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野男人

这声音话筒那边的叶聿风自然听到了,他如临大敌:“郑秋白!这么晚了你身边的野男人是谁?!”

郑爷忍受着这魔音穿耳,以及自己头发要被薅秃的巨大力道,苦不堪言。

霍峋这突如其来的伺候,他真消受不起,只能匆匆敷衍叶聿风,“我考虑一下再说。”

扔开手机,郑秋白一把攥住霍峋的手腕,“你轻点好不好?”

肌肤相触,那过电一般的触感当即席卷霍少爷全身,他立马松开了毛巾,想往后退,可郑秋白清瘦的手上还是有几分力气的,猛一下还动弹不得。

由是浑身汗毛竖起,甚至有些莫名的冲动促使血液逆流冲撞。

“松手!”

‘啪’——霍峋甩开了郑秋白的手,不等对方开口,扭头钻回了卫生间,门被拍的震天响。

郑爷无奈睨了眼沙发上的水渍,轻轻‘啧’了一声,虽然他觉得不至于,但洁癖的霍峋好像真的很生气。

只有厕所里的霍少爷自己知道,他被这诡异的冲动,搞成了什么熊样。

额头抵着冰凉的瓷砖,霍峋还是忍不住骂了一句。

第二天一早郑秋白还闷头大睡的时候,霍峋出门了,他也知道今天没有外出安排,正好去做自己的事情。

李晌打来了电话,之前U盾被找到,省了他不少事,这次他叫他爹在燕城出差的下属给霍峋送了物资,其中有一张以李晌名义开办的副卡,里面有个十来万,能解霍峋一时饥荒。

为了防止霍峥派人半路拦截搜查包裹,李晌还特意找家里的保姆,用针线活把卡缝进了牛仔外套内侧的小兜里,分外隐蔽。

电话里提起这一切的李少嘚瑟:“看小爷这本事,够去拍谍战剧了。”

“谢了。”

“谢什么,不是跟着你把金川夏抛了,现在我就折里面了。”李晌心有余悸,回头一看,跟霍峋走抛出的那个节点算是最高点了。

电视上的金川夏农业股伪造数据案还在调查当中,但他们这样的人都有点本事,知道这调查不过是拖延功夫,现在证交所都在商量如何处罚这样一桩欺天大案以平民怨了,“现在那只股抛都抛不出去,我听海市经理说,可能要停牌处理。”

霍峋沉吟:“以后农业股,少碰。”这样的企业想要浑水摸鱼做假账太容易了,金川夏是枪打出头鸟,也只是个开始。

“那你说接下来打哪?我叫操盘的去盯。”

霍峋坐在路边拆包裹,“看高新技术企业板。”

高新技术企业板,也叫二级板,即未来的创业板。

其交易权和融资权刚刚被证监会下放鹏州证交所,为搞好这一块二级板,鹏州证交所甚至放停主板交易。

但其实大部分人对于这新领域都是迟疑的,因为入场二级板的企业大多规模一般,属于面市寻求股民融资的中小企业,真正玩股票的老人,鸟也不鸟这一块。

毕竟,钱投进去面临的最好结果也得是个大长线。

但霍峋眼界长远,直觉敏锐,他总觉得这里面一定会出现不输给金川夏的黑马。

说完正事,李晌问:“霍少,你在燕城泡妹子吗?”

“你在胡说什么?”

“那你为什么叫我去买那利森?我妈还问我是不是给女朋友买的,我只能打哈哈!那洋玩意也就长头发的用,还要排队买,你不知道我在那百货商店的队伍里等了多久……”

真是人山人海,差点累死李晌。

霍峋冷漠,“你不会雇人去排?哪有那么多事,住嘴。”

郑秋白醒过来时,霍峋也进家门了。

“你去干嘛了?”

“拿点东西。”霍峋从包裹里掏出个长方形的盒子放在客厅的桌面上,“这给你的。”然后迅速闪回自己的客卧。

莫名其妙的郑爷抄起东西一看,纸盒子上印着个呲牙笑的金发洋人,正中央是硕大的品牌名,郑秋白读了一读:“Narisen?”

那利森是如今京市百货商店里的热门海外品牌,其王牌产品,是一台售价近三千块的进口壁挂式吹风机,宣传静音柔风,连女士烫染的**卷都能吹的丝滑如绸缎。

得知这件事的霍嵘不可置信,他这弟弟,连家里人都没送过礼物,“这小白眼狼!”

“这不是礼物。”郑爷觉得,这是霍峋对他浴后湿漉漉的头发,忍耐到极限了。

“他还没有回来的打算吗?”

