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最,姜南和况野去异世界找你们了,他俩留下一封信说要去异世找你,”小蝶的声音传来,“但是他俩不一定能去到你的异世。”
“什么?!简直太冲动了!”陈最狠狠皱了下眉头。
边叙察觉到陈最的情绪:“师姐,你怎么了?”
“姜姜和况野师弟也来异世了,姜姜虽然法力很高,但是况野师弟不会术法。”没错,她担心况野连累姜姜,要是姜姜一个人的话,她倒是不会担心了。
“你担心况野师弟?”边叙试探。
“是啊。”
边叙紧了紧握着陈最的手,嘴角的笑慢慢消失。
陈最又接着补充:“我担心他连累姜姜,他不会术法,跟着进来添什么乱啊,真是的!”
陈最不担心姜姜一个人进来,因为姜姜是火系灵根,她平时虽然会偷偷下山学剪裁,但是姜姜聪明而且她都是完成了术法训练任务才下山的,如果姜姜自己进入了异世,陈最是不会担心的,还觉得说不定姜姜会经历机缘后而修为大涨。
“师姐不用担心,他们既然选择进来,肯定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边叙安慰道。
陈最也只能这样想了,她现在联系不到姜姜,在这里干着急也没用,只希望她进入下个世界时会与他们相遇吧。
“师弟,相思子是不是一种特殊的红豆啊,它能解夕落石的情蛊肯定在商铺买不到,那我们去山上找找应该能找到吧。”
“它的确是红豆,但是它寄生于情感,人生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放不下。它可能就寄生在我们身边的人身上,任何人都可能被它寄生。”
“那岂不是想要找到相思子如同大海捞针?”陈最绝望。
“被相思子寄生的人多被疾病缠绕,而且相思子这个东西有点看重皮相,它们喜欢寄生在相貌绝佳的人身上,所以我们可以根据这个思路来找它。”
陈最思考片刻:“师弟,我们拜见完玄机道长就开医馆吧!”
边叙立刻明白了陈最的用意:“但是师姐的医术......”
“干嘛!虽然我术法没有你厉害,但是我医术可是每天用心学了的,你敢小看我!”陈最竖起眉毛瞪着边叙。
边叙挑眉不说话,他显然不信,毕竟他刚刚偷偷对自己的穴位施法假装咳嗽,陈最都没有看出来。
“我真的有用心学习的,不过我学习的医术多是诊治受伤的灵修,为灵修修复根脉,梳理疗伤。好像对于普通人的病症是不太有用......那怎么办呢?”
“师姐,我懂人间的普通医术,”边叙开口,“所以到时候我可以负责诊治普通人,师姐负责诊治来医馆的灵修。”
“师弟,你怎么连这个也会?”陈最觉得边叙简直神奇,明明是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富家公子哥,他这会的也太多了吧。
“是一个人教我的医术,而且师姐要是好好学肯定比我厉害。”边叙说到这里眼神温柔了很多,像是想起来开心的事。
或是令他开心的人。
“那个教你的人是谁啊?”陈最好奇。
“是我的一个姐姐。”边叙看着陈最,“而且师姐也认识。”
“还是剑阁的那个你喜欢的人吗?”陈最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闷闷的。
“嗯,是她。”
“哦。”陈最不想说话了,然后又默默将手从边叙手中抽回。
陈最突然有些介意,牵手好像不太合适。
她一开始还没有意识到,现在感觉怪怪的。
边叙却不允许,他将手牵回去:“松手做什么,你会不舒服的。”
“没事,我可以忍忍的,而且你就在我身边,夕落石的症状也不会很强烈。”陈最对边叙笑笑,又将手抽回来然后背到了身后。
边叙看着陈最的抵触,唇角抿直。
陈最没有看到边叙的表情。
“师弟,我们走快些,天快黑了,我们要赶在天黑之前去下一个客栈,然后我给你疏通根脉。”陈最走了几步发现边叙慢悠悠地跟在后面。
“我走不动,咳咳。“边叙捂着伤口。
怎么又开始咳了?刚刚明明好很多了,这眼看着脸色又白了。
陈最只好折过去,拉着边叙的衣袖。
客栈。
陈最将边叙扶到床边,就要转身离开,她想去药铺买些治咳嗽的药,想必是天冷的缘故,师弟受了风疾。
“咳咳,现在不开始吗?”边叙见陈最要走,连忙开口追问。
“我出去给你买些药。”陈最头也不回地走了。
“那师姐快去快回,我等着师姐。”边叙想起刚刚看到客栈旁边就有一个医馆。
陈最拿着治风疾的药,就要回客栈。
然后突然听到远处传来呼救。
“救命啊,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姐姐......”
