚施暴的不像一个人。
“你醒了?”裴寒忱放下手帕,抬手摸了摸陌扶轻的额头:“还是有些热,谷伯!叫人把药端进来。”
裴寒忱稍微掀了掀被子,双手架在陌扶轻肩膀下拉着他起身半靠在床头 。
一动,就疼的厉害。
陌扶轻脸色当下就白了,额头冷汗直冒。
“疼了?”裴寒忱观他脸色,道:“本王给你用了药,待会喝完退烧药本王帮你上药。”
“不用。”陌扶轻沙哑着嗓音。
“怎么?这不是你要补上洞房花烛夜的吗?”
“你!”陌扶轻抓紧了被褥,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复又睁开。
自始至终,他想要的只是那纸和离书,对于裴寒忱亦或是王妃的头衔他都不在乎。
“行了,别生气,今日初一,你好好休息,本王关门谢客。”
陌扶轻一听反倒急了:“那怎么行?礼不可废,王爷虽战功赫赫,但万一被言官参上一本……”
裴寒忱笑了笑:“你关心本王?”
陌扶轻昏睡前,裴寒忱找谷伯打听了一些,他离家的这些年,大节小节都是陌扶轻一手操办,从未出现过什么岔子。
“这些你不用担心,本王早早给父皇递了信,你只管好好休息就是。”
陌扶轻看着前前后后变化巨大的裴寒忱,一时间有些难以置信:“王爷,您到底想要什么?”
“想要你。”裴寒忱直言不讳。
陌扶轻:“……”
“你长的和我心意,反正圣旨在上,你我只能这么凑合着过下去,何不随遇而安呢?”
“随意而安?”陌扶轻都要被他气笑了。
我看是色鬼上头!
裴寒忱看着他喝完了药,友闹着褪去衣衫帮上了药,随后才将他按进被子里。
陌扶轻心里有气,背对着他闭着眼睛休息。
裴寒忱也不生气,低头撩开他鬓角的发丝亲吻他的耳畔:“扶轻,你可要快点好起来,本王昨夜着实没有吃饱。”陌扶轻干脆蒙上了被子。
裴寒忱见此,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起身离开了房间。
外面风雪停了,万籁俱寂,唯大雪压枝掉落在地的声音。
屋外忙忙碌碌,依稀听到脚步声。
被子下原本温润的眸子闪过精光,而后又重新归于平静。
新年快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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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线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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