“没有,他在我身边干的不错。”估计股票事业也不错。

霍嵘叹气:“我大哥说,要是再这样下去,就给他找个媳妇,绑回来成家。”

“为什么是成家?”郑秋白问。

“我大哥觉得,男人不懂事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没有承担责任,家庭就是责任。”

“他才十九岁。”

“我爹妈十九岁就有我大哥了,我大哥十九岁也有我嫂子了,我家祖传早婚早育。”

闻言,郑秋白对霍峋十分怜悯,但如果霍家真的派人来绑人,他也没办法,最多只能提前通知,叫霍少爷抓紧跑路。

挂断霍嵘的电话,金玉庭的大堂经理打来了,“老板,叶少爷来咱们餐厅吃饭了,说要见您。”

“叶少爷?”郑秋白下意识以为是叶聿风,可转念一想,叶少如今应当在港湾上课,诡异的,他想到了一个不太妙的名字。

果然,经理又补充道:“是叶家那位新少爷。”

叶静潭。

“我没空。”

“我也是这样回他的,”经理为自己窥探到老板的反应而得意,“他还留下了一张请柬,是叶家的晚宴。”

上辈子可没人给离开叶家的郑秋白送请柬,这辈子倒好,叶家两个少爷主动邀请他去。

郑秋白最终没有拒绝,因为叶聿风太烦人,每天晚上致电来哭嚎,也因为金玉庭的拍卖会在即,又关停这么多天,郑秋白需要一个在名流圈露脸的机会。

虽然不知道叶静潭来是包藏什么祸心,但郑秋白不觉得这汲汲营营的人会选这样重要的日子找他的事。

不过阿良不在,和郑秋白去晚宴的只剩下霍峋。

好在定做的西装有正式场合的款式,靛蓝色的正装被霍峋套上,比阿良跟在郑爷身边相称。

路上,霍峋一向话少,就好像他全然不好奇似的,到地方给郑爷开车门时才问:“这是哪?”

“叶宅。”

“你家?”

郑秋白抬手帮他正了正脖颈间的领带,撑起待人接物的假笑,“你忘了,我姓郑。”

迎客的叶伯见到他,问:“秋白少爷,您来了,聿风少爷还没到,家里都联系不上他,您能联系上吗?”

“聿风还没来?”郑秋白摇头,“我不清楚他在哪。”

事实上,叶聿风早告知过郑秋白他幼稚的计划,他要最晚的时候再出场,杀灭叶静潭的威风。

瞒住叶伯,郑秋白带着霍峋往里走,轻车熟路,霍少爷没想到燕城也有这种档次的小庄园,他当燕城的城郊都是土胚房,“他叫你少爷,这里不是你家?”

“可能从前算是我家。”至少在叶长流和舒澜恩爱的日子,这里是郑秋白的家,但是树倒猢狲散,更何况郑秋白不姓叶,无法成为这里的一份子。

霍峋眉头一皱,想细问,郑蝴蝶已经飞入人群之中,左右逢源,受尽欢迎。

从中年人的场合脱身,郑秋白进入了大部分年轻二代所在的小厅,霍峋依旧是寸步不离跟着他,提防郑秋白随时装酒疯。

小厅里有几个熟面孔,如杜希、梁明成;如言问泽、叶静潭。

跟在郑秋白身后的霍峋很敏锐地发现,进来后,这屋子里多半的目光都定格在他们身上,其中有几个男人的眼神格外炽烈。

霍峋挨个扫视了回去。

看什么看,管不好自己的眼珠子吗?

还不等他瞪完男人,一伙穿礼服的姑娘簇拥上来,将郑秋白团团围住了,为首的千金叹气:“秋白哥,会所装修完了没,我想死你那的按摩师了,外面那些按摩店,都没有她们手艺好。”

“是啊,我这皮肤也该保养了,”小姐眼珠一转,瞄到郑秋白身侧的霍峋,“咦,这不是你店里那个男公关吗?”

霍峋脸黑了。

郑秋白看了眼霍峋,“安冉,我们店里什么时候有男公关了?他是给我开车的。”

“你司机不是黄毛来的?”

“阿良出差了。”

“这新司机蛮帅的,不如借我一阵。”安冉笑出两个酒窝。

“这大概不成,不过我可以把阿良借你一阵,他开车更稳当。”

“谁要那黄毛——”安冉的话没说完,身后传来言问泽的尖声:“安冉,你跟郑秋白抢男人干什么?可怜可怜他吧!”

安冉脸上的酒窝顿时消失,“姓言的,你发神经?”

“我实话实说啊,”许久不见,言问泽还是老样子,只是眼神愈发尖刻,“他不就是缺男人的身子吗?”

