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教练我想打篮球

学校的体育馆里。

明亮的顶灯，洁净的地板，崭新的球框。

学生们站成一排，听着老师的指导。

“距离小组赛还有十天，”身材高大的白发男人说道，“我们东京咒术高专虽然是第一次参加全国高中男子篮球联赛，但我们的目标是——”

五条悟伸出大拇指，“全国冠军！”

“老师，”穿7号球服的学生说道，“我们目前只有四个人。”

“为了达到冠军目标，”五条悟说道，“我给你们请了教练。”

“喂！别说只有十天了，四个人要怎么参加篮球比赛啊！”

五条悟假装没有听见，继续说道：“来，欢迎我们的新教练，大家鼓掌！”

一个大肚便便的白发中年大叔走了过来，“大家好，我是你们的新教练，可以叫我安西教练。”

大家看着这个头发三七分，带着大眼镜，嘴上还有胡子的胖教练，不知为何觉得他的声音有点熟悉。

“教练，”七号队员又举起了手，“关于我们球队只有四个人的问题要怎么解决呢？”

“年轻人，你们正是创造无限可能的年纪，”安西教练语重心长地说道，“我相信你们，你们一定可以做到的。”

“拜托听一下人话啊！”七号崩溃吐槽，“再相信我们也不可能大变一个活人出来啊！”

安西教练似乎终于听懂了，他看向五条悟。

五条悟摊手，无奈地说道：“没办法啊，今年的新生就只招到了一位女生，我问了，人家也不愿意去做个变性手术啊。”

谁会为了打高中生比赛专门去变个性啊！

“没办法，我们高专的特点不就是人少嘛，”五条悟往前走到站在队首的虎杖悠仁身边，拍了拍他的肩，“反正你们的虎杖队长这么厉害，就让他一个人当两个人用吧。”

七号懒得吐槽了，“如果能过审核我也没有意见。”

“别担心，”安西教练说话了，他的镜片似乎在反光，“我还有秘密武器。”

“秘密武器？”

体育馆的大门被打开了。

有一个身材挺拔的少年逆着光走了进来。

伏黑惠走到一半，看到无良教师和穿着球服的学弟们，突然有了不详的预感，于是停住了脚步，迅速转身。

“别走啊，惠惠！”

五条悟闪现迅速抱住了伏黑惠的腿。

“你就这么忍心看到你可爱的学弟们的梦想止步于此吗？”

“在此之前，”伏黑惠冷酷地说道，“我从没听过谁的梦想是打篮球。”

“那是我的梦想，”五条悟站起来，对着伏黑惠严肃地说道，“我想创造一个每个咒术师都能打篮球的时代。”

谁要那种时代啊！

最后伏黑惠还是换上了球衣站进了队伍里。

“这样就凑够五个人了，”五条悟对安西教练说到，“板凳队员的话到时候就直接放具咒骸吧。”

好浅啊，这板凳深度比湘北和诚凛都浅啊！

“体能训练的话，你们应该都不需要，”安西教练看着名单说道，“直接进行三对三的模拟比赛吧，让我看看你们的实力。”

“教练，”很会吐槽的七号又代表大家发言，“三对三的话我们就又少了个人。”

“当当当，”五条悟一甩他的外套，露出底下的球衣，“就让毕业多年的五条学长来陪你们练练吧。”

“就是这样，”安西教练说到，“想跟你们五条老师一队的请往前走一步。”

学弟三人组整齐划一地往后退了一步，露出不懂套路一脸茫然的虎杖学长和伏黑学长。

安西教练：“这样的话，战力是不是不太均衡？”

七号代表发言：“没关系的，虽然队长很强，但是五条老师和伏黑学长都是没怎么接触过篮球的吧，这样比较均衡。”

“行吧。”

安西教练从肚子里掏出两个篮球，瞬间整个人瘦了一圈，他又嫌眼镜带着麻烦，便把眼镜也丢了。

坂田银时：“那我来做裁判，两边谁来跳球？”

伏黑惠：“怎么是你啊！”

七号：“我就说声音有点耳熟，绝对是开后门进来的教练吧！”

坂田银时无所谓地掏了掏耳屎，“就是走你们五条老师的后门进来的，有什么意见吗？”

不知为何听起来怪怪的，但七号也只能卑微地回答没有。

“那就你俩跳吧。”坂田银时说道。

跳什么？伏黑惠心想坏了，刚才光顾着吐槽忘了问跳球是什么了。

“跳起来，跳起来。”虎杖悠仁在对面手舞足蹈地示意伏黑惠跳起来。

伏黑惠一脸茫然地跳了起来，然后看到对面的学弟并没有起跳。

伏黑惠：不好，跳早了。

球权理所当然地落入了学弟队的手中。

拿到球的十四号一个长传，将球传到篮筐下四号的手中。

是一个有配合有默契的快攻，接到球的四号转身就想投篮，结果看到了已经跑到了位置的虎杖悠仁。

“太快了吧队长！您这是正常人该有的速度吗？！”学弟们一起忍不住吐槽。

“诶？”虎杖悠仁疑惑道，“这不是正常回防速度吗？”

