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五章(二合一) 秘境

清玄宗灵霄峰下,十万大山云雾翻涌,三十六座护山大阵泛起刺目青光。江怀瑾身披玄色锦袍,腰间悬着皇帝亲赐的「护国公」令牌,身后跟着裴惊鸿率领的皇家禁卫军、君无夜的天机阁精锐,以及萧烬带来的血狱殿魔修。三股气息截然不同的力量汇聚于此,惊得山中灵兽四散奔逃。

“清玄宗弟子听令!”裴惊鸿手持「龙渊剑」,龙威震荡百里,“速叫裴明渊出来受审!”话音未落,灵霄峰顶端传来轰鸣,九道剑光冲天而起,在空中组成「诛魔剑阵」,正是清玄宗九大长老。玄风长老站在阵眼处,望着江怀瑾的眼神阴鸷如毒蛇:“江怀瑾,你勾结魔道、煽动皇室叛乱,还敢回来?”

江怀瑾踏出一步,青莲剑意自周身迸发,硬生生撕开剑阵一角:“勾结魔道?长老可敢解释,为何皇帝身中血祭引时,你们用的是魔器?”他抬手抛出君无夜提供的密函,纸张在空中化作万千金光,映出陈宇与血魂殿使者交易的画面。

阵中长老们脸色骤变。陈宇突然从人群中冲出,手中祭出「幽冥幡」:“不过是些伪造的影像!诸位长老,此人死性不改,定是想污蔑宗门!”他话音未落,幡中涌出的黑雾却突然调转方向,朝着清玄宗弟子卷去。

“小心!这幡里有噬魂虫!”江怀瑾瞳孔骤缩。前世他被追杀时,正是中了这种蛊虫才灵力尽失。千钧一发之际,白墨的身影如白鹤掠至,玉笛吹奏出空灵曲调,药香化作屏障将黑雾挡下。陈宇见势不妙,转身欲逃,却被萧烬的锁链缠住脚踝:“宝贝儿的仇人,也是你能跑的?”

裴明渊终于现身,袖中「混元镜」光芒大盛:“休要狡辩!混元镜在你房中找到,铁证如山!”镜面映出江怀瑾居室的画面,角落暗格里确实藏着混元镜。江怀瑾却突然轻笑出声,笑声中带着刺骨寒意:“师尊可还记得,三日前你命我去看守藏经阁?”

他指尖凝出灵力,在空中勾勒出符咒。随着光芒闪烁,另一幅画面浮现——陈宇趁着夜色潜入江怀瑾房间,将混元镜放入暗格,随后又用符咒抹去痕迹。裴明渊脸色瞬间煞白,手中混元镜险些跌落:“这...这不可能!”

“有何不可能?”君无夜转动星盘,星辰之力化作锁链缠住陈宇,“血魂殿许诺助他突破元婴境,他便甘心成为棋子。不仅偷取混元镜,还在掌门的茶水中下了‘**散’,让清玄宗对江怀瑾的成见越来越深。”

陈宇疯狂挣扎:“就算如此又怎样?江怀瑾不过是个庶出弟子,凭什么压我一头!”他突然咬破舌尖,喷出黑血化作厉鬼,直扑江怀瑾面门。却见江怀瑾不闪不避,青莲剑化作万千剑影,将厉鬼绞成齑粉:“你既想争,便该光明磊落。用如此下作手段,活该万劫不复。”

就在此时,灵霄峰突然剧烈震颤,一道暗红光柱冲破云层。江怀瑾脸色大变:“不好!有人在强行启动‘周天星斗大阵’!这阵法一旦完成,整个天元域都会沦为血祭之地!”他望向裴明渊,“师尊,如今唯有你能阻止阵法!”

裴明渊握着混元镜的手不住颤抖。往日严厉的面容此刻满是悔恨:“是为师错了...可启动阵法的钥匙在血魂殿手中,现在...”他话未说完,天空中传来阴森笑声,血魂殿殿主现身,手中握着刻满骷髅的青铜钥匙:“想阻止阵法?先过我这关!”

血魂殿主周身魔气化作血海,将众人淹没。萧烬大笑一声,率先冲入血海中:“正合我意!”他的锁链与对方魔刃相撞,爆发出的能量将山峰削去一角。裴惊鸿催动龙渊剑,九条金龙虚影盘旋咆哮:“护国公是我要保的人,谁也别想动他!”