在场大多都是一个学校里的,都知道郑秋白被言问泽从高中时散播谣言到了现在,分明是没有证据的事,且分明郑秋白从外貌看就是个英俊潇洒的美男子。

“这话说得,好像言少见过似的,看样子您的胃还是没洗干净,喝多上头伤到脑子了,”郑秋白哼笑,“我可不是能和您坦诚相见的关系,我嫌——”郑秋白在鼻尖扇了扇,做出一副嫌臭的模样。

言问泽想起了之前的丢人事,脸一青一白,“你!”

“你什么?”霍峋冷声,切身挡在郑秋白身前。

察觉霍峋的恼火,在他怨气实质化挥拳头以前,郑秋白先一步拉住这人,“不聊了,一会免不了要喝酒,去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秋白!”见郑秋白走了,安冉扭头一指言问泽鼻子,“姓言的,你简直有病,又没有证据,凭什么说人家是残疾?他就算是残疾,也比你好太多!”

“怎么,你要嫁这二椅子?”言问泽愈发厉色。

“言少,有点分寸。”杜希也上前了,“这是叶家。”

“叶家?郑秋白是叶家人吗?”

远处静静看完这场小风波的叶静潭一顿,却什么都没说,他得体地无视了这场闹剧,抬脚离开,事不关己。

安冉忍不住呛声:“那你是?这是你在这里发神经的理由?”

郑秋白跑了,言问泽失去了靶子,不愿意再被女人堆围着炮轰,也扭头带着自己那一伙跟班走了。

到人少的外厅甬道,言问泽才回头看自己人,“那东西你们带了吗?”

“言少,您要在这使?不大好吧?”

“怎么不好?他们不是要证据吗?那就让他们亲眼看看!”言问泽伸手,“拿来!”

狗腿子只好从裤兜里掏出两个蓝色的药片。

这是言问泽早为郑秋白准备的‘雪耻大礼’。

那狐狸精不是喜欢勾搭人,那就让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好好出一出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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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拾遗穿书两年,作为工具人,为了女主剧情,他男扮女装替姐出嫁。

披了红盖头,用沙袋垫了胸脯,鹿拾遗做好准备嫁给了那不等礼成就翘辫子的‘倒霉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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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杏眼、尖下巴、白面皮,甚至四十二码的大脚,都成了他‘克死’丈夫的由头。

这地方简直愚昧,简直无知。

正好,鹿拾遗也不准备继续当小寡夫,他要尽快离开村子,去开辟自己的新生活。

但谁能告诉他,为什么那替倒霉鬼拜堂的大伯哥看他的眼神那么不对劲?

——

眼神和长相同样惹不起的大伯哥日日盯着鹿拾遗,搞得他都不敢偷偷摸摸趁夜色跑走。

鹿拾遗只能忍气吞声,继续用沙袋垫胸脯,把嗓子夹成了小鸭子,故意到大伯哥面前恶心他。

果然,男人看鹿拾遗的眼神更深沉了。

终于,有朝一日大伯哥对他‘膈应至极’,扬手抓住他的肩膀,脸红脖子粗问:“你跟我相好不?”

鹿拾遗:?等等,他想要的好像不是这个效果

——

周衡被大舅几封传真请回村,替性命垂危的堂弟拜堂冲喜。

可没等他和‘新娘子’一道走进院子,那厢房里苟延残喘的堂弟便一命呜呼。

当日,喜宴变成了丧事,吹拉弹唱变作哭天抢地。

周衡是个唯物主义者,他本就不信这‘冲喜’能把人冲活一说。

但眼下却也不知道怎么安慰自己身边这抽抽搭搭,可怜巴巴没来得及进门就成寡妇的‘弟妹’。

进喜房揭开盖头,周衡才看清那张脸,眼睛圆圆的,下巴尖尖的,皮肤白的像剥了壳的鸡蛋。

这‘弟妹’生的好看。

好看到叫周衡这走南闯北铁石心肠的男人,心尖奇异颤了两下。

更气人的是,这人每次见他,都故意贴他近近地,嗲着嗓音甜甜讲话,简直就是明着勾搭他。

没爹妈教养的野小子周衡,彻彻底底生出了大逆不道的念头:

这拜堂是和他拜的,怎么就不能算他老婆了?

——

再后来:

解下沙袋的鹿拾遗胸平的像是飞机场:“大伯哥、不,大哥,你看,我是男的。”

揉着鹿拾遗圆屁股的周衡:“屁股没垫?怪不得,天天当着我面走路一扭一扭的,你早就存的这个心思吧!”

——

男扮女装故作风.骚穿书受X痞气十足‘人面兽心’糙汉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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