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从玉嘴角流出血丝,文寻瞳孔紧缩。拿走他口里的糖葫芦,命令道:“张嘴!”
气势凌厉,声音冒着寒气。
陈从玉即便不舍得嘴里的糖葫芦还是听话地张口。
文寻把两根手指伸进去翻动检查,血流了一点应该不算很严重。
他双指并拢夹起陈从玉艳红的舌,扫过他雪白的齿,他的手指修长但人的唇大概只能张这么大,手指撑得陈从玉的口水不断分泌。
文寻看到侧壁一个血点松了口气,抬眼就看见陈从玉被逼红的眼。
文寻眸色渐深,手指在里面轻轻搅动,陈从玉似乎感觉到不舒服,舌头挺起抵抗文寻的手指。
又湿又滑又软,文寻的喘息加粗了,他们离得越来越近似乎他能闻到陈从玉口里甜滋滋的糖葫芦的味道。
好想……
一丝涎水从陈从玉口边滑落,他启唇不受控制地想要迎上去。
直到后面急匆匆的脚步逼近,他才停住,文寻抽出手,玉白的手指和嫣红的唇之间拉出一条银亮的雪丝。
南宫两人急冲冲地拽过老大的身子问:“怎么样了老大,你没事吧?”
陈从玉眼周泛红,苍白的唇也被摩擦出一抹血色。
他红了耳根用手半掩着唇摇摇头:“没事。”
这可不像没事的样子,南宫瑜腹诽,南宫瑕眼中也划过一丝暗芒。文寻和老大的关系显然非同寻常,一定有猫腻。
南宫挤到陈从玉身边一左一右,霸占他身边的位置,他们回头挑衅一笑,原以为那白衣公子又要用眼神杀人。
但他只是直愣愣地跟着,脸颊飞上一抹红,甚至看出一抹娇羞。
该死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两人小蜜蜂似的围在陈从玉身边团团转。
文寻把手背到身后跟着陈从玉,神情失魂落魄,像是丢了魂一样,背回去的手半天都没拿出来,偏偏陈从玉也不好说什么。
不多时,几人来到慈幼院,这里已经荒废不知多久,屋里角落挂着破破烂烂的蛛网,在风里轻轻摇晃。南宫瑜四处张望着,没注意头上感觉到一个很轻微的阻力,伸手一摸一看,粘而韧,他被吓得吱哇乱叫。
南宫瑕抱着他又是安慰又是捏蛛网,忙得不可开交。
文寻目不斜视紧跟着陈从玉越过这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少年。
枯黄的草铺遍地面,厚厚的灰土看不清地上曾经铺贴的青砖,兴许也没什么青砖,陈从玉用脚蹭蹭地上的土,老半天也看不见砖面。
让人给挖走了吧,陈从玉“啧”了一声,他嘴里还叼着光秃秃的糖葫芦棍,看起来痞气十足。
文寻上来抽走木棍教训:“小心还扎着自己。”
陈从玉被木棍带着头往前一点,齿关松开了木棍。
后面是一排塌了半边的屋舍,窄而长,中间一堵墙隔开,兴许是分了男女。
整个慈幼院残破不堪,倒是围着的一圈高高的围墙倒还有几分昔日的样子。
“啧。”陈从玉手搭在文寻肩上,手指摸上眼下靠近颧骨的位置,轻轻摩挲,看起来正在思考什么。
文寻“肩负重任”,带着人往岌岌可危的屋子里去。
房子小的不成样子,一边是几乎毁坏完全的土炕,另一边是仅供一人通过的小道。
他们几乎可以窥见多年前的时光,小孩子们像是被圈起来的小羊,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偶尔给口饭吃。
旁边不远处有一个独立的房子,木料搭建都要好很多,还好端端地立着。
像是管理慈幼院的院长住的地方。
陈从玉翻了翻落灰的柜子、抽屉。文寻是个怕脏的,捂着鼻子躲在他身后,陈从玉也注意着拉着他的衣服,免得弄脏他的衣服。
柜子里看起来没什么东西,陈从玉在文寻半嫌弃的目光里把手往深处伸去。
先是抓出一把半透明的蛇蜕,接着就是夹杂了灰尘和不知道什么黑乎乎的一把烂纸。
又薄又脆。
陈从玉蹲下在地上分开了几张字迹有些迷糊的纸。
“许灵、许霖……许裳……”
是当初慈幼院里小孩子的名单。
大多姓许,大概是当时没有名字的孤儿随了那个许老头的姓。
“文寻,你来看。”陈从玉招呼着身后的文寻,却半天都没够到人。
一回头,才瞅见文寻早就躲得远远的,极力不让陈从玉的手碰到他,看样子是嫌弃透了陈从玉的手。
陈从玉站起身,一边笑一边双手往前够,明知道人家嫌弃还作弄着去摸:“好啊文寻,你敢嫌弃我。”
“从玉你别摸我,别摸我!”文寻往后闪躲,身子拼命往后弓着,眼神紧盯着陈从玉的手。
两人像是小孩一样在不算大的屋子里你追我赶。
南宫瑜把已经舔净糖衣的糖葫芦塞到哥哥手里,南宫瑕很无奈地替弟弟解决。两人正“兄弟和睦”着就听见不远处老大进去的房子里传出一声惊呼。
出事了?他们对视一眼往那边赶去。
陈从玉正在一个黑漆漆的洞口外弯腰拉着一只白皙的手。
刚才两人打闹时文寻跑到里面踩破了什么,登时掉进这个地窖里。
文寻的手被攥的生疼泛着青白,陈从玉尝试把人拉上来,手背上筋骨突起。
文寻往下面看去,没有光线,看不清楚。他在虚空中蹬了蹬腿,脚尖绷直触到什么坚硬的东西。
“从玉,你先放手,我好像到底了。”文寻冲上面喊,陈从玉生病还没好全,硬拉他上去实在困难。
陈从玉应声松手,黑暗里那道浅色身影就结结实实的落到地上,不过一两寸的距离,难为他出了这么多冷汗,陈从玉拿袖子擦擦额头,在南宫两人匆匆赶来的身影中同样纵身而入。
南宫瑜南宫瑕齐声大喊,悲痛欲绝:“老大!”
