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都得了玉琉璃的好处,以后有更多地方需玉琉璃帮忙,自然不会得罪玉琉璃。
再者,吴氏在村里耀武扬威,没少得罪人,自然有很多人愿意踩她一脚。
玉母在一旁哭着,骂吴氏坏了心肠,要不是他们,玉琉璃也不会给河神做新娘。
刘氏扶着玉母,也责怪吴氏一家不地道。
玉父虽然没说话,却眉头紧皱,不赞同吴氏的做法,更没有阻拦玉琉璃的意思,可见心里怨恨吴氏一家。
“什么啊,陷害别人,还舔着脸上门要制茶的技术,真是没脸没皮。”一个年纪大的伯伯说。
他们家儿子多,经常吃不饱,更别提吃肉了,自从跟玉琉璃上山打猎,家里才能吃上荤腥,不想让吴氏破坏充满希望的生活,要是玉琉璃生气了,一怒之下不带着他们挣钱了,岂不是亏大了。
也不是他一个人有这样的想法,玉家村的人,谁家都不好过,听见吴氏没脸没皮的话,也都指责起来。
“就是,害人家的时候咋不想到好处呢,太不要脸了,要是我,就躲在家里不出来。”
“还在这里干啥,赶紧滚吧,丢人现眼的东西。”
村里有不少人围在这里,你一句我一句,吴氏倒没觉得如何,玉葭觉得丢人,捂着脸跑开了。
吴氏还想闹,被玉村长呵斥几声,也灰溜溜的走了。
等吴氏走了,玉村长上前给玉琉璃赔罪:“叔知道你是好孩子,你想怎么做我们都支持。这些日子你多亏了你,回去休息吧。”
“村长,我懂知恩图报,帮我的人,我不会忘记。”玉琉璃面色坦然。
言下之意就是,帮过她的人她记得,害她的人她也不会忘。
一言未尽,扶着玉母回家,让众人都散了。
玉大柱心疼得看着玉琉璃,得知是玉葭害玉琉璃,气得脸上青筋暴露,抬步朝玉葭跟了上去。
玉葭哭的很伤心,她没想到事情会被捅出来,方才她看见了,玉大柱看她的眼神都带着恼怒,还夹杂着恨意。
“玉葭,你站住。”玉大柱喊住玉葭。
玉葭听见玉大柱的声音,忙转身回头,见玉大柱追上来,眼中闪过喜色:“大柱哥,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你不要听琉璃的,她,她是嫉妒我。你爹想让我们成婚,所以她嫉妒我,才诬陷我的,我什么都没做。都是我娘做的。”
在心上人面前,她不敢承认,怕心上人误会。
玉大柱气喘吁吁跑过来,站到玉葭对面,审视着她:“她嫉妒你啥,你没她漂亮,没她温柔,村里的男孩子大多数都喜欢琉璃,她为啥要嫉妒你,是你让你表哥做的,对不对,琉璃从来不说谎的,你怎么能如此恶毒,你和琉璃那么要好,咋能害她呢?”
“我没有。”玉葭摇头极力否认。
“你还在说谎,琉璃不会冤枉人,要不是你,我就能娶到琉璃了,都是你,害得我失去了琉璃。”玉大柱握紧拳头,越说越愤怒,双目赤红,吃了玉葭的心都有。
玉葭见他这样,后怕地往后退了退,随后转身离开了。
玉葭跑到家门口,见玉琉璃站在她家门口,眸子带着寒意,让玉葭打了个寒颤:“你,你,你怎么在这里?”
“来看你笑话啊,费尽心机,什么也没得到,难道不是笑话吗?”玉琉璃唇角未扬,上前几步,侧头看着愤怒的玉葭,“哟,这就生气了,这才到哪儿啊,日后让你生气的事还多着呢。要放平心态,别早早被气死了,不然我上哪里看好戏去。”
话落抬步离开了,仿佛玉葭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玉葭望着玉琉璃的背影,咬紧牙关,恨不得玉琉璃就此死去:她为什么不去死?
