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继续跟你说改土归流这件事吧!”
林云稍微纠正了与填补了一些朱标的缺陷,然后将问题再度拨回正轨。
闻言,不管是朱标还是三小只都变得极度认真起来。
“改土归流这件事其实是一个相对缓慢的过程,所以太子你最开始所说的一次性需要数千甚至于数万官吏其实是没有必要的。”
“其实具体要怎么做,那就要看云贵地区的土司到底做的是什么样的选择了。”
“对于那些积极配合我大明将士的土司,自然是以安抚与奖励为主,对那些中立则是软硬兼施,既拉又打!”
“而剩下的酒水与我我大明敌对的那些土司,对于这样的存在,一律铲除,然后这些土司留下的土地与人口,就可以作为第一批实施改土归流政策的对象!”
“等到日后时机成熟,这第一批改土归流的地域得以成功之后,便可以慢慢地以劝说为主,军事为辅双重手段去劝说剩下的土司接收改土归流政策。”
“这一过程,一定会伴随着某些土司的反抗,对于这些反抗的土司,一律镇压!”
“如此一来,云贵地区彻底归顺我们就算是完成了第一步!”
林云说到这里,特意地停顿了一下。
果然,原本听得不住点头,连连称是的朱标突然反应过来。
“这个…先生,花了这么大的力气,这才是第一步么?”
林云听完,顿时就笑了。
“太子啊,面前的改土归流仅仅只意味着大明成功地完成了对云贵地区政治与军事上的统治,但是太子你更要明白的是,真正的统治一个地方,更要在文化与心里层面完成统治才行!”
听到这里,朱标顿时就对林云佩服得五体投地起来。
他越发地觉得林云的眼光极其长远,似乎能够看透历史长河一般。
林云接着说道:“所以完成了改土归流之后,我们需要做的是让他们学汉字,读华文,帮他们成功的融入我们,这就是儒家圣人所谓的教化!”
一听这个,朱标顿时就来兴趣了。
一个人的思维,很大程度上是由其幼年与少年时期所决定的。
所以即使经过这两天林云的触动,但是从本心而言,朱标还是比较偏向于儒家那一套。
只不过与许多只知儒家经典,却毫无实际能力的儒家士子而言,朱标的段位不知道要超出多少!
眼见着朱标来了兴趣,林云开口道:“太子作为大明的储君,最应该明白的道理便是诸子百家都是帝王统治天下的工具,不可偏废,不可独尊一道。”
一听这话,朱标多少有些迷糊了。
“自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以来,这天下不都是按照儒家的理念来治国的么?”
朱标不由得开口询问道。
“太子,你觉得汉武帝真的是独尊儒术么?”
“你不妨仔细想一想,汉武帝到底尊崇的是儒家还是法家!”
这一刻,朱标顿时就想明白了。
就汉武帝那一套行为处事的准则,摆明了就和秦始皇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秦始皇用的是法家那一套,这汉武帝自然同样如此。
“那先生可否告知,为什么汉武帝明明用的是法家,但是却独尊儒术呢?”
听到这,林云又笑了。
“我刚才不是已经告诉太子你了么,诸子百家对于帝王而言,都是统治天下的工具而已。”
“汉武帝当年用的是法家治国,但是却又在法家的骨架之上,披上了一层儒家的外衣,这便是内法外儒!”
“毕竟法家的许多东西与思想无疑太过冰冷与无情了。”
“就好似杀人者死,这是法律所规定的。”
“但是如果一个人杀的是当年杀害了他的父母甚至于许多无辜百姓,他用了数年时间才找到这个人,然后用尽办法,终于杀了对方,太子觉得这个人该如何处理?”
这话一出,朱标便再度纠结了。
按照大明律,杀人者死,不管这个到底是不是罪大恶极,他的罪行应该由官府来判,所以这个人理应处斩。
但是考虑到对方是杀的人不仅是罪大恶极的,而且还是当年杀害了对方父母的真凶,那如果直接杀了这个人,从情理上就有些过不去了。
想了想,朱标开口道:“其行当诛,其情可悯,所以以我看来,应该判其流放岭南,十年不得开释!”
闻言,林云点了点头:“太子的判处很是公道合理。”
紧接着,但见林云话锋一转:“太子现在想一想,你的前一个考虑是不是法家思维,后一个考虑是不是儒家思维。”
“法家将一切按律法行事,而儒家将道德仁义。”
“这便是以法律为准绳,但却却又让法律更有温度!”
“内法外儒,便是此理!”
这一一出,朱标顿时恍然大悟。
原来他竟然不知不觉之间,早就按照林云所说的方法在行事,只不过一直以来,都没有人系统地告诉他过。
林云接着说道:“所以对于云贵之地,还是内法外儒那一套!”
“首先便是一切刑法都按照大明律来,同时我们可以尊重他们当地的习俗与特有文化。”
“我们的目的忽视彻底颠覆与毁灭他们的文明与文化,而是让他们在自己原有的文明与文化基础上成功的纳入到我们的文化与文明体系之中。”
“就如同现在,北方人吃小麦,南方人吃水稻,北方人豪迈,南方人婉约,看似饮食与性格不同,但是却都是我华夏文明的一个部分!”
“这便是天下!”
“当然,除了文化与文明之外,我们还可以给他们带去先进的种植技术,先进的良种,帮他忙开垦荒地,让他们从食不果腹,慢慢的丰衣足食!”
“如此一来,云贵地区还会有什么问题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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