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714年11月10日澳门天气 微凉
没想到,我再次提笔,已经在澳门度过了四个月的时间。
这四个月里,西班牙传教士俄林因为严重的水土不服,病得下不了床,而我每日为教务忙的焦头烂额,学习的时间甚少,对大清的了解仍限于皮毛,心情十分郁闷。
尤其令我感到尴尬的是,在繁体字的学习方面,郎世宁的进步竟然比我还快,其他传教士也比我更快地接受了毛笔。
我读了一些康熙皇帝的资料,主要是那些皇宫里为他工作的传教士们寄回欧洲的信件。
在了解了他的功绩并感受到千古一帝的魅力之后,更加热切地盼望着能早日见到他,只可惜,紫禁城的批文到现在还没有来到。
今天上午,郎世宁在西城区教堂听一名少女忏悔的时候,与她的哥哥发生激烈的冲突。
那人认为他的妹妹进了教堂,和一群有着野兽一般体格的洋人在一起,一定做些不干不净的事情,辱骂传教士是披着传教外衣的色魔,还骂上帝是色魔的头儿,是更大的色魔。
这可激怒了郎世宁,他愤怒之下,汉语说得更不流畅,夹杂着意大利语辩驳,那人以为是咒语,叫来更多的乡亲,要把他绑起扔到海里喂鱼。
西城区教堂的传教士们都无法讲和他们讲清道理,双方几乎打起来,我赶到的时候,就有一块大石头朝郎世宁扔去,我下意识地抬手拦截,没想到竟把小手骨砸折了,疼得冷汗直流。
幸亏澳门总督及时派人制止了冲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这件事让我意识到,到北京之后我们一行人的境遇肯定不如在葡萄牙殖民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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