脑海里已经不受控制地想起一些舍身求义的场面。
“我还没死呢,喊那么难听干嘛!”洞口里陈从玉的声音幽幽传来。
他抬头往上看见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在地道口探出:“你们两个在上面呆着,我们一会就上去。”
“哦,好。”两人悻悻缩头。
下面很黑,也就正下方照出一小片地方。
文寻就在陈从玉身边,此时也不出声悉悉索索的,不知道在干嘛。
陈从玉本想伸手去拿怀里放着的火折子,手行到半途又突然停下,文寻方才还嫌弃他的手摸过那些脏东西,他虽然不算讲究人,但也是爱干净的。他偏头转向文寻的大概位置:“火折子在我胸口衣服里,我手不干净,麻烦文寻公子帮我拿一下。”
陈从玉感觉一道人影靠近,倚在他身前,手往交襟领口里伸。
四周黑得厉害,陈从玉感觉到文寻的气息喷撒在脸上,又热又潮。
这个时代人的衣服都是交襟,那只手在胸前摸索,一层又一层快得很。
还没等陈从玉反应过来,那只手已经到里衣了。
“等等文寻。”陈从玉赶紧出声,他被激得弓起身,两只手想把文寻的手拿出来,却在触到他衣服的前一秒硬生生停下来。
自己的手不干净还是不要摸文寻的衣服了。
“怎么了,从玉?”文寻头抵着陈从玉的额头。眼睛在黑夜里眨了眨,即使对面的人什么都看不到。他像是没听到陈从玉的话,手上动作一刻不停地钻进陈从玉最后的那件衣服里。
文寻上下摩挲,划过那人紧实的腰/腹,不像是在找火折子。尤其是前面人本意并非如此,但还是这样站着任他动作。
陈从玉不知是凉还是其他原因,发着抖紧咬牙关:“它它在外面,快快拿出来。”(这里什么也没有啊,不要锁我,它指的是火折子,发抖是因为冷)
文寻“大吃一惊”,像是很抱歉一样跟人说了声“不是故意的”才慢吞吞地抽出手,临走前还在什么像是衣服突起的小尖上轻轻刮过。
惹的陈从玉“唔”一声弯腰,头脸彻底贴在文寻脸上。
温凉的触感,文寻轻轻蹭蹭(此处是脸蹭脸,求求审核大人不要再锁了),在陈从玉发现不对之前,吹亮了火折子。
光很小很暗,但足够文寻看清陈从玉的脸。
像是尴尬难堪,陈从玉躲闪着文寻探寻的眼神,这也难怪,毕竟在文寻摸到那个小东西时,就已经……
文寻脸又碰上陈从玉发红的脸,很担忧地问:“怎么了,从玉不舒服吗?”
陈从玉看着文寻天真的眼神,心底泛起的狐疑都烟消云散。他摇摇头想去拢自己的衣服,又被文寻一手抓住腕子。
“我来吧,你手不是还没洗么?”
陈从玉只能僵着身子任由人理好自己凌乱的衣服,即使这衣服就是这人弄乱的。
两人拿着火折子四处查看,没多久发现还剩下半截的蜡烛。
陈从玉不太自在,趁文寻去点蜡的空隙轻轻耸耸肩,那点从文寻出去就一直发凉,抹了薄荷一样,像是文寻冰凉的手打上了印记。
“从玉,你在看什么?”文寻回头,看着还没有缓过来神的陈从玉,微笑道。
陈从玉移开自己的目光摇摇头:“没什么。”
说着左扭右扭地四下查看,即使那半边灯光昏暗什么也看不见。
上面的南宫两人百无聊赖,铺了一张烂布坐在椅子上晃着腿说话。
哥哥抱着他,南宫瑜靠在哥哥身上,继续舔着下一串糖葫芦。
很快,他们听到下面两人的说话声,起初还没什么,但很快就传来老大的闷哼。
南宫瑜急了,想跳下去去看看情况,唯恐那个文寻对老大不利。
还没行动,就被南宫瑕拦腰抱住。
南宫瑜回头就见自家哥哥轻轻摇摇头,接着在自己耳边轻语:“再看看。”
果不其然,下面和谐的很,老大没准儿还享受的很呢。
南宫瑜终于心安理得地再次放松,又懒懒散散的靠在兄长身上。
话说,老大他们知道他们会听见声音么?
南宫对视一眼,面色凝重,下一秒,不约而同地朝外面跑去。
他们才不要看活春/宫!
嘿嘿(猥琐地笑)
审核大人,小人跪地求饶,还有哪里不行,您一并标出来,我改!!!
不要锁我了,我再也不敢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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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火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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