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尔哈赤:“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说有人想要谋害我?”
皇太极坚定的说:“是。这个案子有很多疑点。首先是我们的动机,我和二哥都没有恨阿巴亥福晋到这种程度。阿玛是建州的贝勒,娶妻多少都是正常的事。之前也不是没娶过,以后也肯定还会娶。男人娶妻是实力,我们为阿玛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做出这么愚蠢的事?公然对福晋下毒?除非是我们俩都不想活了。再有,我和二哥拿到的那个瓶子,不瞒阿玛,正是阿巴亥福晋送给我们的……”
此话一说,在场的人都惊住了。
什么,合着是自己给自己下毒啊?
褚英:“皇太极,你在说什么?你知道你说这话要负多大的责吗?你有什么证据吗?”
皇太极:“我就只说我自己。拿到这个瓶子的时候,是在阿玛邀请你们后。我当时还奇怪,因为我并未参加。”看得出来,皇太极对于没有邀请他本人参加有些在意。他接着说,“送我瓶子的人说是阿巴亥福晋的贴身婢女,是阿巴亥福晋让她送给我们的。而瓶子里面是她调制的香水,并做为见面礼送给我。我因为是男儿,没使用过这个,便是将香水送给我额涅。你们呢?”他问在场其他几个兄弟,“你们是不是也收到了?”
很快努尔哈赤和叶欢就从其他人的表情里找到了答案。
的确是都送了。
皇太极:“大哥,这个瓶子明明大家都有,你自己也收到了,为何隐瞒了这件事?弄得像是只有我和二哥才有的?”
褚英迟疑了一会儿:“……这瓶子和我的不一样,我哪知道都是她送的?”
害,这句话不管说不说褚英都陷入被动了,那就是查案有疏忽,所以结论肯定也有问题。
努尔哈赤:“怎么连这个都没问清楚!”
褚英:“阿玛,是我手下的人办事不利,我一定严惩他们。”
努尔哈赤:“那福晋送的东西你们都用过没有?”
几个人都点点头,齐声说:“用了。”
这么多人用了并没有出事,这就说明香水是安全的。但是现在却在里面检查出了毒药。
皇太极:“我相信这一定是阿巴亥福晋的一片好意,她的香水很好闻,也是想缓和我们的关系。反倒是我们,对福晋颇有误会,伤害了福晋,实在是不该。所以我送上礼物,希望能弥补自己的错误。我承认我的确是在送礼前还洒了一些香水在上面,想投其所好,不想又发生这样的事,差点害了福晋的性命。阿玛,我希望赶紧查明此事,我和二哥绝对是被冤枉的。”
努尔哈赤这一次不再问褚英,而是问叶欢:“你有什么想法?”
叶欢:“阿玛,皇太极分析的不无道理。这件事确实是疑点重重,还需要推翻重审才能定夺。”
努尔哈赤:“嗯,那就交给你来办。”
叶欢:“是。”
褚英一看自己被舍弃,便是追问:“阿玛,那我呢?我也可以查啊。”
努尔哈赤:“你还好意思说。看你办的是什么事!差点让你酿成冤案了!”
褚英还想说什么,就听到外面有人大喊:“不好了,不好了。”
此人冲进来,对着努尔哈赤说:“贝勒,不好,阿巴亥自杀了。”
自杀?!搞什么。
叶欢皱眉,就见努尔哈赤冲了出去。
剩下的人都一脸茫然,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是去,还是不去?
褚英甚至还在责问:“都是你们干的好事,在背后说人坏话,排挤人家,弄得她想不开自杀了。要是有个什么好歹,我看你们怎么办?!”
代善:“我们哪知道随便说的几句话对她作用这么大?”
莽古尔泰:“就是,谁知道她会在旁边听。谁没在背后说过坏话,难道这也算罪吗?”
咳咳,还真是!叶欢想说莽古尔泰,你可别再干这事了,保不齐有人就是小心眼,一直记在心里,回头算总账把你掘墓挫骨扬灰!
叶欢:“现在说这些什么用都没有。还是赶紧去看看吧。都别站在这里了,走!”
褚英:“都是一帮废物,除了给我添乱什么用都没有。”他看了叶欢一眼,吐槽,“也就妹妹你能顶点用。”
一行人跟着努尔哈赤来到阿巴亥住的院子里。努尔哈赤进了屋,而他们守在外面。
衮代和孟古哲哲也赶来了,询问叶欢是怎么回事?叶欢摇头,只看到大夫进了屋子没有出来,具体是什么她也不知道。
众人在外面等了一会儿,门忽然开了,却是莽古济从里面走出来。
叶欢还纳闷她去哪了。德格类说他让莽古济去找衮代的,而衮代身边却没看到她,敢情是在这儿。
莽古济走到众人面前,对大家说:“见过各位福晋,贝勒,阿哥。福晋已经转危为安。”
她说完这话,大家都松了口气。
衮代:“好好的怎么自杀了?你当时在旁边吗?”