陈最听到一个小女孩的惨叫,她唤出紫藤鞭往小女孩呼救的方向赶去。
只见小女孩被一个蒙面的黑衣人抓住,黑衣人见有人赶来就要逃跑。
陈最一鞭子挥去,将黑衣人击中,黑衣人手臂受伤,将小女孩扔向陈最,陈最纵身一跃接住了小女孩,却让那黑衣人逃走。
小女孩受到惊吓,哭个不停。
陈最见她正是今天见过的卖花的小女孩,然后摸摸小女孩的头:“没事了没事了,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外面,快回家吧。坏人已经被姐姐吓跑了。”
“谢谢姐姐。”小女孩抹了下眼泪。
“要不要姐姐送你回家?”陈最不太放心。
“姐姐不用了,我家就在附近,我刚卖完花想回家时就被人抓到了这里。”
“翠翠,你怎么在这里。”一个样貌美丽的女子焦急地看着小女孩。
小女孩跑向那个女子,然后哭着跟女子描述了刚刚发生了什么。
那女子心疼地抱着翠翠,然后向陈最道谢:“多谢恩人救下了我的妹妹。”
陈最见那女子面目苍白,气色不佳,一双眼睛却亮得惊人,里面好像有汪洋大海,水润润的。
此刻她一脸感激地看着陈最。
陈最开口:“不用客气,天色已晚,你们快回去吧。”
见姐妹俩离开,陈最也要转身回客栈却见黑暗处有一个东西闪烁,她虽然好奇却不敢靠近,自从上次吃了夕落玉的亏,她可不敢随便好奇了。
陈最扭头就走,却来不及了,她感觉到那个东西将她吸走,她想祭出紫藤扒住旁边的柱子,却抵不过强烈的吸力。
怎么又这样?!
陈最被吸走前脑子里只有一句话,她怎么又遇到了不讲道理的怪事!
边叙见陈最一直没有回来觉得不对劲就翻身下床出了客栈。
刚出客栈,他就察觉到陈最紫藤的灵力,他来到了刚刚陈最消失的地方,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
边叙心一紧,恐慌立马向他笼罩。
陈最呢?她发生了什么。
边叙看到了地上的药和一块玉佩。
他拾起玉佩和药,边叙紧握着药,因为太过用力,装药的纸袋边沿划伤了边叙,鲜血流出,边叙却毫不在意,他仔细端详着玉佩,鲜血流到了玉佩上,玉佩亮了起来,边叙来不及反应就被吸了进去。
地上的玉佩闪了几下很快熄灭,玉上的血不见了。
刚刚逃走的黑衣人又出现了,他喘着粗气,着急地搜寻着周围,然后看到地上的玉佩后松了一口气,幸亏他没有把它弄丢,黑衣人爱惜地将玉佩放在了怀里。
陈最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她看到一个丫鬟装扮的女孩推门进来,满面笑容:“小姐,你终于醒了。”
又看到丫鬟去喊人过来,她想说话却张不开嘴。
“夏词,你终于醒了,我的乖女儿。你放心,我这就去求皇后娘娘给你和徐渡赐婚。”一个妇人进来看到夏词醒来,抱着夏词就开始哭,“你可别想不开,千万不能再做傻事了。”
陈最终于能说话了,开口却不是自己的声音,她只听夏词道:“娘亲,女儿是真的喜欢徐渡哥哥,女儿非他不嫁。”
“好好好,都依你了。只是他出身清寒,身份实在是与你不相配啊。”沈慧芳还是有点犹豫,她不忍心将女儿嫁给一个这等出身的人,即使满腹才华又如何,她女儿值得家世更好,更优秀的男子。
“女儿不在乎家世身份,女儿所嫁之人只要为人勇敢善良,能够温柔地对待我就好,最主要的是我夏词就喜欢徐渡。”夏词说出口还有点害羞,但是内心更多的是甜蜜和对未来的期待,陈最能感知到夏词的情绪,她也为夏词感到高兴。
沈慧芳待了一会就被夏词催着去请皇上赐婚。
沈惠芳一走,夏词就愉悦地躺在床上,她拿起徐渡送给她的玉佩甜甜地笑着。
陈最自然认识这块玉佩,她就是被它弄进来的,她现在应该是附身在了夏词身上,也许这便是她的机缘了,没想到来的这么突然。
夏词轻轻摸着玉佩。
夏词为了让父母同意自己与徐渡在一起,就设计了一出溺水的戏码来逼父母同意婚事,为她求得赐婚,丞相千金为新晋状元徐渡痴情跳水的事情已经被传得满城人尽皆知了,夏词母亲成日里唉声叹气,但夏词不在乎,大家都知道徐渡是她夏词的人才好呢,这样就没人敢觊觎徐渡哥哥了。
她与徐渡两情相悦,徐渡哥哥也说他们早日成婚也好避免后顾之忧。
徐渡哥哥刚中状元不好就贸然求婚,难免显得恃宠而骄。
那就由她来把婚事定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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