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家里阳气太重了所以想要个女孩（三）

爆炸的烟雾消散后，原地没有了坂田银时的身影。

这是被炸得灰都不剩了？家庭暴力真可怕啊，这辈子都不想结婚了。

学生们发散思维中，与他们敌对的咒术师群体好像商量了什么，有个领头的站出来说话。

“恐怕你们也不知道五条悟在干什么吧？我现在猜到他在做什么了？这家伙完全不值得你们为他拼命！”

和学生们站在一边的警察叔叔们来劲了，“详细说说？”

这个发型很精致在一众灰头土脸的咒术师中凸显实力的男人说道：“这一个月来，咒术界出现的异动你们知道的吧？”

咒灵们仿佛受了刺激似的不断骚动，各处的封印都开始减弱，许多地方的结界时不时失效，有点年纪的咒术师们上一次见这种场面的时候，就是五条悟诞生的时候，所以不光是咒灵那边慌得一批，咒术界高层这边也慌得一批。

五条悟这种超越规格的战力，难道还能再出现一个？

不行，绝对不行。

这也是如今，咒灵方和咒术师方心照不宣共同在高专捣乱阻止五条悟的原因。

“刚刚五条悟和那个男人的对话你们听见了吧？他们在制造生命！”精致发型咒术师说道，“所以五条悟绝对是在……做人体实验！他想造出第二双六眼！证据就是他家里的那个小男孩，那绝对是实验失败的产物！而如今，他的实验要成功了，我们必须阻止他！”

……

众人听完陷入了迷茫中。

学生一：“可五条老师不就是六眼拥有者吗？他造第二个的目的是什么？”

学生二：“哪有人自己做自己的人体实验的？”

学生三：“感觉没啥意思，不如当众杀妻来的震撼。”指化成灰的坂田银时。

警察们更迷糊，“为什么不能有第二个六眼，对你们咒术界不是大好事吗？”

这下全沉默了。

坂田银时恢复视野的时候，正看到一只肌肉膨胀的剑齿虎大战一群兔子、老鹰和狗狗。

“我这是掉到动物园了？”

“怎么可能啊白痴！”

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坂田银时回头一看，原来是伏黑惠正拉着他的后领跑路。

见坂田银时清醒后，伏黑惠就松了手，坂田银时在惯性中滚了两圈，然后灰头土脸地站起来。

他终于知道伏黑惠为什么要跑了，后面为什么有这么多咒灵，黑压压一大群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喂——后面这是什么情况？！你们是在办什么祭典吗？快告诉我后面这些都是来参加学园祭的同学们！”

“怎么可能？”伏黑惠冷漠地说道。

坂田银时简直满头问号，“我还在高专吗？为什么高专里会有这么多咒灵？！”

“这里是高专的地下，”伏黑惠说道，“高专的结界在半个小时前就不见了。”

怎么回事？这么紧张的氛围？这真的不是最终回吗？

伏黑惠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身面向咒灵大军。

坂田银时疑惑地看向他。

“你是来找他的对吧，这里直走就到了，”伏黑惠从影子里掏出自己的武器，“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最后要是失败岂不是丢脸死了，换做是我绝对没有勇气在这个地球上继续生活了，所以你快去吧，我会守住这里的。”

坂田银时：“你……”

“别小看我，而且我可靠的伙伴们也会马上来我身边了。”

仿佛知道坂田银时要说什么，伏黑惠转头给了一个安抚的微笑。

了然的坂田银时也回以微笑，

“周五周六轮到你值日，记得回家打扫卫生啊惠惠。”

伏黑惠：……

给我看看气氛啊可恶！

明明是在地下室，地面却在晃动。

电源被切断了，屋内陷入一片黑暗，转接备用电源的待机键亮起，散发出微弱的光芒。

五条悟的手指触摸着仍旧毫无反应的黑色的屏幕，长吁短叹道：“要是失败了我就换个星球生活，听说火星很不错，要和我一起去吗？”

“不，我还可以回我的互联网公司继续干我年薪百万的工作。”

“太绝情了吧……”

“轰——”

实验室的大门被巨大的力量击飞，一只巨大的咒灵和大门一起在空中碎裂，五条悟看见坂田银时和室外的微弱光线一起出现，仿若撕开黑暗的一道弱小光芒。

拿着洞爷湖走进室内的坂田银时看见五条悟了，这人正用手托着脸百无聊赖地坐在实验桌上，一只脚还踩在桌上。外面打得轰轰烈烈，死死生生，罪魁祸首倒是清闲。

“怎么搞得这么狼狈？”即使在这样微弱的光线下，五条悟也能看见流血的额头，被扯坏的衣服和拿着洞爷湖的受伤的右手。

“没办法，路上有点堵车，我就只好教训了一下既不懂交通规则又听不懂人话的傻哔们，希望它们能理解一位听说孩子要生了的爸爸的急切心情。”