莽古济:“是。”她没有说太多,也是在维护阿巴亥的尊严。
衮代:“唉,是我这个大福晋没做到位。人家刚进门,我却离开了,丝毫没给她面子,也没有顾及过她的心情。”
孟古哲哲:“姐姐,您不要这么说。是我没管教好孩子,是皇太极中伤了阿巴亥。”然后她推着皇太极,让皇太极跪下。
皇太极还真跪下了,他说:“是我不对,我对不起阿巴亥福晋。”
好嘛,他这一跪直接弄得其他几个嘴碎的也下不来台了,也得赶紧跪下。
代善,莽古尔泰毕竟都成年了,对于这样的事多少是有些不情不愿,毕竟说出去不太好听。可现在这情况,是不跪不行。
叶欢一看,便是对褚英说:“都这样了,也让阿敏过来吧。赶紧结束此事,别让大家看我们家笑话。”
褚英也是这么想的,便是让自己的手下去找阿敏了。
很快,四个人整整齐齐的跪在了阿巴亥的屋外。
……
叶欢进去看阿巴亥的时候,直接就看到了她手腕上的手帕。
这是,割腕了?
对自己可真够狠的。
叶欢对努尔哈赤他俩行礼。就见努尔哈赤说:“有莽古济在,前几天的案子一定很快就破了,你不用担心。”
阿巴亥眼角带泪,只是微微点头,并没有说话。
努尔哈赤拍拍她的手,安抚一样,他的语气变得特别温柔,仿佛从未对其他人这般过,他说:“不要想太多,有我在,嗯?”
还是没有说话,只是阿巴亥看他的眼神里充满了依赖崇拜和爱意。要知道这可是一大杀器,任何男人都逃不掉躲不开。如此这般,便是让努尔哈赤更想呵护眼前的人。
随即努尔哈赤对叶欢说:“福晋身上的伤好了,心里的伤可不会这么快好。外面的人我一个也信不过。三姑娘,你陪陪福晋,等福晋稳定了再去查案吧。”
叶欢应声:“是,阿玛。”
努尔哈赤:“我去看看那几个小兔崽子跪的姿势正不正确。”
叶欢对阿巴亥说:“福晋,您看我阿玛多疼您啊。”
阿巴亥终于说话了,她说:“我知道贝勒一直都很疼我,对于他的恩情,我不知道此生该怎么还……”
“用不着你还,你好好休息吧。”
努尔哈赤被说得虚荣心上来,出门了。
谁能想到,在门被关上的那一刻,刚才还是娇滴滴的阿巴亥立刻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变脸。她脸一沉,用那种几乎听不出声音的唇语说:“还用不着我还,那干嘛还让我殉葬?”
叶欢看着她,没说话。这阿巴亥铁定是重生的,而且她也笃定叶欢也是重生,所以她毫无顾忌的说出来。
阿巴亥和她对视,一股挑衅的劲,哪还有刚才的样子啊。
看来她是一点也不想在叶欢面前装。
阿巴亥继续唇语:“这么看着我做什么?你到现在还要掩饰吗?”
叶欢还是没说话,这个时候她是不会自乱阵脚的。
阿巴亥:“呵呵,别装了。如果我没有之前的记忆,那我肯定不会怀疑。但谁要我知道你以前是什么人,莽古济,我还记得你那年和吴尔古代一起从哈达过来投奔你家老头的狼狈样子,哈哈,真好笑。”
这是她以前最不愿意提起的事,很可惜现在的叶欢已经不再那么莽撞了。这一世压根就没发生过的事,她需要生气吗?重生不重生的,说出去谁信?制造有害言论?建州这群男人都活了几十年,怎么可能轻易被人挑拨?所以叶欢一点也不担心,说吧,就当是在听别人的事。
叶欢:“我和吴尔古代?福晋怕不是在梦里见过。我和他的确是有过一段故事,不过在他决定另娶的时候就结束了。所以我完全记不起来我们什么时候有过狼狈,还是一起?莫非是吴尔古代和福晋说的?要是这样的话,那他可真该死,竟然在背后编排我,我绝对不容许有人这么做,定要将他挫骨扬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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