江怀瑾趁机施展「太初剑诀」,青莲虚影与星图、龙威、魔气交织,形成毁天灭地的风暴。他望着陷入癫狂的血魂殿主,突然想起前世在诛仙台的绝望。那时的他孤立无援,如今却有这么多人与他并肩作战。

“破!”江怀瑾剑指苍穹,青莲剑意化作通天光柱,硬生生撕开血幕。血魂殿主惊恐地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魔功竟在光柱中寸寸崩解。关键时刻,他将青铜钥匙抛向大阵核心,狞笑着说:“就算我死,也要拉着九重天域陪葬!”

千钧一发之际,白墨祭出全部修为,玉笛化作流光钉住钥匙;君无夜以星盘引动天雷,劈向阵法枢纽;裴惊鸿挥出龙渊剑,斩断连接阵法的魔纹。江怀瑾则趁机施展禁术,以自身为引,强行逆转阵法灵力流向。

“江兄不可!这禁术会让你经脉尽断!”裴惊鸿想要阻止,却被阵法余波震飞。江怀瑾周身皮肤寸寸皲裂,鲜血染红了脚下的土地,却仍咬牙坚持:“当年你们用阵法杀我,今日我便用它来守护九重天域!”

随着一声巨响,周天星斗大阵轰然崩塌。血魂殿主在反噬中化作飞灰,青铜钥匙也碎成齑粉。江怀瑾力竭倒地,却在昏迷前看到裴明渊跪在他面前:“逆徒有罪...求你...活下去...”

三日后,清玄宗议事殿。江怀瑾斜倚在「护法长老」的席位上,周身缠绕着白墨炼制的续命符咒。裴明渊当着全体弟子的面,将掌门令牌交给江怀瑾:“你若不愿接手,清玄宗便就此解散。”

江怀瑾望着台下曾经对他刀剑相向的师弟师妹们,目光扫过人群中几个面露愧疚的身影,最终落在陈宇的尸骸上。他拿起令牌,却没有佩戴:“掌门之位,师尊留着吧。我今日来,只为两件事。”

他取出一块染血的道袍残片,正是诛仙台那日被剑气撕碎的衣物:“第一,还我清白。”又举起陈宇与血魂殿往来的信件,“第二,清玄宗需向皇室和天下人谢罪。”他望向裴明渊,“至于我...从跳下诛仙台那一刻起,便不再是清玄宗的人了。”

言罢,江怀瑾起身离开。裴惊鸿、萧烬、君无夜、白墨四人同时跟上。灵霄峰的风吹起他们的衣袂,在夕阳下勾勒出并肩而立的剪影。远处,幽冥渊传来异动,蓬莱界出现上古秘境,万妖林妖潮涌动——属于江怀瑾的传奇,才刚刚开始。

而清玄宗内,弟子们望着那道决绝的背影,终于明白:那个曾经温润如玉的大师兄,早已在诛仙台的血火中涅槃重生。这九重天域,再也没有人能轻易欺他、负他。

九重天域的平静在清玄宗事件后并未持续太久,蓬莱界深处突然传来惊天异象。一道七彩光柱刺破云霄,古老的符文在天空中流转,正是消失千年的「蓬莱仙府」现世。消息传开,各方势力蠢蠢欲动,毕竟传说中仙府内藏有能助人突破大乘境界的「九转造化丹」。

江怀瑾在皇宫疗伤期间得知此事,手中握着白墨新调配的丹药,目光望向蓬莱界方向。蚀骨咒虽暂时压制,但每到深夜,体内残留的魔毒仍如蚁噬般折磨着他。裴惊鸿倚在门边,把玩着龙纹玉佩:“想去?本皇子陪你!顺便让蓬莱那群老古董见识下皇室威风。”

“此事没那么简单。”君无夜不知何时出现在窗前,星盘上的卦象闪烁不定,“仙府现世恰逢幽冥渊异动,血魂殿余孽恐怕也在觊觎。”他看向江怀瑾,眼中带着警告,“而且蓬莱白家与清玄宗交好,你确定要涉险?”

江怀瑾将丹药一饮而尽,青莲剑意自指尖迸发,在地面勾勒出阵法:“越是危险,越要去。血魂殿一日不除,九重天域便永无宁日。”他转头望向萧烬,“你不是想将血魂殿连根拔起?这或许是个机会。”

萧烬舔了舔嘴唇,鎏金面具下的眼神炽热:“宝贝儿想去,就算是龙潭虎穴,我也陪着。”他抬手召出幽冥铁骑,漆黑的战马嘶鸣着踏破虚空。

五人抵达蓬莱界时,入口处早已聚集了各方修士。白家现任家主白苍正与清玄宗的玄风长老交谈,见到江怀瑾的瞬间,两人脸色同时一变。白苍皱眉道:“江小友,你身为清玄宗叛...”

