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江临欲一个人躺在萧映澜的床上,被满屋的纸莎草香裹挟着,猛地翻了个身,对着天花板吐槽道:“谁小了,你才小,我还没嫌弃你一个奔三的老男人!”

他根本睡不着,一闭上眼,视频里的画面自动换脸,一幕幕像电影一样回放,在江临欲的脑海里重复。他整个人埋进被子里,想要把脑子里的画面全部踢出去。

身体诚实地发热,心跳得快要破膛而出。

在他撑不住困意睡过去时,耳边忽然传来一道极轻的呼吸声。贴着江临欲的耳廓,气息像羽毛,惹得颈侧发痒。

江临欲猛地睁开眼,看到萧映澜熟悉的脸,他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想/yao/吗?阿欲。”

“什......什么?”江临欲努力镇定,语气里全是慌乱。

“还装吗?晚上不是看得很认真?”萧映澜轻轻咬住他的耳垂,江临欲敏感得一哆嗦。

“萧映澜......你先起来。”

江临欲想要推开他,却被抱得更紧。紧接着,唇齿被强势覆上,萧映澜轻易撬开他的牙关,慢慢氵罙入。

江临欲浑身一震,理智被烧成灰烬。

萧映澜的手不安分地在他身上游走,江临欲几乎沦陷其中。

“咚咚——”直到一声敲门声响起。

“呼呼......”江临欲从梦中惊醒,坐起身,喘着粗气。

“江先生,早餐做好了。”

“哦哦,好,我马上下来。”

江临欲沉肩吸气,想要平复心跳,可根本压不住。脸上滚烫一片,身上还冒着汗,黏糊糊的。他拍了拍自己的脸,“江临欲你真是压太久了,昨晚怎么不把人留下。”

他躺回被子里缩了缩,挣扎了几分钟,最后还是红着脸起床。

萧映澜不在的这几天,除了江鸿和于姿来“拜访”,被陈叔以萧总出差为由送走后,江临欲的生活倒是多了几分悠闲自在。

“陈叔,吃了午饭我想出去转转,回来这么久还没好好逛逛呢。”江临欲和前几天一样,将自己的午餐照片发给萧映澜后,对旁边的陈叔道。

陈叔笑得和蔼,“好的,我去给您安排司机。”

江临欲点点头,萧映澜没有回自己消息,估计是在忙没看到,他也没太在意。

回到房间翻出阻隔贴,因为他腺体的特殊性,用量比别人多一倍。又换了一身简单的衣服,坐进了车里。

在国外待了七八年,江临欲对堰城不是很熟悉,有个司机也比较好。

想到楚阔在堰大上学,江临欲便想着参观一圈。

【江临欲:有空没?】

【楚阔:有何吩咐啊欲哥。】

【江临欲:萧映澜出差了,我有点闷,去你学校逛逛,不来带带?】

【楚阔:害,你先逛着。】

堰大不愧是排名靠前的百年老校,即使是假期,学习的人也是络绎不绝。

学校很大,江临欲听楚阔说从南门出去会比较近,给司机发了消息,让他在南门等自己。

但他出来后不知道绕进了哪一条巷子,突然走不出了。

身后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江临欲警惕地快走两步,给司机直接发了定位。

“哗啦——”一个酒瓶碎在江临欲的脚下,他转身看到自己身后跟了几个人,紧紧盯着自己,明显是冲着他来的。

为首的一个黄毛叼着一根烟,恶狠狠道:“别跑了,你惹上了不该惹的人,人家掏钱要卸你一只胳膊一条腿。”

“他给不了你这么多,你放我走,我给你双倍。”江临欲掀起眼皮看了他们一眼,不慌不乱道。

“大哥,跟他费什么话啊,我们人多直接上。”黄毛右边的壮汉拱火道。

“就你?”黄毛扔掉了烟,吐了一口痰,打量着江临欲的服装配饰,一副不太相信的样子。

“我虽然没有那么多,但是我老公有钱啊,他可是萧氏的总裁,听过吧。”江临欲说得理直气壮。

黄毛左边的瘦子小弟有些动摇,劝阻道:“大哥,要不还是算了吧,萧映澜心狠手辣,我们惹不起啊。”

壮汉不为所动,“跟他废什么话,说自己是萧映澜老公的人多的去了,他诈你的也信?快点动手。”

“你们不要后悔。”江临欲炸毛,低低吼了句。

虽说自己不怕信息素的压制,但对方人多,双拳难敌多手,必须要速战速决。

江临欲收起脸上的笑容,在场的人还没看清他是怎么出手的,霎那间,他抓住瘦子小弟的手肘,一推一拉间赏了对方一个利落的过肩摔。

壮汉见自己兄弟倒下,猛然出拳,江临欲向后退了一步,微仰避开凌厉的拳头。对方似乎没想到他能躲开,转而抓住江临欲的手腕,黄毛见状快速跟上壮汉的节奏。

同时,江临欲视线余光瞥到刚刚被砸碎的酒瓶,侧身用腰部发力一踢,正好踢中迎面冲上来的黄毛手臂上。他吃痛踉跄,一个不稳,手里的小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壮汉一个反身,一手抓着江临欲的肩膀,一手钳住他的手腕,将他狠狠地朝着墙上攧去。