这是哪个平行世界的正常？！

投不了篮的四号只好将球又传了出去，球又回到了七号手里。

防守七号的是刚刚听从虎杖指示跑到位的伏黑惠。

“惠惠，防守的时候要把手臂打开，手臂打开。”

坂田银时在场下指导。

“诶，这样吗？”

伏黑惠眼睛盯着篮球，只觉得一晃神眼前就没了人影。

坂田银时捂脸，“男子高中生不该天生就会打篮球的吗？你可是十一号啊别给十一号丢脸啊流川枫！”

“谁是流川枫，”伏黑惠垮了脸，“我不会打篮球真是不好意思啊。”

七号甩掉伏黑学长后，迅速跑到篮下，看到防守的五条悟后，轻轻起跳投篮。

“嘘——”

坂田银时吹了哨子，“七号犯规，撞人。”

“喂我哪里犯规了！”七号不服道，“这世上还有人能撞到五条悟？”

“与裁判顶嘴，七号犯规第二次，”坂田银时用相当欠揍的方式堵住了可怜的学生的嘴，“五条同学罚球。”

五条悟拿着篮球茫然地站在罚球线上。

“五条老师，”虎杖悠仁又在现场指挥，“把球丢进篮筐里就行。”

坂田银时：“但是姿势太丑的话可是会掉粉的。”

五条悟疯狂头脑风暴，终于在记忆的旮旯里找到了曾经看电视时看到过的姿势。

五条悟举起了手。

球离开了手。

这球进不了吧，七号看着抛物线想道。

但旋转着的篮球在靠近球框的时候，突兀地变了个方向，以极其顺滑的姿势没有任何碰撞地掉进了球框里。

“裁判！这是作弊！”学弟们忍不了了，“这明显是用咒力作弊了吧！”

坂田银时死鱼眼，“一开始也没说禁止你们使用咒术啊。”

“你不早说！”七号吐槽完后又蠢蠢欲动，“比术式的应用我们也不一定会输。”

这场篮球比赛瞬间变得群魔乱舞起来。

硝烟四起，物理意义上的。

不知道是谁的术式可以遮蔽视线，没过一会，一只大白狗叼着篮球跑出了烟雾范围。

坂田银时盯着大白狗跑了一步两步三步，然后吹响了哨子，“走步了，十一号。”

伏黑惠：“这也算？！”

七号：“都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吐槽了。”

学弟队发球，但半路被虎杖悠仁拦下，穿着10号球服的粉发少年正准备传球，脸上却蹦出了一张小嘴。

“吃我一炮，五条小儿！”

篮球以超音速的恐怖速度冲向五条悟。

虎杖悠仁惊讶地拍拍脸上的小嘴，“宿傩，你也想打篮球？”

“谁想打篮球，”宿傩不耐烦地说道，“我就想看看球砸在那个自大狂脸上的样子。”

遗憾的是，大家都想看的滑稽名场面并没有出现，五条悟轻松接下这个球。

“想看老师用脸接球，”五条悟用同样的力量把球扔了回去，“你还早了两万年！悠仁！”

虎杖悠仁躲避不及，用脸接了这球，直接躺倒在地，并再起不能。

“喂——”七号同学吐槽，“你们是一队的吧喂——”

训练结束后，满身是汗的学生们歪歪扭扭地躺倒一地。

坂田银时推着一车饮料过来了。

七号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随手拿了一瓶，也没细看，就拧开瓶盖灌了一大口。

“噗——这是什么啊喂！”七号仔细一看手里的饮料才发现是草莓牛奶。

“草莓牛奶啊，”坂田银时理所当然地说道，“你们一个个体力都这么差，当然要多补充补充钙质啦。”

“谁会在剧烈运动后喝这么甜腻的饮品啊！”七号崩溃，“拜托了，教练，给瓶水吧，只是水就行了！”

另一边已经开始喝起草莓牛奶的五条悟把手里另一瓶草莓牛奶递给了虎杖悠仁。

“今天开心吗，悠仁？”

虎杖悠仁接过牛奶，并点了点头，“这种感觉好像回到了初中时和大家一起参加运动会的那种时候。”

“这样啊，”五条悟接着说道，“那悠仁有后悔过吗，离开普通人群进入咒术高专？”

“啊？”虎杖悠仁似乎困惑于五条悟为什么要提出这样的问题，“不会啊，因为这边更需要我啊。”

五条悟摇摇头，“这是错觉哦，悠仁，产生这样的错觉是因为你见识过的世界还不够大，你想想，凭你的身体素质，是不是可以加入国家田径队直接参加奥运会拿到日本从没拿到过的金牌从此成为整个亚洲的偶像呢，这样一想的话是不是国家队更需要你呢？”

虎杖悠仁被五条悟的立场搞糊涂了，“可是我已经在咒术高专了啊。”

“不，悠仁，你们是自由的。”

五条悟站起身，对着他所有的学生说道，“学校不是规训人的场所，教育也不能成为将人打磨成螺丝钉的借口，你们在成为咒术师之前首先要成为一个人，而且成为人比成为咒术师更重要，你们不止是咒术师的未来，更是整个人类的未来，所以在作出任何选择的时候，都要有突破桎梏和偏见的勇气。你们应当在任何时候都记得，人是自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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