“白前辈说错了。”裴惊鸿上前半步,龙威震慑全场,“江怀瑾如今是皇室护国公,此次前来,也是为维护九重天域安宁。”他挥了挥手中的圣旨,金光闪过,众人再不敢多言。

仙府入口缓缓开启,一道苍老的声音回荡在空中:“欲入仙府者,需闯三关。第一关,问心!”话音落下,众人只觉眼前景象一变,竟置身于一片虚幻的空间。江怀瑾发现自己独自站在诛仙台上,四周是曾经的同门,他们举着剑,眼神中满是愤怒与唾弃。

“江怀瑾,你可知罪!”裴明渊的声音响起。江怀瑾握紧青莲剑,心中却无比平静:“前世我或许会在此处动摇,但如今...”他挥剑斩向幻象,“我的心,早已在血与火中重生!”

幻象破碎的瞬间,江怀瑾眼前出现一条发光的道路。他沿着道路前行,却在途中遇到了陈宇的幻影。幻影狞笑着说:“你以为洗刷冤屈就够了?在他们心里,你永远都是叛徒!”江怀瑾停住脚步,目光冷静:“我不在乎他们怎么想。我只为自己而活,为那些信任我的人而战。”

另一边,裴惊鸿正在与自己内心的恐惧对抗。他看到江怀瑾再次坠下诛仙台,无论怎么伸手都抓不住。“不!”他怒吼一声,龙渊剑斩碎幻象,“这次,我绝不会再让你离开!”

萧烬面对的则是曾经被正道围剿的场景。无数修士的谩骂声中,他看到江怀瑾向他伸出手:“跟我走。”幻影消散时,他握紧了拳头:“下次,换我来守护你。”

君无夜破解了天机阁被毁灭的幻象,白墨则通过了亲人因他而死的噩梦考验。五人在幻境出口重逢,彼此眼中都多了几分坚定。

进入仙府第二层,空间变成了一片迷雾森林,四周传来诡异的兽吼声。突然,一群通体赤红的「噬灵狼」扑出,这些狼不仅能吞噬灵力,还会吐出带有腐蚀性的毒雾。

“小心!”江怀瑾提醒众人,同时施展「青莲剑阵」。剑光如莲花绽放,将狼群逼退。裴惊鸿催动龙威,九条金龙虚影盘旋咆哮,震慑住部分狼群;萧烬的锁链化作巨网,将漏网之鱼一一捕获;君无夜以星盘引动天雷,白墨则用笛声安抚受伤的灵兽。

战斗中,江怀瑾发现狼群似乎在守护着什么。他示意众人停手,缓缓走向一处山洞。洞内,一只受伤的「灵鹿」蜷缩着,它的角上缠绕着血魂殿的符咒。

“是血魂殿在搞鬼!”江怀瑾脸色阴沉,“他们用符咒控制灵兽,就是想消耗我们的力量。”他取出白墨给的解药,喂给灵鹿。灵鹿服下药后,竟口吐人言:“多谢恩公。仙府第三层,藏着血魂殿的阴谋,他们想...”

话未说完,一道黑影闪过,灵鹿被人一剑刺穿。众人转头,只见血魂殿的左护法现身,他手中的剑还滴着血:“江怀瑾,没想到你还活着。不过,这就是你多管闲事的下场!”

战斗一触即发。左护法实力强劲,手中的剑能吸收攻击化为己用。江怀瑾的青莲剑、裴惊鸿的龙渊剑,甚至萧烬的锁链,都被他轻易化解。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君无夜大喊,“他的弱点在剑柄处的血魂印记!”

江怀瑾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他施展禁术,强行提升灵力,青莲剑化作一道流光,直刺左护法剑柄。左护法没想到他会如此拼命,一时疏忽,被剑刺破印记。

失去力量来源的左护法瞬间变得不堪一击,被萧烬的锁链缠住。“说!血魂殿在仙府有什么阴谋?”萧烬冷声问道。

左护法狞笑着:“你们以为能阻止我们?仙府最深处,‘九转造化丹’早已被炼成了‘灭世丹’!一旦丹成,九重天域都将...”他突然咬碎口中的毒丸,气绝身亡。

众人脸色大变。江怀瑾握紧剑:“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血魂殿得逞。走!”

他们继续深入,终于来到仙府第三层。前方,一座巨大的丹炉正在喷发着黑色的烟雾,血魂殿的残余势力正在护法。丹炉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操控阵法——竟是清玄宗的叛徒陈宇,他明明已经死了,为何会在此处?

“欢迎来到地狱。”陈宇转过身,眼中闪烁着诡异的红光,“江怀瑾,这次,你插翅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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