江临欲顿时脑子里嗡嗡作响,除了江家人他想不出还有谁会对他恶意这么大。他咬紧牙关,逼回了喉咙间涌上的血腥味。

他屈起另一只没被钳制的手臂,用尽全力朝壮汉的腹部击去,对方失去平衡,向后趔趄了一下。江临欲趁机拔腿冲出。

一辆布加迪在巷子口停下,紧接着一道熟悉的人影缓缓向前,停在了江临欲面前。

江临欲手背擦去嘴角的血渍,没顾及身上沾着的尘土,身形不稳地撞进了萧映澜的怀抱,“呜呜,老公你怎么才来啊,他们欺负我......”像是告状一般,语气里带上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委屈,大颗大颗地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顺着侧颊滑落,萧映澜满眼的心疼。

被江鸿送出国这些年,因为年纪小,身边没有长辈,在学校里不知道被多少次针对,才练成了现在的本事。

无论受了多狠的打,他都咬着牙一言不发,没再任何人面前表现出自己的软弱。

可是遇上认识不到一周的萧映澜,藏在心里的委屈和难过如同决堤的滔滔洪水,瞬间淹没了所有的坚强。

他想找个人依靠。

他也想被人保护。

看着江临欲嘴角没擦干净的血,萧映澜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更加心疼。

他侧头吻在江临欲的嘴角,看不到背上的伤,萧映澜只能虚虚地环住他的肩膀,声音有些颤抖:“对不起,是我来晚了,疼不疼?”

直到萧映澜问出口,江临欲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全身的疼痛,血腥味再次逼了上来,呼吸间牵扯到背部的伤,他疼得皱眉闷哼一声。

听到江临欲的反应,萧映澜在他耳边低哄,“走,我带你去找陆若枫,很快就到。”

伴随着话音落地,贺年带着人赶到,刚下车跑过来就感觉到了自家老板的冷漠。刚才的温柔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锐利眼神,落在远处被制服在地的几人。

“带回去问清楚是哪个不长眼的畜生敢大着胆子动我的人。”

“是,老板。”贺年招呼着人,把几人架起带上了车。

萧映澜扶着江临欲,将他放进副驾驶,自己启动车子开得飞快。

不过十分钟,人已经躺在陆若枫的诊所里。

陆若枫没敢多问,看到萧映澜浑身的低气压,再看到江临欲身上大大小小的擦伤,收起自己平日吊儿郎当的样子,为他安排了一系列的检查。

“检查结果出来了,除了后背的撞伤比较严重外,其他小擦伤问题不大。”陆若枫翻看着手里的检查结果对萧映澜道,“不过我发现,他的左后腰侧有一块地方红得明显,我原本以为是擦伤,但是凑近时能闻到一股类似依兰香的味道。”

陆若枫顿了顿,用手推了推眼镜,“我用信息素检测仪侧过,这块红肿的地方......是他的第二个腺体,你之前知道吗?”

“对他身体有什么影响吗?”萧映澜听完后反问道。

“目前没发现。我先给他开点止痛药,背上的伤我让人清理后也开点敷药,还有就是......”陆若枫不自然地轻咳一声,瞥了眼萧映澜。

萧映澜被他看得不明所以,“看我做什么?脸上有钱收吗?有话直说。”

“避免剧烈运动。”

萧映澜快被他气笑了,翻了个白眼,“我没那么禽兽。”

“我现在可以进去看他了吗?”

陆若枫急忙推开了江临欲诊室的门,微微半弓着身,恢复往日的嬉皮笑脸,“当然可以,萧总请进。”

江临欲刚清理结束,**着后背趴在床上,脸上的擦伤已经上了药,听到开门声后侧头看向门口。

萧映澜坐到他床前,看着红了一片的后背,视线凉嗖嗖地看向陆若枫。

“不是我说萧总,又不是我干的,你瞪我也没用啊。”陆若枫忙不迭向一旁正要给江临欲擦药的护士使了个眼色,护士知会后把药和棉签递给了萧映澜,两人出了诊室,陆若枫还十分贴心地关上门。

江临欲看着护士和陆医生一前一后出了房间,疑惑地看向萧映澜。

“我帮你擦药。”

江临欲乖乖地趴了回去,感觉到腰侧的腺体传来一抹温热的触感。明明不是夏天,这药难道是热的吗?

他的视线落在身侧的萧映澜上,见他慢慢起身,一只手拿着棉签,另一只手拿着药膏,才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脸上发烫,立马扭头将脸埋进了枕头里。

他怎么又亲自己?

江临欲惊讶地喊了声:“你......”

萧映澜专心地涂药,没看见耳尖能滴出血的江临欲,以为是自己的动作太重弄疼了他,声音软了几分,“是我太用力了吗?那我轻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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