坂田银时走近，注意到了另一位存在感薄弱的青年。

“哦，想必这位就是接生的主治大夫了，请问大夫我们的孩子情况怎么样？”

“……”感觉没法反驳自己是接生大夫的青年无力吐槽，只好接着说道，“情况不是太好，生命体征都很微弱。”

“怎么会这样，”坂田银时震惊又难过地后退了一步，“我明明连孩子的名字都取好了！”

听到这五条悟明显被勾起了兴趣，问道：“取了个什么名字？”

坂田银时看向五条悟，神情认真，“这一路上我深思熟虑了很久，那么多美好寓意的名字都难以取舍，但是太过复杂的名字反而会限制孩子的人生，所以还是简单点吧，就叫————小白吧”

“……”饶是五条悟也怀疑了自己的听力两秒，“我觉得你应该还记得你有一个儿子叫小白？”

“啊，我知道，那个叫五条白，这个叫坂田白，多好记。”坂田银时朝着五条悟竖起了大拇指。

要不是不熟，首席技术官真想抓住坂田银时的衣领怒吼不要这么敷衍啊你知道一个难听的名字是一个人要背负一生的阴影吗？！

“有道理。” 五条悟点点头。

哪里有道理了，拜托好好考虑一下啊！

“但是这样在家里的话，无论是喊小白喊坂田还是喊五条，岂不是都有两个人转头？”五条悟说道。

这是什么恐怖故事啊！

“这样一想的话确实有点不太方便。”坂田银时说道，

这是方不方便的问题吗？！

“那就折中一下，叫‘诗络’怎么样？”

那不还是“白”的谐音吗？叫小白还是会有有两个人回头啊！

“好名字！”五条悟一锤定音。

2020年的初春，世界上第一台能够观测到咒力的量子计算机诞生，这个后来在咒术界掀起改革风暴彻底改变咒术师这一行业性质的人工智能，叫做“诗络”。

夜色越发深沉，校园内，地面上，发型精致的咒术师仍在滔滔不绝地讲述五条悟正在做人体实验的可能性。思维之开阔，用词之精准，让大家大开眼界。

警察：“……既不是亲眼所见，你们为什么知道的这么清楚……难道你们也做过？人体实验？”

仿佛在做演讲报告的咒术师突然卡了壳。

学生们：“果然做过吧，烂橘子们真是烂透了。”

警察们默默地掏出了手铐。

此时，校园广播被突兀打开，众人的注意力都被这个冷漠的AI女声吸引了。

“这里是‘诗络’零号机，现在通告所有校园内的人员，东京咒术高专的结界即将被接管，再重复一遍，东京咒术高专的结界即将被接管，所有未经登记的咒术师和咒灵请速速离开高专，结界将在30秒后打开，届时所有未经登记的咒力携带者都将被弹出，再重复一遍，所有未经登记的咒力携带者都将被弹出。”

“哈？这不可能！”

这群面露不可置信的咒术师们在高专里有恃无恐的一大原因就是因为他们知道今天的结界会关闭，可现在是怎么回事？这普天之下难道还有第二个人能维持这般结界？！

“这不可——”

无能狂怒的话还没出完，三十秒的时间到了，警察们和学生们就看见这群咒术师仿佛被什么东西弹射了出去，如□□的速度一般眨眼间就不见了人影。

……

警察大叔勉强找回自己的思绪，问学生道：“请问我们该去哪里逮捕他们？”

学生：“……也许在学校后面的大山上可以找到。”

地下的实验室。

完全没有咒力而得以幸免没被弹出的首席技术官后怕地擦了擦脸上的汗，他看了看头顶上被砸出的大洞，又看了看亮起了屏幕的终端，也就是“诗络”零号机。

亮起的屏幕上只写了这样的一句话：“你们两个不负责任的大人，给我去死——”

虽然写着去死，但也只是把那两个白毛弹射出去了而已，即使是顶着厚厚的地下层出去的。

这就是人工智能的报复吗？

首席回想了“诗络”诞生的全过程，确实听说咒灵的诞生需要一点负面情绪，但最终居然是这样解决的吗，真是太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