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缘皆破,空!”
祝弦弦在手心点燃符咒,谢云卿的强制传送阵被强制中断,铺天盖地的白光终于消散开来,露出了这间房间本来的面目。
“小海棠,几日不见,还学会在外面养野男人了呢。”谢云卿捉住她的手,桃花眸笑得十分阴晴不定。
“谁让你不让我在家里养呢。”
祝弦弦一时嘴贱一时爽.
她说完便开始有点后悔了,因为谢云卿凑近了自己。
谢云卿似乎是对‘家里’这个词有些受用,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眯眯地喂了一颗葡萄喂到祝弦弦嘴边。
“是我的错了,小海棠。以后家里的事一定多听听你的意见。”说完他冲着祝弦弦扬眉一笑“不过这个人我一定不能让你带回家去。”
他说完话指尖便亮起莹白色的光芒,光芒直指江应鹤。
江应鹤跪坐在地上,被团团朱红色的线条束缚几乎一动也不能动,可绕是如此,仍旧努力抬起头来瞪着谢云卿,像是想要用目光把谢云卿和祝弦弦分开。
“你想把他传送到鬼蜮么!他这样的人被传过去和送死又有什么区别?”
祝弦弦知道自己现在再用符咒阻拦可能已经有点来不及,干脆冲上去抱住了谢云卿。
谢云卿被她猛地一抱手中的咒决和脑内的计划通通忘了个一干二净,整个人彻底僵硬了那么一下,目光定定看着主动保住自己的小海棠。
“小海棠……”
“你不过见过他一面,还是你们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么?你说出来,我倒没准能考虑一下要不要同意你的观点。我想你绝不是什么不明事理的人。”
“深仇大恨倒也没有,单纯看他不爽罢了。”
“那就没必要杀了他。”
谢云卿低头看着祝弦弦认真又坚定的眼神,蹙了蹙眉,终究还是说道。
“好,那就依你。这一次,先不杀他。”
罢了。谅这家伙也翻不出什么小花浪来。
……
当天晚上,祝弦弦本来正陷入沉沉睡眠之中,突然觉得手腕上被虞倾酒标记过的地方开始微微发烫。
像是有人在借此传唤自己。
有人踏月而来寻她,踩在她隔壁院子的屋顶上。
天衍司司长虞倾酒。
哈欠连天的祝弦弦见到虞倾酒不停抗议。
“你们都是夜猫子,大晚上工作的么?”
“是因为一直联系不上你,到这一会儿守在你身边的护身灵才退散,我才终于联系上你。”虞倾酒叹了口气。
“护身灵?”
“一直守在你身边的家伙,你不知道么?那家伙可真是霸道,连传个消息都要龇牙咧嘴吓唬我半天,像是生怕我害你一样。不过那家伙对你很好,不会伤害你倒是不用担心。”
“……”祝弦弦兜兜转转想了一圈,觉得想不出来究竟是谁会做这样无聊的事情,索性便不想了。
“我有十分要紧的事情找你。”虞倾酒正色道。
“什么事情?”祝弦弦也站直,定定地注视着虞倾酒。
“任务地点有突发状况,我们必须早点赶去。”虞倾酒展颜一笑,伸手拉住祝弦弦。
祝弦弦尚未反应过来,便发觉自己被人拉住了手,接着一阵天旋地转,周围的空间被压缩入万花筒一般不停变化,这感觉让她有点想要呕吐。
这是虞倾酒的瞬移之术,他在带着她前往委托人所在地。
祝弦弦捂着胃,强忍干呕。和谢云卿比起来,虞倾酒简直是个糟糕到不行的司机。
她还未来得及抱怨,就发现自己在不停下坠着,和虞倾酒两人齐齐摔落到坚硬的地面之上。
“虞倾酒!你究竟行不行啊!你这个瞬移之术究竟和谁学的,和我的杀父仇人么?呕——”
虞倾酒被她压在下面,朝外面推了推她“实不相瞒,我每次实行瞬移之术的时候也很晕,只能勉强维系意识,无法控制住空间移动带来的副作用,抱歉,呕——”
祝弦弦连忙想要从他身上爬起来,她才刚刚直起身子,就发现一把冷冰冰的霜刀横在自己脖子上。
这迫使祝弦弦吧唧一声又摔回虞倾酒坚硬的胸膛上。
“什么人?!”持刀的人喝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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