现在村里人都知道她陷害玉琉璃,看她的眼神都变了。
“你怎么还在这里,回家做饭去,养你这么大,能有什么用?”这是吴氏的声音,被众人骂了一顿,心里窝了一肚子火,找不到人发泄,只能把气撒在玉葭身上。
这一切都是玉葭作的,要不是她陷害玉琉璃,村里人怎么会那样对她们家。
吴氏也不想想,玉葭陷害玉琉璃,当初她也同意了。
玉葭先被村里人鄙夷,又被玉大柱唾弃,最后被玉琉璃奚落,心里也憋了一肚子火,听见吴氏的气话,头一扭:“我不做,我不会。”
吴氏听了这话,拿了一个棍子朝玉葭打去:“我让你做饭,你做不做,不做我就打死你,要不是,老娘也能赚银子,都是因为你,到手的银子飞了。干啥啥不行,吃啥啥没够,还给我惹事儿,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祸害。”
她平日也很疼爱这个女儿,只有生气时才会骂玉葭,轻易不会动手,今日也是气急了,到手的银子飞了,还被村里人排挤。
如今打猎没有他们家,种植草药没有他们家,制茶更不用说了,也没有他们家的什么事儿。
这一切都是玉葭的错,要不是她陷害玉琉璃,他们家也能跟着发财。
玉葭一面跑一面喊:“怎么是我的错,当时您也同意了,要是您不同意,我敢做吗。”
她到底年轻,很快跑进家门,将门上了锁,依旧不依不饶的:“就知道怨我,你自己也有错。”
吴氏使劲儿拍着门:“给我开门。”
玉葭才不会开门:“不开,开门你就打我,你要是再打我,我就去外祖家住,再也不回来了。”
吴氏娘家没有女儿,两个哥哥家都是男孩,玉葭在吴家很得宠。
“你竟敢威胁我,你走,你现在就给我,看我接不接你。”吴氏气急了,使劲儿踹门。
玉葭回屋,收拾了些衣衫,打开门跑了。
吴氏在后面喊:“你要是走,就永远别回来。”
玉葭根本不搭理她,头也不回的走了。
翌日,玉琉璃带着人种植草药,玉村长带着一个年轻男子过来。
男子三十多岁,留着两撇小胡子,圆圆的脸,眼睛不大,逢人带三分笑意,走到玉琉璃跟前自我介绍道:“玉姑娘,你好,我是秦氏茶行的少东家-秦风,昨日下人有幸得了几两茶叶,说是你自己制的,我也尝了,茶香醇厚,是市面上没有的好茶。所以今日冒昧前来,想与姑娘合伙做生意,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村民一听是来做茶叶生意的,又激动又高兴,纷纷看向玉琉璃,希望玉琉璃赶紧答应下来。
玉琉璃方才种了一株药草,如今手上沾满了泥。
裴凌云见状,忙递上一块手帕:“快擦擦。”
玉琉璃一面擦手一面朝外走,“我自然是要做生意的,就看秦东家的诚意了。”
“姑娘是爽快人,秦某佩服。”秦风拱手。
来之前他就查了玉琉璃的情况,得知她是河神夫人,也很惊讶,又打听制茶技术是河神传授,也觉不可能,觉得玉琉璃没有说实话,子不言怪力乱神,他也不信世上有神仙。
县衙的事他多少知道一些。秦家没有女子,也是事不关己的态度。
玉琉璃将人带进玉家,上了茶,让秦风品着,秦风连连赞叹:“好茶,真是好茶,茶香浓厚,回味无穷,让人流连忘返啊。”
琉璃见他喜欢,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秦风:“秦东家,既然要合作,我也不饶弯子了,您想怎么合作?”
“这么好的茶叶,自然是垄断。我希望姑娘的茶只卖给我秦家,价钱好商量。”秦风很大方。
他们在各地都有铺子,虽然不大,有多年的信誉在,生意也十分景气。
秦风是有远见的人,第一次品到这样的茶就知道,玉琉璃制作的新茶,未来前景可期,定能成为秦国首屈一指的茶商,说不定还能当个皇商。
到那时,邱县令也要给秦家几分薄面,甚至对秦家曲意奉承。
他眸中的野心丝毫不掩,玉琉璃看的分明,她的茶叶她清楚,在秦国是独一份。
如今她没有势力人脉,茶叶的名声也未打响,自然要找个中间商,等有了名气,她自己会卖茶,根本无需找中间商,如今什么都没,只能退而求次。
“我这里的茶不止一种,秦东家未必能吃得下,这样吧,我给你一种,保证独一份。日后价钱合适,我只卖给秦东家,若有机会,我会亲自售卖其他茶叶,不假他人之手。”玉琉璃信誓旦旦道。
秦风见她决绝,又拱手问:“秦某可以售卖其他茶叶吗,在下也是爱茶之人,定不会辱没了姑娘的茶。”
言下之意是,不会和玉琉璃打价格战。
“我们是明码标价,只要价格合适,自然可以。”玉琉璃抬手,示意秦风品茶,“一两银子一两茶,秦东家觉得如何?”
院子外,村长领着玉家人在外面听着,听见玉琉璃的话,惊得大眼瞪小眼,半天没反应过来。
一两银子一两茶,太贵了吧。
秦风也这样觉得:“一两银子一两茶,姑娘,是不是太贵了些。”
“贵吗?这是普通的茶,若是灵茶,一两金子一两茶我也不会卖。”玉琉璃停顿一下,又道,“我且问你,我的茶如何?”
“稀世珍品,绝世无双。”秦风竖起大拇指。
“和当世的茶比起来如何?”玉琉璃不等秦风回答,又自顾自说起来,“据我所知,市面上最好的茶,要十两银子一两,我要一两银子一两不过分吧。”
这是裴凌云说的,他来自汴京,对汴京物品价格也有所了解。
秦风颔首:“不过分。”
确实不过分,若玉琉璃制的茶拿到汴京去卖,百两银子一两茶也会有人要。
茶叶是奢侈品,贫困人家消受不起,为了让周围的百姓过的好一点,玉琉璃不打算贱卖。
“那不就得了。”玉琉璃是雷厉风行的人,不喜拖沓,当即找出纸笔,写了契书,写了价格茶叶质量,供货时限,定金支付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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